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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匆匆聚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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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淮离开了漓王府,预备回府时却犹豫了,竟踱着步子在街上逛了起来,一直躲在暗处的天应素来持重也被惊着了,只见宋子淮慢慢走着,最后在浮光阁停了下来,犹豫再三还是进去了,不过一会儿满面春色地出来了,眉目间的笑意更浓了几分。
“天应。”
“主子!”
“带那个女人来见我,今晚。”宋子淮心情大好,吩咐起事情来也格外带着风情,这么多年来,天应都是头一回见。
“是。”
是夜,温琟未过亥时便昏昏沉沉的,从前听着安如墨和宁为砚吵吵闹闹,整个宁府每日到了晚间便像是翻了天一样,哪里还能睡觉,不过今日似乎是真的困了。
“主子,人带到了。”天应不懂怜香惜玉,直接将温琟扔在了侧榻之上,温琟晕乎乎的竟没觉得疼。
“解药。”
“是。”
天应将解药置于温琟的鼻孔处,不过一刻,温琟便悠悠转醒了过来,却半晌没反应过来,拍着脑袋,最后惊呼:“你……你们想干嘛?”
“下去。”
天应匆匆退下,房间内便只剩下温琟和淮王两人,气氛一度非常诡异。
“你……你是谁?”温琟当然知道面前是淮王,可她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再和人家攀扯关系,而且淮王本来就难以捉摸,多加猜度会引来杀身之祸也不一定。
“呵……你可真有趣。”宋子淮大笑,十分畅快。
“你……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温琟觉得冷汗快浸湿身上的衣服了,这样看起来纯净无害的淮王仿佛更令人害怕。
“本王何处不正常了?你又如何知道本王正常的样子了?”宋子淮忒坏,挑错重点的对话可还行。
“没……没有,我错了。”温琟真心认怂,从前在宋子淮面前半分便没半分胆气,如今赤条条一个弱鸡更加不敢造次了。
温琟侧倚在榻上,一副任打任骂的姿态叫人好笑又有几分怜惜,宋子淮慢慢走近了些,每靠近一步,温琟便向里缩一点,直到宋子淮整个人都靠了过去,温琟无处可躲,只好用双手推拒着,说道:“停!你到底想干嘛?”
“杀了你。”宋子淮神情骤然冰冷,杀气从周身散发出来,温琟总算十分讨厌自己这张乌鸦嘴了,说什么中什么,自觉没什么好挣扎了,闭上眼睛准备等死了,可久等之后却不见宋子淮有进一步的行动,甫一睁开眼宋子淮却欺身上来了。
“啊,你在干嘛?”温琟挣扎着,试图推开宋子淮,两人纠缠着,最终的结果自然温琟被宋子淮压在了身下,动弹不得。
“你别过来,你真的别过来,求你了!”
温琟总算知道宋子淮算计的是哪一门心思了,她也并排斥这种事,可是她不能和一个完全没感情的人就这样莫名其妙更可以说是强迫式地发生关系,宋子淮这样分明是想逼她自杀或杀人。
“是本王太吓人吗?怎么每次你都这副老鼠见了猫的鬼样子。”宋子淮见温琟这副模样,心头不快,一把撒开温琟的双手,起身坐到了一旁,没好气的说道。
温琟急急整理好自己的仪容,顺手带干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喘着粗气脑袋转到了淮王见不着表情的一边,莫名委屈却哭不出来,为何之前对着漓王就能说哭就哭呢?“真是奇了怪了!”她在心内腹诽道。
温琟久久未回话,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烛光太过昏暗宋子淮看不清温琟此时的动作和神态,可便是这样他也觉得温琟可爱的紧,若是宋子漓能应了他的提议,或许他的奢求也能够有一丝希望吧。
“你能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字吗?”
