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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周家险陷风波中 ...

  •   得了耳环的声声回了自己的院子,轻轻巧巧地放到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里.
      望向古色铜镜中的模糊面容,低头笑了笑,喃喃道:“真真没想到还有这般缘分,自当日一别,万没想到还有再见面的时刻……”
      转身坐于书桌前,“回礼还是要给的,哎呀,不单单是回礼,更是谢礼。”
      一旁的春梅见自家小姐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揶揄道:“二姑娘,咱家的表哥可是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十八有余,听夫人说,那上门求婚配的可是不少,可覃公子眼门儿高高的谁也看不上,这下见了二姑娘,可是挪不动脚了。”
      “休得胡言乱语,春梅,我只当是多了一个像大哥一样的兄长,可没这个心思,再说,覃表哥是远在天边的人儿,怎么是我能……”声声娇气地呵声道。
      “二姑娘,今日来的袁夫人可是登门多次了,瞅着二姑娘您就跟黄鼠狼见了鸡似的,她那儿虽也是俊朗十分,但自是比不上覃表哥的!”
      自家母亲为自己的亲事可是操碎了心,儿时的娃娃亲因着自己走失而不了了之,这下回来了,恨不得万里挑一,声声心里默想道,自己也提过几次想在家中安安稳稳的过上几年,不着急亲事的事儿,可母亲的心太难猜,比起未曾谋面的袁公子,覃表哥确实是更好的选择,但是不着急的,大不了跟父亲撒撒娇,保准管用!
      “春梅,我还想在家多待几年呢,怎么着,你还不想伺候我呀!”声声打趣道。
      “二姑娘,冤枉冤枉,我再也不提了,我一心想好好伺候小姐的!”春梅急急道。
      “哈哈,跟你开玩笑呢,快帮我想想,我该给覃表哥准备什么回礼呢?”声声掩嘴笑道。
      春梅皱皱眉,“当下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不如赶明儿,我和小姐一起出门逛逛,去那楼找一找。”
      “我看也行,那就等过会和母亲通告一声。”声声托着粉腮眨眨眼。
      说话间,暮色沉沉,书房里的三人早已经散去,顾不得晚膳。
      被传话儿的丫鬟唤去母亲那吃晚饭的声声还吃了一惊,“母亲,怎么不见父亲和大哥?”声声心里隐隐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们同你覃表哥外出办事儿了,不知何时可归,咱娘俩先照顾好自己。”周母强颜欢笑道。
      这下更让声声确定了,家中定是发生了大事儿,“放心吧,你覃表哥最擅长处理这种事儿了!”看着恹恹的女儿,周母加上这一句。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
      王家作为可以与周家并肩的大户,自是有其资本的,覃礼阳看着眼前的府邸,这几年还真是越发的不知收敛,这竟是比王爷家的还要隆重几分,翻身进了府中,也是一派奢靡之景。
      按着记忆的路线,躲过来回巡夜的府丁,摸进了书房外,一身夜行衣与黑夜融为一体。
      眼看着书房里暗黑一片,覃礼阳侧身转进书房,找一处隐蔽之所。
      等到外间传来一声“快抓探子!有探子进府了!”一番热闹过后,听到急匆匆的凌乱的脚步声时,敛了鼻息。
      来者正是王家的当家人王进知,面色不虞,气息不稳,令手下守住书房门后,自己推门便直往屏风后的里间去,只点了一盏烛台后就打开了不曾寻着的机关,竟是那一方不起眼的砚台。
      原来这已不是这月的第一次有人来袭,王家次次如惊弓之鸟,若没做些个亏心事儿,断然不会如此的。当然这些人是覃礼阳安排来的,前两次只是过来打个酱油就退场,这次便假装被擒住,言行逼供下吐露实情。
      “我们是奉了廉王的命令来收回信件的,你们最好抓紧给老子松绑,不然……”两个手下演起戏来也很逼真。
      “什么!廉王,不可能,不可能,休得哄骗老夫!给我搜他们的身!”王进知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一旁的家丁立马上前差一点将两人剥了个精光,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可王进知坐不住了,“莫不是还有其他的同伙?”说着便起身,走了几步回头恶狠狠地说:“把他们看好了!”
