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见鬼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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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墙边，月华下，夜风飒飒。
程牧看着立在那被衬得矮了不少的墙边的人的背影，微一挑眉，刚要说话，那人就转过身来了。
眉目幽深，容姿殊艳，气质清绝。
程牧竟在四目相接的那一瞬，下意识地生出了想要亲近的念头。
但也就是那一瞬。
程牧往后退了一步，看似随意地弹了弹烟灰，周身却全然是防备的姿态，她扯着嘴角，微翘，说：“怎么，你也是来杀我的？”
罗织微微抿唇，眉心紧蹙：“程牧。”
程牧听见这声音，刹那间，脑子里的那些画面瞬时又全都涌现了出来，错乱地倒映地投射着。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立在那里，只留一个背影，高高在上。
“你乃罗刹女，非我族类……”
“鬼修之道，与我玄门殊途……从今往后，你我之间，亦如是……”
“此处，再无你立足之所……”
画面模糊不清，很快又换了景象，处处皆是血色，入目之地无不是炼狱，惨叫连天，怨气沸反。
一个人浑身血痕，拖着枷锁镣铐，受着业火煎熬。
那痛楚，她切身感知。
等一切混乱暂停，程牧重抬起头，看向离自己不过几步之遥的罗织，眼底有血色翻腾，眼角殷红越发深沉，又成了钩爪一般的双手紧握着，有血从指缝间流下去，她一点也不觉得痛。
她反而想笑。
程牧看着罗织，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些，她说：“是你啊……”
罗织看见她垂在身侧的手流的血已然滴到了地上去，立刻将其他都放去了一边，疾步上到程牧面前，握住她的手腕，稍微用了一点劲：“松手。”
程牧微挑眉梢，十分听话地松开了手。
然而她一松开，罗织便就看到了她那双已经不能称之为手的手，眸底猛地一颤，连一直不带丝毫情绪的声音都有些不稳了：“你……你的手……”
程牧笑了起来，问：“心疼？”
罗织只抿紧了唇，原本就浅淡的唇色更淡了些，她握着程牧的手腕，握得很紧，垂着眼帘，将不该出现的情绪遮掩掉，说：“你……不必……”
程牧收了笑意，盯着罗织，又问了一遍：“不心疼？”
罗织的唇抿地更紧了些：“只是不必如此……”
程牧低下头，看着罗织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又笑了一下：“有什么好不必的，反正，你又不心疼。”
罗织垂着眼眸，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不知从哪里又聚起来的那群人给抢先了一步。
“姓程的，躲了这一个多月！怎么今天倒敢出来了？！”
“有种的今天就在这决一死战！”
程牧却只是稍一偏过头，目光侧向那群人，嗤笑一声：“又来找死了？”
罗织松开握着程牧的手，程牧眸底的沉沉血色又是一翻，连带着被压制在心底的暴虐也被激了下，蠢蠢欲动。
程牧重新握手成拳，转过身正要向那群人走过去，却被罗织拉住了。
程牧就回头看向罗织，还是那句问话：“心疼？”
罗织也还是没作回应。
程牧便没再问，将自己的衣服拽回来，不再管罗织，径直走向叫嚣挑衅的那群人。
以煞气为凭，生生成势，汹涌咆哮地向那群人扑过去。
那群人感知到，顿时吓得作鸟兽散。
“是白幸帝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第5章 见鬼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