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拜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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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人消失之后，被程牧拽过来的那把刀也紧跟着消失了，程牧握了空，一时没收住力道，手攥的生疼。
程牧微一皱眉，不动声色地放下手，看向方才白光落下的地方——就是她刚刚坐的那墙头。
一个穿着广袖长袍的男人。
那男人嬉皮笑脸地冲着程牧招了招手，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眯着眼笑着说道：“嗨，小师侄，你好呀。”
程牧面无表情，也没应男人的话。
男人却是毫不在意，继续自言自语一般地道：“按理呢，我是不该插手这事情的，但是师姐那儿又发了话，下令叫我要将你领回门中。”
“所以这事儿呢，便也只好这么办了。”
说完，那男人又冲着程牧招了招手，笑嘻嘻地说：“来，小师侄，叫声师父来听听。”
程牧连眼皮都懒得抬了，直接转过身便走了，头都不带回的。
那男人见状，便一挑眉，像是有些意外。
但应承之事也必得办了。
于是男人便从墙头上一跃而下，轻飘飘地落到程牧前头，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师侄别急着走啊，你还没拜师呢。”
听见拜师两个字，程牧心脏兀然一抽，脑子里顿时闪过无数画面，但那些画面糊模不清，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有谁的声音在她耳边嘈杂。
“此生此世，永生永世……”
“那师父可会负我吗……”
“我的心意……抵不过一个死人吗……”
“那我便也死了……师父……”
“师父……”
……
这声音既远又近，程牧攥紧拳头强行忍耐着，但很快地，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便有血从指缝间低落下来。
程牧感觉到，微微张开手去看，只见十指指甲不知何时突然变得尖锐无比，仿佛弯钩一般，全然不似人的。
那男人看见，倏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我的天，你究竟是在哪里才养成的这样的煞气的……”
煞气无遮无拦，就这么汪洋恣意地扑过来，他险些要招架不住。
程牧再抬起眼看向男人，两侧眼角处显出殷红，眼眸里也染上了沉沉血色，她问：“你究竟是何人？”
男人摸着下巴，唔了一声，说：“只要……你拜我为师，我就告诉你，所有的事，如何？”
程牧眼中的血色更浓郁了些，她沉着声音，道：“我不会再拜任何人为师。”
男人想了下，又说：“那这样，你只做我的记名弟子，不必拜师，也无实名，如何？”
程牧没说话，似是在思量值当与否。
男人见她不答，继续加码道：“你做我的记名弟子，我就可以带你去见啦！她现在出不来那个地方……你难道就不想去见见她吗？”
程牧蹙眉：“她？”
那男人挤眉弄眼：“就是她呀……”
一瞬间，程牧脑中又闪过无数画面，仍是模糊不清的，只是再模糊，程牧也能看得见，那画面里始终都有一个人在。
沉默许久，程牧垂下手，眼角殷红慢慢消退，她冷声道：“可。”
作者有话说第3章 拜师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