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传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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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此物以现有的技术能否制造？”于衡问。
眼前浮现出一行大字：需专业设备，可在接受任务后获得。
任务？
于衡脑中念头一动，眼前就出现了任务提示：熟练使用与制造鲁米诺试剂，并将之推广。提示下是一张完整的世界地图，图的最中心位置，有微弱的光点。
地图是灰色的，于衡根据地图上纵横的山川河流，找到了自己目前所处的位置，正是图中那个微弱的光点所在。
在巨大的世界地图中，那微弱的光点就像黑夜中的一只萤火虫。
于衡的手轻轻放在地图上，指尖从光点出发往北移，他地图在他的滑动下变大，国名，郡县名，直到镇名。
涉水州金石镇，北方边境重镇，鞑靼刚呈上降书，镇上就出现了这块石碑。这几日，民间更是流传出各种玄乎神异的传闻，说这金石镇，的确有能人异士。
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行军打仗于衡不懂，可这朝堂上的权谋诡计，于衡还是知晓一二。以灵异鬼神之事作靶子，用得好，的确能成为一个出兵的借口。
倘若去押送石碑的是别人，或许会中计，只可惜，去的人是周启。
周启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鬼神之说，对那些怪力乱神之事更是嗤之以鼻。
这一点倒与于衡的想法不谋而合，于衡认为，鬼神之说，不过是某些无聊的人为了掩盖其目的，故意编纂的。
他也曾遇到过类似鬼神作祟的案子，到了真相大白，才知道根本没有鬼，只有装神弄鬼的人！
思考时的于衡依旧将指尖放在金石镇位置，眼前的提示框打断了他的思索。
“是否启用定向传送？”于衡手指一滑，点在了确定按钮上。
一时间天旋地转，寒风呼啸。暖阁中鼓起的锦被瘪了下去，红烛燃烧着，空气中连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于衡扶着墙壁，赤脚踩在及小腿深的雪地里，身上披着雪白的狐裘，几乎要跟这天地融为一体。
“这是怎么回事？”于衡疑惑着想要打开系统，系统却提示，再次启用定向传送需要十二个时辰的冷却时间。
……
于衡的嘴唇和指甲被冻成了紫黑色，踩在雪地里的脚被冻得通红麻木。寒风从缝隙中灌进去，皮肉像是被刀割。
他忽然想起系统仓库中种类繁多的物品，默念着等回去一定悉数归还，取出了衣物。系统中的冬衣与市面上常见的款式完全不同，衣裳质地柔软，面料考究，夹层中塞满了禽类柔软细小的绒毛，轻便且保暖。
选择外衣之后，系统自动弹出帽，围巾，手套，裤子，鞋，袜，以及配套的冬季食品。这些衣物造型古怪奇特，却意外地合身。
穿戴整齐，于衡将狐裘带子系好，披在肩头。
脚下硬挺的皮靴内有着一层厚且柔软的羊毛，这双鞋子，即使是皇宫中最顶级的工匠，也不敢说能复制出一摸一样的，于衡思索着，从装着冬季食品的口袋中摸出来一块牛肉干。
这里是金石镇的边界，四周是丛林跟雪地，看不见半点人烟。
地处两国边境的镇子，常住人口不多，有钱有权的早就举家搬迁，加之连年征战，男丁稀少，真正留在镇上的人越来越少。
于衡曾去过的边境小镇，十室九空，整个镇子荒凉凄惨，看不见一丝希望。
如今正处隆冬，粮食短缺，人们不得不外出打猎。于衡朝着有兔子脚印的丛林方向走去，那里遇到人的几率最大。
口袋中装着一个褐色的水壶，几块拳头大小，手掌般厚度的牛肉干，以及散发着热气的烧饼。水壶中灌满了水，于衡嗓子发干，喝了好几口水，长舒一口气。
雾气雪白，从口鼻溢出。
水还是热的！
于衡有些累了，靠着半枯的树干坐下来，水壶被他挂在身上，行走间竟然听不见壶中水的响声。他使劲摇水壶，壶中仍听不见半点声音，打开水壶一看，水竟还是满的。
这一幕被于衡看在眼里，他不禁有些迟疑，灵异神怪之事，是否真的不存在？若不存在的话，当前他的遭遇又该作何解释？
于询问系统，想要得到确切的答复。
系统来自未来，拥有穿梭时间的能力，旨在帮助今人学习侦查知识，发展刑侦科技，提高案件侦破率。系统是时代发展中科技的产物，与灵异现象无关。系统一旦绑定宿主，终身不得脱离，系统中所保存的物资所有权归宿主所有。
系统给出的是一份长长的系统绑定说明书及注意事项。
