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殊途》夏勒

2、第一章

　　第一章

　　大蛇丸的火影任职典礼和其他影一样隆重，一大早就有人将提早半个月缝制好的斗笠以及披风送到他家，并带来消息：“三代大人说，他已经将火影的府邸清空，您随时都可以入住。”

　　披风很合身，每个尺寸都是精确测量过。同时留下了一定空间，所以穿上去很舒适，裁缝按照大蛇丸的要求从内侧缝制了暗兜，贴身藏着各种小型暗器。裁缝记录要求时说：“大蛇丸大人，贴身贮藏有误伤自己的风险。”大蛇丸表现的混不在意：“你只管做好分内事，我自有分寸。”

　　出门前再次确认，暗器各自呆在应该在的位置，他打起精神戴上斗笠，火影的路已在前方。大蛇丸的戒心从未放下过，即使是此等应普天同庆的好日子，他也视除自己以外任何人为盟友或者敌对关系。至于朋友，他认为只是人类幻想出来的罢了，随时都可能在你托付后背之后，根据自己的需求伸出打磨尖利的爪牙。

　　他本是计划好准时到达会场，但出乎意料人已经熙熙攘攘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他压根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不管出于好意还是看笑话的心态。随从低声请示，要不要清出一条抵达火影塔的路，大蛇丸短暂停顿，然后摇头，让他不要声张。

　　一个小孩被堵在外围，怎么都挤不进去非常恼火，旁边身着白色和服的妇人拉住他：“进不去就别挤了，没什么好看的。大蛇丸大人是个很严肃的人，怕会吓到你。”

　　用严肃形容，大蛇丸觉得她已经很委婉了。私下没有称呼“四代目”也不晓得是有心还是无意，他轻轻哼了一声，转身打算绕道而行。

　　“才不是呢，教课书上说大蛇丸大人非常强大，二战功不可没！”小孩充满憧憬：“将来我也要成为四代目那样了不起的忍者。”

　　“但是……”

　　“你妈妈说的没错，我可不是水门那种好相处的家伙，”大蛇丸不知什么时候折了回来，似笑非笑：“也并不是，你们心里的‘偶像’。”

　　妇人下意识地把孩子拉到自己身边，目光中透露畏惧，很多人听到他的声音也不由自主让开了路。前一刻还人声鼎沸，这一秒鸦雀无声。

　　“四代目大人…”随从轻声催促他。

　　大蛇丸抬手制止，未往前一步。环视四周后他扬声道：“我知道，你们之中很多人都对我心存不满，波风水门坐上四代火影的位子才是众望所归。”身后的一众随从忍者想要阻止他，却发觉身体僵硬完全无法动弹，愕然过后便晓得是中了金缚术。

　　“那个高台，”他指向火影塔顶端的平地：“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我要做火影也不是为了搞个人崇拜，所以你们不满意，我可以不上去。”“就在这里做宣讲，你们背后。”

　　“我无法承诺你们和平和稳定，因为你们自己心里也清楚，”他说：“在实现之前，承诺全都是聊以□□的屁话。”“我一直相信人类有能力掌控自己命运，但不是指避免死亡，而是持续进化，不像其他物种一样有一天走到灭亡。”

　　“一个村子之所以集聚成村落，就是因为自古以来拥有共同的利益，利益使我们得以抱团取暖。所以，”大蛇丸停住，目光猛然凌厉：“我，不会给任何人特权。每个人各司其职、各取所需，共同维系木叶的运转，并肩负着为将来开拓疆土的责任。”

　　人群里轻微骚动，彼此之间耳语，说的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好像如此可缓解紧张压抑的气氛。他们害怕吗，也不算害怕，总之事情发展的趋势和他们预料的有点出入，除了忐忑还有好奇。

　　一名衣衫简朴的老人背着手，在茫茫人海中叹了口气，对身边同样素衣打扮的同伴说：“大蛇丸也真别具一格，像是他的作风。”同伴身侧挂着太刀，手搭在刀柄上无甚触动：“日斩，这不一定是坏事。”他瞥了一眼蛰伏在各个建筑阴影中的部下，随即将目光移到大蛇丸脸上：“让他成为首领不可怕，首领的身份，本身就有诸多束缚，我们亦可再加以牵制。满足他，然后为我们所用——总比让他成为敌人强的多。”

　　猿飞日斩心有惘然：“只不过就亏欠了水门。”志村团藏不以为然：“波风水门是稳定因素，且甘愿作大蛇丸的左右手。你知道，肢体帮助我们灵活行事，也同样是作为弱点存在 ，臂膀背叛自己，何如？”猿飞望着继续做就职演说的学生不语。

　　“我只担心，这孩子心性冷酷，昔日拿活人做实验已颇有风声走漏，他日即使收心敛性，村民还能否信他服他？”加之人心溃散，先代的心血恐要付之东流。

　　团藏说：“在其位谋其政，大蛇丸即使野心再广，这点也应该清楚。至于我们，且静观其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