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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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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辰二十岁生日是在床上度过的，一次性魔力透支性消耗的后续反应简直要了岁辰的命。
岁辰的母亲一边给不省心的儿子灌药一边数落他，听得岁辰恨不得晕死过去。
好不容易魔力恢复了些又是母亲离开的时机，岁辰果断翻窗逃出了卧室。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正愁无处可躲的岁辰看见了蹲在花圃前研究一株病怏怏木棉花的谷橦。
岁辰几步上前将人抱起来冲出了木雅家的大门。
岁辰离开后拐角处走出个人，茶提似笑非笑，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谷橦被岁辰拎在手里，晃得有些头晕，终于在走出几百米后抗议：“喂，你要带我去哪？”
“别的我记不太清，但是知道今天晚上黛绿城中有热闹的集会，咱们先去逛逛。”
“不是晚上吗，现在就去干嘛？”
“到时候人挤人多难受？”
“你就是找个理由逃出来吧。”
岁辰被点破心思有些气恼：“小孩子别这么聪明。”
集会的各种摊位还没有设置好，堆积的杂物被夕阳染上一层金红色。
岁辰四处扫了眼终于将谷橦放下了，还贴心地扶了一把有些踉跄的谷橦。
谷橦伸出手，阳光落在她手上也落在她的眼中。
她说：“太阳落山就热闹了。”
“今天会冷一些，你这身衣服不太行。”岁辰看着谷橦身上有些不合身的淡绿色棉质连衣裙，皱起眉头，“上午不还是那身术服吗？”
“岁午刚给我的，我觉得挺漂亮的。”
“我记得，这附近应该有个服装店的……”岁辰带着谷橦走远了些找到一家固定的店面，直接把谷橦拖进去。
店主打量了谷橦一番，悠悠道：“外套的话没有合适的尺寸了，不过前一段时间我女儿想要和服就弄了套，尺寸应该差不多，试试吗？”
岁辰点头，把谷橦推进试衣间，递进和服：“会穿吗？”
谷橦拎着衣服，有些为难：“应该会吧。”
把衣服往身上套时动作却顺畅自然，拉好衣领抚平褶皱，试衣间的等身镜映出谷橦含着怀念神色的紫色双眸。
手指点到右眼的位置，镜中泛起波纹，一个女子的影像逐渐清晰，女子二十来岁，有一双深邃的幽紫的双眸，同色的长发盘起用金制发簪挽起，其中一支上印着巫女的授名，在波纹中看不分明。
女子白皙的脖颈上有一道细长的伤痕，正向外涌出鲜血逐渐染红和服。
“谷橦？”岁辰的声音传进来。
谷橦手指一颤，镜中影像恢复正常，看着已经穿好的和服，谷橦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没有多想推门除了试衣间，直接对上了岁辰写着惊艳的眼。
岁辰上前伸手捏了捏谷橦的脸：“你是真人吧？好像人偶一样。”
谷橦打开他的手：“我就勉为其难把这当成是夸奖。”
穿在了谷橦身上岁辰才仔细看了看这件紫罗兰色和服的花纹，上身只有衣领处加深了颜色没什么装饰，而下摆用深紫的丝线绣了硕大的花朵。
岁辰指着那花问店主：“这是木棉？”
“是，紫木棉，一种理想中的花。”
“说起来你的‘橦’不就是木棉的意思，这倒正好。”岁辰转身付账，听到店主报价露出肉疼的表情。
谷橦说：“啊，是这样。”
付完账，岁辰深吸气让自己因这和服昂贵的价格而颤抖的心平静下来，对谷橦伸出手：“差不多了，走吧。”
谷橦愣了下，把手递给岁辰。
太阳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只剩下曾昏黄的薄光，繁星自东方逐渐铺满整个天空。
谷橦看着天空说：“我们占星是看见的天空和真的天空是不一样的，每个人都有一颗星或是一个星座。”
岁辰笑问：“那我的是什么样的？”
“淡绿色的，不是特别亮可就是特别有存在感。”谷橦低下头，脸颊微红。
岁辰蹲下与谷橦平视，神色严肃，“不开玩笑，谷橦，我好想真的喜欢你了。”
谷橦一愣，笑起来：“你说这话的对象可是一个十二的孩子。”
“我知道，我也觉得自己疯了。”岁辰懊恼地抓抓头，“可是就是控制不住，很多时候我根本没法当你是个孩子。”
