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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情如脉,唯愿不辜负 ...
阳光轻柔地钻进窗里,爱怜般地抚摸着床上的人。
白玉堂揉了揉后脑勺,微微睁开眼睛。
从早上起,他就觉得整颗脑袋像被人拿着锥子不要命的敲着一样,浑浑噩噩,昏昏沉沉。
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可他一点儿不想起床。
“吱呀。”房门启开。
展昭抱着一包油纸包走进来。
“醒了?”他径直走到床边,将那包东西递给了白玉堂。
两个圆滚滚、胖乎乎的肉包子映入了眼帘。
香气扑鼻,激的白玉堂肚子里沉睡的馋虫倾数醒过来,争先恐后地挪动起来。他随手抓了一个包,一口咬下。
“嘶……哎哟!”白玉堂赶忙将嘴里滚烫的包子咽下去,连连呼气,“猫儿,你这是从哪里买的,烫煞五爷也。”
“活该。”嘴上埋怨着,展昭还是将那包子拿来,掰了两半,仔细吹凉了点,又递了回去,“快吃,吃完马上出发。”
“这么早?爷爷这头还疼着呢。”
“不走拉倒。”
吃完早饭,稍作整顿,两人便继续踏上了回开封的路。
然而正午的太阳却是不像清晨那般温柔,毒辣的阳光就像一道道狠厉的鞭痕,直照得人身上火辣辣的疼。
“猫儿,爷爷头又疼了。”白玉堂跟在展昭后面,痛苦地揉着脑袋。
“昨儿半夜喝得爽,今天一天精神恍。”展昭幸灾乐祸道。
“你居然嘲笑爷爷!”白玉堂愤愤不平,伸手发力,想要干架,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头疼给绊了,缩回手死命地揉着。
“你再坚持一下,到了前面的镇子就歇脚。”
行至傍晚,天色渐暗,才终于看到展昭口中所谓的镇子。
两人都累坏了,随意找了家客栈坐下,菜一上齐,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客栈外走进来两个人。
展昭坐在正对着门的位置,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那两个人。
有那么点熟悉。
“小二,有厢房没有,没有的话,耳房也可以。”
“没有,倒是有三间上房。”
一样的对话。
果然又是那来者不善的主仆二人。
眼见着那两人定了房间,在客栈大堂上转悠着找座,展昭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巨阙,戒备万分。
“哟,金兄,你怎么也在这里?”颜生巡了一圈,眼尖的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两人。
“颜兄?你竟也在此?没有座吗?我们这儿正好有两个位置。”白玉堂闻声望去,立刻起身,将那两人迎了过来。
展昭松了巨阙,心中涌上一股莫名而来的烦躁。
白玉堂转过身来,展昭的情绪却是收敛得干干净净。
颜生主仆二人坐定,见着展昭,便问,“这位是?”
“他叫余茂,是我的朋友。”白玉堂抢先回答了。
展昭瞥一眼白玉堂,默不作声地端了酒杯,一饮而尽。
好个余茂,不就是御猫嘛。
有道是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
昨儿两人就是相逢恨晚,把酒言欢,今日一见,更是畅所欲言,无暇顾及他人。
“这鲤鱼啊,一定要拣活的烧,要一斤多重,才能叫鲤鱼。这尾巴,一定要像这样,跟胭脂瓣儿似的,才是最新鲜哩”白玉堂指着桌上那碟红烧鲤鱼,滔滔不绝地向那颜生介绍着。
“金兄真是见多识广,没想到对吃的也颇懂些门道。”展昭愈加不耐,出言打断了白玉堂。
白玉堂看了一眼展昭,意味深长道,“没办法,家里养了只猫,不会做鱼,不行。”
展昭吃瘪,干脆默不作声,似是等着白玉堂的下文。
然而,白玉堂却是顾自向颜生讨教起学问来了。
见白玉堂没有再理他的意思,展昭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两位继续,余某有些乏,恕不奉陪。”
说罢就径直走向掌柜处,要了间上房,便上楼了。
白玉堂恍然,颜兄毕竟是客,自己光顾着以礼相待,却把那猫儿冷落了。
他必然是醋了,但又觉得没什么必要,才自己跟自己生闷气吧。
堂堂南侠,也有这般扭捏的时候,有趣,甚是有趣。
平日里都是他戏弄自己,让人憋气得紧,这一回,就让那猫儿也尝尝滋味吧。
猫儿,你就认栽吧。
夜深,白玉堂又是喝得酩酊大醉,晃晃悠悠地回了房,折腾了老半天才爬到床上,呼呼大睡。
展昭面朝着里头,不着痕迹地动了动。
随后,又无奈地坐起来,将那七零八落的被子盖到白玉堂,长叹一口气,回身继续睡了。
白玉堂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良久转身,也朝了里,一手搭上展昭,搂住,才心满意足地睡去了。
次日清晨。
卧室。
“你走不走。”展昭企图抢白玉堂手里的被子。
“不走。”白玉堂死死拽住被子,不让分毫,“爷头痛得很,迟点、迟点再走。”
“走不走?”
