《古代刑事侦查》爱星之卡比

54、杀人越货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医圣松开替于衡诊脉的手，取出数枚金针。

　　“血燕尾药性极为温和，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再配合针灸，很快就能见效。”医圣道。

　　周启握着于衡的手，怜惜地蹭了蹭，看起来比于衡还要兴奋。

　　医圣看出了周启的渴求，麻利地收拾好药箱，留下一句“不可纵欲”便出了房间，并贴心地关上房门。

　　于衡注视着眼前目光炽热的周启，鬼使神差般说出这样一句话：“你为何总是阻拦我破案？”

　　话音未落，周启便扶着他的后脑勺吻了过来，极富攻击性的炽烈气息在唇齿间喷洒。于衡就像被撬开硬壳的河蚌，向周启展露出最柔软的地方。

　　撬开唇齿的舌头吮吸着口腔，掠夺般毫不留情的攻势令于衡生不起丝毫反抗之心，他浑身发软瘫倒在周启怀里，任其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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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案发现场。

　　于衡在师爷的带领下将案发现场检查了一遍，并询问尸体的第一发现者。

　　“大人可是身体不适？”师爷察觉到了什么，关切地询问道。

　　于衡注视着眼前一双赤诚的双眼，双手握紧了又松开，尴尬道：“无妨。”

　　如影随形跟在于衡身侧的周启闻言，轻咳一声道：“大人要不稍作歇息。”

　　“不必，”于衡沉思片刻，示意周启附耳过去。

　　师爷低下头不敢直视周启，后背起了一层冷汗，藏在宽大衣袍中的身体瑟瑟发抖。他认出了周启的真实身份，而周启也知道师爷认出了他。

　　在周启阴鸷目光下无所遁形的师爷微微后退，给两人留出足够的空间。

　　“平日里和经常与方泰夫妻往来之人可有一一盘查？”于衡询问道。

　　“没，没有。”师爷磕磕巴巴道，“下官立刻命人将他们带过来！”

　　话音刚落，师爷便冲出案发现场，带着几个衙役远去。

　　不出一刻钟，便带回来三个人。

　　来人为两男一女，高且黑壮的是本地猎户郑四，男死者方泰旅店的柴火都是这郑四送来的。又矮又瘦的男子是方泰旅店的小伙计，他年龄不大，一口龅牙。唯一的女子是个五十多岁的张婆子，平日里常与女死者程梦娘一起做绣活。

　　三个人被带到案发现场都有些害怕，郑四被吓得面如金纸，口里念念有词。伙计连连后退，离门最近，似乎想要逃跑。张婆子边哭边说：“这好好怎么就想不开啊！”

　　于衡与周启对视一眼，让三人分开进行盘问。

　　周启询问郑四，于衡询问伙计，张婆子则由师爷询问。

　　小伙计并不是很慌张，眼神也没有躲闪，只是不太愿意进到案发现场来。

　　于衡询问他为什么如此不情愿，小伙计挠了挠头，对于衡道：“娘亲还生着病，我不想把晦气带回去。”

　　“掌柜方泰平日里是个怎么样的人？”

　　小伙计想了想，道：“他很凶，还特别抠门，经常克扣工钱。”说着还将自己身上的伤口展示给于衡看，“掌柜不高兴就打人，不过有外地货商上门他就高兴。”

　　“方泰夫妇死亡当晚，你在哪，在干什么？”

　　“我娘生病了，掌柜准我回家照顾我娘。”

　　于衡点了点头，两人来到案发现场外一出僻静地方。

　　“以往发生过类似的事吗？”

　　伙计回忆了一会道：“一个半月前也是，掌柜给了我一文钱，让我去城东租一辆马车回来。要是租不到，天亮之前不准回去。”

　　“有这种事？”

　　“据说当晚住我们旅店的货商丢了钱袋，差点砸了旅店。”伙计道。

　　“那货商之后去哪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些货商都是白天赶路晚上住宿，钱袋丢了算什么，他们手里的货物才是真的值钱，毕竟出门在外，还不是得吃这个闷亏咯。”伙计说着摊了摊手，“其实那些人的钱袋都是掌柜的偷拿的，有一次他喝多了说漏了嘴，这个事情郑四也知道，当时他也在。”