      做了腌臜事的老王大哥,即便在探子身上没有搜到赃物,且也顾不上什么圈套不圈套的,便朝着自己的书房禁地来了。
      覃礼阳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当覃礼阳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王仁风身后时,王仁风这才清醒过来,自己中了圈套。可为时已晚,不等自己出声唤人,一记疾风砍后,王仁风便昏晕了过去。
      覃礼阳收起暗格里的信件数封,瞥见熟悉的字体,了然一笑,暗忖道:“老狐狸也终有一失,留着这些信件,你以为能威胁的了廉王?呵呵,只会留下证据,害了自己!”
      收拾好寻得一处暗门,覃礼阳脱身出府去了,故意被捉到的两个手下自然也有脱身之法!
      兵分两路,周父将事情交给林管家,林管家在坊间找到眼前这个脏兮兮的街头混混,莫要小瞧了他,此人在传播小道消息方面颇有门路,事情说明了之后,付了沉甸甸的一袋银两。
      不几日庐阳城中人皆津津乐道:“江南出了个土霸王,宅子豪,美妾多,女儿王妃好撑腰,女婿王爷比过太子呀,太子呀!只等摇身一变,变出个国公爷呀,国公爷!”再过几日时光,京城便也传出这些个流言蜚语。
      廉王府邸里谋士一等人匆匆赶至议事厅,身量还算正挺的廉王背手于身后,静看着高堂之上皇帝老爹赐的匾额,兄友弟恭。这正是二弟被封为太子之时,父皇一时高兴赏赐的笔墨。觉察身后气息不平不稳,廉王收回思绪转身,眉凝目重,拾级而上落座于太师椅。
      “王爷,今日京城之风言风语愈发厉害了……”一老谋士抚着白须意味深长道。
      “王爷,在下认为,这王家也不是省油的灯,竟然打着王爷的旗号做了好些个勾当!”谋士A上前愤愤不平道。
      “你真是吃干饭的,这些个伎俩还看不出,明明是有人在暗中煽风点火,哪家商贾行事背后没有一二人物做靠山,怎偏的咱的出了问题!”谋士B哂笑道。
      “抬杠,也不看看时候,别在这儿和稀泥了,想办法才是最要紧的,别等着传到内廷,可就麻烦了!”谋士C甩袖望向一言不发、余威犹在的主子。
      “这么点小事争来争去也没个说法,说出去也不怕丢尽了本王的脸!”余下一等人皆寂然。聒噪的议事厅终于安静,廉王掸掸衣袖,“元世杰,本王想听听你的想法。”
      一旁身着灰衣、眉高眼长、身形瘦长、但一眼看去便不是好相与的元世杰移步上前,拱手拜过王爷后,说道:“这王家虽然行事急躁了些,但也不乏一个好奴才。”
      谋士心中皆窃窃私语“好大的口气,也不打量打量自己,还一口一个奴才的”
      “此事,必然是得罪了他的对头庐阳周家,这京城覃家的大太太可是周家出去的小姐,其子覃礼阳曾跟随祖父出入战场,深受陛下荣宠……”
      “这有何干,京城的手这么远也伸不到那江南庐阳去吧……”
      “这……王爷,据在下所知,这覃礼阳曾在余月前护母回去探过亲,莫不是……”
      “元谋士,你也说了是月余前,京城的言语可是今日才嚷嚷起来的,莫不是那覃公子有通天的本事?”话音落下,众人皆忍不住掩面低笑。
      这怪不得众谋士落井下石,只是看不惯这位元谋士得了王爷的另眼相看。便都起了排挤的心思。
      元世杰目色间阴郁,“王家私结贿赂关口官员,扣了周家的船,还把周家大公子收押了起来,这等消息各道早就传遍,莫不要提这覃家了,我只是说这覃礼阳趁护母探亲必定与周家人有过密谈!大家又何必急慌慌的反驳在下呢!”
      “好!不愧是本王的心腹之臣呀!”廉王内心言道。
      “他们这一招,必定是要逼得廉王殿下对王家施压、亦或者是厌弃,方能解此困局。”
      “依谋士看,本王该如何应对?”
      “为的不生余外事端,王爷可暗暗敲打王家,另一面,派人出面安抚周家,且要速速清了这京中流言蜚语!”
      “那此事便交于你来处理!”
      “属下遵命!”
      这元世杰原也是官宦世家之子,少有才,名远闻,只因父亲当年站错了队伍,一家贬的贬、殁的殁,只好改名换姓,因曾大胆进言廉王亲自开粥棚施粥于百姓,使廉王得皇帝欢心,而从一等谋士中脱颖而出。
      元世杰踏出高门木槛后余光回望,似是解决了心头大患的廉王细品起伺候茶水的下人端上来的君山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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