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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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024 最好的距离【一】
“我不是！”
“你说什么？！”
Adam跟Dean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想你应该是搞错了什么。”Adam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异常,说实在的，他真的没有做好跟Dean还有Sam相认的准备。从始至终，他也没有打算跟Winchester两兄弟相认，“我不认识什么John Winchester。”
“我很肯定。”刚到人间的Castiel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他有些无辜地看着Adam，似乎不明白为什么Adam会否认这件事，“你不用抗拒，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
谁管你这个！Adam无视掉Dean还有Sam越来越炽热的眼神，他弯下腰捡起已经空了的银制酒壶——里面曾经装满了圣水，然后才说道：“既然那群恶魔已经被驱逐回地狱，那么我想我们这一次合作也该结束。你们也该知道你们的身份有多特殊，匡提科多的是政要部门，我想你们也该离开了。”
“在那之前，我想你应该正面回应Castiel的话。”Dean直直看着Adam，似乎要把他看穿，“你是我们的弟弟，对吗？”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没发现，可现在仔细来看，Adam跟John确实有相像的地方，尤其是唇形，Dean看过自己爸爸年轻时候的照片，他敢肯定Adam的唇形跟John的几乎一模一样，这个认知让他觉得有些愤怒又有些措手不及——原本他以为John一直不婚是因为他们的母亲Mary，可没想到会有Adam的出现。另一方面Adam又是他的弟弟，这给了渴望家人的Dean一个惊喜。
“我不认为我需要把我家里的事情都告诉你们，Dean Winchester。”Adam决定快刀斩乱麻，“再见！”
他头也不回地转身，推开侧门走了出去。
“他是什么意思？”Dean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Sam，“他就这样，什么都不解释就走了？”
“也许他需要时间去接受并认清这个事实。”在这个时候Sam就显得要比Dean更成熟一些，他拉住Dean不让他去追Adam，“我们不能让他一下子接受多了两个哥哥的事实，实际上我们本身也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个消息。”
Dean不甘地一脚踢开倒在脚边的椅子，他挠着头原地转了几圈才说道：“他有说过他叫什么名字吗？”
“没有，”Sam摇了摇头，“不过我们可以查。他是一个就职于FBI的BAU探员。”
“他叫Adam Milligan，”一直沉默着的的Uriel露出个看好戏的表情，“你们可以去查一下。”
“Uriel，”Castiel朝自己的同伴摇了摇头，然后才看向Dean跟Sam，“我们要离开了，Dean，祝你好运。还有，Sam，不要一错再错。”
Sam知道Castiel说的是他继续跟Ruby联络的事情，他顾忌地看了Dean一眼，最后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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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m离开公立图书馆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街上没有目的的走着。事实上他还有些茫然——自己极力掩盖的真相就这么被人轻易地说出来，迎接他的是Dean还有Sam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并不觉得对方是震惊于自己的身份，他们更像是震惊于John，他们的父亲，竟然会在外面有个私生子。
他设想过无数个揭开真相后他会怎么样跟Dean还有Sam相处的画面，但实际上真到了这一个时刻他才发现，自己所有的设想都是假的，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头脑一片空白，他迫不及待想要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场合，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
Adam随意坐在了街边的长凳上，他手里还拿着一杯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的咖啡，似乎要借这咖啡的余热来把自己从措手不及中解救出来。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了下去，他有些茫然地盯着对面街的三明治店，双目开始放空。
“Adam？”一个棕色头发的男子匆匆从他身边略过，然后又倒退了几步停在Adam面前，“你怎么在这里？”
是Reid的声音。
