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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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
小少爷咧嘴一笑：“不用这么急嘛，我又不会跑。”他凑近了点说：“不如，先让我和你问问乐队的人？”
“你喝酒了？”厉锐言闻到对方吐息间带着的酒气，被身体滤过一遍后变得温暖又醇厚，但眼神却还清醒，但也许行为比往常更不加收敛了
“来酒吧难道不该喝酒吗？”方林飞真情实感地笑了两声：“考虑一下，我觉得我的线索比这儿的人管用，你不亏的。”
厉锐言听他字里行间的意思，明显又想掺和案子，但也确实知道一些信息，这阵就是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威胁他。
做刑警这么多年，厉锐言自问狡猾的罪犯见了不少，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人民群众，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意识到自己控制情绪的能力在和方林飞一起共事的时候简直得到了全面的锻炼。
“带你可以，但你最好一个字都不要说。”声音里暗含警告。
方林飞在唇边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走向站在一起的摇滚乐队四人。
“虽然这时候说这话时机不太对。”方林飞走到乐队面前站定：“但是你的嗓音很特别，歌也唱的很好听。”这句话是对那个女主唱说的。
“谢谢。”对方似乎惊讶了一下，抿着嘴笑了，原本冷淡疏离的眉眼变得灵动起来。
“喂！”乐队的鼓手皱起眉，站在女歌手的身边，一手揽住她的肩膀，眼睛却不悦地看向方林飞：“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小少爷一愣，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后来的警督一眼看得安静了下来，决定遵守约定当一个安静的背后灵。
“先说一下你们各自的姓名，职业以及和死者的关系吧。”厉锐言一本正经的开口。
在乐队中，女主唱的名字叫戚桐，24岁，现在白天在一家咖啡馆打工，晚上和乐队一起唱歌。她的男朋友在乐队里担任鼓手，名叫仇泽章，29岁，没有从事其他职业。键盘手沈明轩才21岁，还在大学里读书，只在有演出和排练的晚上会和乐队一起，日常生活里来往并不密切。最后贝斯手杨博坤，35岁，他年龄最大，是乐队的创始人，同时也担当乐队的经纪人，和死者包金鑫算是比较熟悉了。
包金鑫是猴子农场的经理，因为老板并不经常出现，所以他基本是这家酒吧最大的话事人了。这人脾气不好，平日在酒吧里看到一点自己觉得不顺眼的地方，就会非常严厉地责备员工，据说经常有服务生小妹被他骂哭。不良嗜好是爱喝酒，喝醉后脾气更臭。有传言说，他和这家酒吧的老板其实有亲戚关系，所以有恃无恐，并不担心自己因为犯众怒而丢饭碗。
虽然年纪也三十多了，但据酒吧的员工所知，包金鑫并没有妻子，最近和一个叫做彭慧艳的领班关系密切，只是正巧这领班今天没有上班。
据他们的口供和柯乐询问来的情况，因为出事的时候很混乱，酒吧里的灯光又暗，所以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戚桐手里的麦克风掉了，发出了很大的噪音。而戚桐对此的解释是，她看到包金鑫当时往地下倒去，吓了一跳，所以麦克风从她手里滑掉了。如此听起来，并没有什么疑点。
酒吧里倒是有安装监控，可惜柯乐去看了一眼，全是黑色的背景和隐隐约约的人群，加上循环往复旋转的彩色舞池射灯，别说是录像了，就是人站在跟前都不能完全分辨出对方的长相，这点方林飞今晚可算是深有感触。
盘问了一圈，方林飞觉得自己也听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开溜，就被厉锐言从身后抓住了肩膀：“急着走吗？到你了。”
“当然不着急，只要是厉警官问，肯定什么事都不急了。”小少爷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露出一贯的笑容来。
厉锐言哼出一声，非常看不惯对方油嘴滑舌的样子：“那你说的线索是什么”
“我看到死者早些时候和人起了争执，他把对方推到在地上了。”
“嗯。”厉锐言皱起眉头：“那你认识和他起争执的人吗？”
“算是认识吧，今天才认识的，是个很有趣的人。”方林飞像是想起来什么，把手伸进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早些时候骆宴侨塞在他衣袋里的那张纸。
