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笼中之鸟》查无此狗

3、第三章

　　“里奥。”弗雷迪停下了手。
　　绑着绷带的监管者停在了不远处 ，正嘲弄地看着他。律师觉得口干舌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或许你已经准备好了。”里奥的刀在手中灵巧地翻了个来回。他勾唇笑着逼近。弗雷迪强忍着后退的欲望，做出让步的姿态，停在原地没有动。

　　“里奥。”他试探地说，尽量放柔声音，“给我两分钟，可以吗？或许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好啊。”里奥欣然道，手中却握紧了刀，“就像以前那样？我想你可以将就一下，坐到那边的狂欢之椅上。想喝点什么吗，咖啡还是红酒？”
　　“不，里奥，不。”弗雷迪紧张起来。他知道里奥心情不是很好，他慌乱地抓住自己的思绪，试图向里奥解释发生的事，“我今天不想死，我想带你离开！你知道，庄园代表着轮回……生和死像是莫比乌斯环，在不断轮回中堕落人的精神。特蕾西抓住了关键，她打破了循环……”
　　“嗤。”里奥夸张地笑出来。他打断弗雷迪慌张的解释，向前跨了一大步掐住了对方的脖子，“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你的舌头总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里奥的另一只手捏住弗雷迪的脸，粗长的手指插入他的口中翻搅揉拽柔软的舌头。弗雷迪的嘴被迫张开，涎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你永远也学不乖。”里奥凑得近近的，他看到弗雷迪眼中深深的惊恐。事实上自第一场游戏后弗雷迪就没再显露出这种眼神了，这让他觉得很新鲜，“为什么？怕疼吗？你又不是十几岁的少女了。既然做了错事，你需要有勇气承担它。”

　　“不，里奥。别。”弗雷迪只能不断拒绝。他可以接受痛苦，但他不能接受死亡，“安静下来，听我说。我发誓我没有一个字在向你撒谎。我以为你已经了解我们的关系了，我们的死对于对方都没有丝毫好处。你知道我为了带你走出庄园冒了多大的险吗！”
　　“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伪善的骗子在满口胡话地和我讲些天方夜谭。”
　　里奥的刀尖在弗雷迪的衬衫扣子相接处滑动，流光溢彩的玳瑁扣一颗一颗地崩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弗雷迪深黑的衬衫如帘幕般被拉开，露出他白皙精瘦的胸膛。
　　“停下！”弗雷迪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他感到冰冷的刀刃在身上游走，细微的疼痛让他明白他的皮肤已经被划破了。里奥在威胁他，在戏耍他，这让他感到惊恐，也感到恼火，“你凭什么不信我？就因为我骗过你？就因为我要赎这该死的罪？！”
　　他一手扣住里奥的后脑，不顾自己的脖子还在对方的手里，挣扎着向前用额头抵住了里奥缠满绷带的前额，并伸出手去抓里奥的刀刃。他感到里奥开始慌乱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便更加紧逼地贴着对方的脸，眼镜在两人中间硌得鼻梁发疼：
　　“我发誓我没有欺骗你。跟我走，里奥！离开这该死的庄园，我照顾你！我他妈照顾你一辈子！”
　　“赎罪？我的罪早他妈的赎完了！你在这狗屎的庄园杀了我多少次？你自己也数不清了！我们已经清了！如果你不能跟我走，我就要自己离开这愚蠢的地方了！”

　　“可我不相信，我对你的信任已经被你透支了。”
　　事实证明，野兽是不能用激将法的。
　　弗雷迪斗志昂扬地说完这一番话之后马上就后悔了，他感到里奥的气场变得低沉。

　　“已经清了？”
　　里奥沉默地拉开他与弗雷迪的距离。

　　律师的手是细嫩的，粗糙的刀口划得他的手指鲜血淋漓，滴滴答答地流在两人身上。里奥将刀从律师手中慢慢抽出来，对方吃痛地叫了一声，张开了保持的防御姿态。

　　“你觉得，我们这辈子还有两清的可能吗？”
　　他将刀捅进了弗雷迪的小腹。

　　“你永远，也别想摆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