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位侦探先生说你没死》寒鸦栖

28、第二十八章

　　Sherlock按了按他的帽子——就是那顶被媒体们大肆报道的帽子。John也照做了，结果只按到了自己的头发，但其实这不能怪他。

　　他本来也想戴顶帽子伪装一下，可惜美国的帽子不太是他的，呃，同伴的菜。John不过是在一个快销品牌店里试了三顶帽子，Sherlock就开始唉声叹气：

　　“John，坦白来说，我看不出这三顶帽子有任何不同，说实在话，我看不出这三顶帽子和我们的流浪汉兄弟戴的有任何不同。”

　　John本来正在镜子前调整这顶帽子，想看一看侧面和后面是不是一样服帖好看，现在手不由得僵在了帽子边上：

　　“呃，Sherlock……”

　　他想反驳说Jack的头上除了顶了一头鸟窝以外没有顶任何其他的东西，他也想说他试的三顶帽子别说样式，连颜色都不一样，了他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看了看柜台后面的店主，咳嗽了一声，把帽子放下，说：

　　“不好意思，我很喜欢这顶帽子，但是你知道，颜色可能不是那么对胃口，所以……”

　　店主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节，表明他知道了。John把帽子放下，走出了店门，Sherlock跟在他身后：

　　“噢，John，真开心我们结束了无聊的购物。”

　　John没说话。

　　走过了两个街口，Sherlock又一次开了口

　　“John，如果你不左拐的话，就会绕远路。”

　　John庆幸自己是走在前面的，这样他翻白眼Sherlock就不会知道：

　　“好，好，我知道了。”

　　他还能怎么办呢？SherlockHolmes永远都是这个样子，自大，狂妄，缺乏同情心和耐心……

　　他还能怎么办呢？John耸了耸肩，按照Sherlock的话左转了。

　　Sherlock从后面追了上来：

　　“John，我认为那位穿西装的男士肯定藏在那条街道的某处，记得吗？我们的流浪汉朋友说，他消失在了死胡同。”

　　“坦白来说，我们的流浪汉朋友不大会找东西，他看到了很多，但他却忽略掉了。”

　　“为什么人们就不能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看到的东西呢？”

　　……

　　John听着Sherlock的喋喋不休，同时自己心里也在思考：

　　如果一切按照Jack所说的，那位穿西装的男士，或者说，义警，会在人们遇到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他偏好射/穿人的膝盖；他曾在一次枪战过后消失在了一条唐人街的死胡同里，那里除了一个自动贩卖机以外，什么也没有。不久过后，那条唐人街发生了爆炸，之后那位穿西装的男士就消失了……

　　看起来真是有点儿扑朔迷离。

　　“John，问题出在自动贩卖机上。”

　　一旁的Sherlock突然这么说了一句，John偏过头，他一向知道Sherlock拥有看穿人心的本领，但还是吓了一跳：

　　“什么？”

　　“John，问题在于那个自动贩卖机。”Sherlock用手指按住太阳穴，“自动贩卖机，John，你知道吗？我们的流浪汉朋友看到了，但他没有注意到，自动贩卖机一般会在死胡同里面吗？”

　　“可是……”John出声打断，“Sherlock，就算你这么说，可是如果那条唐人街发生了爆炸，那么那个自动贩卖机很可能已经被毁掉了……不如说，整条街道可能都已经面目全非，我们还能找到什么呢？”

　　“能不能找到，也要找一找再说。”

　　Sherlock又按了按他的帽子。

　　John又摇了摇头。

　　Sherlock Holmes永远都是这个样子，自大，狂妄，缺乏同情心和耐心，但只要一提到有关案子的事情，就十分投入。

　　他还能怎么办呢？

　　除了和Sherlock一起投入到案子当中去，他还能怎么办呢？

　　他笑了笑，跟上了Sherlock。
　　**

　　“Finch！”

　　Lionel站起来，想要扶住他。Finch看起来糟糕透了，脸色苍白，连手都在不停地发抖，镜片后的一双眼睛仿佛失去了焦距一样的无神。

　　Reese，Finch刚刚无疑说出的是这个名字，天知道，Lionel有多久没想起过自己这个老搭档了。坦白来说，他换过挺多搭档，从Cart，到Reese，再到Aaron。前面两个已经永久地闭上了眼睛，坦白来说，Lionel虽然不太喜欢Aaron，但他也很害怕某一天，当他不是那么讨厌这个对案子无比狂热的小伙时，他会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真正的孤独就是你活着，但却失去了你在乎的人。