谷橦伸手环住岁辰的脖子：“若是命运没有改变，你我此世本无缘相见，这让一个问题多出了一个选项，可岁辰，生活是分成理想和现实两部分的，对你而言我是一株紫木棉，是终究无法触及的理想。”
岁辰眸光暗淡：“啊啊，这算是告白失败了吧。”
谷橦收紧双臂：“我是紫木棉，命运总有残酷之处，理想在遇见现实时就注定只是理想，我们的命运经不住第二次改变了。”
她松开手额头抵着岁辰的额头：“离别终会到来。”
岁辰沉默一阵，将谷橦抱起来：“集会马上开始了。”
在谷橦被一排绘扇吸引住目光从岁辰怀里跳下来挑选时，岁辰听见了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
“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遇见你时就相信了。”
岁辰回过神发现谷橦已经选好了扇子正盯着自己看，岁辰马上付钱。
谷橦看着岁辰有些慌乱的动作问：“想什么呢？”
“没什么，走了个神。”
“你现在后悔自己说的话也晚了。”谷橦说。
“为什么要后悔？”岁辰握住谷橦的手。
“不准说累了啊。”谷橦笑着说，“今晚一定让你分文不剩。”
“钱不够了就把你押在这儿。”
“什么人啊你！”
“哈哈。”
谷橦和岁辰的身影没于人群，樊泽抄着手，一边眉毛挑起：“岁辰还真喜欢上谷橦了。”
寸柔坐在一边的大理石花坛上双脚离地，宽松的裤脚随风晃荡，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合适的人出现了，其他的哪还顾得上。”
“谷橦还是个小丫头。”樊泽说。
“这和外表没什么关系，对吧，莎妮？”寸柔说。
莎妮有些不高兴地嘟起嘴，松开樊泽到寸柔身边去了，还回头说了一句：“泽泽，坏蛋！”
“你算了，话都说不全。”樊泽耸肩。
景楚举着一串糖葫芦，蓝晶鱼竟扒在他手上小口小口地啃，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景楚看着莎妮伊说：“我早就想问，莎妮是不是有点不正常？这个年龄的孩子说话应该很利索了，而且，她是不是安静地有些过分？”
寸柔将莎妮伊捞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不是痴傻，你可以看一下。”
于是景楚就用魔法给莎妮伊做了个体检，脸都扭曲了：“这比痴傻还严重吧。”
樊泽心提起来：“怎么？”
“灵魂残缺，还不是一点半点。”景楚抹了把脸，“我还是头一回见到缺了大半灵魂还能保持清醒的。”
寸柔不以为意：“翼族的灵魂本就神奇，你见的太少。”
樊泽将莎妮伊从寸柔怀里拎出来：“莎妮，你就不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莎妮伊摇摇头。
“翼族的灵魂皆来自翼神，本就经历了破碎的过程，也许莎妮伊恰好是转世时破碎的灵魂没有补全就进入了身体，应该不会多严重。”寸柔说。
“还有一点，我摸不透她的属性。”景楚说。
这下寸柔也沉默了。
莎妮伊出声：“集会……”
樊泽放下莎妮伊，寸柔跳下花坛。莎妮伊拉着樊泽的衣角又去拉寸柔的，被寸柔直接握住了手：“头疼的事等到不得不考虑的时候再说吧。樊泽，淑女的账单可是要绅士付的哦。”
樊泽苦笑：“我可不如岁辰有钱，景楚，平摊吧。”
景楚耸肩：“我更穷。”
“那就只好让你们两个做工还债了。”寸柔笑着说。
直到午夜，樊泽等人才和岁辰谷橦对上面。
谷橦正兴致勃勃地套圈，完全无视了靠在一旁一脸疲惫的岁辰。
一番折腾让岁辰本就恢复不多的体力几乎耗尽，原本充满魔力的身体在丧失魔力后才体会到了除了体力耗尽外的另一种空虚，这让岁辰一直觉得状态不佳。
本来计划耗到天明的一行人只好打道回府。
回程时落在最后的谷橦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依然热热闹闹的集会，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暗淡。
“谷橦？”岁辰唤了声。
谷橦抬起头来，眼中的星光晃动摇曳，最终在众人的注视下坠落。
作者有话要说： 樊泽：……真香？
寸柔：^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