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顾旧望其实是个天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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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们还是老相识呢。”周容度自来熟地揽着他的肩，好似没看到周围的人都拿枪对着他的场景，继续道：“你帮我个忙，让我出去呗。”
白甲冷笑：“做你的梦。”
周容度说：“怎么能是做梦呢？”他笑嘻嘻地将手里的刀抵在了白甲的脖颈上，一边说，“白老哥，行行好，成不？”
白甲觉得对方简直是愚蠢。
他平静地说道：“你真的认识我吗？来，把你的刀往我脖子里割……你割得动吗？”
周容度乐不可支地回答：“我当然割不动啦……但是你护着自己的防御，你施展在酒店的结界……是不是弱了许多？”
先前说过，白甲设了结界，这个结界只要他们想出去，就必然会捕捉他们的气息，进而困住他们。并且酒店里围了重重人马，他们两人形单影只的，要冲出去也难。
说来也好笑，两个商量好天黑动手的男人，都只是嘴上功夫。实际上，一个大摇大摆地出门探讨感情问题，一个不知道溜出去哪儿浪完了才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才培养出他们这样吊儿郎当，万事不放心上的性子。
仿佛万事似轻，我意最重。
白甲淡道：“那又如何？你们两人……据我所知，没有一个是强攻系的神选者吧？”
周容度笑了笑：“唔，被你说中了。”
顾旧望这个时候已经走出了门，等周容度话音刚落，他骤然接近了在旁边的一个队员，正是十六！十六只见眼前一晃，顾旧望已然欺身在侧，手里紧紧握着的枪械忽然传来了一阵强大的拉扯力，他心里一惊，枪械差点就被抢了过去。
至于是说差点，是因为在那个瞬间他的身体本能的向前一倾，而后双手一绞，旋转枪械脱离了顾旧望的力道——
只要十六想，战士的枪，从来不会离开他主人的身边。
但顾旧望反应比他更快，他夺回枪的一瞬间，顾旧望将他一拳击退了好几步，让他背对着撞上了赶过来的队友。队友被他撞的身形晃动，
顾旧望看准时机，长臂一捞，抢了枪又旋身一踢，将他们两人都踢得良远。
剩下的队友围了上来，顾旧望毫不犹豫地开枪扫射了一片，围墙一下子就有了空缺。
——他太狠也太果断了。
似乎在他眼里，人命如草芥，不值一提。
但是这里重重人马，却也不是好对付的。
特别是站在餐厅里的黑鸟缓缓地走了出来，看着周容度，面无表情地说了声：“开枪，死生不论。”
子弹铺天盖地地袭来。
顾旧望就势往餐厅里一扑，在子弹的压迫之下硬生生地逃过了一劫。
围击的人一拥而上，冲进了餐厅。
餐厅里本就惊慌失措的食客顿时惊声尖叫，乱成了一团——这正和了顾旧望的意。
白甲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靠着他——你们能攻破我的结界……哦，还包括这人马？”
周容度悠哉游哉：“不一定，但我和他要是想藏起来，你们肯定找不到的。”
白甲冷笑一声。他伸手抵在了周容度架在他脖子上的刀，用力。周容度的手纹丝不动。他缓缓地带着白甲走下了酒店，周围的人马顾及着白甲，也不敢轻举妄动。
白甲和他，已经站在了结界的边缘。
结界本是无声无色的存在着，随着白甲为了对抗周容度施加在他脖颈上的力道，结界这边有所不逮，便显了个水波透明的形。
白甲淡淡地问：“你打算怎么出去？”
周容度道：“那得问你。”他笑容奇异，“就不知道是你自己的命更重要，还是困住我们更重要了。”
白甲说：“你的力道是杀不死我的。”
说完，他就把手伸进了白甲的口袋，快速地撸出了一枚微型炸弹——白甲眯了眯眼：“你怎么知道……我口袋里有东西？”
周容度眨了眨眼：“我不知道啊。”他又笑，“不过我现在知道了。”他将微型炸弹贴在了白甲的脖颈上，慢条斯理地开了开关。
“五——四——”
“老大！”
旁边的队友慌忙地想要冲上前来。
白甲呵道：“站住，回去。”
“三——二——”
顾旧望竟然趁着人群纷乱，冲到了周容度的附近。他身上也挂了彩，但目光坚定，对周容度使了个眼色。周容度了然，将白甲狠狠一踹，踹向了赶来的队员。
“一。”
“砰——”
爆炸声起，白团火光刺瞎人眼。
枪击声，尖叫声，呼喝声。
世界嘈杂的像是大锅饭。
结界弱了一瞬间，顾旧望抓住了周容度就往外冲。
下一刻。
人群里，意识和机械，都认识不到他们的‘存在’了。
一只黑色的鸟低低地飞过了混乱的一切。
冲向了远方。
白甲毫发无损地站起身来。
他隔着硝烟，混乱的人群，看着始终无动于衷的黑鸟。
他笑了起来。
诡异的，从容的，自信的。
笑。