　　不知道在哪部通俗小说中看到的这句话猛然间浮现在Lionel的脑海，他咽了一口唾沫。

　　他突然就理解了Finch的心情。

　　或者，换句话说，在某些方面，他们是如此的相似——他失去了Cart和Reese，Finch则付出了更多，Nathan，Grace，还有Reese。

　　还有躺在病床上肺里插/着管子的Shaw，她也是一样的，从失去自己的父亲开始，到失去Root。尽管现在Root回来了，那又怎样呢？Root已经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Root了。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他的手也开始发抖，但Lionel心里很清楚，他不能这样，他不能倒下，他必须支撑着Finch，必须支撑着一切。

　　**

　　这条唐人街已经被重新整修过了，一个个崭新的招牌告诉John这件事儿。

　　他侧过头看了看Sherlock，后者看起来气定神闲，左右打量之后直接进了旁边的一家中餐馆。

　　John不得不跟上去，进去之前看了一眼招牌——但其实没什么用，他并不认识汉字。

　　这家店十分小，木质的桌椅挤在一起，柜台也并不高，后面站着一位女士，黑头发黄皮肤。Sherlock直接走了过去：

　　“你好。”

　　“你好。”柜台后面的女士回答，还对Sherlock笑了一下，她看起来并不算太年轻，眼角已经有了细纹，“我能为您做什么？”

　　尽管她是典型的东方人长相，但是英语说的却意外的标准。

　　John站在Sherlock斜后方，他看见Sherlock低头看了看菜单，指着其中一个：

　　“请问你可以为我准备这个吗？”

　　柜台后的女士看了看，回答说：“当然可以，先生。”然后她转身对后面喊了一句什么，那里有一扇门，John猜测她刚刚喊的是汉语，不过他并听不懂。

　　接着，那位女士又对着John说：

　　“先生，请问您需要点儿什么呢？”

　　John摇了摇头，女士还要再说话，Sherlock却打断了她：

　　“我上次来旅行时，曾经吃过这个，也是在这条唐人街，却不太记得是哪一家店了，不过这条唐人街似乎也变化不小。”

　　柜台后的女士点了点头：

　　“是的，先生，这里曾经发生过爆炸。”

　　“爆炸？”

　　Sherlock颇有兴趣地追问。

　　柜台后的女士耸了耸肩：

　　“没错，先生，一场爆炸，还是在地底下，不过最后调查来调查去也没有调查出任何东西，谁知道呢，反正官方是这么说的。”

　　“那你们是一直在这里开店了？”

　　Sherlock问。

　　“没错。”女士点了点头，“我们还是比较幸运的，爆炸发生在这条街的靠那边一点儿，我们家被损坏得并不厉害。”

　　Sherlock点了点头：

　　“即便如此，我还是很抱歉听到了这些。对了，你刚刚说并没有调查出来什么东西？”

　　女士耸了耸肩：“当时爆炸还是比较剧烈的，先生，你知道，从地底下，轰的好几声连在一起，地面都塌下去了，就像地震一样的晃动，绝对不是错觉，可是最后发通告只是说地面老化，导致塌陷……”说到这儿，女士顿了顿，“反正呢，大家都知道官方是个什么德行。”

　　“没错。”Sherlock赞成地点了点头，这时，那位女士背后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端着一碗面条走了出来，女士接过了面条，放在了柜台上的托盘里：

　　“先生，你要的东西做好了。”

　　Sherlock点了点头，将托盘端了起来，放在了一张离柜台比较远一点儿的桌子，John跟了过去，Sherlock面朝柜台坐了下来，对John笑了一下：

　　“John，看起来我们的流浪汉朋友还是说了几句实话的。”

　　John不置可否。

　　坦白来说，不知为何，来到这里后，他的心里，就突然划过一丝不安，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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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我越写越偏啊啊啊……连原先有的大纲什么的都推翻了……天哪……真的是……越写越偏……
可能会改个文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