“什么?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想对我……”温琟没好意思把话说全,只是心头已然是几万头草泥马飞驰而过了。
“本王想听你自己说,还有不要装作不认识本王,对于你本王可是清楚得很,那朵花便是本王折下的,此生你便不要妄想回去了。”宋子淮真心坏透了从里到外的黑心人设,温琟闻言被惊得不行,面上早已生无可恋了。
“我叫温琟,行了吧?”
“你要知道可从没人敢和本王这么说话,重来!”
“回殿下,我叫温琟,温暖的温,贺琟微的琟……”
“停,本王赐你一字,‘妜’,这个‘琟’字难听的很,就不要用了。”宋子淮实在莫名其妙,自以为是的样子着实令温琟难受,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多谢淮王殿下赐名!”
“这个‘妜’是眉目含情的意思,不是月亮的月,过来!”宋子淮听出了温琟言语里的鄙夷和不屑,遽然起身,敲了下她的肩头,吩咐其往书案方向去,温琟惊了一下,后又十分乖巧地跟上前去,宋子淮特意将光线往哪个方向拢了拢,温琟上前映入眼帘的便是熟悉的字体书写的大大的“妜”字,别样的感觉自心头涌起,猛然温琟抬头,正好对上拢着烛光视线却不断瞥向她的宋子淮的目光,灯火如豆,烛影剪像,一时间静默如水,温琟竟有一种心动的感觉,毫无挟带的抛弃一切的心动,仿佛天地间只有她以及眼前昏暗中明朗的宋子淮,殊不知宋子淮此时同她是一样的想法。
“妜儿,你在想什么?”宋子漓突然开口,本就温厚的嗓音带着还未退散的情绪,喑哑情愫涌动,格外销魂。
“啊……没,没想什么,这个字从前没见过十分新奇罢了。”温琟挠着发丝,显得有几分憨厚。
“你愿意待在王府么?”宋子淮突然岔开话题,直奔今日将她掳来的正题。
“我若是不愿意你会将我送回去吗?”温琟天真一笑,期待着宋子淮的答案。
“不会,若想回去本王会先杀了你,再灭了宁府满门。”宋子淮开口时便带着戾气和残忍,可温琟却觉得是意料之中,只是他这样温润的一个人为何褪下伪装来竟是这样的嗜血。
“那我还是呆在王府吧,这样你就不会杀我了吧?”温琟再一次认怂了,而事实上她也十分赞同胳膊拧不过大腿这句话。
于是乎温琟变成了温妜,以淮王如夫人的名义住进了辉妜阁——等青苑改建而成,说来新鲜,一夜之间温妜对淮王的恐惧和厌恶少了一些,添了些新的东西,她很清楚的感觉到了,宋子漓从来没有带给她如此深的触动,她想或许宋子淮会是那个对的人,带她脱离那段痛苦回忆的人。
次日,温妜睡足了时辰起床用早膳时正好遇上了方下早朝的宋子淮,她没想过逃跑这回事,也不敢擅自出府,只是怕安如墨担心自己,正有几分焦急。
“我需要给宁府递个信,省的人家担心。”
“不用担心,天应已经通知宁少夫人了。”宋子淮微微一笑,和着阳光,暖洋洋的,温妜身子一软,差点没立住。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去吃饭了。”温妜说罢便要溜走,被宋子淮一把拉住十分大力顺畅地抱了起来,向寝殿走去。
“你干嘛?诶……诶……我还没吃饭呢,快放我下来。”温妜轻轻捶打着宋子淮的心口,不像是打人,倒像是小猫在挠人。
“你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王爷我真的饿了。”
温妜十分谄媚地陪着笑脸,趁着宋子淮松手的间隙从其怀中滑了出来,摔在了地上,暗暗叫痛,却不敢耽误,立马站了起来,像只无头苍蝇乱窜一气,宋子淮并不阻止,他是对她的非分之想越来越重,可是似这般调情吊着胃口也十分有趣。
“诶,你笑什么?”温妜跑的远了,转过身来瞧宋子淮有没有追过来,却只见他在远处双手环抱着,看戏脸地笑着。
“你跑什么?你迟早都会是本王的人,早与晚又有什么差别?”
