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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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022 交集
Alastair是地狱里最受欢迎，也是最不受欢迎的那个恶魔，没有之一。他受欢迎，是因为地狱里到处充满着暴戾、痛苦与折磨，而Alastair便是这其中的好手，被他折磨到发疯的灵魂不计其数，而每个受害者的哀嚎声就是他最得意的胜利品；最不受欢迎则是因为他残暴不堪，哪怕是跟他同为恶魔，其他人也会担心自己有一天也成了他手下的“猎物”。
而如今Alastair终于爬出了地狱来到人间，他附身在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身上，将这个可怜的男人全家杀光，用他们的鲜血与教官取得联系之后，便向自己的目标出发。
Adam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昨天才从德克萨斯州结束一个连环杀人的案子，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但Adam却没有办法向其他人一样一觉睡到大中午——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自称是Zachariah的天使在向他传达所谓“上帝的意愿”。他能从久远的记忆中翻出这个名字，Zachariah是大天使长Michael的手下干将，来到人间的目的就是来逼迫Dean Winchester献出自己的皮囊给Michael，他只是好奇为什么Zachariah不先去找Dean，而是来到他梦里。
Adam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很快一则奇怪的车祸报道便引起他的注意。高空拍摄的镜头下，倒在地上的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神色恬静而安详，她身旁是两辆损毁严重的小汽车。但这都不是重点，但直升飞机的灯光照亮下，女孩身下展现出一幅巨大的翅膀图案，就好像是天使的双翼那般。
尽管报道后面称这是灯光与影子折射的结果，但Adam却知道，这个死去的女孩是货真价实的天使。Zachariah在梦里提起过，上帝已经离开伊甸园，Michael掌控天堂，誓要跟Lucifer再来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战，不少天使选择坠落人间藏匿起来。天堂跟地狱都派出人手来逼迫这些天使战队，不从者杀无赦，那个女孩便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一个牺牲品。
Zachariah知道命运已经做出了选择，Dean Winchester注定是Michael的皮囊，Sam Winchester则会是Lucifer的皮囊，但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都太顽固，他得为自己着想，便把目标放在了Adam身上。一个流着Winchester家血脉的孩子，也会是Michael附身的皮囊最好的替补。
Adam给自己泡了杯黑咖啡，苦涩的味道顺着食道流入胃中，让他慢慢清醒过来。他翻出John留下来的笔记本，拿过一旁的电脑还有纸笔开始默默地做功课。John对天使的研究并不多——他更擅长研究恶魔，但也在笔记本里提到过防止天使追踪的咒语，只是全部都未经证实可用性。
他现在确实有点怀念特殊部门里那个装载着各种书籍的图书馆，Adam揉了揉眼角，决定到公立图书馆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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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n还有Sam追踪着恶魔的讯息来到弗吉尼亚州的威廉王子县，和Sam一直保持联系的Ruby也跟了过来，并跟Sam约定在匡提科的公立图书馆碰面。
“我并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Ruby。”Sam双手插兜看着眼前这个黑发女孩，“我答应过Dean不再吸食恶魔的血，我不能出尔反尔。”
“Lilith的势力已经越来越大，她集结了半个地狱的恶魔想要打破Lucifer的封印将他释放出来，你如果现在就放弃，Lilith很快就会找上门来。”穿着卫衣牛仔裤的Ruby将Sam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将一张纸条塞到他手中，“地狱之门打开以后，不少恶魔借着机会爬出地狱，他们附身在普通人身上在人间活动，这是我找到的一个的恶魔巢穴，今晚十点我们在那里不见不散。”
对Sam来说要摆脱恶魔之血的诱惑并不容易，恶魔之血如同毒丨品一样深深吸引着他。尽管跟Dean的约定还历历在目，但对Lilith的恨意一直盘踞在他心头，他犹豫了片刻，最终将纸条收回到衣兜里，又对Ruby说道：“你先离开，我只跟Dean说过会在图书馆找资料，他应该很快就会来找我。”
“好。”Ruby将卫衣的帽子戴上，低着头快步离开。
“如果我是你，”Sam被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看着有着金色头发的青年从拐角处走出来，“我今晚就不会去。”
“是你？”Sam认出眼前的人，这是前几个月在白山国家森林公园里猎杀了温迪戈雪怪的那个男孩，也是他跟Dean查找了好长一段时间却依旧查不出背景的那个人。
“Dean Winchester知道你还在跟恶魔有联系吗？”Adam歪了歪脑袋。
“你怎么知道？”Sam立刻戒备起来，他握紧衣兜里那把折叠式瑞士军刀，“你是谁？”