“不走。”
展昭盯着白玉堂看了半天,松了手,白玉堂“咚”的一声撞在床头。
“爱走不走。”
说罢,展昭转身径直往外走,随手关上房门。
“猫儿,你等等我。”白玉堂哪还顾得上被撞疼的脑袋,扔了被子就追上去。
也许老天也在跟展昭作对,才走了没多久,就下起雨来。
这附近没有任何村子,只有一个路边的旧茶馆,早已挤满了行人。
两人好不容易走到一处凉亭下,却发现一个熟人。
颜查散。
“颜兄?”
“金兄?余兄?你们也在此避雨?这可真是缘分呐!”
白玉堂和颜查散俱是惊喜万分,展昭却是无语问青天。
怎么又是这个人,阴魂不散了么?
“颜兄此言差矣,咱们俱是往开封方向走的,能碰面不足为奇。”
一句话,噎得颜查散瞬间没了下文,他看一眼展昭,心中纳闷,此人似乎不太喜欢自己。
这场雨似乎下得没完没了了,直到傍晚都没停。
展昭伸手探探雨势,皱眉,“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看我们还是快马加鞭,找找看附近有没有村子,歇个脚吧。”
“也好。”白玉堂点点头道,“颜兄也一起来吧。”
“咱们都是习武之人,脚程比较快,我担心颜兄会赶不上。”
“无妨,我有带伞。”颜查散扬扬手里的伞,“现下雨也没刚才大,我就撑着伞在后面慢慢跟着,若是走丢了,还要劳烦金兄和余兄来寻一寻我。”
一句话让展昭思绪一晃,悬在雨帘里的手也忘了收,直到雨水浸湿袖口,他堪堪收回,大踏步朝外走去。
“那就先行一步。”白玉堂赶紧跟上,还不忘同后面的颜查散道,“颜兄,告辞。”
几个人走了好长一段路,却没有看到一个村子。
只有一望无际、稀稀拉拉的泥泞小路,旁边俱是空旷的田野,一路踩下去,浑身泥泞。
老天爷像是觉得不够狠,雨势逐渐变大,有伞的没伞的,均淋成了个落汤鸡。
一直走到天色暗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才看到家客栈。
好生破旧的客栈。顶上的牌面也早已掉漆掉的不太能看出颜色。
但谁还顾得了这么多呢。
众人一脚踏进去,白玉堂率先就嚷嚷起来,“掌柜的,来间上房,烧桶热水,爷要洗澡。”
待几人都沐浴更衣完毕,才晓得肚子饿了,跑下楼来觅食。
整个客栈门窗破败,四处漏风。
坐得久了,不禁觉得有些冷。
难怪那牌匾上写的“大风客栈”。
等众人吃了个心满意足,掌柜的又贴心地烫了一壶酒上来。
“这天儿又凉回去了,风大,各位客官喝壶热酒暖暖身子罢。”
“有劳掌柜了。”白玉堂拿过酒,给每人斟上,后又顾自举杯一饮而尽,连连赞叹,“掌柜的,你这可是好酒啊!”
“客官好眼力,此乃小店珍藏的陈年女贞陈绍,一般人喝不着哩。”
“掌柜的你可是讹人?这一壶要好些银子了吧,我们相公可没要,不付这个钱。”一直默不作声地雨墨突然发话,让白玉堂吃了一惊。
这小书童,倒是挺机灵的。
“小官哪儿的话,今儿下大雨,店里就你们四人,是我看在缘分上送你们哩。”掌柜微笑回道。
“那我可丑话说在前,是您说要送的,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不付钱。”
“雨墨!”颜生赶忙制止,“这样太没礼貌了。”
“相公您就是心软,前两日您请金兄吃饭吃去好些银两,现在我们哪儿还有剩钱!”雨墨急了,“万一这店家黑人,您可上哪儿说理去!”
“小官莫急。我自是分文不收的。”
“那您可千万不能赖账。”
“雨墨!”颜生有些急了。可那雨墨却依旧一副依依不饶的样子。
“我自然不会赖账。”
颜生无奈,“掌柜的,让您见笑了。”
“无妨,无妨。”掌柜挥了挥手,不在意地笑了笑。
雨墨这才放心下来,给颜查散斟起酒来。
然而颜查散却是赌气,一口也不喝。
白玉堂见状,解围道,“颜兄,雨墨也是为你好,出门在外,总有些不容易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这样做,实在太失礼了。”
“颜兄此言差矣,你毕竟还要前往开封,这一路上的吃食住行都还要算计在内,他不为你打点,为谁打点?”
“可……唉,也罢,我就听金兄你的。”
“这才对嘛。”白玉堂赶紧将话题转个方向,“说起来,颜兄你今年贵庚?”
“金兄问这作甚?”
“诶,我看我们兄弟两人,也算是有缘分,想拜个把兄弟,你,意下如何?”
“金兄一表人才,是在下高攀。”
“客气什么,我二十岁,你呢?”
