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伍》如玉寄

5、第五章

　　回到家里才八点多，在客厅看了会脑残偶像剧磨蹭到十点多爬起来去洗澡，洗完澡正好十一点。
　　申东一回家就把手机丢卧室充电了，这会消息又刷屏了，无非就是一些群消息和一些女的约他的消息，申东粗略的看了下，才发现夏琛也给他发了消息：
　　［我妈让我谢谢你，粽子很好吃。］
　　［不客气］
　　回复完夏琛微信申东就懒得在看手机，闭上眼睛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日子照样不咸不淡过着，除了每天中午带着夏琛去吃午饭别的也都一样。
　　申东觉得一闭眼一睁眼就到了星期六，也就是交房的时候了。
　　难得起了个大早，七点十几分就爬起来洗漱了。申东刚洗脸，手机就响了起来，闭着眼睛掏出手机，凭着感觉点接听键：“喂？”
　　“起来了吗，小东？小琛说你今天要来帮我们搬家。”电话那头传来的女声是夏母。
　　“起来了。”申东用水撸了吧脸，“我马上过来大概八点到，你们在等我一会儿吧。”
　　“好的，路上小心不急的。”夏母又交代了几声才挂断了电话。
　　申东擦干了脸，用水梳了两下头发就出门了。
　　他家这边挺容易打车的，刚出门就碰上一辆出租车，司机大叔是个话痨一路上和申东东扯西扯的时间过得挺快一会功夫就到格丽酒店了。
　　申东快到的时候就给夏琛发了微信，刚下车就看见夏琛站在酒店外面等他了。
　　今天夏琛穿了条修身的牛仔裤，夏琛腿本来就长，平时穿休闲的裤子都一眼望去全是腿，今天简直堪比腿模了，申东心里暗暗羡慕了一把。
　　申东跟着夏琛往酒店里走，电梯是要刷房卡的所以夏琛不来接他上不去，夏琛住在十一楼和他妈住的是对门，申东去的时候他两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其实也不多就三个行李箱和几大包东西。
　　“小东你来了啊。”夏萱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走出来确认的，看到申东她笑了笑：“辛苦你了，那么早帮我们搬家。”
　　申东跟着笑了下，“以后就是邻居了，阿姨你还那么客气干嘛。”
　　夏萱乐了，申东这话说的让她挺舒服的本来她想买了房子就把顶封上的毕竟不熟悉，但是她现在觉得没这个必要了，这小伙子人挺好的。
　　“咱三一人打一辆车，一人带三个包和一个行李箱可以吗？”申东指了指地上行李询问他两意见。
　　“可以。”夏琛看了眼同意了。
　　夏萱复杂的看了眼地上的行李感叹道：“我感觉我们带回来的东西挺多的收拾起来居然就那么点。”
　　“没用的我都扔了，省得你总想起来那些事。”夏琛拿起行李箱和两个大包看了眼夏萱说。
　　夏萱整个人僵住了，半响才回过神，拉了个行李箱到身后低着头，感觉下一秒就要哭了。
　　他两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申东眼下有些尴尬，人家家务事又不好插手磕巴的说了句：“阿姨，您先…下去吧，东西我给你拿下来。”
　　“好…好好。”夏萱应了声拎着行李箱往电梯那走了。
　　申东往行李箱上放了个袋子，手里提了两个小心翼翼的拖到了电梯口，夏琛跟着他一路上还帮他扶了几下马上要掉下来的袋子。
　　两人进了电梯申东才小声的问：“你扔东西干嘛？”
　　夏琛皱了皱眉：“留着也没用。”
　　“你妈好像不开心？”申东试探的继续问了句。
　　“留着她会哭。”夏琛说完电梯就开了门，申东识相的闭了嘴。
　　夏萱坐在门口的沙发上，看到他两招了招手。
　　他两把东西放在夏萱身边，又跑到楼上拿剩下的大袋子，一人两个正好把剩下的拿完。
　　在下楼的时候，夏萱已经打好了车，两人把东西搬上出租车就往小区去了。
