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你知不知道现在一攻难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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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是怎么发现我的？”顾旧望心里有个猜测，但仍是把疑惑问出了口。周容度的‘藏匿’，不至于这么没用吧？
白甲道：“很简单啊，外面都是我们的人马——他们互相认识。”
顾旧望的猜测被证实了：“所以他们只需要互相辨认，而多出的人，不管大脑告诉他们怎么忽略——在他们眼里也突兀得很。”
白甲打了个响指：“是的。你这算事后诸葛吗？”
顾旧望道：“大概吧，技输一筹，认栽。”
而周容度之所以能跑，也是因为他是‘藏匿’的主体，效果更强。掩护他物虽然可行，但很明显，效果会依次递减。
他们聊了半天，说到底都是废话。两个谁也不信谁的人，就算深入的聊了，怕也是会把真话当做放屁，都不敢相信。
顾旧望想起黑鸟刚刚倒腾说在白甲面前最好说真话。
可扯吧。
一个敢说，也得一个敢信呐。
顾旧望道：“你们打算押我去哪儿？”
白甲道：“你帮我们绑来周容度，你想去哪儿去哪儿。”
顾旧望说：“周容度好歹是我男朋友，我不能这么不给他面子。”
白甲说：“那你搁这里头待着吧，我琢磨着严刑逼供估计对你也没用。‘裁判宗’的人刑法见惯了，我这点小伎俩就不在您面前讨人笑话了。”这其实不是实话，实话是刚刚进门前，黑鸟跟他说，“别用刑——你可以看看他身上的疤痕，他根本不在乎刑法，这么做反而会激怒到他，让他更不合作。”
白甲觉得很有道理，于是问：“原来你还关注过男人的□□？”
“……”黑鸟深吸口气，皮笑肉不笑，“也不全是，比如你的□□就没有被关注的价值。”
白甲：“……”
他推了推眼镜，冷静道：“只有被欣赏的价值，谢谢。”
黑鸟：“……”
两个直男，在线互骚。
也是感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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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旧望站起了身，他之前一直放松地靠着牢笼坐着。当他站起来的时候，才能发现他其实很高，身姿矫健，手长脚长，微微垂眼看着外头坐在审讯椅上的白甲时，几乎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果然，攻应该和攻在一起，不然有什么意思。
白甲也不在意顾旧望的动作，他看着顾旧望在牢笼里活动筋骨，道：“你要什么？”
顾旧望抻自己的腰，一边伸展一边看向白甲：“你猜？”
他们根本就是在浪费口水。白甲明白在他这里也暂时挖不出什么来。他站起身，定定地看着顾旧望，良久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你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顾旧望愣了一下。
白甲说完就走了，大门被重重地关上，牢笼里的光都被挤压殆尽，阴沉沉的暗开始肆意张狂。人对任何事物发表的看法，都逃不过主观臆断的拘束，动不动就说什么“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只不过源于人类了解的太少，却又迫不及待地开始展现自己浅薄的判断了。
顾旧望简直莫名其妙。
黑鸟好歹见过他，那这个白甲呢？
怎么哪哪都能遇见，见过我，我却不记得了人呢？
周容度如是，黑鸟如是，白甲亦如是。
顾旧望深沉地想：“也许，这就是帅气惹的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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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旧望在黑暗里被关了三天，每天就送一顿饭。他深深地开始发愁了：“好想拉屎。”又想了想，“算了，憋着。”
按理说，被黑暗关着容易击溃人的意识。但顾旧望是个小黑屋常住户，况且他自个都是个擅长关别人小黑屋的小能手。他神经大条着，敢和黄河比个高下，才不在乎这点黑暗。但他有点在乎生理问题。
果然看人还是应该看表面，了解了内在也就注定了顾旧望始终高不起来的逼格。
这三天也没人和他说话。他沉默地站起来，踹了踹牢笼。黑暗是鬼的主场啊，而对方也已经放松了警惕。在下一个来送饭的人靠近的时候，对方没走几步，就倒在了牢笼外面。
他算好了距离，对方倒下离他刚好是伸手可以扯到对方的头颅的位置——他看了眼射进了对方腹部的小铁片，上面抹了药，使人立即昏迷完全没问题。
顾旧望心想：老子藏得暗器难不成还能被你们搜出来？开玩笑。他舔了舔后牙槽。那玩意放在他身上的时候是被包着的，所以才没有把他也给弄昏过去。
他伸手，扯着对方的头发把人硬生生地拖到了牢笼的面前。对方身上没有钥匙——本来这个牢笼就是瞳孔识别，费不着钥匙这玩意儿。他拔下了对方腰上的枪，刚好，消音的，也合了他的心意。他对着铁牢笼的一个角落连续地开枪，只专注一个点射击，总算把那里射穿了个口子。有了薄弱点，就好办了。顾旧望挑了挑眉，弯下腰，手脚并用，用力地自薄弱点，硬生生地掰断了铁杆。
是个狠人。
他疑惑地看了眼外头：“为什么没有人听见了动静过来？”又想了想，“算了，先出去再说。”
