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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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谷出久闷头跑了几圈，才发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跑。
爆豪胜己站在操场边的铁丝网前，低着脑袋，满头乱翘的炸毛没了平时的张扬跋扈，发梢略微向下低垂。
远远的，绿谷出久居然能看出头发主人矛盾的心思。
难道小胜在面壁思过？绿谷出久很是欣慰，小胜在经历众多事件之后，终于学会成长了。
越跑越近，他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小胜，时间到了，我们……”
回教室吧还没说出来，爆豪胜己不耐烦地提提松垮裤腰，踢开脚下石子，头也不回地走向教学楼，还不忘恶声恶气地回答。
“走开！”
……果然小胜就是小胜，一点都没变。
绿谷出久蹭蹭鼻子，有些沮丧。
视线经过钢丝网，他突然发现爆豪胜己待过的地方，那片铁丝网上沾满细碎的粉末，凑近看，地上更多，堆成一个小小的沙堆。
他蹲下来摸了摸，材质和颜色很像操场边到处都有的碎石块。
石块？难道是……捏碎的？
绿谷出久随手捡起一块试了试，在不用个性的情况下石头没有变化，使用OFA后才能达到粉末的程度。
他想起在教室的比试，小胜的个性是爆破，为什么力气会变大？
或许会有个性原理登记错误的例子，个性的本质却不会改变，爆破不会突变成增强型。
除非是自己这种状况……接受了，另一个人的个性？！
想到另一种可能性，绿谷出久额头落下冷汗，前几天他从医院听到欧尔麦特说起AFO事件的经过，特别是关于飞坦。
欧尔麦特最初遇到的大脑外露的怪物被称作脑无，警察无意中发现地下酒吧的获救者认识它们，后来更查到脑无拥有复数的个性，相对应的，它们智力低下，或许是因为个性过多无法承受的原因。
而飞坦做为致人死亡事件的主要嫌疑犯，警察内部成立专案组，研究人员调查过现场焦黑的土壤，炸裂的石块符合高热膨胀而导致的剧烈分离。
欧尔麦特算是近距离观察过飞坦的能力，凭空出现的衣服和堪比太阳的火球，都不是个性可以达到的程度，他询问过研究个性的专家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些是我的猜测，还没有告诉警察。’
‘绿谷少年。’坐在病床上，浑身缠满绷带的欧尔麦特背对窗外金色夕阳，空气里的沉重气息让绿谷出久跟着认真起来。
‘或许是不同体系的力量。’
‘人身体里的个性，是在基本的人体之上增加了个性因子，百年来的研究还太短暂，没有任何人可以确认遇到另一种力量时，人体会发生什么变化。’
欧尔麦特严肃道：‘不要去承受它，不要和飞坦见面，有任何意外立即逃脱！’
人类面对未知时总是会感受到莫名的恐惧。
爆豪胜己如果拥有两种个性，会不会变成脑无那样……？
至少从表面上看爆豪胜己没有奇怪的地方，不符合脑无的特征。
又或者，他得到的不是个性，是飞坦的力量？
绿谷出久不断回忆起和飞坦接触时的片段，小胜是什么时候被影响了？
……是因为他的请求，小胜为了救欧尔麦特而向飞坦求救时？
是自己的错？绿谷出久抓着胸口的衣服，心脏猛跳，剧烈到全身都在颤抖。
他仅仅是OFA，每次使用都必须小心翼翼才能不损伤身体，小胜得到了另一种力量，但是……谁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绿谷出久跑向走远的爆豪胜己，按住他的肩膀，慌张问道：“你……小胜你没事吧？！”
条件反射挥开手，爆豪胜己没出口的话在看到绿谷出久的表情后，突然怔住。
那是在淤泥怪时，绿谷出久独自一人冲出人群，在惊恐之下仍然冲向他，伸手想要救出他时的表情。
比那时更多了痛苦。
“臭久……你又在想什么？！”又在看不起人吗？因为刚才扳手腕没赢？还是嘲笑他没说服飞坦被戏耍后打伤进了医院？！
爆豪胜己一把揪住绿谷出久的衣领，右手聚集的火光比往常更加剧烈，“像你这种家伙，凭什么小看我！”
“诶？小胜，不是……”绿谷出久连忙反驳，刚想解释想起欧尔麦特叮嘱过不能告诉别人，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看他眼神乱瞄的样子，霎时间淤泥怪时的屈辱冒了上来，被一直看不起的石子救了，爆豪胜己完全无法忍受！
随着剧烈的情感波动，念气让手中火花膨胀，火焰爆发燃烧，腾空起数米高！
热度袭来，爆豪胜己回头一看，掌心聚集的透明液体极度不稳定，原本十几年早已熟悉的爆破，这时竟然……不受他控制，晃晃悠悠的，眼看就要引发爆炸！
当机立断，爆豪胜己推开旁边的人，手心向下使用个性同时跳后，爆破掀翻地面，翻滚巨浪将两人冲出数十米远！
尘土飞扬，爆豪胜己捂住口鼻，灰头土脸跑到波及范围外，等视线清晰后，他才发现爆炸的威力远远超出想象。
他站在半米深的坑边，满脸震惊。
刚才掌心的量根本不能造成这种威力！比以前至少提高了十倍！
难道是……
爆豪胜己很快想到身上的白气，一切奇怪的事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他翻出手机，气冲冲按下飞坦的号码，等那边一接通马上怒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啊？”
电话那边传来含糊的哈欠声，随后手机一声轻响，懒洋洋的语调离得远了些，远远传来打开冰箱门的声音。