随意使用系统的同时，于衡这一生都要奔波在案件侦破与刑侦科技发展上。
有得有失，不过在于衡眼中，得大于失。
断案推理本就是他的强项，刑侦技术发展也是他乐意见到的，终其一生都能投身于自己所奋斗的事业，想来很诱人。
嘎吱……
沉浸在系统中的于衡惊醒，他听到脚踩枯枝的声音。于衡放轻动作，躲在树后，他的背紧贴着树干，只侧着头看。
丛林深处钻出来两个人，为首的是个黑瘦的中年人，手里拎着只毛皮发蔫的兔子。紧跟着是个高壮的青年，手里提着两尾巴掌大的银鱼，一个劲傻笑。
“叔，今晚能吃肉了，嘿嘿。”
“一会回营里你可得给我藏好，要是被修德那群人发现了，苦胆你都吃不上！”中年人笑骂道。
“叔，你可真厉害。”年轻人憨憨地笑，将鱼藏在盔甲里。
“谁？出来！”地上的脚印暴露了。
看两人的穿着，于衡心中有了底，从树后面走出来。
高壮青年一看，松了口气，“叔，是个书生，大腿还没我膀子粗。”
中年人仔细打量于衡的穿着，后退几步，将腰间沾血的弯刀取出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阿蛮快退，这人指不定是狼族派来刺探军情的奸细，说着一个跑跳闪电般向于衡袭来。”
于衡这身古怪的穿着令他神经绷紧，丝毫不敢懈怠。
“银月弯刀，先生可属靖王麾下银月骑兵营？”于衡不紧不慢道，拱手对中年人行礼。从这前后不到一盏茶时间的观察，于衡大概知道了两人的身份。
弯刀在于衡眼前一寸的位置停下来，“你叫那小混-蛋靖王？”中年人哈哈大笑，对一旁戒备着的青年阿蛮说：“他不是敌人。”说完，他转过头来对于衡道：“小先生你是京城来的。”
于衡颔首，不用回答，对方眼力毒辣。
“这北荒可不好过，干嘛来这地受苦。”青年嘟囔了一句。
“我好奇的是，先生你是如何从我对靖王爷的称呼里，推测出我的来历。”于衡按捺不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哈哈，小先生你是不知道，敌国那帮子人被打怕了，管他叫狗娘-养的；咱们自己人，也不客套，私底下说他是毛都没长齐的小混-蛋；只有京里来的达官显贵，才会假客套。不过嘛，你不一样。”
“噢，我记起来了，叔，你看他身上的毯子！”阿蛮指着于衡身上的狐裘，“这是小混-蛋做来送心上人的！”
中年人一脚踢在阿蛮腿上，“有你说话的份吗？是你喊的吗？”
“原来是贺将军，于衡失礼了。” 从中年人语气间流露出的对周启的熟稔，显然两人关系不一般。结合中年人矫健的身手，以及眼前这个呆呆的青年，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别别别，我这把老骨头可当不起。”贺将军道。“既然你在，那就再好办不过了。”说着，他将手中的兔子塞给于衡。
“藏披风地下，不容易被抓。”
于衡只是轻笑，跟着二人回了营地。
三人并没有走营地大门，而是偷偷从一处狗洞钻进去。为了方便阿蛮进出，那地方被改大了许多。于衡身形瘦削，进出并不费力，只是这一来二去，消耗了不少体力，他尚在病中，坚持到如今已是昏昏沉沉，没走几步就双脚发软。
“该服药了。”于衡鬓角冒出细密的冷汗，胸口浅浅起伏。
见于衡身体摇摇欲坠，两人忙搀扶住他，连搀带拽，将于衡搬进帐篷。
“阿蛮，去把修德那老家伙叫过来。”于衡倒下前，迷迷糊糊听到这句话。
……
周启坐在大帐中，手中细小的纸条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于衡失踪了，在反锁住的王府暖阁内。屋内一切如常，门窗从内部锁死。明阳特意检查过整间暖阁，确认各处均没有被人动过手脚，暖阁中更无密室暗道，屋顶轮值的暗卫更是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人就这样凭空消失。
“荒唐！”周启按了按眉心，握紧拳头，心中异常焦躁。
石碑哪件事就已经够令他心烦了，如今于衡出事，他简直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京城！
若子平病发该怎么办，他心中想着，脸上难免焦急，起身在帐中来回踱步。
“报！贺将军有急事求见。”传讯兵来报。
“不见！”周期使劲按压眉心，心中愈发焦虑。终于，他下定决心，即刻返程。
掀开帘子的瞬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传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