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是攻略者［快穿］》李尺

7、火神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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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旧望自打小时候熬夜通读《龙族》后做梦都想要一双金色的眼睛。黄金瞳威严如君王，或是灿烂和煦如晨曦。想想就酷爆了吧。就是他都被拉去做任务了江南老贼还是没更新完《龙族》，碰上坑王的悲哀，想想就很惆怅。
　　找回了几分少年情怀的顾旧望流连忘返地看着小女孩金色的眼睛，在黑鸟眼里就活像个恋童癖！

　　顾旧望问：“你说她会不会有什么隐藏的血脉什么的？例如龙的传人……”
　　黑鸟用宛如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顾旧望停止了犯蠢。

　　他整了整脸色，说：“这女孩你认识吗？”
　　黑鸟沉吟了片刻，道：“他就老大带走的那个孩子？”
　　顾旧望道：“‘圣婴’？铁定是‘圣婴’！你瞅瞅这黄金瞳，多得劲儿！”
　　黑鸟心想。
　　关爱智障，人人有责。
　　老大一定是满怀父爱跟眼前这个男人在一起的吧……

　　顾旧望毫不在乎他在想什么，他浑身钢筋铁骨，这些有色目光都不算什么。他很久没有因为外界的影响而改变自身了。都是演聊斋的，谁还在乎谁是狐狸啊。
　　“啊，对了。”顾旧望坐着旋转椅转回来看着黑鸟，问，“能给我说一说，周容度以前在摩罗多是干什么的么？”
　　黑鸟道：“主职后勤，副职研究员。”他撇了撇嘴，“这话老大自己说的。”
　　顾旧望道：“还是个文职啊。”他回想了下周容度虽然比不得他，但也是很敏捷的身手，有些疑惑，“看起来不像啊。”
　　黑鸟找个沙发自个坐下来了，倒了杯水，说：“是不像。外勤常常出任务，奇他妈的怪的是经常外勤解决不了的事情，后勤帮他们擦屁股的时候顺便一块解决了。反正周容度的地位比你想象的高——哦，也比你想象的低。”
　　“唔。”顾旧望道，“你老大经常帮你擦屁股？”
　　黑鸟：“……这话打你嘴里说出来咋这么不对劲儿呢？”
　　黑鸟又道：“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老大也比你想得清白。他就是不想干了所以出的摩罗多，后来和你在一块儿也算个意外——重点是结果你还关注目的？”
　　顾旧望道：“那倒不至于。”他说，“就是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不大好受。”
　　黑鸟嗤笑：“那你得改一改你的看法了，在这世上，谁还不是糊里糊涂地过着，你搞那么清醒做什么？”

　　有点道理。顾旧望心想：但我怕被坑。

　　经常因为剧情线使得任务功亏一篑的感觉可不是很好受的。
　　——来自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顾旧望先生。

　　“冒昧问一下。”顾旧望露出点细微的笑，“‘火神’为什么要偷‘圣婴’？”
　　黑鸟也不知道，于是开始瞎几把挂白：“谁晓得呢？估计‘圣婴’是她女儿吧。讲实话，‘火神’那暴脾气，也不知道哪个狼人受得了她。”
　　顾旧望垂下眼睫。

　　摩罗多关于‘圣婴’的保密等级非常高，但周容度却能将‘圣婴’偷出来——也不知道后来传出‘火神’偷了‘圣婴’是怎么回事？但周容度在里头肯定逃不出干系。
　　其实归根结底，也只有一个问题。
　　‘圣婴’有什么用？

　　顾旧望眯了眯眼。现在摩罗多的右门都来追他和周容度，但他们现在都没有见到右罗门去哪儿了？黑鸟和白甲他之前也曾听过名声，但是他确定他俩中没一个是右罗门。
　　想着，于是他就问了，不过也没指望得到答案。
　　“你们右门来捉我们——右罗门是谁？”
　　谁知道黑鸟却回答了：“周容度。”
　　“……”顾旧望愣了下，“你不是说他是后勤吗？右门不是个外勤部门？”
　　黑鸟喝了口水，说：“他挂个名而已，上一任右罗门死后，老板让人给抓阄，抓谁谁当右罗门。右门不归他管，归我处理。白甲是左门的，所以和周容度不大熟。”
　　顾旧望难得觉得有些荒谬：“周容度都当上右罗门了，还会不把右罗门抓到手里？”反正他是不喜欢不在他眼皮底下的下属。
　　黑鸟说：“谁都跟你一样吗？”

　　行吧。
　　顾旧望站起身，说：“你们接下来打算去隆庆吗？带我一个。”
　　黑鸟道：“不一定，得看‘圣婴’在哪儿。”
　　顾旧望笑了下：“我猜在隆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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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容度被好吃好喝的关了起来。
　　瞅着默底克天冷，还给开了暖气，真的是贴心到骨子里。顾旧望开视频和他聊天，第一次没忍住爆了句粗口：“操，区别待遇，双标啊。”
　　周容度就跟他笑：“咱俩谁跟谁啊，我比你帅，自然待遇就水涨，别嫉妒，天生的。”
　　顾旧望翻了个白眼给这个睁眼说瞎话的贱人。

