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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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登机有个习惯：不最后广播找人三遍绝不出现在登机口，玩的就是心跳。刚开始顾明星每次在登机口都快急的跳脚，现在已经能练出一脸笑对工作人员的本事。
因为时间较近，顾明星懒得开电脑，拿了个PAD在那翻了几页，嘴里刚吃完最后一口汉堡，一个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还没弄完？”
顾明星抬头一看，下意识问，“你怎么在这？”顿了一秒她立马扯出一个标准笑容，“曾老师您怎么在这？”
曾凌恒在她身边坐下，“显而易见，赶航班。”
顾明星转头望了望显示屏，目光只指第二行，“哦，那您来的真早。”
“不早了，”曾凌恒说了一遍航班号，“这不是还有10分钟？”
她懵逼，“你跟我们一个航班？”
曾凌恒瞟了一眼她大腿上的M记打包袋，“你早上就吃这个？”接着对她打量一下，“怪不得肉长的这么平均。”
“我也不是经常吃这个的好吧！”顾明星气愤道，顺便挺了挺胸膛，“而且我长的一点都不平均！”
曾凌恒显然忽略了这个问题，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她平板上的内容，“怎么才做到这？效率有点低啊。”
这句话真的是陌生又熟悉，太久没有听到过了。以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她在自习室内刷题，他那时候其实Offer已经十拿九稳了，玩了一会儿电脑头偏过来瞅一眼，眉头一蹙，“怎么才写到这？效率有点低啊。”他的确加了很多助燃剂，但是他最后又按了分解键。
顾明星一下按掉了平板的屏幕键，“我们凡人的效率一向都这么低啊。”
曾凌恒眉头轻折，一双眼眸黑漆漆的盯着她，像是深潭聚气了寒雾，顾明星以前觉得他是个谪仙的时候，他这样子看着她一秒她都觉得是罪过，现如今虽今非昔比，她心里还是被他看得有点发毛，曾凌恒微斥道：“怎么还是这个气性？你都读了多少年了，这个效率难道没体现你的长进吗？”
她被说的脸上肌肉都开始僵硬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幽幽地说，“因为我傻啊，总是要领悟的最晚，曾老师这么聪明，当然是看不到我的长进的。”
曾凌恒眉头簇的更深，不可理喻地看着她，这时候广播开始报登机，她小肚子又一阵绞痛，不禁五官有点扭曲，索性站起来，“您先登机吧，我在这等李老师过来。”
他在原地站了三四秒，转身往登机口走了。
广播找老李找第二遍的时候老李来了，一见她就问，“曾老师来了没？”她点点头，“已经登机了。”她在联通桥里问，“他不会开的也是这个会议吧？”
“当然啦，”老李答，“如果能接到这个项目，你这个昔日同学还是骨干呢！你要好好向人家学习啊。”
飞机平稳后曾凌恒和顾明星对着手提开始工作，空姐开始派发饮品，老李问她，“资料整理好了没有？”
“还没有，我下午之前会尽快整理出来的。”顾明星答，那边空姐正笑靥如花地问曾凌恒，“这位先生要喝点什么？我们有白水、可乐、橙汁和雪碧。”递上热水后转脸对她换成了微笑，“女士要喝点什么？”
“热水，谢谢。”
顾明星喝着热水将文档往向拉，突然一个优盘叮当一声落在键盘上，她回眸，曾凌恒身子正靠回座位，她问，“你干嘛？”
怎料对方看都不看她一眼，惜字如金，“资料。”
她打开优盘，将资料复制进去，又丢给他，接下来就一直忙于盯着屏幕，飞S市的时间并不长，没多久就要合上电脑飞机下降，老李跟她说，“资料等会给我传一下，下午要用。”
顾明星还没开口，曾祥远就抢先道：“还有一部分在我这，我等下传给她，她整理完再给您。”
他见顾明星讶异地瞧着自己，一脸淡然，“把你微信给我，我好给你把文件传过去。”
