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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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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
惜繁和闫广乘着马车回到伊犁国,还没几天,伊犁国便和塘国开战。闫广还未休息足够,便拖着累乏了的身子往前线去了。
王者本想让惜繁与闫广共赴前线,但闫广死活不答应,认为惜繁这小身板完全不适合作战,就算过去了,也是白添乱;更何况朝中更是有多名武将身经百战,比惜繁更有经验,怎么说都不应该让他去。
无奈,王者只得先派去闫广,等到需要后期支援,再派惜繁前去。既然在朝中无事可做,惜繁便告假回家,探望亲戚。
惜繁刚一进门,就看到大哥跪在院子中央,头上还举着一盆水,不禁暗笑:怕是做了什么错事,又被嫂子罚了。
大哥听见开门的声音,神色紧张地往后看,发现竟然是惜繁回家了!他一下子站起来,跑到惜繁身旁,欣喜道:“惜繁,你终于回来了!”
惜繁看了看大哥依然举着的水盆,不禁笑道:“大哥,你这是又被嫂子罚了?”
大哥听后,楞了一下,随后意识到自己还举着水盆,有些不好意思,便讪讪地将手放下,一脸傲气地说:“没有!我这是在锻炼自己的臂力!你嫂子怎么敢惩罚我,他……”
“陈功!”柳惠一脸怒气地看着陈功,吓得陈功一下子就把手中的脸盆举了起来,忙说:“阿惠,我没有把水盆放下……你看!惜繁也回来了,这么高兴的事情……今天能不能“大赦天下”呢?”
柳惠早已看到惜繁回来,理也没理陈功,直接绕过他,拉着惜繁的手道:“惜繁,你终于回来了!你这孩子,出远门也不知道和我们说!害我们担心这么久!”
惜繁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嫂子,惜繁以后不会这样了……话说……”惜繁看到陈功正对着他努努嘴,又抖了抖手,便明白陈功的意思,想替陈功求个情,“大哥这是犯了什么错?”
柳惠听出这话中的含义,便转身想要看看陈功在做什么滑头,却见陈功秒变正经脸,一身正气凛然的样子。“他在街上看别的男人。”
惜繁:“……那看女人可以吗?”
“不行!”柳惠一招绝杀,将一股寒流透过眼神传递到惜繁身上,使得惜繁也不禁打了一个颤。
“那……嫂子,大哥他可能以后只能当个瞎子了……”
柳惠简洁明了道:“没事,我做他的眼睛…。”
一旁的陈功一听,立马附和:“对对对!阿惠说啥都对!阿惠!你真好!”
柳惠忍不住,笑道:“好了,别不正经了!惜繁还看着呢!”
陈功趁机放下手中的水盆,上前抱住柳惠道:“没事,就让他这只单身狗干羡慕!谁让他没有对象!”
惜繁:“????!!!!”
柳惠见惜繁一脸尴尬而又难看的脸色,把陈功一把推开,拉起惜繁的手,边往厨房走,边说道:“走!惜繁,嫂子给你做好吃的。你等一下见到父亲的时候,千万不要说话!不然我也保不了你了!”
惜繁听到要见父亲,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这次出去,是没有得到父亲的批准。若是嫂子能帮他一把,可能就只是一顿臭骂;若是不好,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惜繁只得乖乖点头。
陈功也紧紧地跟在惜繁后面,柳惠回头看到陈功,明白他是想来“分一杯羹”,便对他说:“回去跪着!叫你的时候再吃饭!”
陈功听了,一脸沮丧,哀求道:“阿惠,我真的饿了……以后我保证不会再犯这样的错了……”
柳惠一听,更是来气,道:“你还想有下次?!”
陈功一见柳惠脸色低沉,知道大事不好,只得向惜繁投去求助的眼神。只见惜繁心领神会,对着柳惠说:“嫂子,我想吃炖鸡!”