　　白甲和黑鸟还没心大到让两人直接接触。
　　他俩搁着视频对话，还都挺能唠嗑的。周容度自始至终是个表里如一的话唠，而顾旧望向来披着高冷禁欲皮的画皮妖和他一起，竟然也能不停嘴。每次白甲在旁边听着，都怀疑是在听一千只鸭子搁一块儿讲话，咋怎么这么能唠呢？
　　有回顾旧望就直接问了：“那个金色眼睛的孩子是‘圣婴’不？”
　　周容度否认道：“不是啊，‘圣婴’是个男孩子。”
　　顾旧望就很直接：“你看着女娃子把长发一剪，像不像男娃子。”
　　周容度：“……”
　　他就是口头上掰扯，事实如何大家心里都自有定夺。
　　他无论说是还是不是，区别都不大。

　　顾旧望问他：“‘圣婴’是做什么的？”
　　周容度道：“我想想怎么跟你形容——大概就是个转换器吧。”
　　顾旧望秒懂：“用来——转换神选者和弃民的转换器……？”
　　神选者就是诸如他们这些人，弃民就是体内阕值超过警标线却没有任何能力的人。
　　周容度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很接近了。但是比你想象的强一点儿。”
　　顾旧望还想再问，周容度却岔开了话题。他们身后的白甲扶了扶眼镜，陷入了沉思。

　　警报突然响了，吵得让人心神不宁。
　　下属联通了和白甲地通讯，急切道：“老大，火神从隆庆杀回来了，让我们把真的‘圣婴’交出来——她就在外面！”
　　白甲和顾旧望对视了一眼，齐齐地看向了周容度。
　　周容度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他叹气。
　　火神这女人，怎么跟个傻逼似的。

　　事实证明，再厉害的神对手，真的比不过个猪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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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神这个女人看起来，有一种阴郁却又流动着的美，如沉沉地底下滚动的岩浆。皮肤白的像是许久未见过光，黑色海藻似的发似乎带了些蒸腾的潮湿，碧绿的猫儿眼。她穿着黑色的吊带裙，仪态婀娜，娉娉婷婷，似从阴影中走出来的鬼魂。
　　只有唇红的像荼蘼的花汁晕染。

　　她一步一步地向前，火焰也一步一步地延展，铺天盖地地袭来，热浪惊人。

　　“周容度，在哪？”
　　火神轻描淡写地逼退了众多的警卫，她抬眼看着监控，显得有些阴郁地问。

　　白甲关了监控视频，站起身，对周容度说道：“你要见她吗？”
　　周容度说：“你让她来吧，不然她个疯女人，疯起来可是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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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旧望跟着白甲去见了火神。
　　火神已经挟控了不少人，没有人敢掠她的锋芒。在强攻系的神选者里，还真的没几个比她很有攻击力的存在。
　　白甲一挥手，开了结界，阻止了来势汹汹的烈火，高声道：“住手！我们让你见周容度！”
　　火神却没有住手，她召来火龙冲破了白甲的结界，顾旧望当机立断地拉住白甲道肩膀就要避开。白甲被他拉得一个趄趔，但好歹避到角落里，躲开了那择人而噬的烈火。
　　他呛咳了几声：“这女人也太疯了吧！”
　　顾旧望看了看外面，道：“她历来如此。”
　　白甲说：“你接触过她？”
　　顾旧望笑了笑：“在裁判宗的时候，关过她几个月。我不大敢和她正面打招呼，不然新仇加旧仇，我不给她烤成碳呀。”
　　白甲皱了皱眉：“你和周容度可真行，都把人得罪透了。”

　　顾旧望直接推了白甲出去：“你快和她说几句，让她停手，不然这儿彻底烧着了，咱们都得玩完。”
　　白甲爆了句脏话：“操。”

　　他一回头，火神正冷冷地看着他。
　　白甲给自己加了防御，在火里巍然不动，讪讪道：“火神，有话好说——你得把你的来意说清楚——见周容度可以，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见，你别动手，伤了和气多不好……”
　　火神的声音模糊地传来：“我怎么知道，你没说慌？”
　　白甲干脆利落地示弱：“很明显，我们这儿也没人打的过您，您担心什么？等会儿您见到周容度，您想知道的事情才能明了——不是吗？”
　　火神沉默了会儿，一挥手将火焰收了。
　　空气里尽是燃烧产生的烟雾。
　　她道：“带我去见他。”

　　在他们身后，顾旧望踩了踩地上的余烬，眯了眯眼，侧脸在光影不定中，显得有些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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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神隔着牢笼看着周容度。
　　她对周容度的境遇不置可否，直接问他：“‘圣婴’在哪儿？”
　　周容度笑了笑：“隆庆。”
　　火神说：“你骗我，我刚从那儿回来。”
　　周容度事不关己地说道：“啊，那看来你还得回去一趟了。”
　　他顿了下，又道：“一句话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直接问我？”
　　还非得跑来跑去，不累的慌吗？

　　灵魂质问。
　　顾旧望没忍住，笑了一下。

　　火神淡淡道：“那也得联系的是你才行。”

　　她打过，对面是个卖猪肉的，拉着她足足侃大山侃了一小时的注水猪肉和真猪肉的差别以及猪肉未来发展的经济趋势。

　　……并且觉得她是个烤猪肉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