　　东西虽然不多但三个人还是收拾了一天才把东西全都放好。
　　晚上夏萱亲手做了菜，留申东吃饭，申东半个生活残疾人，做饭这种事能蹭一顿就一顿，自然是一口同意了。
　　吃饭的时候突然聊到了房子，申东顺口就问了句：“阿姨你要封顶吗，如果封顶的话这钱可以我出，就是这楼梯打掉会比较吵几天。”
　　夏萱喝了口汤，“我不打算封顶了，这样看着挺舒服的。”
　　“夏琛你的意思呢？”申东犹豫了下还是问了一直没开口的夏琛。
　　夏琛似乎很意外申东会问他，顿了顿才开口虽然语气没什么波动：“我都可以。”
　　夏萱笑了笑，接了话“那就不封顶吧。”
　　夏萱手艺很好，几个家常菜被她做出了饭店的感觉，申东原本就一天没吃饭，都快饿饱了忍不住就多吃了几碗饭。
　　夏琛吃完就去客厅了，走前看了一眼还在扫菜底的申东。
　　夏萱陪着申东吃饭不过她吃饱了就喝汤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往客厅喊了一句：“你喂怼怼了吗？”
　　这话肯定是对夏琛说的，怼怼是那只布偶吧？申东还挺想见见那只布偶的，正想着…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巨大的白毛团子窜了出来，一下就跳到了申东腿上，睁着蓝色的大眼睛看着申东“喵~”
　　卧槽，申东心里就那么个念头，这也太可爱了吧。怼怼大概一岁多平时伙食好这会挺肥的，布偶本来就大看上去就跟只小型犬似得，眼睛真的是好看像大海一样漂亮神秘，申东忍不住就摸了摸怼怼的头。
　　夏萱也是一愣，怼怼直接往人家腿上蹦还以为要抓申东呢：“怼怼好像挺喜欢你的。”
　　夏琛听到这儿动静也走了过来问：“怼怼没吓着你吧？”
　　申东摇了摇头，乐呵呵的说“怼怼真可爱啊。”
　　怼怼像是听懂了似得发出了呼噜声…
　　“怼怼下来。”夏琛指了指地，命令。
　　怼怼打了哈切，舔了舔爪子不动。
　　“下来。”夏琛加重了语气盯着怼怼。
　　怼怼爬在申东腿上纹丝不动，甚至眯起了眼睛…
　　“下。”这下夏琛说的真有点吓人了，感觉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申东也是被这个语气吓了一跳。
　　“喵！”怼怼心不甘情不愿的跳了下来，抖了抖毛。
　　夏萱突然乐了，还笑出了声：“哈哈哈，小琛你老吓怼怼。”
　　“它老这样，总觉得跑别人那去我就不敢怎么样它。”夏琛无奈的抄起怼怼，“它今天又乱咬东西。”
　　“是该教育一下。”夏萱点了点头，“你小时候犯错了我也总骂你，你以前还哭呢。”
　　申东脑补了一下夏琛哭的画面，真特么…劲爆…
　　“傻笑什么呢？”夏琛看着申东快抽搐的笑脸不解的问。
　　申东立马板正了脸，他不知道自己笑了，好在收放自如：“没没没，我洗碗吧我吃的最多。”
　　“没事儿，小东你和小琛聊会天吧，我洗就行。”夏萱摆摆手继续收拾碗筷。
　　“去客厅看会电视吧。”夏琛说，估计他也明白申东说不出什么好话。
　　申东点点头跟着夏琛坐客厅去了。沙发还是以前的沙发，但申东跟屁股长疮了似得就是坐不住，挪了好几个地儿。
　　“怎么了？”夏琛在哪好好的看着电视，申东一会儿挪这儿一会儿挪哪儿闪得夏琛都快头晕了。
　　申东尴尬的笑了笑，又挪了个地方“咱能不看这个么？”
　　夏琛看了眼屏幕［百家讲坛-太平公主红装时代］“不好看吗？”
　　“这…都是爷爷辈的看的东西了吧？”申东瘪了瘪嘴艰难的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那你想看什么？”夏琛问。
　　“随便看什么…只要不看这个，这老头一说话我就犯困。”申东挪来挪去就是怕自己睡着了，这老头说话带着规律，听几分钟就犯困。
　　“这个？可以么？”夏琛挑了个别的节目，转过头询问申东。
