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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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开了个会，晚了点。”
警督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原本肩膀上覆着的一层薄雪，在车内暖气的烘烤下迅速融化进了衣物里。
海城于前几日正式进入隆冬，气温在零度上下徘徊。眼看着就是圣诞节，还应景地飘起了小雪。不过总归还是南方，融化的太快了一些。
“小事，我也没等多久。”方林飞笑，凑过去讨了个亲吻，转过身发动了车子。
厉锐言舔了舔嘴唇，有几秒没有说话。两人的亲密互动日渐增多，他也从一开始的浑身僵硬被笑，到现在可以安然接受，偶尔还能反客为主。
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小少爷的肋骨虽然好了，但人还虚着，警督光顾着紧张他了，半点旖旎心思都生不出。
“都买了些什么？”厉锐言转头看到后排座位以及后备箱里堆得满满的塑料袋和纸箱子，问道。
“按孩子的愿望清单采买的，大多是玩具，还有些书、文具、零食之类的东西。圣诞节嘛，要给孩子们带礼物。”方林飞眨眨眼：“放心，你的那份我也备了。”
警督的眉眼柔和了一瞬：“怎么全堆你车上了？没让福叔帮你送？”
“那不一样。”车停在红灯前，方林飞回身从后排的袋子里翻出两套红彤彤的衣裤和带白色毛团的帽子来：“圣诞老人们要亲自送礼物。”
厉锐言的眼神在圣诞老人套装和小少爷之间来回看了几下，意识到自己也有份，犹豫开口：“圣诞老人和我们体型不符……”
“我知道。”小少爷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以前留学的时候也扮过，腰腿绑一圈小枕头，脸上粘个大胡子就可以了，装备我都带着呢。”
“海城福利院可能不过圣诞节。”警督叹了一口气。
“那他们可以从今年开始过了。”方林飞大气地一挥手，愉快地做了决定。
车子在夜色里开到了福利院门口，此时雪停了。虽然时间还早，但天色已经擦黑，福利院的白色建筑里点着暖黄色的灯，衬得有几分温暖。
自从邱昊阳来了这里，方林飞就时不时的会来关心一下，闲时也会做做义工，一来二去，和孩子们都有几分相熟。得益于小少爷的打点，近几月福利院的生活质量明显有提高。
福利院的院长何琴知道小少爷今天要来，看到车停下就赶紧迎了出来，却不曾想看到警督从副驾驶上下来，呆了一瞬：“厉警官，你怎么来了？”
因为福利院是市立的，和警局多少有接触，所以何琴认识厉锐言，但仅仅是官方来往，心下很是惊讶。
“何院长，厉警官今天是我请的外援。”方林飞笑着解释道：“就当他是来做义工的，不用太紧张。”
“哦。”何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厉警官挺有爱心的。”
厉锐言无奈地点了点头：“麻烦何院长了，我也是来帮忙的。”
几人站着寒暄了几句，何院长找了福利院的员工，把小少爷带了的东西都暂时搬进了办公室里。小少爷则领着警督，轻车熟路地去更衣室换圣诞老人装。
“应当是合身的。”方林飞把衣服递过去，自己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外套毛衣和裤子都脱了：“我用眼睛量的尺寸，你试试。”
警督没听见似的盯着他看。
毛衣裤子里还穿着轻薄的内衣，白色贴身的，把全身都覆盖了，勾勒出好看不夸张的肌肉形状。
小少爷对警督的目光视若无睹，把用松紧带串起的小枕头绑在腰间和大腿，身材瞬间变得鼓鼓囊囊的。
他抬头看厉锐言站着不动，眨巴了两下眼睛，问道：“要我帮忙吗？”
警督张了张嘴，原本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却转了弯：“嗯。”
方林飞点点头：“那你先把衣服脱了吧，我帮你绑枕头。”
他照着镜子重新调整了一下腰腹部枕头的位置，大体满意了才转过身去看警督。
厉锐言把外套解了，然后伸手拽住衣服的后领，一躬身就从里面脱了出来。
精干的腰肢和轮廓分明的腹肌仿佛慢动作逐帧展现，均匀浅麦的肤色，健壮的肩背，无一不在辐射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温度，让小少爷觉得这更衣室的陡然变得热起来。
“你为什么没有秋衣？”方林飞边用眼神欣赏警督的身材，边诧异地问道：“这么冷的天，你加外套总共就穿了两件？”
厉锐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血气热，不怕冷。”脱都脱了，对方却只好奇他为什么没穿秋衣，挫败感简直不言而喻。