“不巧,我比金兄略大二年。”颜查散答完,突然想起那余兄似乎自打坐下起就没说过话,便问道,“敢问余兄,今年贵庚啊。”
“二十有四。”
语气冷淡,果然,这人对自己,颇有些敌意。
“那就这样定了。”白玉堂伸伸懒腰,“猫儿,你来做见证人呗。”
展昭瞥了一眼白玉堂,知道他是故意的,“哦”了一声,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余兄不一起吗?”
“就是,多个兄弟多个照应呗。”白玉堂搭上展昭的肩膀,一脸嬉皮,“余兄意下如何?”
展昭就是不着他的道,只淡淡回了两个字,“没空。”
白玉堂讨了个没趣,还是向掌柜借了香炉,煞有介事的点香,拜了起来。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有金懋叔。”
“颜查散。”
“二人在此义结金兰,歃血为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背,乱——”白玉堂话说到一半,却听见茶壶被捏碎的声音。
转头一看,就见展昭脸色铁青。
他将那碎裂的茶杯往桌上一洒,一脸平淡道,“你们继续,我有点乏了,上楼歇息。”
说罢,移开步子,缓缓往楼上走了。
“余兄走了,谁给我们来做见证呢?”颜查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然而他问出口的话,却得不到人回答。
此时,白玉堂一颗心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已。
他玩火,上身了。
那只猫,平时虽然腹黑了点,但从来都是好脾气的,不曾跟人急眼。
但现在,看到那茶壶七零八落的惨样,是个人都知道他生气了。
“金兄,还继续吗?”颜查散见白玉堂也发起呆了,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玉堂回过神来,点点头,“继续、继续。”
但是接下来他究竟做了什么,却是一点儿也不清楚。
一整颗心都系在房里的那只猫身上。
好不容易挨过那啼笑皆非的结义,白玉堂别了颜查散,便迫不及待地上楼回房。
房内烛灯尚未熄灭,那人独自一人坐在桌边,半醉半醒的靠在桌上。
烛灯将他的剪影映在墙上,孤单落寞,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疼。
白玉堂一颗心兀地收紧,正要走上前去,却见那人微微转过头来,一双朦胧的醉眼微微眯起,昔日星星般的眸子黯淡无光。
他隐藏得很好,但白玉堂还是捕捉到那丝一闪而过的失望。
“哟,金兄、回来了啊。”他断断续续用上扬的语调嘲讽道,“夜都深了,看来是十分尽兴呐。”
“猫儿,你醉了。”白玉堂走过去,伸手扶起展昭。
展昭发狠,一把拍开白玉堂的手,“怎么,许你跟颜生把酒言欢,就不许我举杯邀明月?”“不是都有叫上你么,是你自己不肯来罢了。”白玉堂自知理亏,被拍疼了也不还手,扶了展昭就往床上带。
“人家只叫金兄你,展某去了,怕是要扰了你们的雅兴了。”
白玉堂扶展昭躺好,道,“猫儿,你这样钻牛角尖,可就没意思了。”
“我钻牛角尖?”展昭猛地坐起,揪了白玉堂的衣领,一字一句质问道,“你说,我钻牛角尖?”
“可不是么?”
“你说得对。”展昭突然咧起嘴角笑了。
这笑容看得白玉堂有些发怵,他拍了拍展昭的肩,道,“猫儿,我错了,别生气。”
展昭使劲将白玉堂往床上带,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你当哄小孩?”
“猫儿你做什么啊,爷爷快痛死了。”白玉堂揉揉被撞疼的背脊,颇有些不满。
展昭却是丝毫不理他,一双眼睛凑得极近,眼神凶厉,像是被夺了吃食、汗毛倒立的猫。
“你三番两次戏弄我,无非就是想看我吃醋。”
“无论你结义也好,认父认母都好,你要做什么,展某都可以奉陪。”
“展某什么都可以忍,唯独一点不可以。”
“既然互通了心意,就不应当对彼此以外的人胡乱许什么生死的誓言。”
“你且好好反思反思吧。”
说罢,展昭松了他的领口,翻身朝里,不再理他。
白玉堂听得是目瞪口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他原以为,自己的奸计得逞,展昭按捺不住吃醋了。
原来他根本就没吃醋,他生气,不过是因为自己那句还未说出口的,“如有违背,乱箭穿身,不得好死”。
他是关心自己,然而自己却一味的想着捉弄他,讨回曾经被他占去的便宜。
两厢比较,白玉堂突然觉得。
自己真是逊毙了。
一阵暖意伴着愧疚渐渐涌上心头。
想了想,白玉堂不假思索地转身去抱住里面的人。
“猫儿,我真的错了。”
“原谅我呗。”
那人却是岿然不动,但从安稳的呼吸声中可以听出来,睡熟了。
也罢,明天早上再起来道歉吧。
白玉堂紧紧地抱住展昭,闭上眼,也睡了过去。
认真地看着原著,去想象这两个人,以及新出来的颜生。
我突然喜欢上颜查散了。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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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情如脉,唯愿不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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