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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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023 第一次交锋
Adam是回到家之后才想起跟自己擦身而过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顾不得整理借来的书籍，从保险柜中取出圣水，带上十字架银链跟特制小刀，连忙朝公立图书馆冲去。
夕阳的余光照射在街道上，越靠近图书馆，Adam越能感受到那股冷意的存在。最后一道余光坠下，Adam才靠近图书馆，便被眼前密密麻麻的怨灵给震惊到。恶魔向来以折磨人为乐，死在Alastair手中的普通人不少，他们的怨灵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一个复仇的机会，但Alastair带来的恐惧又让他们却步，哪怕知道Alastair在什么地方，他们也只敢在那附近徘徊。
【你不该来，那个恶魔会杀掉你的。】说话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她有着一头棕色长发，脖子上又深又长的伤痕昭示着她的死因，【他附身在我丈夫身上，然后杀掉了我们所有人，你打不过他的。】
死亡的恐惧深深地刻在这个女人脑海里，她翻来覆去地说着这几句话，身影很快就被其他怨灵遮挡住。怨灵有自己一套识别恶魔还有猎魔人的方法，他们察觉出Adam猎魔者的身份，眼中突然有了几分光芒，似乎要把复仇的希望都寄托在Adam身上。
“你们知道里面有多少人吗？”Adam用固定带把小刀固定在左手手腕内侧，右手则缠上了十字架银链，他看向怨灵群，随口问道。
【两个人类，八个恶魔。】一个穿着破旧皮衣的男怨灵说道，【门被关起来之前我偷偷看了一眼。】
“谢谢。”Adam朝他点了点头，“我需要一些人帮我进去分辨一下恶魔们的站位，你们有谁可以帮帮我吗？”
可Alastair带来的恐惧实在是太大，Adam静候了几分钟也没有人回应，他也不勉强，最后一次检查完装备之后便走到禁闭的大门边，准备推门进入。
【侧面，有个侧门。】第一个跟他搭话的棕发怨灵又飘了过来，指了指图书馆的一侧，说道，【这里没人看守。】
Adam朝她露出表示感谢的微笑，然后转到图书馆建筑的侧面，缓缓推开那扇木门。他侧着身藏在走廊拐角的阴影处，悄悄露出半个头观察图书馆大厅内的情况。以Alastair为首的恶魔团伙将Dean还有Sam团团包围住，还有两个正守在图书馆大门，防止兄弟俩突围出来。Dean对Alastair的恐惧可以说是刻骨铭心，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转头就逃的条件反射，但握枪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因为只是出来查资料，他们所有的武器都放在了图书馆外的车厢内，现在根本没法对付这么多恶魔。
Alastair笑着慢慢逼近，但很快他就停了下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把头转向Adam隐匿的位置，狰狞地笑着说道：“瞧瞧我发现了谁，这里竟然有一位新客人。这样也好，立刻进入高潮环节可就不好玩了，我想我们可以先来一道‘前菜’。”
Sam以为藏在那里的只是一个无辜的来不及离开的市民，他向前一步挡住Alastair的去路，说道：“滚开！”
“啧啧啧，”Alastair像看着脚下的蝼蚁那样看着Sam，“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以为你能阻止得了我吗？”
尽管教官说过现在最好不要跟Winchester家的人牵扯过多，但Alastair从来就不是一个听话的人，他抬起手轻轻一挥，Sam便被无形的力量甩了出去，整个人重重装在墙上。Dean恨恨地看着Alastair，他握枪的手动了动，对准Alastair直接发射。
子弹准确地击中Alastair的胸膛，却没能阻止他继续向Adam所在角落走去——能够彻底杀死恶魔的办法并不多，除了Ruby手上那把刻有符文的小刀之外，之前还有一把名叫colt的枪，只是那把枪要配上专用的子弹，而最后一颗特质子弹在恶魔之门打开的时候就被Dean用来杀掉了黄眼恶魔。
“是不是格外怀念Ruby那个婊子，”Alastair笑着看了一眼胸口的伤痕，“没关系。我的人很快就会把她找出来，到时候我会用她手上的刀了结了她。”
