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逐颜》夏勒

3、chapter.3

　　chapter.3

　　也许是因为实在太弱了，今井满和纲手大蛇丸自来也远远分开。实力以组分区别高低，没毕业的统共十三组，每组三到四个人，纲手他们在第五组，今井满在第十二组。
　　大蛇丸三人排在第五是为了隐藏战力也，防止内部出间谍摸清了底一网打尽，而今井满安排在最后则是实至名归。
　　第十三组的两个退学了。
　　底下一片窃窃私语，鄙夷的目光四射。今井满眼观鼻鼻观心，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议论，毕竟自己的确也考虑过这条路的可实施性。
　　为了不至于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上头特意调整了一下第十组和十二组的男生，好照应体弱的今井满，尽一尽传遍大江南北的木叶仁慈之心。
　　同伴态度还算温和，三人简短地交换了姓名，小今井满两年的女孩叫犬冢萼，因为虚报了一岁而提早入学，尚未分配到契合的忍犬。
　　从十组调过来的男孩叫不知火云丸，分家人，七岁，千本使用也不甚熟练。
　　今井满则更没什么可介绍的，故作轻松地耸肩：“按照我们的实力，立功先放一放，不拖后腿保住命是第一位。”
　　犬冢萼点头赞同，年纪尚幼，还未接受忍校深层教育的她显然也害怕，不知火家的男孩则是略带不屑：“为村子而战，死在战场上也在所不惜。”
　　可是不死不是更好吗。
　　今井满没跟他争，她从小就明白一个道理，嘴上争永远只是口舌之快，拳头不硬就只有闭嘴的份。所以她不争。
　　集结的时间眼看就快到了，今井满决定利用这几分钟稍微做做准备工作：“我们，做几个简单的暗号吧。”
　　不知火云丸嗤笑：“真遇上敌忍了暗号再多就能逃出升天？”
　　今井满握紧了拳头，静静地看着他：“那你说怎么办，坐以待毙如何？”
　　她想，大概不知火云丸这种特能挑毛病、自己还想不出对策的人最容易早死了。
　　果不其然，云丸支吾半天一个字蹦不出来。
　　不能再浪费时间了，今井满伸出手，立起食指与中指：“这是自己触目可及处无敌人，当我们三个人分散成三角队形时，如果都是这个手势，就暂时安全。”
　　收起中指：“一个敌人。”
　　V形：“两个，往后以次类推。”
　　云丸往树上一靠：“如果多于十个怎么办。”
　　“好问题，”今井满叹了口气：“附近如果有足够匹敌的小队，求援。”
　　犬冢萼声音细细地问：“如果没有呢。”
　　今井满把挂在腰间的忍具包打开给他们看，塞满了起爆符和烟雾弹，这些花了她不少钱，付款时肉疼的要命。
　　但没钱事小，没命事大。
　　“光靠起爆符能逃出包围吗？”
　　她扯住袋子一拉，将包挂回去：“碰上厉害的，就只能炸自己了。”
　　声音不大，但此话一出连旁边的几个组都安静下来了。
　　带领“童子军”的队长秋道取风不由多看了今井满一眼，低声对协同管理的转寝小春说：“这孩子是谁，倒是有觉悟。”
　　转寝小春比对着花名册看了看，嘴角勾起不以为然的笑：“今井满，八岁，一年级的插班生。”
　　意思很明了，觉悟又如何，活下来才是本事。
　　犬冢萼已经在哽咽了，眼里蓄满了泪，今井满无论怎么询问她都只是摇头，一个字都不肯再多说。今井满只当是她吓着了，自责不该说话那么重，毕竟战场范围那么大，碰不碰的上人都不一定呢。
　　云丸忍不住反驳：“没必要那么绝吧，如果被俘虏也可以等人来救。”
　　今井满摇着头笑：“我们有什么被俘虏的价值？接触不到上层，养着还浪费粮食，万一被救回去来日又多一个死敌，怎么看都是就地劫杀比较划算。”
　　“而且，我不觉得自己能忍受得了拷打。”
　　至少现在不行。
　　不知火云丸的脸色也开始发白了，他只听父亲在吃饭时大谈战斗时场面如何激烈紧迫，完全没往深里下考虑过，更没想到今日一去可能真的再也回不来。刚刚“宁可战死沙场”只是嘴上说说，因为受到的从来都是这样的教育，他忘了，真正战死的人，根本没机会这样慷慨激昂地陈词。
　　再让他们继续聊下去，士气就该涣散了。秋道取找准机会切入众人沉默的空隙，清了清嗓子：“差不多我们该出发了，还有没有要退学的？现在没出村子，仍然来得及。”
　　等了一分钟左右，取风正要整队，突然人群里一个孩子颤巍巍地举起了手，定睛一看竟然是第二组，穿着打扮像奈良家的女孩。山中和秋道家的搭档急了，拉住她：“鹿晴你不能走啊，我们是合作团队！”
　　女孩泪眼婆娑地道歉：“对不起，我……我真的很害怕，一定会拖你们后腿的，我不想添麻烦。”
　　秋道取风拦住还要阻挡的两个孩子，温声说：“夏君，还有本丸，这是鹿晴的自由。”
　　人群又开始轻微骚动，却也没有再举起手的。今井满扯了扯犬冢萼的袖子：“决定了吗，死掉也不后悔？”
　　女孩咬着牙点头：“嗯，我不能给家族丢脸。”
　　今井满略感黯然，也许她和犬冢萼的身份换一换才对，她应该有一个自由的家世。
　　情不自禁看向五组的位置，三人仿佛置身事外，对低迷的气氛熟视无睹，纲手和自来也轻松地开着玩笑，偶尔还会传来男孩夸张的惨叫。大蛇丸笼着袖子，宁静地眺望着远方的山脉和峡谷，脑子里一定是已经在盘算着各种对策了。
　　他们真像生来的王者。
　　今井满舒了口气，大蛇丸的话，说不定就成了乱世枭雄呢。
　　纲手和自来也至少还燃烧着热血，但她从未在大蛇丸金色的竖瞳中察觉到任何为国报效的兴奋，也许他是向往着外面的世界，和人类未曾涉足过的领域。
　　她仍然记得那次简餐店的相遇，大蛇丸看起来似乎心情还不错，餐后吃着苹果切块给今井满科普这种果实的诸多好处，不像她一样完全是依据实践，而是糅合了厚实的理论知识。
　　那时候她想，也许比起忍者，他可能更乐意研究科学与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