他那时没注意，此时才发现，纸原来是酒吧里提供的餐巾纸，上面是一串潦草写着的电话号码，和结尾的Call me两个单词，此时出现在两人中间，气氛瞬间就尴尬起来。
“看来方小少爷到酒吧来也不都是喝酒。”厉锐言扫了一眼纸巾，淡淡地说道。
“厉警官知道的还挺多的嘛，不过这个真不是。”方林飞难以解释为什么自己居然瞬间有种被抓包的紧张感，只能用自己最擅长的插科打诨把话题岔开，东西拿在手里不知道该不该递出去。
没想到厉锐言拿了个证物袋，伸手就把他的纸巾丢进袋子里：“重要证据，我收缴了。”
幸好电话号码记住了。方林飞闭了嘴。
厉锐言总算得到了他想知道的，转头就想把方林飞丢出现场，正巧，酒吧门口维持秩序的民警带了个小姑娘进来。
“夏清？你怎么在这？”方林飞看到来人，有些惊讶。
这段时间虽然没有案子，但是安夏清还是在别墅的一间客房里落了脚，方林飞还批了她地下室的一间空屋做画室，所以骨子里是个宅女的安夏清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出过门了。
听到他的声音，厉锐言走了过来：“这位不是之前……”
“嗯对。”方林飞打断他，不想让他在安夏清面前提傅家的案子：“给你介绍一下，安夏清，现在是我事务所的助手。”
厉锐言狐疑地打量了他两眼，但还是对小姑娘点了点头。
“麦冬姐打你的电话，你关机了。她有点担心，就打到家里去问，刚好我刷手机刷到有人拍了酒吧里的人往外跑的视频，我知道你之前说你要来这，所以过来找你。”安夏清虽然本能的有点怕厉锐言，但起码表述还是很清晰的。
方林飞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原来是没电关机了，就转头向厉锐言借手机，厉锐言看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揉了揉眉心把手机扔给了他。
“啊……你不是那个……安夏清吗？”柯乐走到边上，看到安夏清，出声问道。
“现在是我事务所的助手了。”方林飞只顾着说这一句，就转过去用厉锐言的手机给麦冬拨电话。
“哦……这样。”柯乐挠了挠头，蹭过去问安夏清：“你还记得我吗？我之前给你做过笔录。”
“记得啊。”安夏清不自在地说，想起之前的案子就能回忆起自己被当成嫌疑犯审问的经历：“你不是还审问过我吗，柯警官。”
柯乐尴尬地一笑：“嗯幸好后来小少爷帮你澄清了。对了……你怎么被他招去做助手的？”
虽然不知道柯乐的问题和现在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但从小被教育要相信警察叔叔的安夏清还是一本正经地给柯乐描述了自己的经历，详尽程度宛如呈堂证供。
相反柯乐这边听说方小少爷怎么先狮子大开口的要委托费，案子破了以后又招安夏清去给他当助手，还免了咨询费，让她住在自己的别墅，供给一日三餐，给她批了画室，工资还挺高，表情变得越来越古怪起来。
“小柯警官，你还好吗？”安夏清看着他的脸色，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没事。就是……算了我先去找方林飞。”柯乐连小少爷也不叫了，丢下安夏清就往方林飞这边跑。
这边方林飞跟麦冬打了电话，才知道他们聚会的场地临时换掉了，而麦冬打电话通知他，手机关机了，这才有了安夏清跑来找他的事情。
“冬姐你这样下去会越来越像中年妇女的，在海城我总是丢不掉。”方林飞无奈地对着电话说。
“哦，从医院出来才多久就又皮痒了？”麦冬咬牙切齿地说：“惹事生非的混蛋。”
总之还是一如既往的以方林飞讨饶作为结束。
柯乐在边上等到他打完了电话，才难得正经地说：“你这事干得不太地道。”
方林飞一脸懵圈：“我又干什么了？怎么今天都赶到我这来了？”
“你喜欢人家小姑娘就好好追去，连哄带骗的算怎么回事？”
柯乐向来是乐呵呵好相处的性格，加上年龄小，小少爷自觉和他认识了之后玩得还挺好，倒是难得见他不悦的样子。只是就算是生气，他也没不管不顾地指责方林飞，措辞也不是太激烈。
“小姑娘？你说夏清啊……”小少爷眨了眨眼睛：“你也觉得这么诚实可爱又认真有底线的女孩子难得一见是吧？”
“所以我才说，这么好的女孩子你要真心对待，不要玩你世家少爷那一套。”
“什么女孩子？”厉锐言模糊听到他俩说话：“方先生还不走吗？这里已经没什么要你帮忙的了。”
“没什么大事……”方林飞正要回答。
“我们在说他连哄带骗的让安小姐当他助理还住在他家里的事。”柯乐快语道。
方林飞一僵，联想到之前厉锐言看到的他口袋里的那张写着电话的纸，果然，警督看他的眼神已经透出了前所未有的复杂。
如果他有黄历的话，今天可能是不宜出行的一天吧。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