她迟疑了一下，“优盘也可以的，微信还要下载。”
“优盘刚坏了。”
“你在飞机上还把优盘给我用，怎么现在就坏了？”
曾凌恒扶了下眼镜，眉目间开始有点不耐烦，“也许是我电脑USB插口坏了，总之现在用不了，时间紧张，你要跟我纠结这种没意义的问题吗？微信号。”说着递来他的手机，两人的动静已经让老李侧目过来，顾明星咬了咬牙还是接过手机，输入了自己的微信号。
当年分手的时候顾明星更换了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五年后，曾凌恒这个名字又一次躺进了她的通讯录里。
中午简单的吃了个饭，下午会议开始，老李只是简单的做了发言，其实从这开始主力已经是曾凌恒了。以前她也看过他做报告，那时候他面容还有少年的稚嫩，现如今他眉心也有一道浅浅的折痕，眼睛看过来的时候，清冷而有力量。
他说话的时候，语调和语速就让人心安。她想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是越来越大了，以前隔着一张太平洋的offer，可是后来这个问题就变成了个物理问题，虽然都在加速，可是终究会越来越大的。
这场局并不顺利，纵然交付方很欣赏曾凌恒，但是另外一个学校的团队明显更令交付方心动一点。于是开始加时。会已经开到很晚，老李去跟合作方的熟人吃饭，她和曾凌恒回去更改方案，两人一路没什么话，直到到了楼下小超市，他忽然开口，“你等会，我去买点东西。”
顾明星以为他是要去买方便面之类的东西，没想到他一回身出来，丢给她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红糖和暖贴。
顾明星一时僵住：“你……”
“我订了外卖，一会收拾好东西，带着电脑和影印的资料过来，吃完了今晚加班。”
“这样不太好吧。”顾明星隐晦的暗示。
他疑惑地看过来，“哪里不好？你是对我订的西芹芦荟虾仁、黄豆猪蹄、奶香黄粥和莲藕老鸭煲有意见还是对今晚加班加点有意见？”
“我当然对这些没有意见，”她更正道：“只是我觉得……”
“没有意见就收拾好了过来，给你十分钟。”他抬手看了看表，“我希望把这个项目拿下来，请你也要尽心尽力好吗？”
顾明星微笑咬牙，“好。”敢情他是公事公办，自己是想东想西。既然他撇的这么清也很好，刨去他是个渣男以外，工作能力她还是一百个认可的。
她火速收拾了一下，站在曾凌恒门外按门铃的时候有种诡异的感觉，门很快打开，她发现对方竟然在这十分钟之内还洗了个战斗澡，幸好他不是裹着浴袍，不然情景就愈发诡异。鼻尖里是一种果香不再是青柠的气味，是了，这么多年，人的选择也是会变的。
曾凌恒擦着头发，“外卖到了，进来吃吧。”
她在门口踌躇，决定说出来，“我觉得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等下老李回来，会容易误会，要不我们找个咖啡厅？”
曾凌恒面色冷了下来，手扶着门边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目光渐沉，“李老师回来也是要加班加点的，再说这附近哪儿有到深更半夜的咖啡厅？顾明星，我在楼底下跟你说什么来着，你脑子里到底是项目还是这些有的没的？”
顾明星喉咙动了动，当年那事猛地涌上心头，她俶然冷笑出来，“好啊，士别三日刮目想看，你能这么坦荡就太好了，毕竟你在我这可是前科累累。”她说完就昂首挺胸大踏步地走了进去，身后沉默几秒，然后门被甩上，声音有点大。
她走到桌前，桌上已经摆好了筷子，盖子已经被揭开，连抽纸都在边上放好，传来一阵很一阵诱人的食物香气，这些菜全是她爱吃的，其实她并不挑食，只是有些偏爱，也不能说他是有意，“多少钱，AA，我转给你。”
“在此之前，”他走到她身边拉开椅子，“我要跟你说清楚一件事，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就为真，我跟Amanda和林婼都没有关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