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和莺丸的日常》甘木凛

51、礼物

　　现代校园paro

　　1.

　　要说起来，其实我根本没可能会想到——和莺丸熟识的开始会是因为这样的一种场景。

　　说实话，按正常同龄人的角度去看的话这挺奇怪的。对我来说吧……感觉还挺好的。

　　五月之中的今天依旧是个好天气，不冷不热，空气清新，蓝天白云微风都能给人带来好心情。

　　这里是距离我所在的高校不远的一条小巷子，平日里一般学生都喜欢绕着它走。倒不是说环境多么的脏乱差。只是这一带经常有混混和不良少年出没，让普通的学生避之不及——嘛，换句话说，也就是说在这里打架压根没人会注意或者说跑来多管闲事。

　　我在放学的时候被堵在了这里，只身一人的情况稍微有那么点糟糕。对面人多，显然不是我三拳两脚能解决的，趁对方不备撂倒两个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我最不想要的拉锯战。

　　我也没理会对面似夸奖又似挑衅嘲弄的叫嚣着:“难怪你一个女人也能成为学校的老大”。

　　只是自顾自地抿着唇，一脸冷淡的蹙着眉，抬起手来擦了一下嘴边的血，把叫嚷嚷冲我扑过来的人绊倒在地，又一个肘击把想偷袭我的人怼了出去。

　　气息已经有点混乱了，我呼了口气，稍稍垂下了头，看见自己那稍卷的乌黑发丝从眼前划过，又有人迈开脚步向我走了过来。

　　实际上确实挺糟糕的——我啐了一口，又想起之前被谁说过哪怕是我再厉害，男女的体力也真的有差别，对面人一多起来，遇见真打不过的情况就很正常。

　　说的倒是很对，我捏了捏拳头，再次抬起眼。

　　——我也就是在那时看见那个径直走过来的人。

　　领头的人被不属于同伴的脚步声吸引了注意力，从我身上挪开视线，他拉长声音“啊？”了一声，仰着下巴叫嚷嚷着就凑了过去——露出嚣张的笑，歪着脑袋打量着来人，嘴里念叨着:“你小子要多管闲事吗？”

　　我觉得，生活嘛、有时候吧，就是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带给你带来惊吓。

　　我认识那个人，和我不太像一个世界的优秀学生。

　　这个年纪的女生都喜欢扎堆讨论优秀的男孩子，哪怕是我身边的那些叛逆些的也不例外。

　　我几乎耳朵磨出茧子一样的了解了他被老师喜爱的优秀成绩、温和的性格、俊美的外表，以及泡的茶看上去有多么好喝——好吧，那时的我并不太理解最后一点。

　　嘛，不管怎么说，莺丸都应该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了。但是我却经常会有机会看到这个本应该离我比较遥远的他、比我高上一学年的前辈。

　　基本都是在他来我们班找那个——和我一直不太对付，却无奈当了邻座的风纪委员大包平时。

　　我还记得第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我趴在课桌上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抬起眼的时候正好看见一抹不太熟悉的绿。

　　和我打招呼时清亮柔和的声音大概是最先吸引我的的地方了，我也是第一次看见男生可以把白衬衫的校服穿的那么好看，当然大包平穿的也挺帅气的，莺丸却不是一个概念——

　　我看见面前的男生扣的整整齐齐的扣子，视线往上入目了一张秀气俊美的面容，看着手感就十分柔软的绿色发丝遮住了一半的眼帘，露出的一只同色的眼眸里透出的神色温和而平静，唇畔微微上扬的弧度似乎是在对我微笑。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心跳就有点超出频率之外。

　　我或许是什么都没想，按着桌子自顾自地站起身，就像一直我行我素的那样。在身后大包平那:“这女人果然病的不轻”的感叹下跑出了教室。

　　——才得以重获平稳的呼吸。

　　后来我也开始像一般的女孩子一样开始留意起莺丸来，那当然是没有任何人知道的。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他并不适合这里。

　　是的，我觉得这个发展并不对，我试图再次引起想去围攻他的人的注意力，却看见莺丸还是那副悠悠哉哉丝毫没有紧张的模样。

　　他白净袖口下的手掌修长而又骨节分明，茶道社的妹子和我说那是一双泡出好茶的手。但那手握起拳来重重落在对面人的脸上的时候可不太像，不过我大概不会告诉那个妹子那是一双打架也很厉害的手——

　　莺丸神色依旧沉静，抬眸看向我的时候我觉得他眸中的色彩和天气一样的美好，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下手毫不留情，冷静又自然的应对看得我有些目瞪口呆。