“你谁？”
“混账！快点回答我的问题！”爆豪胜己等不及，恨不得顺着电流过去掐住他脖子！
“是你啊……”飞坦喝了口冰水，一屁股坐上沙发，双腿随意搭上茶几，摸到遥控器按下。
昏暗房间里亮起惨白的电视荧光，厚重窗帘把所有阳光遮拦在外，茶几上散乱丢着一叠纸张。
飞坦扯过最上面的一张，将最后一行的名字划掉。
直到电话对面的人再次怒吼，他才想起爆豪胜己最开始问的话。
他回想了下，洗脑失败，刺伤打架什么的根本不算事，不过能打电话来说明确实有事情发生，习惯于随时收集情报，飞坦问：“发生了什么？”
听他茫然无辜的语气，爆豪胜己差点捏碎手机。
但被飞坦一打岔，头脑也稍微冷静了点，他又有些迟疑，并不确定一定是飞坦的原因，而且个性变强这种事，暂时不要让别人知道更好。
可能会惹来麻烦。
再加上飞坦是杀人犯，要减少接触。
“挂了。”爆豪胜己按上挂断键，被那边提高的嗓音制止。
“我知道你家在哪。”
他这种逃避般的态度，反而让飞坦起了疑心，“你知道我的手段，不准隐瞒，全部说出来。”
血淋淋的尸体伴随当时的血腥气味一起冲上脑海，爆豪胜己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又要吐？真是幼稚的小鬼。”飞坦耐心地等了那边半天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他换了个方式提问。
“让我来猜猜吧，从你的问题里能反推出‘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产生了某种后果’，并且这种后果是恶性的，对吗？”
爆豪胜己后退一步，撞上前来找他的绿谷出久。
“小胜，相泽老师让我们过去。”他看见爆豪胜己脸色苍白，奇怪地问，“没事吧？受伤了？”
正好到了午间吃饭时间，各个学科的学生们走出教室，经过操场，看见那个深坑惊呼说：“这是什么？谁这么缺德在这里挖坑？”
“感觉像是炸出来的，有股奇怪的味道。”
爆豪胜己听着耳边的话，下意识看向手机，这些话如果被听到……！
“爆炸？是指你的能力？”
飞坦很快联系上和爆豪胜己对打时的爆炸威力，“有味道……对了，确实有种硝烟味，不过以你的水平可炸不出来坑啊，变强了？”
两人接触的时候很少，能导致恶性后果的只有刺穿肩膀的那一剑，爆豪胜己现在在学校说明没有后遗症。
再之前是精神洗脑失败，想来想去都没有什么地方值得在意，更何况和AFO战斗后，他的念力减少，除了残留在现场的残念……
残念？
“啊……”
飞坦拉长声音，问：“你开念了？”
爆豪胜己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开念？是指他身上的白气？果然和飞坦有关？
相比可能的危险，或许提高实力才是自己更喜欢的。爆豪胜己完全没注意脸上拉扯起的凶狠笑容，“告诉我有关它的一切。”
“好啊。”
飞坦回答得毫不犹豫，在这个世界找不到对手，最近身手也变得迟钝许多，爆豪胜己天赋不错，可以当个不错的练习台。
两个实力至上的人同时发出笑声。
绿谷出久战战兢兢地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好像是世界大魔王的恶人脸的爆豪胜己！
飞坦报出地址，“过来找我。”
魔王笑完冷静过来了，语气也变得沉重，“暂时不行。”
“怎么，能力提高还不高兴？”飞坦还以为他会立即答应。
“高兴？十几年我的身体习惯的是个性，突然多出其他东西，谁知道会不会产生什么危害。”
飞坦倒是没想过这点，“你……意外的还挺冷静啊。”
“老子一直很冷静！”
“小胜！”
绿谷出久听到这里，已经明白电话对面是谁，“你不能去！”
他知道小胜对于力量的追求，可是现在一切都还没调查清楚！
“和你无关啊，臭久。”爆豪胜己记下飞坦的地址，挂了电话，转身走向办公室。
他还记得相泽老师找，应该是要问刚才爆炸的事，要想办法应付过去。
至于个性和念力的并存问题，他有些头疼，不知道该找谁商量，不能让老师们知道，最好是嘴紧的专业人士。
……或许飞坦认识这种人？
“小胜！”
绿谷出久拦在他面前，不能让他去！
“飞坦是杀人凶手啊！你忘了吗？！”
“哈？”爆豪胜己挑挑眉，先不说臭久为什么知道电话对面是飞坦，臭久的语气很让人不爽。
“你该不是……以为我要跟着他去犯罪吧？”
开什么玩笑，随着绿谷出久瞪大的眼睛，爆豪胜己露出笑容。
“我的憧憬可是欧尔麦特啊，是成为最强的英雄！”
力量才是一切，最强的力量，一定要得到手！
“飞坦是杀人犯，那么我就把他的能力学过来，再逮捕他！”爆豪胜己握拳笑道，“懂了吗？老子的做法！”
绿谷出久差点被他的恶人逻辑绕进去。
他晃了晃脑袋，不是那些问题，重要的是个性和其他力量的兼容性，和对身体可能产生的危害，但还没等他说出话来，操场边，道路上经过一队穿着黑色制服的人。
最前方的人身材高大，一头黑发整齐地梳向背后，额上有着一粒小小的痣。
看到绿谷出久，这个人露出微笑，“你好，可以带我们去校长室吗？”
“啊，好的。”绿谷出久连忙答应，回头看见爆豪胜己早跑远了，或许应该联系欧尔麦特，他下了决定。
能进来雄英高中说明这些人有通行证，或许是预约过的，绿谷出久领着他们找到校长室，“就是这里了。”
“谢谢你。”
领头的人礼貌道谢，推开办公室门，校长正坐在办公桌后，看到他们扬起爪子。
“你们来了。”
“是的，你好，我是仙水忍。”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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