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殊途》夏勒

4、第三章

　　临近正午时分，岩隐的执政人已经在影的办公间集结完毕，敲定黄昏火之国守卫松懈之时进行袭击。

　　商议结束后有人偶然提到木叶火影换届一事，红土喟叹：“在那之前几乎所有人都笃定是金色闪光继位，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我们行动还要难上加难。”

　　两天秤大野木深以为然：“三代火影还没老朽年纪大，竟已老眼昏花。他徒弟大蛇丸虽然资质过人，始终与世道不附啊。”

　　众人正议论纷纷之际，突然有人破门而入，在两天秤略显不满的瞪视下讷讷地跪下来：“土影大人……我们的行踪泄露了。”

　　幸亏土影年纪和阅历在这里摆着，不至于像年轻气盛的那般揪住领子一番咆哮，铁青着脸道：“你说什么？火之国的细作不是已经被收买了吗。”难道是吃里扒外？那亡命之徒是连他家人的性命也弃之不顾。

　　忍者不敢抬头，“得到消息派人去他家时，人已经死了。七窍流血，是中毒所致。”这是已经被木叶察觉，转过头来对付他们之前，还没忘了清理掉已经变成威胁的间谍。

　　“另外，一家杂货铺的老板今早来报案，说店里帮工的女人没上班，也没有请过假，家门紧闭。”

　　两天秤有种不好的预感，紧接着忍者就说：“找人敲开门之后在衣柜里发现了她的尸体，因为皮肤上涂了药剂未曾腐烂，医院验尸结果是已经死亡一月有余，但是昨天该女子还在店里帮工。”

　　饶是两天秤脾气再好，也忍无可忍，一拳夯在办公桌上，满桌面的文件都震了震。“白痴，那女人也是间谍！”黑土拽住他又举起来的拳头：“三代，眼下还不是动怒的时候。”虽嘴上在劝着，心里也像硌了一块石头般难受。

　　毕竟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手脚，还是挑在他们志在必得、誓要攻下火之国的空当，土之国不光损失惨重，还被人在脸上响亮地打了一耳光，火辣辣地疼着，在其他四大国之间也抬不起头来。

　　木叶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就抢先偷袭了岩隐在火之国境内偷渡的兵力，并在撤离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炸掉了横跨南贺川的大桥。整座神无毗桥坍塌，河流又相当湍急，岩隐连垂死之时的反扑都做不到。

　　土之国驻扎在木叶的部队全军溃败。

　　两天秤大野木颓然坐到椅子上，好久才挤出几个音：“——大蛇丸！”

　　恨之入骨，连牙齿都咬得格格作响。

　　*

　　火影的办公室倒是祥和。没有多欣喜若狂，反透着一股诡异。奈良鹿久把前线的急报念完，下席皆面面相觑。大蛇丸心情似乎不错，审批公文的毛笔也放在了一旁。

　　“两天秤老头恐怕要气坏了。”

　　鹿久对他难得一见的调侃不置可否，遂耸了耸肩。散会不久，外面响起敲门声，大蛇丸还没出声就有人推门进来，一言不发地走到他面前。

　　四十来岁的女子，尘霜满面，长发已经夹着灰白。

　　她推了推眼镜，把一个卷轴扔到大蛇丸手里。

　　大蛇丸没立刻打开查看，收到抽屉里对她说：“刚回来就这么大火气……我猜猜，是对我处理掉叛徒的命令心存不满？”

　　奈良鹿久看清楚女子的面容之后，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微微弯腰以示恭敬。女子面带愠色，敬称也不加张口便道：“若不是事态紧急，我必定是要回来先和你理论一番的。”

　　大蛇丸也不恼，兀自指了指沙发：“麻烦你跑一趟了，还暴露了身份，先坐。鹿久，帮野乃宇倒茶。”

　　药师野乃宇对鹿久说：“不必。”然后转头看着若无其事的大蛇丸：“你明知道山本卫一家老小的命都在岩隐手里，谎报军情也是事出无奈。现木叶大获全胜已成定局，你为何要步步紧逼？”

　　大蛇丸不动声色，随手翻着花名册。半晌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为些鸡毛蒜皮的事计较。”

　　野乃宇冷笑：“等村民们知道他们的新影视人命如草芥就不是鸡毛蒜皮了。”

　　他脸上笑意渐无，一双蛇眸泛起寒光：“这把年纪再意气用事就不太合适了。”

　　“好歹你我都曾给志村团藏共事过。看来他教过什么，一到紧要关头，野乃宇，你就选择性失忆啊。”

　　“不是所有情报忍者都和你一样免除咒印之苦，也不是所有的都和你一样，在任何时候都会对木叶死心塌地。”他说：“就算你不杀他，消息传到团藏耳朵里，山本卫也一样没命活。到时候就不仅仅是毒发之痛了。”

　　野乃宇僵持了一会儿，慢慢走到沙发那里坐下，有些脱力地靠着扶手：“这么一来，我是不是还要替他感谢你免除了惩戒？”

　　“不必。”

　　野乃宇眼珠斜过去，睨着大蛇丸：“那另一件事你知不知道，负责摧毁神无毗桥的水门班，有个孩子现在正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

　　大蛇丸面不改色：“知道。野原琳，正在重症监护室接受持续治疗。”

　　“撤退时间急迫，有只苦无刺.穿了她的胸腔，离心脏只有不到五毫米，从树上掉下来还造成程度不轻的脑震荡。”她叹了口气：“他们师徒四人是不幸中的万幸，因为岩隐人数着实不少，和我得到的情报相差四十多人。”

　　“你觉得炸毁神无毗桥水门他们一个班足矣，但是事情不会永远照着你的预计发展。大蛇丸，下一次会有怎样的牺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