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位侦探先生说你没死》寒鸦栖

29、第二十九章

　　Lionel拽住Finch的袖子，让他在自己原先坐着的椅子上坐下，Finch的手很冰。

　　Root也走了过来，轻声问：

　　“Lionel，需要我帮忙做些什么吗？”

　　Lionel抬头看了看她，Root，死而复生，失而复得，可惜Reese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幸运女神看起来并不像眷顾Root一样眷顾他。

　　他摇了摇头，勉强地笑了一下：

　　“不需要，不过还是谢谢你，Root。”

　　Root没有说话，Lionel余光看见病床上的Shaw抬起手晃了晃，一只不停发抖的手。

　　Lionel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但他现在却没办法走过去，用平时说话的语气对Shaw说一句：

　　“嘿，病美人，你怎么了？”

　　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所以他只能站在那里，仿佛灵魂都被从身体中抽出来了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扯着Finch的袖子。

　　Root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之处，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费力抬起手臂的Shaw：

　　“嘿，Shaw，你怎么了？”

　　病床上的Shaw摇了摇头，肺部的洞让她觉得很痛，非常痛。对一个肺部被穿了一个洞的人来说，连呼吸都很困难，更别说做其他可能会牵扯到那附近肌肉的动作了。

　　可她还是固执地举着手臂，出于担心，Root走了过来：

　　“Shaw，需要我帮你叫护士吗？”

　　Shaw又一次摇了摇头，她看见Root漂亮的眉毛皱在了一起：

　　“那需要我帮你调整枕头或者什么别的吗？”

　　Shaw屏住呼吸，竭尽全力一字一句地说：

　　“请……请告诉Finch……”肺部很痛，太痛了，“Reese……”她想把每一个音节都说清楚，可是她听到自己从嘴巴里发出的，全部都是意义不明的嘶音和气声，但她必须把这一句话说完，“Reese……Reese不喜欢别人陷入悲伤。”

　　没错，她知道，Reese，一个别人口中“穿着西装的男人”，一位义警，一个英雄，不喜欢让别人陷入悲伤，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奋不顾身地去拯救那些误入歧途的人。

　　但是同时，Reese又很懂得悲伤。譬如那一次，当她以为自己失去了Root但没办法流出眼泪时，是Reese对Lionel说：

　　“你没看到，不代表她不难过。”（注1）

　　她是别人眼中的怪胎，从她父亲被压在车下，而她希望那位消防员给她带一个三明治开始，她就发现了。

　　她在别人眼中，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胎。并且这个称呼跟她如影随形，很多时候，就算别人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她也知道在他们心里，自己就只能用怪胎来称呼。

　　只有Reese不会给她贴上这个标签，他知道她并不是不悲伤，他知道她只是表达不出来。就像自己曾经救过的那个小女孩儿说过的一样：

　　“你只不过是被调低了。”（注2）

　　可是Reese听到了。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很出色的搭档。Shaw知道这一点。可是很遗憾，他回不来了，没办法，他回不来了。

　　她也知道Reese对Finch来说意味着什么。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对Finch来说意味着更多。

　　她知道Finch的很多习惯都是被Reese影响而形成的，比如做俯卧撑，还有很多。她知道在潜移默化当中，他们两个已经成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她也知道尽管Reese走后，Finch表面上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流泪，但是她们没看到，也同样不代表Finch不难过。

　　身为曾经的医生，Shaw知道现在比起Finch的生理状况，他的心理状况更糟糕，更需要她们的关注，否则Finch可能会完全走入另一个极端。

　　所以她一定要说出那句话，Reese不喜欢别人陷入悲伤。她并不是在限制Finch表达自己的感情，她是想告诉Finch，不管如何，他需要用正确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悲伤，而不是一味把自己封闭起来，就像她缓解压力的方式是突突人一样，她希望Finch也能找到一个好的适合他的方式来释放自己的情绪。

　　Shaw大口大口地喘气，Root沉默着听她说完，突然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谢谢你，亲爱的，我会告诉Finch的，在适当的时候。”

　　Shaw点了点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Finch，他就像一个木偶。

　　还有Lionel，他是拉着木偶的另一个木偶。

　　Root轻声对她说：

　　“Shaw，正如我告诉过你的一样，我忘记了很多东西，对于Reese，我也只记得一点儿了，但我仍然很抱歉你们的，或者说，我们的失去。”

