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刑事侦查》爱星之卡比

25、回京

　　周启表情凝重，消化着于衡话中海量的信息。

　　于衡将手中袖箭装在周启腕上，金属搭扣发出“咔哒”的清脆碰撞声，淬了毒的箭头散发寒光。

　　“那系统可否治好你的身体？”沉默片刻，周启发问。

　　于衡双眸微颤，与周启指尖相触，“或许吧。”

　　在周启沉默的时候，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性。或许周启会认为他是个异数将他灭杀；或许周启会觉得他疯了将他关起来，或许周启会逼他将系统交出去。

　　系统所拥有的能力对于世人而言，近乎于神。这样的力量背后，是唾手可得的财富，荣耀与权力。于衡见过太多的兄弟相残骨肉相伤，很多事情他无法确定。

　　不过，周启的行为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箭头淬有剧毒，见血封喉。”于衡说道，意欲将另一副袖箭戴在左手手腕上。

　　周启打断了于衡的动作，将腕上的袖箭取下，轻轻戴在于衡手上。

　　“这个暖和些。”他将搭扣扣上，金属上残余的体温接触到于衡微凉的肌肤，令他面色薄红，侧过身去妄图遮掩表情。

　　帐外下起了暴风雪，呼啸的寒风中传来动物凄厉的嘶鸣。

　　于衡有些困，倚在周启怀里睡着了。

　　后半夜，他从梦中惊醒，周启还没休息，帐中只听见柴火燃烧的噼啪声与翻阅书卷的沙沙声。

　　出土石碑上的文字是两千年前的古文，朝野上下，能鉴别这种文字的人少之又少。石碑出土后，周启就命人将碑文拓印下来，如今石碑消失不见，或许碑文上能查到些线索。

　　于衡悄无声息地站在周启背后，身影与漆黑的夜融为一体，他的视线扫过碑文拓本。

　　“错了。”于衡道。

　　周启这才注意到他，看于衡衣衫单薄，他连忙将手边的披风披在于衡肩上。

　　“你能不能顾忌下自己的身体！”周启的声音带着些焦急。

　　“这石碑是绝不是什么古物！“于衡说道。“碑文所用的文字是两千年前的巫族文字，最早出现在两千二百五十年前。”

　　周启低头看看石碑，视线转向于衡。

　　“巫族信奉巫山之神，自成一套风俗，记录重大事件或预言全是在刻画在龟甲上，怎会做成石碑？”于衡冷笑一声，“想来是有人料定我来不了，特意对付你。”

　　“那石碑？”

　　“石碑不重要，就算找到了也要立刻毁掉！那上面写的东西会吃人。”于衡压低声音，“我们去找贺将军。”

　　外面已是三更天，加之风雪交加，看不清一丝方向。周启吩咐下去，不一会，就听见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于衡坐在桌案前，十指相交撑着下巴，桌上只放着碑文拓本。

　　他的目光将来人锁定，嘴角上扬。

　　“贺将军，您是王爷信赖的人，于某也不绕弯子了。”于衡观察着贺将军的表情，逐字逐句道。“那石碑是伪造的，相信您也看出来了。我不管你用何种方法盗走石碑，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处理那块石碑。”

　　“看来你是知道了？”贺将军大方承认了。

　　“在公文中大书特书密室失踪，事实真是如此吗？据我所知，石碑重逾千斤，运送这样贵重物品的，定是王爷的亲信，也就是贺将军您麾下的银月骑兵营。”

　　贺将军点头。

　　“白天进入军营时，我发现了车辙印，上一场雪是三日前下的，这几日都没有下雪，因此车辙印是这三天内留下的。这三天里，唯一的车马调动就是两日前运送石碑。”

　　“那车辙印的确是运送石碑留下的。”

　　“不对啊贺将军，这重逾千斤的石碑，怎会只留下不足两寸深的印痕？”

　　贺将军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你果然有点本事。”

　　“看来将军也知道石碑上的内容了。”于衡肯定道。

　　贺将军的视线又些飘忽，“是啊，打够了外敌，没想到这次捅刀子的是自己人。”

　　“将军您错了，对同胞下手的东西，不是人。“于衡面色一凝，语气森寒。

　　“可不是吗，这些畜生。”

　　于衡看着眼前的拓本，心生一计。“不如我们……”他将自己的计划写在纸上，只周启与贺将军看见，随即将纸丢在火盆中。

　　火光闪烁，三人眼中满是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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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大军启程回京。

　　于衡在系统冷却时间结束之后，再次打开系统定点传送，准备回京，给他熬药的周启这时候端着汤药进来，见于衡紧闭双眼面色煞白，以为于衡出了什么事，连忙将他打横抱起。

　　下一刻，两人就回到了京中王府暖阁的大床上。

　　“你怎么在这？”于衡睁眼，与满脸震惊的周启对视。

　　“我原以为你是病糊涂了瞎说……”震惊之余，周启说出了心声。

　　“在你眼里我有这么不靠谱？”于衡白了他一眼，当即开口反驳。

　　周启神色复杂，“你是有家室的人，你的心里能不能稍微惦记下我。”

　　于衡用一种打量珍奇动物的眼神看着周启，半晌，他缓缓开口：“难道殿下不明白，当初我应下这门亲事的理由。”

　　周启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我知道。”他声音沙哑，重复着：“我知道。”三个字。胸中的暴虐如野火蔓延，他双目赤红，指尖微微颤抖。“子平，这两年，你爱过我吗？”

　　“于衡不敢。”于衡垂下眼帘，隐去所有情绪，翻身背对着周启，声音也变得异常平淡，丝毫没有起伏。

　　“哈哈哈。”周启的笑声从于衡背后传来。“你不是要找蓝乔案的线索吗？我给你。”在于衡看不到的地方，周启脸上的笑容淡去，额头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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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去宫里给王妃请御医。”

　　暖阁中，衣衫凌乱的周启赤着上身，背上血痕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