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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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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眸在跟皇上谈完话后就一直在御花园闲逛，他驻足在一大片蔷薇花前，凝视许久。
闻到蔷薇花香，莫名的有股熟悉感，只是为什么熟悉，却一点也记不起。
“你就是我皇兄又封给曦妃的大夫？”
墨子眸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正值青春的妙龄佳人，身着不凡，头上的金簪闪亮亮的，既是皇兄，那她便是公主了：“参见公主。”
“我从未见过这么英俊的男子”她走上前，盯着墨子眸的脸：“长得可真好看。”
墨子眸向后退了一步，周身气质散布开来，疏离道：“多谢公主夸奖。”
被他的疏离吓到，知道是自己唐突，她羞红了脸，转身跑开了。
墨子眸眼底复杂，随后便大步出宫。
“娘娘”身着青色宫服的小宫女走到凤沅跟前：“皇上又从宫外找了一个神医给曦妃娘娘看病。”
凤沅咬牙：“皇上对苓曦的身体真是煞费心思。什么神医？”
“是鲁直的养子，墨子眸。”宫女将打听到的一一说了出来：“听说是个才貌双全的男子。”
“才貌双全？皇上会放心把自己心尖尖上的人交给一个才貌双全的人吗？”她计上心头：“你继续盯着，只要他俩私自做什么就立马向我汇报。”
宫女虽不明白，但也只得听吩咐：“是，奴婢这就去。”
凤沅很了解皇上，他多疑敏感，又及其宠爱苓曦，只要搞出一小点动作：“哼”，她冷笑一声
阳光正盛，窗外的桃花都蔫的像枯死般。
“芯儿”苓曦语气忧沉：“这桃花快谢了吧？”
“是啊，四月马上就过去了。”芯儿也跟着忧伤起来，她每天几乎都在跟着苓曦忧伤。
苓曦已经好久没在桃花下舞剑了，她想念从前在苓府舞剑的日子，想起疼爱自己的父亲，心揪的疼。
“娘娘，你哪里不舒服吗？”芯儿见她深深皱起的眉头，担忧起来。
“我再睡会吧！”
芯儿见高高升起的太阳，担忧的扶着苓曦上床，替她盖好棉被。
她走出屋子，关好门后对一旁的侍女说：“你去宫外传墨大夫来。”
鲁府
有侍卫传话，敲门对墨子眸说道：“墨公子，曦妃娘娘差人传话，要你过去一趟。”
墨子眸连忙收拾好东西，这个时候叫他，定是看病。他收好药箱，大步出门。
苓曦醒来时就见墨子眸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执笔写着什么，俊逸的身姿，清隽雅致。
“娘娘，你醒了？”芯儿轻轻地将她扶起
墨子眸闻声看过来，眉头紧皱：“你身子很弱，在这样下去就危险了。”
苓曦让芯儿屏退了下人，笑道：“未曾想你医术也是不错的，我以为外边说的都是假的。”
苍白的脸，无力地笑容，更加深了他皱起的眉头：“我把过你的脉，弱不可闻，必须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
“我家娘娘是不会吃的”芯儿接话道：“她一日的饭都不低我一顿得多。”
轻笑出声，苓曦掩面道：“你是在说你的饭量有多大吗？”
“娘娘”芯儿羞红了脸
墨子眸又写了几笔：“我这些药方都是无用的，重点在你那里。你心病太重导致食欲不振抑郁攻心，要是打不开心结，就难说了。”
“这么严重的吗？”芯儿着急起来：“那要怎样才能打开心结？”
“出去走走吧！”墨子眸注视着她：“你不适合呆在这里。”
苓曦的心一沉：“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我是大夫，理应比其他人的洞察力更强”墨子眸措词。
苓曦哂笑：“可是我除了皇宫，哪里都去不了。”
没由来的，他开始心疼她想保护她：“我会帮你。”
眼神在空中对视，一种黯然的情愫散发出来：“你是聪明人，你明知我在利用你，为何还真心帮我？”
“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也知道你不会害我性命。”他笃定道。
把他安排在鲁府，皇上碍于她爹的面子也不敢将他怎样，免了更多无辜的人因她死去。
苓曦摇摇头，笑道：“芯儿，你这是从哪找了位这样聪慧的人。”
芯儿也跟着笑，天知道她咋一眼就看中了这位公子。
墨子眸将药方递给芯儿：“这是开胃的药，是药三分毒，我也没别的药方开，也就希望你家娘娘能胃口大增多吃些东西吧。”
他转向苓曦：“你好生休息。”
说罢，便离开了。
“娘娘，我去给你抓药。”
“嗯”苓曦看向那个身材俊颖的背影，若有所思。
“皇上”李公公行礼后道：“适才墨大夫去了曦妃娘娘的宫瞧病，现下正往这走呢。”
“嗯，来了就让他进来。”
“是”李公公候在一旁。
不一会，墨子眸就进了屋。
“参见皇上”
“起来吧”厘卿批阅着手里的奏折：“爱妃的病怎样了？”
“回皇上，很严重。”
厘卿放下奏折：“怎么个严重法？”
“要是不尽快医治，曦妃娘娘怕是没几年活头了”他叹口气