“你要怎么对付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Ddean倔强地阻挡着Alastair，“我不会允许你伤害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回应他的却是来自Alastair的攻击，他手掌张开，一股巨大的能量将Dean推到墙边，他的四肢被死死固定住，手中的枪掉落在地上，被守在一旁的蓝衬衫恶魔捡了起来。
Adam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他将插在靴筒内的匕首拔了出来——如果Ruby在的话应该可以认出，这把匕首上的花纹跟她手上那把弑魔小刀的花纹是一模一样。这是Adam在特殊部门受训四年之后顺利地以第一名的身份毕业所得到的奖品，听说是第一任教官亲手制作，整个特殊部门里一共才三把，这也是June嫉妒Adam的原因之一。
Alastair浑然不知，他带着残忍的笑容步步逼近，直到他们两人的距离不足三米，Adam突然向前扑去，手中的匕首直直对准Alastair的脖子。但Alastair不愧是地狱里最难缠的恶魔之一，他转眼间就反应过来，抬起手挡下了Adam这一次突袭。
匕首在Alastair手臂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灵魂灼烧的疼痛让没有准备的Alastair惨叫了一声，他捂住伤口，忌惮地看着Adam紧握住的那把匕首。
原本围着Dean跟Sam的恶魔们瞬间涌了过来，蓝衬衫率先扑了过去，Adam掏出装着圣水的瓶子泼了过去，蓝衬衫身上瞬间冒出白烟，他痛苦地往后退了几步想要逃离，Adam则趁机冲上去，缠着十字架银链的右手抓住他的头，银链垂下，一段长长的咒文从Adam嘴里冒出，蓝衬衫嘶叫着张大了嘴，一股黑烟从他嘴里冒出来，直直冲上了天花板！
“驱魔咒！”Alastair咬着牙看向Adam，示意其他恶魔同时行动，先把Adam给解决了——愤怒让他已经完全忘记了教官的叮嘱，一心只想置Adam于死地。
只顾着对付Adam，Alastair暂时忘记了Sam跟Dean的存在，没有了桎梏的他们立刻从后方冲上来，一左一右将两个试图偷袭Adam的恶魔扑倒在地。
“给我圣水！”Dean朝Adam大喊了一声。
刚刚躲过一次攻击的Adam从大衣内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质酒壶抛了过去，Dean接过后“大方”地倒了被自己压制住的恶魔一身，在对方惨叫的同时从脖子上解下一条银链，嘴里念着驱魔咒，将附身的恶魔重新送回了地狱。
Sam那边也如法炮制，几个回合下来原本还占据人数优势的恶魔瞬间少了三个。Adam手上的圣水已经全部用完，他握着匕首毫不犹豫地迎上朝自己扑来的金发女人，刀尖正要插入对方的喉咙，只见那女人的眼睛突然从漆黑褪回到原来的绿色，她哀求地看了Adam一眼，眼中溢满了泪水。
Adam一个迟疑，对方瞬间露出胜利的笑容，她猛地将Adam扑在地上，匕首被打落，女恶魔一脚将匕首踢开，狞笑着双手掐住Adam的脖子。Adam挣扎着伸长手去够匕首，但女恶魔的力量实在是太大，她重重压在他身上，Adam几乎动弹不得。
Alastair满意地看着Adam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他弯下腰正准备把匕首捡起来，Sam却早他一步冲了过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对你不感兴趣，Sammy。”Alastair知道这是Lucifer钦点的皮囊，因此他还有些忌惮，“你还有用处，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就该明白现在跟我作对没有任何好处。只要你乖乖离开，我可以不杀你。”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Sam回了一句，他看了一眼Alastair身后的Adam，咬了咬牙，抬起手准备了那个女恶魔。
吸食了不少恶魔鲜血的Sam拥有了比之前要更加强悍的力量，女恶魔猝不及防便被控制住，她尖叫着，双眼开始充血，一缕缕的黑烟开始从她的鼻孔还有嘴巴冒出。Adam趁机滚到一边，他捂着脖子不断地咳嗽，新鲜的空气灌入到肺部，窒息的感觉慢慢缓和了下来。
Alastair并没有阻止Sam使用超能力驱赶恶魔，事实上他从未把来帮助他的这群恶魔放在眼里，比起这些如同废物一般的帮手，他更在意Sam的能力——也许这位Winchester家的男孩不知道，可他却看得清清楚楚，在Sam动用到身体里那股超能力的时候，他的眼睛开始出现了不寻常的变化——就跟恶魔附身一样，眼白的地方慢慢染上黑色。