“你有你的逻辑,我有我的道理,我这叫威武不能屈。”
“呵……好一个威武不能屈,那本王可就不让着你了。”
宋子淮说着便使了轻功,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温妜的身边,温妜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定的死死的,只剩下任人采撷的份儿了。
“宋子淮,你不要脸!”宋子淮将温妜轻放在了床榻之上,正要宽衣解带的时候,温妜也属无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轻薄,什么办法都没有,只好放下烦人的教养,骂了一句。宋子淮闻言顿了一下,目光清凌凌地投向温妜,温妜被盯得怕了,只好服软,说道:“你解开我的穴道,这样我们都舒服一点。”
宋子淮瞬间变了颜色,开心快意写在了整张脸上,解开了温妜的穴道,门外守着的侍女非常懂事的将门关上了,宋子淮将床上的纱帐放了下去,整个房间静默地只剩下解衣的摩搓声响,温妜发髻四散,面颊浮现绯粉,眉心微蹙,便是生的平凡此时也令宋子淮惊觉天人。只是她也是头一遭,并不知怎么做才能更舒服一些,不经意间宋子淮便欺身而来。
“你不用那么紧张。”宋子淮将温妜拥入怀中,无奈温妜此时身体紧绷,怎么也放松不下来,他也只好柔柔安慰着,此时日光透过月影纱十分温和地挥洒在床榻上,温妜在宋子淮的柔声下渐渐放松了下来,整个人松软了几分,本想负隅顽抗,没想到不过三两刻功夫便缴械投降了。
“嘶……”温妜倒吸一口凉气,她知道会痛,却不想如此难受,是难受不独有痛楚,因此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拥住她的宋子淮,宋子淮也隐忍得十分辛苦,额角的汗满布,眉目间的棱角却不复分明,整个人柔和了起来,两个人最终总算是能相互契合了。不知宋子淮哪里来的精力,偏生拉着温妜饿着肚子天人交战,午膳时分方才作罢。
“我饿了,我要吃饭!”温妜有些生气,不想落在宋子淮眼里像是在撒娇,恨不能再将她摁倒在床,吃干抹净一回。
“好,来人。”
几个侍女鱼贯而入,动作熟练而迅速地为两人梳洗着,不过半刻温妜便由宋子淮抱着吃饭去了,温妜任由他抱着,却偷偷瞧见身后的侍女意味深长的笑脸。
“下午我还有事,你若累了就休息一会儿,若是不累就找些事情做,乖乖等本王回来。”宋子淮临走前不忘好生嘱咐一番温妜,只是这话听着也不像是个好人能说出来的话。
“哦……”
温妜虽然腹内空空,可一整个上午消耗过大,见着许多的饭菜反而没什么胃口了,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方欲起身下身一阵撕裂的痛意,额角也透出了几丝细汗,幸而一旁的侍女及时搀住了。
“夫人,是回房还是……”搀着温妜的小丫鬟问道。
“不,我想去花园坐坐。”温妜觉得痛意稍减了几分便又开始作死,不过此时正值春日,花园的景色也的确十分怡人。
主仆两人在花园的一处凉亭歇了下来,又吩咐人上了茶点,这才一日温妜似乎便适应了这王府的生活,好似从前便是住在这里的一般。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温琟问道。
“回夫人,奴婢唤妡丽,三个月前入府的。”温妜愣住了,或许这才是真的有缘,可她不想再与贺琟微的过往有任何牵连,除了淮王。
“哦,知道了,我想去看那边的杏花儿,你扶我过去吧。”
