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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惊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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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繁将脸上的半块铁面具摘下。看到的那一瞬间,高铁不禁吸了一口冷气:“你……你竟然是我大哥!”
听到这句话,杨师师也不禁惊诧,忙抬头看向惜繁。那张脸,不就是高宿鹿嘛!
一时间,无言以对。
惜繁见两人已被震惊,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必吃惊过早,后面自有让你们惊叹的。”
高铁首先回神道:“你……你怎么会在伊犁国做了将军?”
惜繁皱了皱眉,问道:“既然都已说开,你为何不叫我大哥?”
高铁:“……”
“文韬武略自是高人相传,不然如何做的了?”惜繁自傲地说道。
“那你为何不把饭姐姐借走?反倒留她在皇宫!”在一旁的杨师师突然发问,语气中尽是指责。
惜繁听了,自是怒气冲天,一转身,掐住杨师师的脖子,狠狠道:“你以为我想她进宫吗?若不是你当初去求她救你的心上人,她也不会进宫!”
“大哥!师师她只是随口一问,你不要冲动……”高铁见惜繁突然变脸,心中着急师师,不禁叫了声“大哥”。
惜繁听到了高铁的声音,松开手,说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那我自然是要放了你的心上人。”随后又道:“若是我当初便找回这些记忆,我也不会这么放手让阿鹿去宫中……那该死的狗皇帝……”
听到这里,师师心中明白:当初的惜繁还未找到记忆,故对大家都很冷漠,而如今,看样子像是找到了所有的回忆,而且极有可能去复仇。
想到这里,师师担忧地看向高铁,恰好高铁也正往这边看过来,四目相对,竟都是对双方的担忧之情。
“若是你能帮我抢了这昏君的天下,我便封你为安陵王,掌管一方。你看如何?”
高铁听了这话,一下子接受不了,问道:“你……你不是向来不爱夺权?”
“你也知道我向来不爱夺权,而这一切都是那昏君一手造成!”惜繁贴近高铁,冷笑道:“而且,我发现,这夺权也很有意思,这天下本就应该让位于贤才!”
高铁企欲劝阻惜繁:“可表妹已经在皇宫之中,若是你夺权,对她也是一种威胁……”
“不!夺了权,才能和她安稳地相守在一起。”惜繁似乎想起了前事,声音突然沙哑,“我之前就是太天真,不知昏君竟然对我如此下手。看来有了权力,便可以为所欲为。”
高铁见惜繁劝阻无用,便厉声问道:“你只知余峨是背后黑手,为何还要迁怒于圣上?”
“不要在我的面前叫那个昏君!“圣上”这个名字他不配!”惜繁青筋暴额,提起高铁的衣服怒道,“还有,你莫不是忘了我的一身武艺,可以在皇宫自有自由行走。”
“你……你竟然偷听他们讲话!”高铁被拎的喘不过气,心中升起一种恐惧之感,看来惜繁真的动了杀机,而且惜繁也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高宿鹿了。
“偷听讲话又如何?若是你的余夏被那狗皇帝杀了,想必你现在比我更加气愤!”惜繁冷冷道。
“没错,虽然……我会恨他!但我绝不会杀他!你……你完全就是在做错事!不要……不要再错下去了……”
“的确,你不会杀了她,因为你一直以来恨的那个人是我们的师师妹妹啊!”惜繁一针见血地戳出真相,让高铁和师师都愣住了。
惜繁将高铁拎得越来越高,在一旁的杨师师还没缓过气,就见高铁脸色铁青,忙叫道:“大哥!不要!”
惜繁轻声冷笑,将高铁放下道:“师师,你放心,大哥是绝对不对伤害你二哥的,今后,还需要他大展身手!”说着,便让手下人把杨师师带离这个房间。
“接下来,我需要和你好好谈谈。”惜繁拿了一把凳子,放在床前,坐了下去。
高铁缓了缓,冷言道:“若是你要我一起夺权,那便不要再说了。”
“果然是高家的一条汉子!不过,可惜是那昏君的“狗”。不过,你就没想过杨师师吗?”
高铁一听,立马紧张起来,道:“你想对师师做什么?”
