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子女儿身》目妤

26、又踹人

　　电光火石之间，长衫男人翻转了下身子，用身体做为垫，接住他娘。

　　“哎呦”老太太猝不及防摔倒，受惊叫了一声。

　　长衫男人顾不上自己，慌忙问，“娘，你怎么样？”

　　老太太让儿子扶起来之后，并不管自己，反而抬手向儿子，“唉，身上都沾灰了，娘给你拍拍。”

　　蔡杰身边的人见他们身上不见狼狈，立即出言嘲讽道，“哎呦，老大不小了，大兄弟这是还要老娘拍灰，吃饭要不要喂啊？”

　　男人愣了下，涨红了脸，“你说什么？”

　　“说什么？说你没本事，凡事靠娘！”蔡杰淡淡道。

　　“你！就是你绊倒我的。”

　　蔡杰冷嗤一声，并不回话。

　　“蔡哥绊倒你？笑话！那么宽一条路，好好的大路你不走，非要往我们这边挤，差点撞到蔡哥。现在反而倒打一耙，好大的胆子。”

　　“你，你们，强词夺理！”男人气得满脸通红。

　　但他显然是个口拙的，也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只能自己气得头上冒烟。

　　老太太看了眼蔡杰几人，拍了拍儿子的手，“走吧，别惹事。”

　　母子二人不想惹事，蔡杰那一伙人却不答应，开始哄笑，“听你老娘的话，乖乖走吧，若不然，给你好看。”

　　说罢，这人还动手推了下那长衫男人，只一个眼色，另外几个同伴便散开来，找好位置，将那长衫男人围在中间，来回推搡着。

　　他们看似随意站的，实际是站成一个圈，堵死了长衫男人的出路。显然，这种事，他们不是第一次做。

　　长衫男人身上就没几两肉，毫无反击之力，如同皮球一样被蔡杰几个人推搡着玩。

　　老太太不顾腿伤，上前想要护住儿子，被围观的人拦住了，“老太太，你身子不好，伤着了怎么办。”

　　常拓嘴里叼着个牙签，背着手在前面走。

　　苏月配合他的步子，走在他身侧。边走边感慨道，“这天可真热。”

　　常拓眼一斜，见她躲在自己影子下，一点没被晒到。脸上带着吃饱后的满足，眼中流转着狡黠的光芒。尽管没见被晒到，但她脸上还是被热气蒸出红晕，额上出了层细细密密的汗，看着很是乖巧。

　　常拓心下滚烫，嘴上却道，“大男人还怕晒？”

　　“哼，有些人，不防晒，老得快。”苏月快速回嘴。

　　常拓头也不回道，“那你走前面？”

　　“不要，我身量没你高，走前面也没用。”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拌着嘴，苏月突然感觉眼前突然一亮，却是常拓突然加快了脚步，阳光明晃晃的照到脸上。

　　苏月眯着眼适应了下，立即追着他的背影过去。眼见常拓快步进了人群中间，过了一会儿，有人别踹出人群，带出一片惊呼。

　　苏月心下一紧，挤进人群中间，就见一对母子相互搀扶着，常拓对面站了三五个大汉，打头的那个苏月还认识，是之前来药房里讨人的那个领队。

　　此时，他的脸上没有半点当日的倨傲，而是面皮紧绷，神情恭敬的看着常拓。

　　常拓背着手一人站在好几个人的对面，气势一点不弱。阴测测的道，“蔡杰，你好大的威风啊。”

　　苏月看清形势，滋溜一下站到常拓那边，还刻意挺直腰背，企图给己方增加一点气势。

　　常拓眼角余光一直盯着她，见此，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

　　蔡杰觉得教训那长衫男人还不用他动手，便一直抱着手臂站在外围看戏，此时，见到常拓，他心里也不怎么慌，“常大人，你怎么在这？这......”

　　他想解释，常拓却不给他机会，“我不能在这里？还是说，蔡大人能耐通天，这条街都被你承包了？不许别人过？”

　　听出常拓语气中的不善，蔡杰终于额上冒了汗，“哪，哪里，大人自然是可以过的。”

　　小将军前不久才告诫他少招惹麻烦，若是这时候和常拓起了冲突，他首先在常拓手上就讨不到好，回去还可能会受小将军的惩处，蔡杰只有小心应对。

　　“还不让路？”

　　“是是是，这就让。”蔡杰挥退了身后的人，让开路。

　　常拓踱着步子来到青年男人身边，见他身形狼狈，当即冷声道，“蔡大人，周将军带着弟兄们抛头颅洒热血，保卫边疆，可不是让你带着在大街上揽人欺辱的。”

　　“在下知，知道，这是个误会，大人......”

　　苏月觉得这蔡杰脑子里装的怕全是浆糊，代城就这么大点，热闹的街，好吃的饭店拢共也就这么几家，有钱有权的几乎都逛这条街，他就在大街上欺负人，就不怕遇到上司？

　　“你知道就好。”常拓漫不经心道，“你是周将军管下的，我不知道他是什么管教法，若是我的手下，看我不打断他腿。这次先放过你，别让我知道还有下次。”

　　“没，不会有下次。”

　　“滚。”

　　蔡杰眼中闪过一丝难堪，随即是翻涌的恨意，他垂下眼掩下眼中的情绪，带着一众人飞一般溜了。可怜那被常拓踹了一脚的倒霉蛋，没等来他的蔡哥为他讨公道，还被抛下。他忍不了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身残志坚的爬起来，自己溜了。

　　长衫男人搀着母亲过来道谢，“多谢大人，大人的恩情......”

　　“嗯。”常拓抬手制住那人感谢的话，冷淡的点点头，抬步就要走。

　　然后发现自己的衣袖被拉住了，转头看去，苏月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等我一下吧，我给大娘看看脚。”

　　这对母子就是之前花飞捷拿人的时候，苏月见过的那对。一天之内，连着碰见两次，也算有缘。

　　常拓见她一张脸被晒得通红，没好气的道，“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