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他娘的》容唳鸣

10、为了爱情修理了臭白脸

　　我的下属是一个中年女人，另外，两个叫“黑妞”和“包心白菜”，听说还有个请假回了家的叫什么“靓靓婆”
　　烟云的工作是高级文员，我不知这文员是啥玩意，最初，还是联想到家乡驱蚊用的“蚊烟”才记住这个名词的。总之比我的管理员强，把垃圾桶当成“金饭碗”、把厕所当成办公室。虽然，我只要在她们搞完卫生后跑去瞧瞧便够了，但是，不拉屎谁愿进厕所。
　　上班头天，我发现中年妇女很面熟，她也觉得惊奇，可我想了很久都没想起在哪里见过，于是，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忽然，就想起个“坐宿证”来，看来屁股有时比脑袋更有记忆。
　　第二天，我便觉得乏味，当时就想一走了之，烟云一劝，我留下了，为了她我忍受了，为了爱情，我习惯了，有人说爱情是伟大的，我不懂什么是伟大，也不懂什么是爱情。但我知道我爱烟云了，每次看到她鼓鼓的胸脯，就想做什么？但是，我只是想，也就没做什么，难道这还不是爱情？！
　　一天，烟云找到我，郑重其事地说：“中立，请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是不是拉肚子来不及上厕所，弄坏了被单，那可是很丢人的……”
　　烟云很美的一笑，是我忽然觉得很美，便冲过去亲了她一下，这回她没有躲，我也料定她不会躲，何况也没镜子。
　　“我昨天在街上碰到一老乡，他还没进厂，身上又没钱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帮他？你去求云云，让她帮个忙进这个厂来！”
　　“我们”嗯，让人多高兴！但我又想起了什么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怎么啦？”
　　“‘男的’？那叫什么‘引狼入室’我昨天听人说的，我才没心思帮他呢。”
　　“怎么啦，他只不过是我高中时的同学，看你想到哪里去了。”
　　“嗯”我老大不悦地把这事给云云一说，谁知云云却高兴得不得了，不知安的什么心，象是存心想拆散我和烟云。
　　我说云云早就和圆肚子勾搭上了，不然怎么这么轻巧，那“臭白脸”便进了厂，还在工程部作高级工程师。
　　更可恨的是，无论是工作还是其他什么都和烟云接触频繁，烟云已渐渐和我少了很多时间在一起，却时常陪他上街。我料定迟早会出事，最近，那“臭白脸”又多了一根红得发血的领带。鬼知道那是不是烟云给他买的。
　　我终于按捺不住，因为我刚才发现他们抱在一起：“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中立，告诉你，他是我哥哥。”
　　“有哥哥和妹妹抱在一起的吗？”
　　“他是你什么人？”臭白脸问烟云。
　　“是云云的表弟，我常跟你说起的。”
　　“哦，你就是孙中立？”他似乎友好，在我眼里无疑是傲慢和挑衅。
　　“嗯，你就是‘臭白脸’？”我走过去，一拳捶在他肩上，我的匪气又上来了。
　　他退了一步，用手扶了一下领带，不扶领带我还没那么大的火气，我看看他身上没有多少肉，唯独脸上还可以练得几头拳。便又是一拳掼过去，把他的脸都打得偏过了一边。
　　烟云已大声惊叫：“中立，住手！”我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心里忽然就冒出个“潘金莲”来。于是，又从另一面掼了一拳，好让两边脸肿得平衡。
　　他没有还手，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因此马上主鼻青脸肿，我耍了耍手指，回宿舍去了。
　　这件事，很快被“圆肚子”和“四只眼”知道了，他们发生了争执——“四只眼”要开除我，理由是：“臭白脸”在看文件时也会变成四只眼；“圆肚子”要开除“臭白脸”理由是：他也鼓欢修理人，而我的肚子其实也不小。所谓物以类聚、臭味相投，就是这个道理。
　　终于，还是云云来了，我们都被带到‘高级人员办公室”，我早已知道圆肚了是四只眼的弟弟，但看他们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我便给他们下了一个断言：其中一个是他妈妈的私生子。
　　我们俩都没被开除，因为我们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特别是卫生管理，连国际上都提出卫生环保，连她娘的西特勒都不敢反对，可见卫生管理的重要。
　　烟云给我写了一封信，我却认不得几个字，找到“坐宿证”姐姐给我读，“坐姐”告诉我信的大意是说——我是一个好人，我帮了她很大的忙，她会记着的，说真话她喜欢我，只是她早已有了那个“臭白脸”，她不知是不是利用了我，她知道对不起，让我做她哥哥，给她回信。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坐姐说。
　　哼，我才不会为这些酸溜溜的话去煞费苦心呢，随手一挥，那信便充作了垃圾，至于回信，就让她望穿秋水吧，是她对不起我，我又没有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