他钻了出来，随手复制了一大把子弹把弹匣填满，而后警惕地朝外走去。
外面是个走廊，明亮，宽敞，躺了一排的人。周容度大大咧咧地站着，笑着看他：“呦，旧旧，想我不？”
顾旧望深情款款地看着他，说：“柔柔，厕所在哪儿？我要拉屎！”
周容度：“……”行吧，他就不该对顾旧望抱有期待。
两人当务之急也没干别的，光找厕所去了。
顾旧望在蹲坑的时候，深沉地想：不行，周容度救人救得太快，打乱了他的计划。
而且周容度来得太及时了——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候在那儿等他出来了。
还真是一家人，给他蒙对了。
周容度潜入摩罗多就跟回自己家似的，他悠哉游哉地等顾旧望自己钻出来——懒癌犯了，懒得救人。他信顾旧望这个狗逼有这个能力。顾旧望还真是就只能呵呵了。他一看今天去送饭的人在里头多逗留了一小会立马就意识到了问题，第一时间切断了监控与警报，然后赶到了囚牢门口把外头的警卫一个个地全晕趴了——他在摩罗多十多年，还真不是白待的。
自家人打自家人，那叫个得心应手。
顾旧望但刚刚解决完生理问题，搁那儿慢条斯理地洗手，就见白甲打他旁边的厕所门里出来，走到他旁边，也开始洗手。
白甲道：“谢了。”
顾旧望假笑：“不客气。”
戴金丝眼镜的，果然都是狐狸。
白甲擦干净了手，轻描淡写地说：“顾先生帮了我们大忙，您之后的行动只要不出格，摩罗多绝不干涉，您自便吧。”
两人对视一眼，py交易顺利达成。
周容度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警卫，气笑了。
你旧旧果然还是你旧旧，坑人都不带犹豫的。
塑料的社会主义兄弟情，果然靠不住。
白甲慢慢地走了出来，对着周容度笑：“周队，老相识啊，又见面了。”
话里讥讽的意味太重了，刺的周容度眼皮一跳。他偏了偏头，看向出现在白甲身后的顾旧望，一咧牙，乐道：“旧旧，狠心呐。”
看来好感度还没刷够啊。
他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表里如一的乐哉游哉。笑里盛了一捧阳，什么脏垢往里倾倒，好似都做了无用功。
顾旧望一寸寸地掠过周容度的笑容，淡淡道：“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他从未相信过周容度的屁话。
和周容度相交颇深的黑鸟的鬼话他也是一个字没往心里去。
但这回，他钻破脑子也想不到，对方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同为攻略者。虚情假意算是塑料的玫瑰，摆着看罢了，深究就显得可笑了。
周容度受伤地道：“什么真相？你问我不就好了。还得绕远路劳烦白老哥……这多不好意思啊。”
顾旧望心想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找你做什么？
白甲道：“不，他好意思得很。”
周容度：“……”这才几天，又一个人发现了顾旧望的真面目。
顾旧望看着周容度被白甲和警卫押走。
走的时候周容度还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说：“你不知道现在一攻难求，你还这么糟蹋我！关键是我还那么帅，你有没有眼光！唉！真替你可惜！”
顾旧望：“……”
人间真实，猛虎落泪，拜拜了您嘞。
周容度笑哈哈地给他抛了个飞吻，才跟着警卫走了，没个正形。
顾旧望训练有素，一般不会笑的，除非没忍住。他没忍住地笑了一下。
看着对方，心里就涌上了一种一起瘫着晒太阳般的轻松与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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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找了黑鸟。
黑鸟见鬼似的看着他。
他举了举手上的牌子：“别瞅了，白甲给我办的特殊通行证。”
黑鸟立马道：“你背叛了老大！”
顾旧望道：“我和他一比一扯平，你别多嘴。”
他按住了黑鸟的肩膀，道，“你能把圣婴的图片调给我看吗？”
黑鸟冷冷地道：“凭什么？”顾旧望于是手上用力，一把扯开了他，自己坐下了。他熟练地操纵电脑，说：“行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黑鸟道：“你没有指令，没有用的。”
顾旧望平淡地说：“指令白甲告诉我了，不扰您费心了。”
过了一会儿，他从数据库里拖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个小女孩。
有白的肤，乌木的发，金色的瞳孔。
黑鸟挑眉：“‘圣婴’吗？”
他刚刚不阻止顾旧望，就是因为他的手里根本就没有‘圣婴’的资料。他相信白甲也没有。他们俩都没有接触过这个神神叨叨的玩意儿。周容度接触过，却没有告诉他‘圣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也只是心里抱有怀疑罢了。此时见顾旧望打他电脑里拖出来个小女孩的照片——当时被周容度带走的那个逼孩子的照片，也就理所当然地问顾旧望是不是圣婴了。
谁知这个变态回答：“不知道……啊……她的眼睛好好看啊……”
黑鸟：“……”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你知不知道现在一攻难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