柳惠听了,微微一笑道:“好!全听你的!”随后转脸对着陈功,一脸黑线道:“还不快去!”
欲哭无泪的陈功向惜繁投降一个哀怨的眼神,惜繁则鸣鸣得意,心中想着:谁让你刚刚嘲笑我这只单身狗!还在我面前秀恩爱!
今晚的菜特别丰盛,都是柳惠特地为惜繁做的。
柳惠请来父亲。惜繁偷偷看了一眼父亲,发现他依然头发花白,眼神如炬,一脸严肃,便默默地低下了头。
父亲坐在“主家”的位置,柳惠则夹在惜繁和父亲之间,防止他们产生冲突,而陈功则一脸哀怨地看着柳惠,也默默地坐在了惜繁和父亲的旁边,于是这四个人就围成了一个圈,开始悄无声息地吃饭。
惜繁一直低着头,害怕与父亲对视,只是默默地把白米推进自己的嘴中,咀嚼再咀嚼。
柳惠见惜繁只是吃饭,不吃菜,便顺手给他夹了一点鸡肉,嘱咐道:“来,吃点肉!”
惜繁依然不敢抬头,只是点了点头。
父亲见惜繁一直闷声吃饭,什么都不讲,一股气就冲了上来,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啪!”一声,震响了整个房间。
惜繁一听这响动,心中默念:不好!而陈功更是被吓得手中的鸡汤都洒了出来,一脸惊恐地看着柳惠,当得知不是他发火时,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
“我问你,你这段时间出去干什么了?”父亲一脸怒气地看着惜繁,“就算你翅膀硬了,想要出去,也要告诉我们一声,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吗?!”
惜繁听后,满心愧疚,知道这次是自己做的不对,也不该反驳。柳惠见父亲发这么大的火,便想熄灭这火,道:“父亲,既然惜繁安全回来了,那就不要再责问他了。毕竟他也知道自己错了。”
父亲见柳惠帮忙说话,便强压怒气对惜繁道:“那你说说,你错在哪里了?”
惜繁轻声道:“父亲、嫂子、大哥,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柳惠道:“好了,既然知道错了,那以后不要再犯就可,来来来,吃菜……”
“还有呢?”父亲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
惜繁不明白父亲说的是何意,问道:“什么?”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父亲冷冷道,“家法伺候!”
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在场的三个人心中都颤了一下,面面相觑。柳惠最先回过神来,刚想求情,却被父亲打断:“陈功,你给我去拿!”
这下,三双眼睛都聚焦过来,陈功一下子不知所措,不知是听父亲的话,还是柳惠的话。最后迫于父亲犀利寒冷的眼神,只得摇头起身,去取了一条鞭子,递到他手中。
“跟我到书房来!”父亲冷冷地对惜繁说,继而又对柳惠陈功二人道:“其余人不得求情,不得跟来!”
三人间父亲均在气头上,没有办法,只得顺从。
惜繁眉眼低垂地跟在父亲的后面,柳惠则一脸担心地看着惜繁离开,等到看不到人了,这才转身打了陈功一下,骂道:“我不是使眼色不让你拿啊!”
陈功抚了抚手,无辜道:“阿惠,这是父亲要求的,我也没有办法……”
“什么父亲啊!你还真入戏啊!”柳惠白了一眼陈功。
“可是……那也要演得逼真啊!不然怎么让高宿鹿……”
“哎!”柳惠忙上前堵住陈功的嘴,道:“不要说漏嘴了!”
陈功见柳惠捂住他的嘴,又离他那么近,以为柳惠已经原谅他了,欣喜万分,一把抱住柳惠道:“阿惠,你不生气了嘛!”
柳惠则一脸嫌弃,挣脱陈功的怀抱,冷冷道:“今晚,你给我打地铺!”随即转身离开。
听到这话,陈功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雳般的打击,心酸不已,跟在柳惠后面哀求道:“阿惠,阿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这么狠心好吗……地铺太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