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他娘的》容唳鸣

4、逼出来的英雄救美

　　清晨，G市依然很大，我也不知往哪里去，邓板桥那那家伙说什么“难得糊涂”，今天，我怎么就轻易到达了他达不到的境界。
　　我象只没头苍蝇，糊里糊涂的乱窜，而我那老不死的大姨，也不知死到哪里去了，想来“上坟”，竟找不到“墓穴”。
　　我忽然看到了一个胡同，也不知算不算胡同，这已算是郊外了，上面有条火车道，一端是公路，一端是民居。我就是顺着公路来的，我准备穿过“胡同”到那边去，说不定，我那大姨妈爱好清静，就隐居在那边。
　　死胡同就真她娘的死胡同，真她娘的背时又倒灶。霉得透了顶，别的好事遇不上却看见两个“光屁股”在地上打滚。
　　心想：这地方她娘的到底不同，光天化日就做这种事？我“噔”的一下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也暗自佩服自己死老脑，怎么一下如此灵光。
　　但又一想：不对，这是什么世道，怎么会有五六个青年围着看热闹的？他们看得难道我就看不得？再说那“光屁股”光溜溜的，也实在光得可爱。
　　“救命！”一声带着绝望的喊声，从背后袭来。仿佛外星人入侵地球，人们都安份守已的来到了“世界末日”，却有一个反抗的女人，傻傻的不知向谁发出一声呼救。
　　我回过头，见那几个青年手里持着刀慢慢地走过来，不知想干什么？我顿时后悔——既然是世界末日，自己都顾不了自己了，又有谁来管你个“光屁股”，哪怕你光得再有特色，甚至盛况空前、前所未有。早知这样，“光屁股”就让你们光吧，光它个天长地久，光它个世世代代，又与我何关。
　　他们慢慢走近，我忽然觉得这些人我象在哪里见过，便从卖猪皮给老爸的张三想到王三，还有那收购猪皮的“狗粪三”才想起来——
　　吓，真巧，那不是“皮冬瓜”和“冬瓜皮”吗？那个“卷毛鸡”还甩着手里的刀，把它耍成个“孔雀开屏”，怪好看的。
　　不过这种欢迎方式我不太接受，就象那姑娘不太接受那种亲热方式一样——
　　有人说人的祖先是狗，我想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那姑娘就象一条狗，狗会咬人，因此，她狗急跳墙，便狠狠地咬了那个光屁股男人一口。
　　“臭八婆，丢你奶奶的‘骚鸡’，敢咬老子？看我怎么‘那个’你的‘那个’……”说着便对着那姑娘的脸“啪啪”两巴掌。跟我小时候玩的响炮一样响。
　　我早就明白遇上“光屁股”就注定倒霉。想逃，已经来不及了，我反倒镇定下来，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再无退路了，因为已到胡同口，我是爬过摩托车贼溜贼溜进来的，他们不会允许我再这样出去。此时，我只希望外面能恰到好处的走过一二个人来。然而，这小小的愿望，最终也没法实现。
　　他们就象耗子一样，你溜溜我，我溜溜你的对看着。不知有没有认出我来。忽然间，一齐扑过来。
　　稍前那个“皮冬瓜”胖乎乎的身子被我侧身让过，还不失时机地在他屁股上一个弹腿，把他送出了胡同——从摩托车上翻跌过去。但是，第二个瘦瘦的“冬瓜皮”的刀已刺到了我胸前，我用手一拨，没有拨开，胡同较窄，不及退闪，“喇”的一声，刀从我左肩滑过——可惜这件出来时老爸卖了猪皮才替我缝制的西服已张开了讨厌的“嘴巴”。
　　我看着这比猪皮还宝贵的衣服被好端端的割开，那个心疼呀……不由火冒三丈，伸手抓住“冬瓜皮”的双肩往怀里一带，一提膝撞在他小腹上，这时，我发现背后有异，便抱起“冬瓜皮”转了一个身——那个“卷毛鸡”穿过我的手指他的刀结结实实地扎在“冬瓜皮”肩上。
　　“冬瓜皮”被我用膝一撞，顿时白眼倒翻，要死不活的，这下被扎了一刀，“啊”的一声大叫，竟清醒过来了。
　　“卷毛鸡”吓得连刀子都没拔便和来不及穿好衣服的“长头发”向胡同口跑去，后面二个青年，见势不妙，微怔一下便也拔腿便逃。
　　“皮冬瓜”早已爬起来发动摩托车走了，倒霉的便只有剩下的“冬瓜皮”，我又是一个“抱腿”，将他放倒在地，便发着喊向“卷毛鸡”追去……
　　这下我倒威风了，嗨，他娘的死胡同，要他死时他不死，他们已飞快的跑了，就象鬼门关起火，趁机跳河的的落水鬼。
　　我上前去扶那个正在穿衣的姑娘，就象战争年代一位将军去安抚一位亲人死光光的难女。
　　我发现这面孔好熟悉，但从奶奶的姐姐想到老老祖宗的妹妹，一时竟想不起来了。但到底天无绝想之路——“怎么是你？”两时几乎同时就想了起来！
　　当我的手无意间抚到她臀部时，忽然就冒出一个“大”字来，我也不知为何会抚到她那部位的，我觉得手粘乎乎的，想在她身上拭掉，谁知那个地方恰好就是臀部。
　　她发现我手上的血，便瞪着眼问：“你受伤了？哥哥。”
　　“手指划破了一点，你没受伤就好！”我一边说一边扶她起来。
　　“哎哟！”她象一只受伤的小狗低低的“吠”了一声便倒在我怀里，我顿时就想起一件事来——亲她，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但同时又想起另一件事来——还没领结婚证呢！有时脑壳太灵光也不好，要是只想起一件事，该有多好。
　　但是，当我一把把她推开时，她又倒了下去，我又只得别无选择的选择抱住她。我这才发现，她背后被捅了一刀，流了好多血，还指不定我手上的血是她的还是我自己的。
　　她已昏迷过去了，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她挺可怜的。这些个狗杂种，杂得猪狗不如，人家一个姑娘家背井离乡的来帮你们建设家乡，你们倒好……下次要是再让我碰上，我拼了吃枪子，也要先把你们这些人渣当垃圾给清除了，我暗暗发誓。

　　我和姑娘大大真是有缘，本以为从抓错她大大的胸脯结束了，却又从错抚她大大的臀部开始了，这不是有缘是什么？
　　我背着她向胡同口冲去，比赶去投胎一点都不慢，但是，我却不知医院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