妡丽不明白温妜前后的态度变化,本以为温妜是个温柔平易的主子,却不想转瞬间便换了面孔,便是神色未改,语气也显出差别来,妡丽当心扶着温妜来到杏花树下,此时的杏花已然是开到末了,大多归于尘土了,温妜对着光秃的只余些许绿芽的杏花枝发了许久的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丽儿,那人是谁?”来人竟又是老相识,温妜闻声转过头来,翻了个白眼,想着这回算是白白把自己搭上了。
“回秦姑娘,这是王爷新纳入府的如夫人,妜夫人。”妡丽似乎对秦思雨十分恭谨。
“妜夫人,怎么昨日还未听说,今日便多了位夫人?王爷也太饥不择食了。”秦思雨向来自恃貌美,温妜相貌平平自然入不了她的眼,虽然被人攻击十分生气,温妜抓住的重点却却是宋子淮到底看中了她哪一点,还那般急不可耐,生怕她跑了一般。
“这……奴婢也不知。”妡丽停在原地,或许她也觉得论相貌秦思雨远胜于温妜,更甚她会觉得她家王爷眼不明心不亮才纳了温妜。
“可笑,还是赶快扶着你家夫人回房吧,莫要失了王爷的体面才好。”秦思雨身量纤纤,腰肢尤其柔软,行动时每每扭着腰肢十分勾人,如今拈起女主人的做派,十分违和的感觉,而温妜瞧着她那得意的神情,恨不得上前弄死她,可如今她没有武功,身体也还没恢复,贸然动手有些危险。
“夫人,咱们回房吧?”妡丽竟听从了秦思雨的命令,温妜暗忖这秦思雨莫不是也是淮王安插进宁府的细作?好个宋子淮,玩的都是同一个套路,温妜越想越气,情绪十分激动地扫开了妡丽伸过来的手,眼神锐利得像把刀,刺向秦思雨。
“本夫人想去哪儿便去哪儿,秦姑娘是吧?本夫人就算是生的天残地缺他宋子淮也是纳了我,而不是你,再者猖狂也要有个底子,莫不说这世上美人千千万,秦姑娘这等姿色还妄图攀附个国色天香,秦姑娘,听本夫人一句劝,还是做梦比较现实。”温妜说的又急又快,恨不得用口水淹死秦思雨,来报自己的失身之仇。
“你!摘月,挵月将她给我绑起来,王爷若怪罪下来找我便是!”温妜瞧着这两个丫鬟便知道秦思雨是个什么角色了,她反正反抗不过,乖乖任两人将自己绑了起来,倒是一旁的妡丽急得快哭了,不知如何是好。
“秦姑娘,不可……”
“丽儿,你是个懂事的,今儿的事权当做没瞧见就是了。”秦思雨回过头来,不忘敲打一下被吓得不轻的妡丽。
秦思雨将温妜带回了自己所住的别院,扔进了一间废弃已久的小屋中便没下文了,温妜正好累了,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正巧秦思雨派人来提她,动作实在粗鲁得很,温妜觉得要表现得有骨气一点,走路时竟带着一股气势,一众奴仆噤若寒蝉,便是秦思雨见到温妜也愣了愣,转而冷笑一声,屏退了左右。
“郡主,便是这个女人妄图蛊惑王爷,现如今已经是王爷的如夫人了。”秦思雨并不是直接折磨温妜,温妜循声瞧去房中的山水屏风后竟有一道人影,秦思雨正是在同屏风后的人说话。
“哦?已经是如夫人了?那本郡主倒是要看看是个什么货色。”说着那道人影转到温妜面前,瞧见温妜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竟“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而温妜却在见到所谓的郡主的那张脸时彻底被吓到了,竟是洛允柔,洛允柔自然不识得她,可她却记得,记得她曾是常伴宋子漓身侧的洛允柔。
“怎么不说话了?下午对着我不是还巧舌如簧的吗?”秦思雨冷笑道。