“大胆”李公公喊道：“你这是危言耸听，敢咒娘娘，你就是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得。”
“那你还不尽快医治”厘卿知道他不是信口胡诌，前几日他见到的苓曦，也是每况愈下。
“能医治曦妃娘娘的人不是在下”他一语中的：“是皇上。”
“朕？”
“正是。”墨子眸缓缓道：“在下是大夫只能治病而不治心，可曦妃娘娘的病就在心。她是心病。”
心病？厘卿想，他或许知道，她的心病正是他给的：“你要我怎么做？”
“放曦妃娘娘出宫”这正是他所来的目的：“在这宫里她已经毫无生机，我想皇上应该比我清楚。”
“我清楚是必然的，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言语逼人
“臣在跟娘娘的谈话中，丝毫看不到她想活下去的欲望”
厘卿悲愤的闭上眼，他做不到放任她出宫，他怕她一去就再也不复返。可他也不会舍得她在这宫里忧郁而死。以前的大夫都知道他及其爱她不敢提出这些，厘卿还可以自欺欺人。
但这些已经被眼前这个男子毫不留情的戳开，墨子眸在告诉他，如果再不放开她，那苓曦就被他亲手害死了。
“臣保证三月之后亲手将人给你送回来。”墨子眸看出他的顾虑
“你？”厘卿冷哼：“凭什么？”
“整个鲁府都在你的手里，你怕什么。”
厘卿眼神微眯，他真是小看这个男人了：“你保证曦妃三月回来之后，会痊愈？”
“臣保证”
他第一次尝试放开她：“对外朕就说曦妃病重不许任何人探视，你们只要不露出甚风声就好。”
墨子眸嘴角微勾：“好。”
“但是……你要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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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厘卿有一种妻子跟别人私奔的感觉，心隐隐作痛。
“皇上，你真的就这样由着他们吗？”李公公上前道
“那不然要怎样？看着曦儿被朕亲手害死吗？”
“奴才该死”李公公跪在地上：“奴才只是怕他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厘卿轻笑，笃定道：“谅他也不敢。”
墨子眸差人告诉苓曦，他在宫门口等她，越快越好。
“娘娘”芯儿快步跑到屋子里：“快收拾东西，皇上准许你出宫了，此时墨大夫正在宫门口等你呢！”
苓曦惊得书都掉到了地上：“真的吗，怎么会？”
“当然是真的。”芯儿边说边收拾东西：“皇上已经下了命令，说你已经病重，宫中不许别人再探视。从现在起，你自由了。”
苓曦打扮成丫鬟模样，两人悄悄出了门。在不远处的宫门口，墨子眸就在那等她。
夕阳打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了层金光。他微笑，冲她招招手。
难得的，苓曦也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走了过去。
“墨大夫，谢谢你。”她轻声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先出去。”墨子眸拿出宫牌，三人一并走出宫去。
在宫内的墙头上，厘卿脸色阴沉的注视着他们，内心得悲伤不言而喻。
李公公看得出来：“皇上，用不用奴才派些人手跟着他们，保护娘娘的安全。”
醋意涌上心头，他始终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人：“多派一些，盯准了他们。”
“是。”李公公转身准备吩咐下去。
他想起以前还是太子的时候，有次找不到太傅却在她家的后花园看到了她。
桃花时节，太傅在院子里种了一片桃花，煞是好看。突然就见花中有一女子，身着红色长裙，两侧的长发垂至胸前，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更是凸显，未施粉黛却也唇红齿白，顾盼生姿。
女子发现一道炽热的目光追随他，抬头，浅浅的梨涡醉倒了厘卿。
她对他说：“我舞剑可好了，我舞给你看，你不要告诉我爹爹好不好？”
他点头。
有微风起，她旋转起来，忽上忽下，就像这花中得仙女。
此后，他便每日都去看她舞剑，那个巧笑倩兮的美人，早就印在他脑海里。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想要娶她为妻。
所以他当上皇上后的第一件事，竟不管正在服丧的苓曦愿不愿意，也不管合不合礼数，快马加鞭明媒正娶的把她迎进皇宫。若不是他的母亲以死相逼，他又怎会只封她个妃嫔。
后来的事也就这样了，她自从进宫就一直称病不与他亲近，看遍宫中御医也没用。
在夜空中，他的眼睛越发明亮起来，他心中笃定，无论如何，苓曦只能是她的，生是他的人，就算死，也是他的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