　　［走近科学-雪豹大调查］
　　申东抽了抽嘴角，还是决定逃离这个“爷爷辈“的人：“我先上楼了…困了。”
　　“晚安。”夏琛说。
　　“晚安晚安。”申东懒得回头摆摆手继续往楼上走，楼梯就在前面几步路的地方。
　　申东回到卧室，脑袋里还盘旋着那个老头催眠的声音，累了一天澡都没洗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申东肚子饿的不行，拿手机刷了会外卖实在想不出自己要吃什么，到厨房冰箱看了看除了一个放了好久的奶酪包什么也没有，他寻思了下决定去超市买点零食。
　　申东往楼下客厅看了眼，夏琛靠在沙发上在看电视，听声音估计又是百家讲坛，那老头声音忒有辨识度。
　　夏琛大概天生比较敏锐，申东看了他眼他都能注意到，抬起头问申东：“怎么了？”
　　“没…你吃饭了没？”申东随口问了句。
　　“没。”夏琛说。
　　“那么晚了还不吃？一块儿出去吃么？”申东皱了皱眉，夏母不像晚起的人怎么会没做饭？
　　夏琛点点头，关了电视：“行。”
　　“好的，你门口等我我穿鞋就下来。”
　　申东下楼的时候，夏琛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申东夏琛就问了句：“去哪吃？”
　　这可有点难到申东了，虽说这边儿吃的多，但好吃的真不多，带人吃饭怎么得也要拿得出手吧？
　　“你想吃什么类型的？”申东问。
　　“面。”夏琛回答很干脆几乎没犹豫。
　　申东想了下，“那吃五芳斋吧，哪儿的牛肉面挺好吃的。”
　　“好。”夏琛应了声，识趣的跟着申东走。
　　五芳斋就在小区外面的拐弯口，离着十分钟路，十一点多中饭时间，五芳斋里人挺多点餐还要排队。
　　“你先坐位置去，我排队买，你看看菜单还要吃什么不？”申东指了指剩的不多的位置对夏琛说。
　　夏琛看了眼菜单：“牛肉面，虾煎饺。”说完就过去占座了。
　　排队的时候申东细细研究了下菜单，好长时间没来五芳斋了，加了许多新品，不过名字叫的奇怪申东没什么食欲，就点了两份牛肉面一份煎包，一份虾煎饺。
　　夏琛占的是个双人座，申东回去的时候有个挺漂亮的姑娘站在夏琛旁边估计是想要个联系方式，夏琛低着头玩手机连句话都没回应，漂亮姑娘有些尴尬看了眼申东灰溜溜的走了。
　　申东看了眼夏琛有些搞不懂：“不是挺漂亮的么？给个机会了解一下也不错啊？”
　　“没感觉。”夏琛放下手机说。
　　申东啧了声，“那你喜欢啥样的？”
　　“不知道。”
　　申东乐了，接着问：“没谈过恋爱么？有好感的女生也没有么？”
　　夏琛皱了皱眉，大概是在回想这十八年来的经历最后摇了摇头：“没。”
　　“那你还是雏儿啊。”申东笑了下。
　　夏琛没说话，可能是听不懂也可能是不想搭理申东。
　　五芳斋上餐速度非常快，聊了几句天的时间服务员就把东西端来了。
　　申东是饿急眼了，直接塞了一个煎包进嘴，没嚼两下就吞了。
　　申东虽然吃相狂野但是不吧唧嘴，和仓鼠似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夏琛抬起头正看到这一幕，愣了下：“吃慢点。”
　　申东还没咽下嘴里的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饿，控制不住！”
　　“你…”夏琛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又没说。
　　申东咽下东西看了眼夏琛，有些疑惑：“怎么了？”
　　“没。”夏琛说完低下头吃自己的面。
　　……
　　申东吃光了自己的份，摸了摸肚子一脸满足，闲的就瞟了眼夏琛碗里。
　　夏琛才吃了一半牛肉面，青菜吃光了就剩几块牛肉浮在汤上面非常的明显：“不吃牛肉吗？”
　　“老了…”夏琛皱了皱眉。
　　夏琛的回答申东一开始还没琢磨明白，什么老了？他老了？