Adam愣愣地抬起头看向站立在自己面前的人，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轻声说了句：“Reid？”他的声音喑哑得很，Adam低下头喝了口咖啡，却发现嗓子的干涩越发严重。
“我的天，”Reid注意到街灯下Adam的脸庞开始呈现出不寻常的红晕，他连忙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探出手盖在Adam额头上，立刻便被那高热的温度给吓得缩回了手，“你在发烧！”
Reid一把把Adam拉了起来，然后不停地碎碎念道：“你怎么从宿舍走到这边来？这里距离宿舍有半个城市那么远了。而且今天这么冷，你怎么也不多穿点衣服……”
Adam听着Reid的话，慢慢地僵硬的身体开始有些苏醒的迹象，他这才感觉到全身上下像是被重型汽车压过那般又痛又酸，喉咙干涩得很，像是有颗小石子堵在那儿，他浑身无力，不得不将身体的重量压在Reid那边。
“对不起……”Adam轻轻说了一句，“麻烦你了。”
Reid有些不好意思地想要挠挠自己的脸，但他又要支撑Adam的身体还要伸手拦出租车，一时之间竟然做不了这个动作。他有些害羞地抿了抿唇，说道：“不麻烦，我的意思是，我们是同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Adam轻轻地笑出声来，他本身就比Reid高半个头，鼻子呼出来的热气正好洒在Reid的耳朵上，Reid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一阵酥麻，他不自觉地甩了甩脑袋，目光刚好撞见一辆空的出粗车，抬起手便将车拦了下来。
车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花香，Reid眼睛转了一圈，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吊在后视镜的那个香囊上，他皱了皱鼻子，小心地将Adam的头靠在自己肩上，才说道：“麻烦去医院，谢谢。”
司机“嗯”了一声，他是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子，他把卫衣的兜帽都带上，因此坐在后座的Reid跟Adam都没看清司机的长相。
“感觉还好吧？”Reid忍不住又探了探Adam的额头，“感觉温度比刚才要升高了一点，我应该给你买瓶水才是。”
“我这里有。”坐在前排的司机随手递了瓶水过来，“他看着有点辛苦，先给他喝一口吧。”
“谢谢。”Reid握住那瓶水正要递给Adam，却被他给推了回来。
原本一直闭眼休息的Adam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双眼，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副驾驶座，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喉咙疼得难受，现在吞咽也觉得不舒服，还是先忍一忍吧。”
Reid正要说话，却感觉自己的手被Adam拉住，对方这一笔一划在他手心上写着什么。他疑惑地看了Adam一眼，不动声色地用自己的邮差包挡住前排可能投过来的视线，然后才静下心来感受Adam要表达什么。
【小心。】Adam一字一句地写得很慢。现在已经是晚上近十点，Adam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他吸了吸鼻子，看着外头路灯投射进来的忽明忽暗的灯光，装作难受那般低下头写道，【我看到了车用地毯上有血液的痕迹。】
Reid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但他很快就借着扶正Adam的动作将自己的行为掩饰了过去，他垂下眼眸四处搜索，果不其然在后座车用地毯的一角发现了已经发黑的血迹。他又看了一眼窗外，尽管这条路确实是通往医院的道路，但他不确定这个司机最终会不会把他们送到医院——
他记得JJ之前就提过，匡提科出现了一个幽灵杀手，会趁着夜色驾驶着出租车寻找自己的猎物并将他们虐杀抛尸，只是匡提科警局一直没有将案子呈递上来，BAU就算有心帮忙也只能先按捺住。
“他看起来情况很不好。”司机似乎突然对Adam还有Reid很感兴趣，“他还好吗？”
“只是发烧而已，不碍事。”Reid从后视镜那儿对着司机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话，能把暖气温度调高一点吗？我朋友他在发抖。”
Adam的意识已经处在办丧失的状态，高热让他的脑袋变成了一片浆糊，更别提有个一直跟在司机身旁的怨灵考试不断地在他身边徘徊，对方试图诉说些什么，但他已经没办法听清楚了。
“当然可以。”司机应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点兴奋。
Adam半睁着眼，他看着司机的手伸向了按钮，本能的他就感觉到不妥，他抬起手想要阻止司机的动作，可司机的动作却早了一步。
挡板“唰”地一下升起挡住了前后座的视线，一股温热的白烟从车门两侧喷出，Adam摇晃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倒了下来。
“Adam！”Reid喊了一声，他捂住口鼻想要避免吸入白烟，但已经晚了。
司机将车开上了另一条路，他缓缓升起挡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两只猎物陷入到沉睡中。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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