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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五老爷越骂火气越大,他刚才被老夫人训斥得狗血淋头,明白只有乖乖奉上银两才能让老夫人解气呢。他是知道五太太床头的箱子,里面藏着压箱底的好货。也不管五太太的身体虚弱,将她推下床,一看箱子竟然上了锁。

      这下怒火中烧,扭住五太太的脖子,拼命摇:“拿钥匙来!你这个贱妇,居然跟我玩这套。你嫁入我慕家,还敢给箱子上锁。信不信,我给你一封休书,让你滚出慕家!贱妇……!!!”

      五太太是装病,但她毕竟身体虚弱,又是被五老爷打得措不及防。一下子睁大眼,不知所措。喜鹊和徐嬷嬷扑了过去,拼命拉开五老爷的手。

      徐嬷嬷大喊:“姑爷啊,你怎么能打夫人啊。夫人嫁入慕家做错了什么,要钱给钱,又给你生了一双儿女啊。”

      五老爷是打红了眼。他在老夫人那边受的委屈,在生意场上被大哥压制的憋屈。所有一切,突然就像是爆发出来似的,用死死掐住五太太脖子的手,用尽力气宣泄出来。

      喜鹊在一边看情况不对,五太太都吐舌头了。转过眼就看到桌上放的茶壶,奋力就往五老爷头上一敲!敲完看五老爷整个人突然停住动作,那刺目的鲜血从他后脑勺飚了出来。

      喜鹊吓得手一松,茶壶落在地上,五老爷也重重仰面跌倒在地上。整个屋子一片安静,徐嬷嬷扶着五太太喘气,盯着倒在地上的五老爷都傻了眼。喜鹊咬咬唇,想起阿儒的神仙水,结结巴巴说:“奴……奴……奴婢,去找大小姐。”

      等喜鹊冲回佛堂,看到陈嬷嬷又悠哉悠哉回来了。人命关天,她不敢拖延时间。飞快冲了进去,不说五老爷受伤,只大喊:“大小姐,五太太忧心你的事,晕过去了!”

      阿儒一怔,飞快站起,可却被陈嬷嬷拦住:“大小姐,老夫人的令,您也不听了么。”

      “可五太太晕了。”

      “大小姐,五太太身体不好,是常有的事情。奴婢还是劝你……”

      陈嬷嬷话音未落,也不知眼前大小姐是怎么动得手,她就重重跌坐在地上,屁股疼得要裂开花。阿儒冷笑:“陈嬷嬷你年纪大了,脑子不清楚怎么站都站不稳。看来得找人把你差事替了。”说完,直接跨过陈嬷嬷,拉着喜鹊就走。

      她急匆匆回到五房,却看到母亲好端端地,只是父亲却生死未卜躺在地上。喜鹊跟着进来,扑通跪在地上:“是奴婢的错。大小姐,您能不能……”

      阿儒明白喜鹊的意思,可要是救父亲,便有可能会泄露她有一瓶能治百病的水。而且,这种打老婆的软蛋,不如去死好了。可是,母亲在旁边哭哭戚戚,喜鹊也是一副如果五老爷不活,她要赔命的架势。

      好吧,为了喜鹊也得试试。再说了,父亲后来酗酒,弟弟死了母亲死了,他都没有死。祸害遗千年,他命长着呢。这么一想,心里更不担心。

      “我是推倒陈嬷嬷回来了,母亲你去院子守着,别让人进来。嬷嬷和喜鹊去准备两盆干净的热水,毛巾,还有布条。快一些。”

      五太太有心不去,可看阿儒肃着一张脸,心里是偏向女儿的。徐嬷嬷和喜鹊六神无主时,听人吩咐,自然也不会问为什么,急忙忙就出去准备阿儒要的东西。

      阿儒单独蹲在五老爷身边,摸摸他的鼻息还有喘气。庆幸自己随身总带着水,拿出瓷瓶,刚想灌了几口给五老爷,一想万一他立即生龙活虎会出事。

      正想着喜鹊和徐嬷嬷飞快地跑了进来,阿儒语气快速:“徐嬷嬷,你拿热水将地上的血迹打扫干净。喜鹊,你帮我把父亲头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两人齐声应了。知道是关系五房的要紧事,都死咬着牙不再说话。阿儒见喜鹊端着水过来,忙将瓷瓶里的水一股脑儿全倒进盆里。低低说道:“本来还想再给母亲用的,现在都没了。”

      喜鹊猛然抬头,眼睛红得要命,嘴唇颤抖着,就怕要立即哭出来。阿儒不知道喜鹊为了维护母亲才对父亲动手,她担心的是,喜鹊知道水能治病,事事都来找她,会惹许多麻烦。趁这个机会,正好说水没了,大家死心。

      用水帮五老爷清洗伤口,再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的同时,就听到门外吵吵闹闹。徐嬷嬷慌忙站起:“有人来了。”

      阿儒看地上清扫的差不多了,对徐嬷嬷和喜鹊不假辞色:“谁都不要多嘴。”说完,便推开门出去。就瞧见陈嬷嬷带着几个婆子,叉着腰正冲母亲叫唤。

      “呀,五太太瞧着大好了。怎么,刚才又说晕过去了。”

      五太太喃喃说不出假话,又要维护屋里的阿儒,拦住陈嬷嬷去向:“你们怎么能乱闯。”手臂被人挽住,回头看是阿儒,松了口气,“阿儒你总算……”看到阿儒脸色,忙不说话。

      “陈嬷嬷,就算你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但跑到五太太面前大呼小叫,真是没规矩。等我禀明了老夫人,让她也罚你去跪祠堂!”

