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殊途》夏勒

3、第二章

　　第二章

　　整个宣讲过程平静得令人生异，这个“人”同时也包括大蛇丸，在四周安排下平复动乱的亲卫也好，暗藏在衣襟里的武器也好，都没有派上用场，安安稳稳地待到了就职演讲结束。尽管不久之前传出了活体实验的丑闻，倒也并未因此而令村民之间人心惶惶。自发性对大蛇丸采取信任态度，可能性几乎为零，那剩下的原因就只有三代目，他的老师，以及志村团藏从中周旋做了手脚。

　　他眯起眼，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目光挨个扫过各部门头领低垂下来的头颅，揣摩着哪个会是先代安插的眼线。一个、两个，还是说除了情报部全部都是。为了让他成为木叶的武器，高层可谓是煞费心思，一个人竟就把首脑们折腾的鸡飞狗跳，最后不得不做出妥协。

　　也许这也算是某种殊荣？
　　他哼了一声。

　　原本计划好活体实验败露就绝尘而去，毕竟在那之前不管是高层还是基层的态度都很明朗，除了没捅破那层窗户纸，走在大街上的人看到波风水门就差喊一声四代目好。谁能料到一夜间风云骤变呢，就连大蛇丸自己都措手不及，只不过很快就弄明白他们的动机。除了有一点至今难解。

　　到底是谁提出的这个措施。

　　一名男子将维系木叶运行的名册交到大蛇丸手上，他只在封面掠过一眼，放在桌子一侧。“鹿久，你做秘书长多久了？”奈良鹿久眉毛抖了抖：“回禀四代目，两年零四个月。”大蛇丸点头：“年纪轻轻就能坐到这个位置，人才。”奈良鹿久眉心一跳，心想这是要撤我的职？“我当然不会撤你，”大蛇丸仿佛有所预料，话是在跟鹿久说，冷冽的竖瞳却注视着站着的所有人：“毕竟，我才刚上任。”

　　“我呢，虽然秉性比较糟糕，但一向爱惜人才。只要你们有才能，并且不会背地里给我搞小动作，就绝不会被私事牵扯进去。”
　　“包括宇智波。”

　　对面一片沉寂。宇智波富岳颔首，表示明白了。
　　大蛇丸说：“调职也不是我动动嘴皮子就能办到，这点你们很清楚，所以麻烦大家务必协助我进行工作，可以吗？”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僵持就完全是赌气了，虽然大蛇丸口气不容反驳，但显然也意识到实际上处于下风的是他自己。各部门不服领头羊，底下就是一堆散沙，大蛇丸心高气傲自然不想看到木叶在自己手里夕阳西下的场面。

　　“是。”

　　“多谢配合，”他点头，话锋忽而一转：“那么现在谁能告诉我，波风水门去哪里了？”暗部副部上前道：“三代火影叫水门大人去述职。”话音一落周围全抬起头来看着他，副部很为难，只好继续解释：“您知道，本来给水门大人安排的位置是情报部，填补您的空缺，但是由于您在那一方根系扎得太深，能直接影响到最底层，所以三代目在卸任前临时决定让水门大人接手暗部。”

　　在那之前与其说是述带队上忍的职，不如说是给他一个温和的下马威。

　　副部的意思是三代怕波风水门不能服情报部的众，但是稍微接近木叶核心一点的人都知道，让谁掌管暗部的动向，相当于分了半个火影的位置给他。因此所有人都不吭声，看大蛇丸想怎么收场，半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半是藉此考量这位新火影的决断能力。大蛇丸没理他们探究的目光：“你的话好像还没说完？”

　　“是，”副部继续道：“而情报部暂时还未有合适人选，所以依旧要辛苦火影大人主持一系列事务。”

　　打一棍子给个枣，三代目的手段从来都是不温不火的，让人难咽下这口气又找不出借口翻脸。没想到临近退位还有胆识甩手干一把。大蛇丸说不上是生气，就像老师从小就观察着他一样，他也一直对猿飞日斩的作风烂熟于心。有心理准备，所以就没那么愤怒。何况波风水门虽然深得民心，却也不会是那种轻易就造反的人。

　　“我知道了。”
　　一段长久的沉默之后，他面无愠色地让他从众人灼热的视线中退回去，这件事便算是告一段落了。奈良鹿久适时上前，将卷轴上传递的情报读给他听，末了加上总结：“岩隐的探子说，土之国筹划着开战了。具体方案还未定下来，但如无特殊情况，应该是在明年开春。也可能更早。”四座哗然，土之国是瞄准了桔梗山一战火之国元气大损，千手纲手和自来也又先后出走的空档准备捡便宜呢。

　　副部问：“是否需要派人过去窃取情报？”安插的眼线是不能动了，一动就会被拔除，为了一场最后也可能打不起来的仗损失掉高级细作，仿佛得不偿失。大蛇丸冷笑：“不必了，派也没用，时间都定下来了怎么可能没具体方案，传消息来的那个家伙十有八九暴露了。”话音一顿，“当然，也有叛国的可能，说不定来年春的情报都是假的。”

　　副部按捺不住，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不是所有人都心存不轨，大蛇丸大人，你不能轻易就将罪名定下来！”奈良鹿久拉住他：“先别激动。四代只是说有可能，也尚未定罪，战争不是儿戏所以需要多思多虑。长谷川……！”不禁暗自叫苦，如果大蛇丸以后再不改改讲话风格，他可不一定能做到每次都及时劝阻。

　　这厢大蛇丸又语惊四座：“情报到底是真是假，稍后就明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