“淮王哥哥最近是怎么了,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既然淮王哥哥没空处理那本郡主就代劳了。”洛允柔此时的话裹着笑声,却十分残忍同之前温妜见过的两副面孔皆是不同,温妜彻底凌乱了,根本没法意识到即将要面临的危险境地。
“摘月,挵月送进去吧,记住别留了痕迹。”秦思雨吩咐道。
“是。”
温妜此时才转过神来,觉得情况不妙,正巧脚下没有束缚,挣扎着撞翻了了正要过来拿她的两人向门外冲去,冲到院中便开始大喊大叫,只希望宋子淮此时在找她能听见她的的叫喊。洛允柔揉了下额头,没说什么,只眼神示意了一下秦思雨,秦思雨便吩咐开了,让人抓住温妜并堵住温妜的嘴不让她做出动静。
“快快……送到蛇窟去,这般聒噪。”洛允柔似有些不耐烦了,转身欲离开,不料宋子淮闻声寻来了,甫一进了院中便喝住了押着温妜的一众下人,神情十分可怕。气氛顿时凝滞了,洛允柔适时娇笑道:“淮王哥哥,这个女人不知礼数竟冲撞于我,才进府便这般猖狂,往后不知会何等悖逆,我这也是提早为淮王哥哥处理了。”
“不必。”宋子淮神情冷淡,对于洛允柔的撒娇和风情并不在意。
“淮王哥哥……”洛允柔见撒娇无用,眼泪竟瞬间涌了出来,打小只要她一哭宋子淮便会什么都依她,可她不知那是因为宋子淮懒得同她纠缠。宋子淮瞧也没瞧洛允柔便到了温妜的面前给温妜解了绑,抱了起来。
“妜儿,你没事吧?”
“没事,还好我机智。”温妜就是个双标党,明明在得知宋子漓桃花朵朵时表现得十分坚定且决绝,可换成宋子淮才一个下午的时间便提也不提这许多莺莺燕燕了。
“秦思雨,本王收留你不意味着本王可以纵容你在本王府里乱来,况且本王并不缺你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
宋子淮语毕,温妜简直要爱上这样冷峻霸气的他了,一句话也解释了之前温妜的所有疑惑,只是洛允柔又是怎么回事,找机会一定要问个清楚。
“淮王哥哥!你在干什么呀?我要杀了这个女人!”洛允柔不知为何竟癫狂了起来,自袖中亮出一把短剑,说话间便朝温妜的心口而来,幸而天应反应够迅速,挡住了洛允柔并控制起了发疯的洛允柔,送进了屋子,秦思雨早已被吓得瘫软在地上,魂飘九天外了。
“洛允柔是不是得了疯病?”温妜问道。
“你瞧出了什么?”宋子淮回道。
“我又不是大夫,能瞧出什么呀,只是我觉得像我见过的一种病症——精神分裂症,也就是人格分裂,我看她就是长期处于多重身份的重压之下得了这个病。”温妜自顾自地分析着,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虽然从来未曾在乎过贺琟微洛允柔之流以及她们的情意,可的的确确她们为他付出了许多,希望一切能尽快结束,都会有个好结果。
“你想什么呢?”温妜扶过宋子淮出神的脸,有些气恼地掐了一把。
“哦,你敢掐我,看来今日上午调教的还不够,没让你知道本王的厉害。”宋子淮说罢凑到温妜的额头吻了一下,温妜心头一紧,心跳以从未有过的速度跳动着,若不是夜色深重,定然能瞧见她红透了的面颊。
“怎么没还嘴?这么乖了?”宋子淮复说道。
“累了,想睡觉了。”温妜软绵绵地蹭着宋子淮的下颌,直蹭的宋子淮心头痒痒的,身体也起了反应,脚下步子加快了几分,回到房中也未吩咐人掌灯梳洗,只是将温妜放在了床榻上,难免又要折腾个大半夜,温妜真心被宋子淮的体力和精力折服,若不是第二日还要上朝,温妜怕是第二日要下不了床了。
“嘘,放下吧。”宋子淮起身后吩咐进来服侍的丫鬟。
“是。”侍女放下洗漱一应用具便退下了,宋子淮简单梳洗换上了朝服便去上朝了,温妜还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