　　“郑四，可是那个砍柴的郑四？”

　　“就是他，别看他长得挺老实，实际上吃喝嫖赌样样都沾，去年他打到一只母大虫，换了钱马上就进了赌场。”

　　伙计越说越起劲，眼中闪过一丝嫉恨。

　　“他一个臭打猎的，拿来这么多钱，天天进赌场。大人，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指不定就是他为了钱杀人。”

　　于衡刚想打断伙计的话，便听伙计说道：“前些日子他还告诉我他要发大财了，对，就在掌柜的死之前！”

　　“是在你回去照顾你娘亲那夜之前还是之后？”

　　“在那之后。”小伙计斩钉截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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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衡理了理思路，放小伙计回去，同时周启和师爷也带回来了一部分信息。

　　“这个郑四不对劲，他回答时前言不搭后语，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周启道。

　　“程梦娘案发前曾告诉张婆子，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还让张婆子把一张绣着鸳鸯的手绢交给了一个人。”师爷那边也有重大发现，那个人正是当天拦轿告状的少女程素娘口中提到的邻县秀才张生。

　　三人将信息整合，于衡决定兵分两路。

　　师爷前去邻县找寻秀才张生，于衡与周启则继续审问郑四。

　　临行前，于衡找到师爷，亲自交待了几句话，师爷一听，连忙应下，眼中多了一份凝重。

　　郑四似乎是被什么吓到，之后的审问中一直装傻，嘴里喃喃道：“冤有头债有主，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周启见状，竟主动提出帮助于衡获取口供。

　　“也好，”于衡没有拒绝。

　　不出半日，精神崩溃的郑四便惨叫着坦白，于衡观察郑四身体，并未遭受严刑拷打，只是面色白了些，神色战战兢兢。

　　“你用了什么法子？”于衡私下里询问周启。

　　“自然是以毒攻毒。”周启坏笑道。

　　于衡了然。

　　被吓破了胆的郑四最终将一切和盘托出。

　　一切事情还得从那些货商说起，方泰经营的这家旅店其实是家黑店，经常趁客人睡着之后偷拿客人财物。因为店里伙计是个大嘴巴，藏不住事，因此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方泰夫妇与郑四。

　　最开始还只是偷取财物，谁也没想到之后竟然变成了杀人越货。就是在小伙计被方泰赶回家照顾母亲的当晚，方泰对一个住在店里的货商下了手。等郑四到的时候，店里就只剩下一具尸体。

　　方泰杀了人，让郑四处理尸体，郑四便将尸体丢在了城郊的破庙里。

　　这货商身家极为丰厚，看得郑四眼馋不已，方泰却只给他很少的钱，两人也因此生了嫌隙。之后郑四威胁方泰，若不给他一大笔钱，他就要将方泰杀人越货的事情告诉官府。

　　谁知道数天后方泰夫妇便双双上吊，郑四担心他们化为厉鬼找自己报仇，非常心虚，被周启一吓就原形毕露。

　　“看来案子可以结了。”周启笑道。

　　“不对，女尸死于勒杀，而男尸确是被毒死的，这与郑四口中的上吊自杀不符，这其中还有我们没查清楚的事情。”于衡眉头紧皱道

　　“那就先从毒药来源查起。”周启用指腹轻轻按压于衡皱起的眉，应道。

　　“男尸所中毒物是砒霜，昨日尸检后便有人前往县城各大药铺询问。可惜的是，近半年间，都没有人买过砒霜。”于衡道。

　　“难道说，是张生？”周启猜测道。

　　“我也是这么怀疑的，因此临行前特意让师爷留意下邻县的药铺，看看近期是否有人前来购买过砒霜。”于衡嘴角微微扬起。

　　“我的子平真聪明。”周启注视着于衡，眼中满是温柔。

　　“也多谢你撬开了郑四的口，才能让案件进展如此顺利。”于衡道。

　　正当两人对视之际，一道声音打破了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

　　“于大人，赵大人回来了，查到马匹来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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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盘古的牌子真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