这是魔化的过程，Alastair饶有兴致地笑着，心里慢慢有了一个猜测。
“Sammy！”又解决了一个恶魔的Dean才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他大喝了一声，打断了Sam的动作。
已经进行了一半的驱魔仪式被迫暂停，但Adam已经重新拿回了匕首，他趁着那股黑烟回落到女人身上的时候便大步迎了上去，将匕首重重刺入女人的腹部。金发女人身体快速抖动着，没一会儿便倒在了地上。
图书馆里的恶魔瞬间减员到只剩下三个。
“很不错的搏击水平。”Alastair拍了拍手，“Winchester家果然名不虚传。”
Adam听出了Alastair的言外之意，他看了Dean跟Sam一眼，在对方回过味来之前便张嘴说道：“滚去匡提科，或者我直接送你下地狱。”
普通的枪杀不死恶魔，圣水也所剩无几，唯一能用的武器就只有他的匕首，Adam自己都没办法保证自己可以将Alastair一击致命。
“如果我说不呢？”Alastair并没有将Adam放在眼里，他的目标向来只有一个，“你还没有告诉我们可爱的Sammy对吗，Dean？”
“闭嘴！”
“告诉我什么？”
兄弟俩的话同时响起，Sam充满疑惑地看向Dean，而Dean却躲开了他的视线。
就在Alastair还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一阵翅膀鼓动的声音突然在图书馆里响起。Alastair暗骂了一声，化成黑烟裹着身体撞开大门逃了出去。
来不及离开的另外两个恶魔则惨叫了一声，身体被突如其来的白光灼化成灰烬。等到刺眼的白光散去，Adam才发现自己眼前多了两个人。
“Castiel？”Dean带着疑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好，Dean。”Castiel朝Dean颔了颔首，看了Adam一眼才说道，“这是我的搭档Uriel，我感知到你们有危险，所以特地赶了过来。”
跟Castiel不一样，Uriel显得更冷漠一些，哪怕Castiel已经向在场的三人介绍了他的身份，他也只是看了三人一眼，也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你们是天使。”Adam没想到在梦见Zachariah不要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就遇上两个货真价实的天使，他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匕首，整个人绷得紧紧的。
“是的，我们是。”Castiel若有所思地看了Adam一眼，“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觉得我对你有一点熟悉。”
“Castiel，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Uriel却在Adam之前开口说道，“不要浪费口舌在一个没有价值的人类身上，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既然Winchester家的人已经安全无恙，我们也应该离开了。”
他高高在上的话让Dean跟Sam同时皱起了眉，Dean更是忍不住说道：“伙计，你这话就不对了。”
“别跟我说话，Dean Winchester。”Uriel像看垃圾一样看着Dean，眼里写满了不屑，“如果不是你，我们就不会面临现在这样的境遇。”
“Uriel。”Castiel打断了自己搭档的话，他看向Dean，“除去Alastair，其余七个恶魔是来打破隐藏在这里的一个封印的，很高兴你们成功让一个封印完好无损。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我们会在封印那里打上天使专用的符咒，到时候恶魔就无计可施了。”
Adam这才明白过来Dean跟Sam来匡提科的目的，他稍微放松了一下，刚准备把匕首放好，便听见Castiel又说道：“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你是谁了。”
他抬眸看向这位有些懵懂可爱的天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是John Winchester的第三个儿子。”
Holy shit！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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