黑鸟心里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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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旧望和周容度被分开了。
之所以是说‘被’，是因为他们刚刚逃进人群，就发现人群成了他们的牢笼。看似普通的人群在那一瞬间都变做了面目模糊的恶鬼。
人潮分开了这对逃命的鸳鸯，他们又掏出了枪，对准了顾旧望。
顾旧望与周容度想逃出结界。
殊不知，结界之外——才是真正的天罗地网。
顾旧望在那一瞬间想骂街。
靠，这么大的手笔。
老子干摩罗多全家了吗？！
周容度个糟心的玩意儿，到底带了什么出来东西？
顾旧望掂量了下手里的枪。
好家伙，没子弹了。
他磨牙，一笑。
人群里没有一个神选者。
可巨人会被蝼蚁咬死。
鬼从不敢暴露于青天白日之下。
顾旧望把枪一扔，举起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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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旧望被押在了专门禁锢神选者的铁笼里。
在这里，什么超能力，也甭想使出来。
黑鸟来见他。
顾旧望问：“周容度呢？”
黑鸟道：“跑了。”
顾旧望叹气：“还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啊。”他的睫毛低垂着，压出一小片阴影，倒像是有点难过似的。
他自个声唱作俱佳，他的观众却不捧场。于是他的戏也就权作了白唱罢。
冷峻的少年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顾旧望道：“你们想抓住周容度吗？”
黑鸟纳闷：“这话——你也许该对白甲说。他比较想抓你们。”
顾旧望意味深长得拖长了调子：“是吗——”
黑鸟道：“等下白甲回来审讯你，好心提醒你一下吧，白甲面前，你还是说实话吧。”
顾旧望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了。
黑鸟顿了下，到底没再继续说什么，走了。
白甲来了。
他还带了一瓶饮料来。
“喝什么？”他问。
顾旧望说：“肥宅快乐水。”
白甲沉默了一会儿，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个话题。
“这次逮捕‘二花’的战损结果刚刚我助理和我说了。”白甲喝了口饮料，把目光落到了顾旧望身上，面色有些古怪地说道，“无一伤亡——你怎么做到的？”
难不成对方还是个隐藏的天使？
翅膀呢？
哦，也对，现在肯德基金拱门的一大堆，再多天使也应该被撸秃了翅膀。
顾旧望心想：神他妈的‘二花’！
白甲发散了下思维，也一边关注着顾旧望。
顾旧望看起来面色淡净，神情里漫不经心的便透露出一股子的冷来。他懒洋洋地回答：“你多杀几个人，熟练了，不就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
白甲只当他在开玩笑：“哪里有那么多人来给你杀……现代社会秩序岂不是要崩溃？”
顾旧望沉默了一会儿，艰难地问：“你们摩罗多当街开枪，扰乱民众……原来还在乎现代秩序？”
当代□□，都这么有守法观念吗？
白甲面不改色：“我们不也没杀人吗？你放心，自从确定了你们在酒店后，除了酒店里那些人不好清除，怕他们惊扰你们——这个区域的人都被我们清空了。”
这么大的权力……
顾旧望眯了眯眼。
他冷不丁地道：“可以问一下……‘圣婴’有什么作用吗？”
白甲道：“唔，不清楚。”
……不清楚？
耍我呢？
白甲也看出顾旧望的无语，他沉吟了片刻，道：“反正我就是想给你透露‘圣婴’的消息也没办法，摩罗多给了我那么大的权限，却没告诉我切实的真相。”说着他耸了耸肩，“或许是我的地位太边缘吧——你问黑鸟，知道的也许都比我多。”
顾旧望才不信他的鬼话。
白甲地位边缘？
呵。跟谁讲笑话呢？
他不动声色地反问：“黑鸟？”
这两人倒是好笑。
互相推诿地把事情让对方揽着。
该说是心有灵犀吗？
白甲毫不犹豫地开始甩锅：“那可不，黑鸟。他给我们指的路——怕也是给你们提的醒吧？唔，看来这提醒也没什么用。”
顾旧望被困在牢笼里，不置可否。
白甲一时间看不出顾旧望在琢磨什么，但他也不在乎。他干脆利落地道：“你和周容度这么久了，他逃了你应该知道怎么联系到他，帮我们一个忙吗？”
顾旧望道：“我做什么要帮你们联系周容度？”
白甲微微一笑：“他背叛了你，不是吗？”
顾旧望眉角一动。
可拉倒吧。
老子这么多任务下来，被背叛了千百来次，一个个的去计较，我不累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顾旧望其实是个天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