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再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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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天门。
翎焕支着下巴，看向自己斜对面那正闭目调息的罗织，苦恼道：“师姐，你交代的我都照办了。可她……她不来，师姐总不能怨我吧？”
罗织调息完毕，收了势，才睁开眼，瞥向翎焕，神色淡漠，似乎什么情绪都没有。
但就只这一眼，翎焕就被压住在原位动弹不得了。
片刻之后，待威压缓缓撤去，翎焕才能动弹，龇牙咧嘴地揉揉肩，嘀咕道：“到底是师徒，连欺负人都是一个样子。”
“好啦好啦，师姐你也莫要太灰心嘛，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那什么什么长久时，又岂在嗯嗯哼哼，是吧？”
罗织没再看翎焕，从蒲团上起身，轻掸了下袖子，看见立在门外等着的少年人，不咸不淡地道：“长翌近来似乎常出门？”
翎焕脸色登时一僵，吱唔道：“那小孩儿玩心重……现在正好……我又拦不住他……”
罗织收回视线，没理翎焕在那闹别扭，说：“我出去一趟，你与长翌看门。”
翎焕听见，立刻不搞别扭了，一脸惊诧，问：“出门？可你不是……”
没待他话说完，罗织便又斜斜地瞥了他一眼，翎焕便把话都吞了回去，点点头，道：“行吧，师姐一向有分寸，我听师姐的吩咐便是。”
等罗织走了，等在门外的长翌才进来，问：“师父，师伯这些年从未出过长天门，今日怎么竟出去了？”
翎焕轻哼哼，说：“人不来就山，还不许山挪去就人了吗。”
长翌似懂非懂，看向罗织方才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
程牧扔完了手机，没再继续回去打字，就随意倚在窗边，掏了根烟点上，深吸了一口，过了会儿，她把烟吐出来，那些烟缓缓升成幕，朦胧地遮住月光，也遮住了她的视线。
须臾，待烟徐徐散开，一切又都明朗了起来。
然而明朗之后，程牧看到的却不再是之前的景象。
楼下那条有一盏路灯的小巷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集市，不远处甚至还有一堵墙，看起来跟她一个月之前的那个晚上坐的那堵墙一模一样。
真巧啊。
程牧眯了下眼，想了下，叼着烟，随手拽了一件外套就下楼去了。
果然，一出大门，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喧闹嘈杂，恍如白昼。
程牧抬头朝天上看了一眼，月亮还是那轮月亮，并没有凭空地就变成太阳，但街上来往的人也确确实实是在赶集。
叼着烟，轻咬了下烟蒂，程牧伸出手，往身边路过的人身上一捞——手竟然直接穿过去了，什么都没碰到，仿佛只是手在半空里划了一下。
程牧垂眼看向自己的手，眉心一拧，不是人？
弹了下烟灰，程牧重新叼住烟，咬在嘴角，就直接向着一个月前坐过的那堵墙走了过去。
那里有人在等她。
作者有话说第4章 再来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