“我是FBI辖下BAU小组的成员，”Adam莞尔一笑，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他将John的笔记本不着痕迹地塞到自己的背包里，“同时也是一名猎魔人。你应该庆幸今天遇到的人是我，否则你早就被其他猎魔人认定跟恶魔为伍，他们的脾气可不会像我这样温和。”
Ruby是个什么样的恶魔Adam清楚得很，明面上她一直在帮助Winchester家兄弟，甚至给了他们一把可以杀死恶魔的小刀，但实际上Ruby却是个比谁都希望Lucifer能够打破封印的人，她渴望权力，渴望得到重视，因此她不断蛊惑Sam吸食恶魔的鲜血以备将这副皮囊滋养得更符合Lucifer。这一切Sam都不知情，他甚至在Ruby的帮助下用超能力杀死了Lilith，而这恰恰是Lucifer的最后一道封印，自此Lucifer自由行走于人间。
然而现在Adam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Ruby的野心，他跟Sam也只有一面之缘，他不认为Sam会因此疏远Ruby。
Adam的话让Sam变得沉默，自从地狱之门被打开之后，他们的生活就乱了套，无数的恶魔还有怨灵通过地狱之门来到人间肆虐，猎魔人疲于奔命，其中一部分因此怪罪于他还有Dean。Jo跟Helen的酒吧他们已经很少去了，为的就是避免跟其他猎魔人发生争吵。
“当然，我的话只是一个小小的建议。”Adam把挑好的书垒好“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Sam看着他的动作，立刻被书本的名字给吸引住，他有些疑惑地看向Adam，说道：“你在研究天使？”
Adam眨了眨眼，他知道Sam向来博学，手上的这几本书随处可见，因此也没有隐瞒，直接点头承认：“我看到了一则新闻报道，也从打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虽然暂时不确定真假，但还是先做好准备比较稳妥。”
恶魔跟天使即将迎来世纪之战的消息已经在猎魔人的圈子里传开，Sam并不惊讶Adam知道此事，他扫了一眼Adam手中的书，说道：“这几本书没什么用，你应该找一些古老一点的版本。”
Adam当然知道，但他现在已经离开特殊部门，无法再进入那里的图书馆，而他又不像Dean还有Sam一样有Bobby Singer作为后盾，据他所知Bobby Singer家的藏书可不比特殊部门图书馆差。
“谢谢你的提议。”Adam点点头，“那么，再见了。”
Sam抿了抿唇，飞快地说了句“再见”。
而在Adam抱着书离开公立图书馆的时候，一个高瘦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Adam皱了皱鼻子，似乎从那人身上闻到了一股不详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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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stair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了擦椅子才坐下，他神情自若地拿过一旁的书本翻开，目光却在图书馆里转了一圈，最终才将目标放在角落处那个高大的人影身上。他舔了舔唇，目光里透露出几分跃跃欲试，身体也不自觉地直了起来。只是很快他又想到了教官的话，不耐烦地撇了撇嘴，Alastair只能按捺住躁动不安的情绪，期待自己的“猎物”快点进入到圈套里。
Dean Winchester就是在日落时分来到匡提科公立图书馆，他无视图书管理员警告的眼神，手上还提着两个苹果派，大咧咧地就在Sam身旁坐下。好在他也知道每个图书馆的管理员都不好惹，将装着苹果派的袋子封好，才小声对Sam说道：“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Sam还在为下午Ruby的约定以及Adam的话而纠结，他随手翻了翻旧报纸，说道，“威廉王子县周边是海军陆战队框提科基地、海军陆战队大学、FBI学院等军方还有政府要所，很难在报纸上查找到这个机构的相关信息，目前知道的是这一群恶魔已经来到框提科，至于他们藏身在哪里，恐怕还得分析这里的天气情况。”
恶魔所到之处会出现电闪雷鸣跟农作物失收的现象，猎魔人通过气象分析可以定位到恶魔盘踞的地方，从而将他们驱逐回地狱。Sam却明白，自己手中的纸条就是最终定位的地址，只是他不能就这样把纸条拿出来。
公立图书馆里还有三三两两的人，Dean跟Sam蹭着图书馆里的WiFi做着最终的气象分析，都没有发现这些人慢慢向他们的位置靠拢，直到有人站在他们跟前挡住了一点亮光，兄弟二人才意识过来，自己被包围了。
“距离我上一次见到你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Dean。”Alastair分外怀念那双被泪水还有鲜血浸湿的双眼，他兴奋地看向Dean，“你怀念我吗？”
“你她妈是谁？”Dean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没有丝毫印象，他摸了摸腰间的枪，“滚开。”
“你伤了我的心了，Dean。”Alastair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现在回忆起来了吗？”
地狱里最痛苦的记忆被翻了出来，Dean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被撞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他眼睛快速地眨动，声音里带了几分不可思议，“Alastair……”
“是我。”Alastair从裤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小刀，“工具有限，咱们先来一场‘小游戏’。”
在他身后，连眼白都变成黑色的被恶魔附身的人们缓缓关上了大门。
最后一道亮光消失在门缝中。
日落时分，逢魔时刻。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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