惜繁戏谑道:“相比于昏君杀的无数条人命,师师这条命反倒是比较重要。”
高铁着急道:“她不过是一个旁人,即使你野心膨胀,也莫要牵扯她进来。”
“那你说,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高铁斩钉截铁道:“决不答应!我生为塘国的人,死为塘国的魂。绝不会靠敌!”
“既然如此,”惜繁眼神一冷,“那便无话可谈,我就先送你上天,等着与昏君团聚吧!”
话音刚落,那把银刀便直直地插进了高铁的腹部,在他失去意识之前,看到了惜繁那双发红的眼睛,心中暗道:疯了……疯了……
“不要!”杨师师的声音还是没能阻止惜繁将银刀刺入高铁腹中。杨师师像是发了疯一般地冲到高铁面前,想要将腹部的血堵住。
“将军,是属下无能,没能看牢这人!”
“无碍,你们下去吧!”惜繁道。
杨师师抱着高铁的尸体,心痛欲绝,不住地哭喊着:“二哥!你快醒醒!二哥……”
惜繁走到杨师师身旁,说道:“你二哥对你毫无感情,你又为何还要缠着不放?”
杨师师见惜繁如此冷言冷语,一下子被气昏了头,道:“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为何如此恨得下心!”
惜繁见杨师师如此激动,反倒没有被激怒,而是假笑道:“若是我真下去手,那他现在早已没命。若是你想救他,便帮我办一件事即可。”
师师疑惑道:“什么?”
“果然,你是个聪明人。倒是我这二弟怎么也劝不动。”
惜繁贴近师师耳旁,说了一通话,只见师师表情渐渐凝固,刚想摇头拒绝,却被惜繁一句话打断:“若是想着高铁活命,那便这么做!”
师师看着高铁,他的腹部还在不停地流血,心中明白若是再不救治,只怕是九死一生。,而且高铁这人性格倔强,无论别人怎么说都不会改变心意,更何况是夺权一事。那么既然你不愿做,那便让我替你背下这一切黑锅。
杨师师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惜繁满意地点了点头,叫来军医,将伤口精心包扎,便将杨师师和高铁送出回军营。
在离开之前,惜繁对着杨师师道:“若是你不履行诺言,那便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你应该知道我有无数种对付你们的方法。”
杨师师不说话,只是坐在车上,抱着高铁道:“你放心,我必然不会失信。”
听到这句话,惜繁这才假笑着让他们离开。
高铁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军营里了,他摸了摸腹部的伤口,有些吃痛,但仍强忍着下床,想要找师师问个清楚。恰巧师师从外面进来,看到高铁醒来,惊喜道:“二哥,你终于醒了!”
高铁道:“师师,我问你,我们怎么回到军营里?”
看着高铁一醒来就质问自己,杨师师心中有些酸涩,但仍然说:“是我那天偷偷逃出,趁他们不注意,将你背到马车上,这才回来的。”
高铁疑惑地看着这一层层精心包扎的纱布,问道:“这伤口的包扎?”
杨师师的头低了下去,轻声道:“是我。”
高铁心中疑惑,正欲详问,却听外面传来一声“陈将军!”,不禁望向门口,只见陈光走进来。
“陈将军,你怎么来了?”
陈光一脸忧愁,对着高铁道:“高将军,有一事,你必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高铁:“?”
“高将军,你这次死里逃生多亏这位小兵将你从敌军手中救出!而且你没在的这几日……军中出了变故……”
高铁心急,忙问道:“陈将军,你有话直说。”
“高老将军为国捐躯,如今他的尸骸已下葬……”
高听到这个消息,像是被重重地打了一下,眼前有些金星,忙扶住身旁的桌子,颤抖道:“是谁?”
“伊犁国的将军——闫广。”
高铁不语,心中的担子轻了一些,至少不是惜繁。
陈光继续说道:“不过说来奇怪,那闫广回国之后反遭贬谪,成了一个名叫惜繁的副将。”
高铁心中明白,是惜繁在为父报仇,这说明他至少还有理智,没有被夺权冲昏了头脑。
“所以,如今军中事物均是由我负责。”
杨师师见高铁心神不定,便知他是身心具疲,便对陈光说:“陈将军,高将军有些身体不适,需要休息片刻。”
陈光明白高铁此时的心情,多说无益,便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回头打量了高铁身旁的小兵,觉得很是熟悉,却想不出来,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