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与辉》叶曦酱

18、壬生浪士组1

　　吃午饭的时候，斋藤就和大家见面了，不出意外的，众人都表露出了一致的惊讶和久别从逢的欣喜。大家在广间里笑闹着，一顿午饭吃的好不热闹。
　　“这样一来，试卫馆的大家都差不多到齐了。”近藤明显是众人中最开心的一个，但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却安静了下来。试卫馆的大家吗？有谁没来大家心里都清楚。
　　“真是的，百奈那家伙都在外面野了这么久了，”平助率先嘟囔了起来，“明明大家都在一起了。。。”虽然是抱怨，但想来更多的是担心，百奈是他们之中最小的一个，却一个人在外面。
　　“放心吧，”原田拍了拍平助的肩，“等他回江户了，自然就知道我们上京了，他肯定会找过来的。”“对啊，”新八也随声附和着，“还是先吃饭吧，平助你不吃的话，就由我来帮忙咯。”
　　“喂，新八桑！”
　　眼看着那边又喧闹起来，总司收回了关注的视线，转而看向斋藤，他们已经互相知晓了对方改名的事情，冲田宗次郎，冲田总司。他状似无意的勾起了一抹笑容，“一君，你在外时有见过百奈吗？”
　　此话一出，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斋藤身上，但只见他敛下眸子，面上一片古井无波，“没有。”

　　“一君，”总司笑着拉开斋藤的房门，“来久违的比一场吧。”
　　斋藤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回过头看着总司，直视着他的眼睛。虽然说这样其实很不礼貌，但是试卫馆的人谁不知道一是这个样子。
　　“好。”
　　今天下午天气不错，虽然没有风，但阳光也被几片薄云挡住，不会很热，是个比武的好天气。
　　没有人做裁判，双方一施礼后就是正式开始了，斋藤，在地上一个借力，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了总司，手中的刀不停地向总司刺去，总司只是侧身躲避，看准了一个时机，出刀挡住了斋藤向他袭来的刀锋。斋藤的刀尖正打在他的刀身上，眼看攻击被防住，斋藤立刻向后退去，以防被反击。
　　两个人拉开了距离，一时间僵持不下，总司又是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样子，斋藤便又率先出手，大跨步上前，向总司横劈而去。总司出刀挡住斋藤的攻势，刀剑的碰撞震得二人虎口发麻。总司在这时却翻转了刀柄，让自己的刀贴着斋藤的刀向上扬起，意图化解斋藤的攻势。同时，当刀举到头顶，总司反守为攻，向斋藤劈去。
　　这个时候再收刀回防已经太晚了，斋藤重心一沉，旋转了刀柄，同时向右边微侧，终于在这一刀落在自己肩上之前防住了。他一弯腰，脚下用力，人向总司的方向冲去，刀也就这么贴着总司的刀向他的方向袭去。
　　总司要后退已经晚了，就眼看着斋藤不断逼近，先是飞扬的长发拂过鼻尖，后是刀贴上了自己的胸膛。总司轻笑着，“一分。”
　　总司摸了摸自己刚刚被刀砍到的胸膛，怎么说呢，一点都不疼，真奇怪。斋藤比武时下手一般不算轻，而且就算是下手轻的人，一刀打在身上也不会好受。除了一种人，在运刀至对方身前能够准确收手的人。但是要收手，在刀停之前是一定会减速的，像这样对对方手下留情一般都要有此刀必中的自信。真是一个既体贴又臭屁的技能，而总司所熟悉的人里最擅长这样运刀的人。。。总司挑起了一丝笑容。
　　“百奈，你见过他吧。”总司问坐在他身边的斋藤。但是他明白这两个人肯定不止见过这么简单，那家伙的刀道都影响到斋藤了。
　　“嗯。”斋藤也没有在总司面前掩饰什么，他知道这件事瞒得过谁都不可能瞒得过这个人。
　　“为什么不告诉近藤桑和大家，”总司状似不在意的问，“你应该看得出来，他们都很想他。”
　　“他不适合这种地方。”斋藤很清楚不论是上京也好，还是如今的壬生浪士组，说好听点是为幕府工作，说难听点，以后就是幕府的鹰犬，杀人工具。他是无所谓，如果能作为武士，在此处尽忠的话，但那个人不一样。
　　“我们需要他的力量，”总司面上淡漠，“近藤桑需要那个人的力量。”
　　“总司。”斋藤皱起了眉。
　　“别这样一君，”总司笑的灿烂，声音近乎甜腻，“他一定会找到这边来的，和原田桑说的一样。到时候你能怎么办？将选择权交给他？真是温柔。”
　　总司站了起来，看着斋藤那张不变的，平静的脸，和他眼底掩饰的极为巧妙的情绪，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我们都一样，一君。”

　　斋藤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和平助一起巡街。按土方的话来说，他们要主动出击，做出成绩来，会津藩才会注意到他们，重用他们。
　　同期身为壬生浪士组另一大领袖的芹泽鸭也对他们的行为持默许态度。虽然这个人好像也没管过什么事。但他手下的人很多，本身也是武家出身，一时间组内的人还是十分畏惧他的。
　　傍晚斋藤回来了，正好碰见芹泽他们一行人准备出去喝花酒，回到组内就听见总司在抱怨，“又去喝酒吗？真是游手好闲的人呐。”语气中完全没有掩饰对这个人的厌恶。
　　斋藤看了一眼旁边的平助，平助拍拍他的肩，“总司和这个人有一点过节。”但他也不说是什么过节，只是看着总司。只见总司点点头，“你说吧，反正一君也不知道。”
　　芹泽鸭，那人年纪虽然大了却不见老态，灰色的瞳仁里有着孤狼的野性和狂躁，也正是因为他的孤傲，让他不能容忍近藤在本庄忘记了安排他的住宿。一把大火点亮了夜空，虽然他说是烧火取暖，但谁都知道，他这是在示威。不然谁也不会烧了别人的房子来取暖。
　　这件事最终以近藤的下跪道歉结束。
　　总司厌恶这个人的理由很明显，他自小在试卫馆长大，最敬畏的人莫过于近藤。他决不能容忍有人这样折辱他。
　　“倒是新八，经常和芹泽桑一起去喝酒。”总司懒懒的撑着头，“到时候要对芹泽桑下手都不好下手。”
　　“总司，”平助有意维护新八，“他们只是同门之情。”大家都知道新八和芹泽同出师于神道无念流，亲近一点也无可厚非。
　　“我知道，”总司摆摆手，他可没有不舒服新八的意思，“只是说，如果要杀了芹泽的话。”

　　组里的日子还算平静，早上带着队士们练习剑术，然后派几个人出去巡街，以防不法浪士扰乱治安。虽然京都的人对他们还是没有什么好感。但那也自然，一群关东来的人突然冒出来说要保卫京都，谁不生几分疑虑？
　　但他们也不说是没有功绩，为非作歹，抢劫敲诈的人，被遇见了还是都得了惩治。平助还因为活跃于这些活动，得了一个‘一马当先先生’的美名。
　　但平静的日子是不长久的，那天下午，门人的惊叫唤来了总司他们。
　　是斋藤和新八回来了，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身上的鲜血。血濡湿了少年的衣衫，染红了白色的围巾，甚至有些，沾染在了两人的脸上。
　　“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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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是彻底没了，从明天开始不定时更新。
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