　　坦白来说，Shaw不想看到Root这个样子，拼命想要融入到她们之中。在Shaw心里，Root永远是那个意气风发，用着老土的双/枪，但又技法精准的身材火辣的兼职特/工；应该永远是那个嘴上说着看似是玩笑的甜言蜜语，但又真的肯为她们付出生命的狂热的TM崇拜者。

　　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耳朵后头一条丑陋的伤痕，充满了不好的记忆。

　　Shaw握紧了拳头。

　　去他妈的吧，爱开玩笑的老天。

　　她才他妈不会认输。

　　她会让一切都恢复的。

　　**

　　John和Sherlock吃完了那一碗他不知道名字的面条，当然，面条还是挺好吃的，就是筷子比较难用。

　　不过Sherlock看起来情绪高涨，也对，线索和毒/品是唯二两个能让他这么兴奋的东西了。

　　没错，Jack的话应该不是假的，这条唐人街的地底下的确发生过爆炸。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收集更多的有关的线索，然后拼凑起来，看看能得到什么。

　　依照刚刚那位女士所说的，爆炸发生在这条街偏东的地方，所以他和Sherlock正在往那边走。

　　坦白来说，John也兴奋极了。

　　“John，你觉得地底下有什么？”

　　Sherlock突然开口问到。

　　“呃……”停滞了一两秒，John不太确定地回答，“地下污水管道？”

　　“地下污水管道，好极了，但是不应该是这个。”Sherlock语速极快，“第一，虽然地下管道的确是个藏身的好地方，但是从长久来说，还是太不稳定，老鼠，病菌……不，不太可能是地下污水管道。而且刚刚那位女士也没有提到过爆炸之后他们的用水出现什么问题……不，我觉得应该不是地下污水管道。”

　　“呃，地下停车场？”

　　John又提出一个假设，Sherlock摇了摇头：

　　“地下停车场一般都在大型商场或者公寓楼附近，这条唐人街几乎没有公寓楼，大型商场是有的，它当然也有配备的地下停车场，可惜我们已经走过去了。也就是说，这个停车场并不在街道的东面。而且，作为一个长期的藏身之处，停车场太不保险，也不够隐蔽……”

　　“唔……虽然这可能会让你沾沾自喜，但我还是要说，对极了，Sherlock，如果我是咱们那位神秘的西装先生，应该不会把自己的老窝建在这里的。”John说完，摸了摸他的上嘴唇，那里已经长出了胡须，“地下污水管道不可能，地下停车场也不太可能……那么，会不会是一个地下室呢，Sherlock？”

　　Sherlock 夸张地叹气：

　　“拜托，John，你仔细回想一下我们现在得到的线索。”

　　“不管是Jack，或者是刚才那个女人，他们的描述中，都提到了这么一句话，‘地面塌陷下去了’。很显然，如果是一个地下室的话，我认为这个地下室要特别大，大到能因为爆炸而导致地面塌陷。可是如果那些商户脚底下有这么大一个地下室，他们会不知道吗？地下室是最不可能的，John。”

　　Sherlock的语气有点儿烦躁，John听得出来，这个自大的卷毛侦探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就是不说，就要让John来猜。

　　猜就猜吧，反正已经排除了几个选项了，John乐观地想。

　　既然不是地下污水管道，也不是地下停车场，更不是地下室，那么地底下还有什么呢？

　　“John，你还记得我们两个拆炸弹的事情吗？”

　　Sherlock又突然开口，John不由地反问：

　　“什么？”

　　“我说，”这个卷毛的脸上露出了孩童般顽皮的笑，“你还记得我们那一次拆炸弹的事情吗？”

　　“在那条废弃的地下铁。”

　　“当然记得，怎么……”说到这里，John突然反应过来了。废弃地下铁，够大，够隐蔽，更确切点说，只有一个拥有好几年前地下建设地图的工人才可能知道那里有一条地下铁。要知道，他们那次要找到那个被安放了炸弹的地下铁，花费了多少功夫。

　　Sherlock笑了起来：

　　“没错，John，我们的西装先生，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就是废弃的地下铁。”

---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注2均来自原著。
看了看我这个小儿科的推理，我感觉Sherlock和John都被我写傻了……
小可爱们要是喜欢的话，给作者菌留个评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