他伸手去解裤子的皮带。
“等下！”方林飞赶紧制止他：“腿上的枕头还是套在裤子外面吧。”说着走到跟前来。
靠近了一点，眼前人升腾的荷尔蒙格外不容忽视，小少爷几乎有点紧张了。
他探臂环绕过警督的腰，在背后把串着小枕头的松紧带解开，两人靠的太近，他只能越过警督的肩头去看自己的手，免不了有点耗时间。
厉锐言垂着眼睛看他，小少爷的额发碰到他的鼻尖，有些痒痒的，但他没退开，还更靠近了，嘴唇印在对方眉间，灼烧般的温度。
方林飞不禁一愣，想要收回手臂抬头看，却被警督揽住，整个人就着环抱的姿势正面陷进厉锐言的怀里，虽然腰上还绑着小枕头，但身上只有薄薄一层内衣，和警督的身体贴在一起，距离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我的圣诞礼物。”警督闷声说。
“啊？”小少爷茫然道：“我没带在身上。”
“没事。”厉锐言低头贴上他的嘴唇，吐息烫得惊人，剩下再要说什么话，都碾碎在唇齿交缠里。他的手缓慢向下探进，滑到背部，又抚到敏感的侧腰，每次都堪堪停在小枕头的上方，仿佛那是一道屏障。
这个吻带着和以往不同的味道，不再全然是为了示爱，多了些侵略和冲动。原本一向由小少爷主导的亲密行为，在此刻的更衣室里瞬间反转深入起来。
方林飞先是惊讶，但也乐得投入，此时几乎周身颤栗，手里的东西早不知扔到哪儿去了，抵在对方的胸膛，又向上攀到肩膀，脑海里的清明一线像是烧红了的铁丝，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断了。
好在警督理智尚存，在小少爷要缺氧前收回攻势，末了轻轻在唇上蹭了下，松开手臂，语音带着笑意：“站稳。”
方林飞下意识照做。
警督把小枕头捡起来，绑在自己腰间和腿上，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小少爷有些放空的表情，愉悦地抿起嘴角。
小少爷回神，似笑非笑地看了警督一眼。
两人把各自的毛衣和裤子穿好，又套上大红圣诞老人套装，在腰上最粗的地方系好了皮带。站在镜子前一看，头小身子大的样子有些滑稽。再带上帽子和胡须，才顺眼了很多。
大概是耽误的时间有些久了，两个圣诞老人刚装扮好，就有福利院的人来敲门。
警督和小少爷走去办公室，礼物已经按照班级分好，装进了两个圣诞老人样式的红色大布袋里。小少爷选了给学龄前小朋友的那一袋，警督拿了剩下那个。
福利院的孩子们刚刚吃过晚饭，此时因为有活动，都还聚在餐厅，也就是他们日常集会的公共区域排排坐。学龄前和学龄后的孩子所在的楼层不一样，所以警督和小少爷在楼道里就分开了。
何院长领着方林飞走进一楼的餐厅，小孩子们不禁齐声发出了惊叹，惹人会心一笑。
分发礼物的过程不算快。小少爷坐在餐厅前面的椅子上，三十几号小孩子在底下叽叽喳喳满地乱跑，每一个人都很兴奋，期待自己的名字被叫到。
方林飞会叫出孩子的名字，然后把孩子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问他今年有没有乖乖听院长和老师的话，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再问他想要什么礼物。
事实上每个礼物都是根据孩子们的愿望清单买的，但当他真的从红色布袋里拿出那个礼物时，还是会收获惊喜的大叫和由衷的感谢。他们想要的礼物大多都不贵，但对于福利院的孩子来说，有属于自己的礼物就已经是难得了。
又一个小女孩坐在小少爷的腿上，四五岁的年纪，脸上泛着激动的红晕。方林飞逗她：“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一看就是乖孩子。你叫雯雯是不是？”
雯雯点了两下头：“徐老师说我最乖了。”
“那雯雯最想要什么礼物？”
“我最想去海底世界玩。”小姑娘揽住他的脖子，亲切地把脸贴在小少爷软乎乎白茫茫的胡子上：“圣诞老人爷爷真好看。”
……一张脸只看得到眼睛，哪里好看了……
小少爷用一只手扶住她，另一只手在布袋里搜寻了几下，刷地抽出两张本市海底世界的门票来。
雯雯开心地欢呼起来。
方林飞把礼物递给她，又夸奖了两句，就想把她放下。却不想被小姑娘拉住了袖子。
“圣诞老人爷爷。”她说：“我有两张票，想把一张给我的朋友。”
“好啊，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叫亮亮。”雯雯响亮地说：“可是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圣诞老人爷爷帮我送吧。”她把其中一张票塞还给方林飞，跳下他的腿跑了。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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