      陈嬷嬷自是不在乎五房的态度,但她也知道扯着嗓子和大小姐吵架,占不了理。只说:“大小姐,老夫人寻你说话,快跟奴婢去吧。”停了停,心思活络,“五太太,既然您身子好了,也该同老夫人请安,不如一起去吧。”

      阿儒不理陈嬷嬷,自顾自淡淡吩咐:“我陪着母亲,喜鹊跟着。徐嬷嬷,你让人请大夫来看病。知会周姨娘一声,若她愿意照料,大夫看完,就让父亲去周姨娘那边。”

      徐嬷嬷忙应了。陈嬷嬷挑起眉毛,她知道五老爷被老夫人训斥后,一头怒火扎进五房。刚才听五太太晕过去,还想看好戏。可怎么现在是五老爷病了。

      不过转念一想,有周姨娘呢,早晚会来回禀老夫人的。便也不再多问情况,趾高气扬地在头领路。

      老夫人叫阿儒过去,必定不是好事。此时看到五太太好端端跪在脚下,心里更加愤怒。原来是装病啊,就是不想见她吧。果然一家都是丧门星!

      只可惜,她刚要骂人。大老爷就冲了进来:“老夫人,衙门来人了。说要找五弟去公堂对峙!”

      “丧门星啊,丧门星!!”老夫人拍着榻沿,骂得唾沫星四溅,“咱们慕家高门大户,每代都安分守己。哪个去过公堂!这种丢脸的事情,我是管不了了。让那不孝子去!”

      “回老夫人的话,五老爷像是病了。”陈嬷嬷不冷不热的说了句。

      “病了?爬也爬得去。我管不了,让他自己去丢脸。”

      “阿儒去。”阿儒安抚地拍拍母亲胳膊,“既然父亲病了,家里又没人帮忙,那自然就由阿儒替父亲去衙门。”

      “你怎么能去啊,你个姑娘家。”五太太还想争去。

      大太太却在旁边笑着说:“哎呀,五弟妹别担心。我看阿儒主意大着呢,早上还闹了一场何家,现在去趟衙门,说不准又给咱们找门亲事回来。”

      阿儒不理会大太太挑衅,要是五老爷头没被打破,她是不会管的。可现在却得先掩饰住五老爷受伤的实情,不得已便以豁出去的姿态,带着喜鹊跟着衙役去向冥安府。

      冥安民风淳朴,地界又是富裕,很少需要州府老爷开堂审案。这天冥安府大老爷秦刚在院中伸了个懒腰,以为同以往一样,将要度过和平的一天。就听扑通扑通,从天上掉下两个人。

      他吓得往后一跳,又见一人从屋顶上跳了下来。那句大胆还没喊,眼前的玄衣护卫,躬身行礼:“州府大人,在下抓了两个歹徒,交于州府。事关冥安慕家,一千两银票遭抢一事。”说完,递上一枚有祥云纹刻文的名帖,“这是在下家主名帖,丰京陆家。”

      冥安州府一听,丰京陆家啊,忙接过名帖果然是标志性的祥云纹阴刻,落款正是丰京有名的陆家公子陆子迟。

      秦州府立即充满了干劲。虽说冥安太平,但总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惆怅感。何况,这事情,居然陆家也牵涉进来,他更是要好好表现。那陆子迟,可是和章怀太子称兄道弟的。要是让陆家满意,说不准他就不用调任了。

      “那陆公子的意思是?”

      “秉公办理。”护卫想起公子的态度,补充一句,“不要为难慕家五房。”

      所以当阿儒到了冥安府,那州府一听她是五房大小姐,忙安排了椅子,对她客客气气。这过于客气,倒是让阿儒有些摸不着头脑。

      虽说让五老爷对峙,但其实是在堂上听审。那州府问几句歹徒,便转过头问阿儒:“大小姐看这样可好?”

      阿儒记得前世里根本就没有对峙的事情,五老爷被泼了污名,母亲给钱了事。难道是因为她重生,阻止母亲给钱,所以才多了这段上堂么。

      “但凭州府大人处置,但若是能尽快追回钱款,那便更好了。”

      州府想巴结陆家,便格外用心。可审问越仔细,越觉得有内情,只怕慕家是有内贼。心思一动,便让人带了那两个歹徒下去。他得先打听打听慕家同陆子迟的关系,再决定要怎么做。

      “让慕小姐来公堂听审,真是为难了。来人,”州府唤了身边衙役,“让夫人准备午饭,招待慕小姐。”

      阿儒本来不想多耽搁。可一想,趁现在正好和州府大人打好关系,联络下感情。等花园里的花长出来,说不定还能让州府帮忙推销。笑着行礼,“那真是打扰州府夫人了。”

      阿儒被迎进内堂,夫人早被州府大人关照过要问清楚,慕家同陆子迟的关系,见面之后自然格外奉承。阿儒也是怀着讨好州府,搞好关系的念头。见到州府夫人,一改在慕家的冷淡,亲热恭维。这么一来,大家都有心交好,自然越聊越觉得对方人还真挺不错的。

      正说笑着,门外传来清脆的孩童声音:“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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