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末世与丧尸与破碎意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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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筱看呆了，傻傻地问:“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张言明脸上总算有点笑容:“我可是被说成无所不能的男人啊。”
他友善地笑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张言明。”
“那位，”他指指昏迷中的卓睿，“要不把她放到副驾驶座？用安全带绑着，如果真的被感染了也不用把你搭上。”
洛筱垂头不语，拨开卓睿额前的湿发，就在张言明以为她要坚持的时候，她点了点头。
张言明把车停在路边，这会大家能跑的都不见了，只有远处还有一些步履蹒跚的丧尸。
他们合力将卓睿抬到座位上，用安全带把手缚住，再把椅背放倒，好让后排的洛筱能时刻看着她的恋人。
“接下来去哪？”打怪张言明还拿手，决策的事他还是得问问“本地人”。
洛筱看看卓睿，说道:“我想先去药店。”
张言明挠挠头:“呃，药店在哪？”
见洛筱面露疑色，他打了个哈哈:“不好意思，我有点路痴。”
在洛筱的指点下，他们七拐八绕地来到一家小药店。张言明撬掉店员的脑壳后，他们对着柜台就是一通劫掠。
张言明对此的解释是有备无患。
然而有备也不能无患，当他们回到车上的时候，卓睿还是异化了。
异化不是变异，她变成了一具只能感应声音的尸体。她甚至无法对食物做出反应，哪怕是丧尸最喜欢的人肉。大概是玻璃渣上的丧尸毒太少，侵略到半道上抛锚了。
洛筱哭了，她没有出声，眼泪却开闸似的流。张言明不好安慰她，只能默默陪她站着，直到他看见她抹了抹眼泪。
“她……怎么办？”
“她是不是没救了？”她问道。
“这个不好说。”张言明摸了摸卓睿的心口，垂下眼帘，“她已经没有心跳了。”
“那，”洛筱小心翼翼地问，“可不可以就这样带着她……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可以把她抱到后面来的！”
张言明看她焦灼的模样，不禁笑了笑:“我怎么可能害怕？就让她坐在这里吧，倒是你，我还怕你会一个想不通一起去了呢。”
洛筱又忍不住抽泣起来，一边上车一边对他说:“谢谢，但是你为什么这么照顾我们呢？明明只是萍水相逢。”
张言明栓着自己的安全带，故作玄虚:“天机不可泄露，但我的确是向着你的。”
洛筱垂下头，长发遮住了眼:“真的，非常感谢。”
张言明笑笑:“这有什么。哎，这附近有没有超市之类的，我快饿死了。”
虽然他们所处的区段比较繁华，但仍是经过了几个超市才勉强找到些吃食。
“外面的情况比学校里更严重啊。”张言明看着食品区里空荡荡的货架如是说。
“学校安保做得太好了，目前看来异变是昨晚发生的。据说是学校里有个人被他家的狗咬了，可能因为打了疫苗，白天才发作。现在外面人能跑的都跑光了，也不知道去哪求助。”洛筱苦笑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变成丧尸，还是因为他们车上有个他们的同类，路过的丧尸仅仅是头偏了偏，或者朝这边踉跄两步就没有靠过来了。
张言明蹙眉远眺，沉默不语。
“那边，”他突然说，指着一个方向，“有什么？”
洛筱想了想说:“那里是区广场，前阵子好像还在修什么东西。”
“哦？”张言明语意不明地笑了一声，“他们挺未卜先知的啊。”
洛筱被他这么一说才恍悟，记起来那奇怪的建筑虽然不耐看，但胜在固若金汤，且内部容量很大，简直就像是为今天的灾难量身定做的。
张言明摩挲着下巴:“那，就去那边吧？”反正他也隐隐感觉到那里有什么东西，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块灵魂石。
“好吧，反正目前没有更好的去处了。”
然而真正等他们到了广场附近才知道要过去并不简单，因为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这要怎么进去？”洛筱一脸忧虑。
“唔，”张言明摸摸下巴，“上天无路，下地嘛……可能有门。”
“可周围……”
“下地当然是要真的下地啊，我们去撬井盖吧！”
他们驱车去往一个偏僻的小角落里，本以为他手上的撬棍可以撬开井盖，然而尺寸略小，不好着力。他不得不将撬棍留给洛筱，自己揣着刀去找工具。
他在一家商铺里找到了钩卷帘门的铁杆，刚转身欲走，便看见不远处一个年轻人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虽然看不见眼睛，不过这反应肯定不是正常人了。张言明紧握铁杆，时刻提防对方的突然发难。
他没想到年轻人只是看了他两眼，似乎在权衡什么，调转方向就要离开。
张言明一口气正松着，忽然意识到不妙，他哪里是要离开，这方向分明是朝着洛筱她们去的！
送到眼前的肉不吃，难道车上俩妹子吃着比他香？！丧尸的嗅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不对！张言明想到什么，冷汗顿起。是卓睿吗？可她有什么吸引丧尸的地方？之前也没有……
不管了，他必须拦下他！
那名青年步履缓慢，似乎并不担心张言明会追过来杀了他。而张言明见他笃定的模样，心中不免更加忐忑。
是什么呢？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青年察觉他的靠近，僵硬地扭过头。张言明果不其然看见了一双白瞳。
可是，那真的只是白瞳吗？
“……给我……”
越界者！
“……我需要她……”
张言明不敢轻举妄动，却也牢牢盯着他。
越界者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语气不再那么迫切:“你有我要的东西。”
张言明只觉眨了一次眼那么快，青年整个人就几乎贴在他身上。
他立刻退后，却猝不及防被掐住了脖子。从脖颈处感觉到的冰冷让他心尖发颤——他不仅是越界者，还是一个丧尸！
这人该不会是破碎意志吧？他妈的邹夜，说好的附身在有契机的人身上呢？！一个丧尸能有什么契机！
张言明被掐得几近窒息，他挣扎着想摆脱他，但对方使用了越界者的能力，简直就是开挂碾压。
就在他快飘飘成仙的时候，胸口处突然弹出一股巨大的能量，猛地将两人震开。
张言明倒在地上剧烈咳嗽，一边咳一边瞄着破碎意志的情况。
破碎意志疑似被震傻了，愣了好一会才开口，声音像是被干扰的信号一般断断续续:“……你是……他的……人……怎么会……允许……”
说话的声音渐渐掩盖在一些似人非人的咆哮声下，张言明暗道不好，提起一口气抓过铁杆对着他的头一阵猛敲。
刚敲第一下，对方便原形毕露，低吼着要冲过来，被张言明一脚踹开，又来了几下后他才没了声息。
他喘息着，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的尸体，他可不会认为自己这么简单就干掉了破碎意志。不过刚刚那股力量……
他掏出挂坠，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块其貌不扬的玉石。此刻它安安静静，一点看不出刚刚大显威能的模样。
所以，破碎意志靠这个认出了邹夜？他的人……他和邹夜的关系就这么人尽皆知？
“怎么允许”？说的是监察者吗？
模棱两可的话让他脑子乱糟糟的，但是现在可以确定两件事:一，他已经被破碎意志盯上了。二，车上有某样东西是它想要的。
张言明隐隐猜测是卓睿，毕竟这并不是普通丧尸，而是世界的意志，它可能知道些什么。
算了，先去基地那边吧，那儿肯定有专家，比他这个半吊子强得多。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末世与丧尸与破碎意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