　　后来才想通了，是牛肉老了，外国人不是都喜欢吃生的么？
　　“那我给你买点生牛肉吃？”申东得出结论后一本正经的问了句。
　　夏琛被这句话逗乐了，看了眼申东问:“你是不是一天天的脑子都在异想天开？”
　　“没啊，电视上说你们老外都喜欢吃生肉，还带血那种。”申东说。
　　夏琛听到老外这两个字脸就冷了下来，“我是中国人，不是老外。”
　　申东搞不明白哪里又惹到他了，只能连连点头软着声音：“好好好，中国人中国人。”
　　夏琛没胃口继续吃了放下筷子问申东：“回去么？”
　　“我要去趟超市，你去不？”申东说。
　　夏琛站起身：“走吧，我也去买点东西。”
　　既然夏琛一起去，申东觉得不能丢了面子，打车带他去了市里最大的超市，乐购。
　　乐购算是个商城了，最底层是kfc之类的店铺，上面两层都是超市，分许多区，价格也便宜老少都喜欢来这里。
　　申东进门的时候，看见一旁有一排推车，顺手就拉过来一个推着了。
　　夏琛看了眼申东，又看了眼推车：“你要买很多东西吗？”
　　“不啊。”申东笑了下，“逛超市推辆车你不觉得很有气氛吗？”申东说完加快了步子到夏琛身边和他并排走着。
　　夏琛沉默了会，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申东说：“感觉我带着孩子逛超市，多动症那种。”
　　“？？？怎么得我也得是爸吧？”申东平时贫惯了脱口就还嘴。
　　“哪有当爸的比孩子矮的？”夏琛笑笑，从货架上拿了包薯片丢到推车里。
　　申东白了眼夏琛，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申东看了眼推车里的薯片惊讶的问：“你咋拿黄瓜味薯片？”
　　夏琛不解：“随便拿的，怎么了？”
　　“你吃过这个味道的么，黄瓜味巨难吃啊”申东嫌弃的看了眼薯片，把他拿起来放回原位。
　　夏琛问：“那什么味道好吃？”
　　“原味，烧烤味，蓝色那个包装的都好吃啊。”申东指了指旁边的几包薯片一个个介绍。
　　夏琛点了点头，把申东指的全放在推车里。
　　“给我多拿点，我喜欢原味的。”申东手推着车指挥夏琛。
　　“五包原味，别的都两包可以？”
　　“可以可以。”
　　两人在零食区逛了一圈，申东安利了夏琛许多零食，走出零食区的时候推车都堆满了。
　　没办法只能在推一辆车，两人一前一后的推着车逛着。
　　“去甜点区！”申东招呼一声向甜点区进发。
　　夏琛无奈的跟在后面，夏琛车里没什么东西，只有刚刚拿的几瓶酸奶，申东说草莓味酸奶特别好喝…
　　“快过来，我这儿放不下了。”申东回过身，朝夏琛说。
　　夏琛快步推车走了过去，申东手里拿了两包土司，夏琛一来就丢到了车里漫不经意的问：“你吃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
　　“哦”申东点点头说的很自然：“正好，我吃咸的。”
　　甜点区不大，就几个玻璃柜放着现做的蛋糕面包之类的，五分钟就逛完了，申东拿了几个蛋糕没管夏琛要不要自顾自带了一份。
　　“蛋糕保质期两天，你吃的完吗？”夏琛看着望车里放蛋糕的申东问。
　　申东爽朗一笑：“你一半我一半没什么吃不完的！”
　　“要是我不喜欢吃蛋糕呢？”夏琛有些好奇，申东都不问他就给他拿了蛋糕是有什么把握？
　　申东啧了一声：“你土司都吃甜的怎么可能不喜欢吃蛋糕。”
　　夏琛点点头：“我确实喜欢吃甜食。”
　　“怎么样，小琛是不是你东哥了解你？”申东挑眉。
　　夏琛脸上难得有了笑意，五官舒展开了，勾了勾嘴角打趣道：“东哥真是2010感动中华好室友啊。”
　　夏琛这一笑，申东愣住了平时木着脸都好看的男人，这一笑申东绞尽脑汁才想出一个形容词“颠倒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