　　显然这种态度，对手肯定很气，生气到这些不良都本末倒置得彻底无视了我——

　　我看见莺丸背对我的时候有个一直趴着的人爬了起来，放弃攻击离他更近的我，捡起身边的一个棍子就恶狠狠地向莺丸冲了过去。

　　而我，身体的反应大概比脑子和发出警告声的嘴要快，抬起脚的时候下意识的选择了最有效的攻击，不意外的听见了铁棍落地的声音和对方的惨叫声。

　　莺丸正解决了最后一个对手，回过头时就入目的便是想偷袭他的人捂着裆部再次和大地亲吻的画面。

　　于是之后的我们面面相觑了。

　　我有点尴尬，道谢之后，挠了挠脸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然而他很淡定自若，莺绿色的眼眸里的神色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在这条有些阴暗的小巷，周围是七零八落躺下的手下败将。

　　这个众多女生心中的优等生男神亦或者说是我的男神，在打完架之后，眉宇间还带着轻轻松松的笑，然后，莫名其妙的对着我这个全校公认的不良少女发出了组队的邀请:

　　“嘛，要一起去喝杯茶么？”

　　2.

　　我是个不良少女，学校老大的那种。

　　当然不是扎堆群聚抽烟烫头把裙子改短的那种——就我自己看来，喜欢打扮潮一点不太出格都没什么毛病，脾气暴躁了一点我是承认的，但是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找人麻烦。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开学还没到两个月时，就处于了迷之中心的位置了。

　　我只不过是揍了个喜欢撩女生裙子的混蛋，把后面来找麻烦的一块削了、把到处在校门口收低年级保护费的高年级给打了一顿、又顺便把来找同班女生茬的，隔壁学校的那群不良少女给按在了地上摩擦。

　　我没想多管闲事，不过都是时机够巧正好凑到我面前辣眼睛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传的，说男生头子也被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在我还在疑惑男生头子到底是哪个的时候，就被一群开始模仿我装扮的妹子排队鞠躬叫老大了。

　　我是真是没想到——这就叫赶鸭子上架？之后陆续就开始有外校的人找我麻烦——天知道现在大家到底都是怎么看我的。

　　此时我和莺丸身处古香古色的茶馆，我和这种环境一点都不配。然后这一定是组队喝茶而不是约会。

　　虽然高中女生正常约会的操作我没经历过，但是我也觉得应该去的是咖啡馆或者电影院。

　　我坚信这点，最后那点属于少女的小纠结都被我掐死掉了。

　　所以当保持着悠闲的表情喝着茶的莺丸，语调轻松地提出疑问:关于刚才我为什么被人围攻。打开话匣子的我喝着同样的茶水，却把这意外的相处当成了像是吐苦水一样的交流会。

　　其实本不应该这样，我看着对面的莺色眼眸因为我的有些夸张的叙述染上了浅浅的笑意。似乎是觉得好笑，他没忍住弯了弯眼，之后又轻声说了句:“抱歉，并没有嘲笑的意思。”

　　这点我当然知道，不然我就不会说出来。

　　莺丸的周身似乎环绕着能让人心情宁静的气场，让人忍不住去倾诉——从来没和别人说过的话，我也自然而然的都和本来并不算熟悉的他说了。

　　“嘛，何必在意别人怎么看呢。”他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悠悠叹了口气，“他人的评价怎么样都无关紧要。”

　　回应我困惑抱怨的，是莺丸出乎意料的自我主义发言。

　　道理确实没问题，可是要去完全做到的话，还是挺艰难的吧。

　　我忍不住这样想着。

　　至少，我现在不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在意起来嘛——

　　面前这个人，会如何看待我的呢？

　　3.

　　人和人熟悉起来的过程就是很神奇。

　　就像我和大包平是因为“不打不相识”，像他那种身材高大、发型很炸、时不时大嗓门一下的男生。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自然会觉这人不好惹、不好相处。老师说觉得他可靠把他选成风纪委员的时候大部分同学还觉得神奇，在之后，我们才认识到什么叫慧眼识金——

　　勤勤恳恳、踏实能干、坚持的和不良的风气作对，其实他不见得是多么正义，只能说太认真的履行职责了吧。

　　我好歹算是半合格的不良，像是偶尔迟到一下、不喜欢的课趴桌子上睡一下好像也没毛病。这种小问题老师都懒得去提醒，在他们眼中我应该算是让他们过于省心的不良了。我学习成绩过得去，不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是大包平不放弃。

　　他上课立志于在不吵到别人情况下想方设法地叫醒我、下课喜欢给我念学生守则唠叨我，我受不了，我下课就跑。他还喜欢追上来，十足的有病，还骂我有病。

　　后来我就找到了一个躲大包平的好办法，我去找莺丸。

　　我在那天之后，再一次见到莺丸是在躲大包平时。

　　我拉开化学教室的门，很意外的在本该没人的教室里看见了在帮老师整理器具的莺丸。

　　我比了个手势藏起来的时候，其实没太指望莺丸抛弃自己的兄弟来帮我。亲疏有别不是么。但是莺丸却在大包平拉开门询问的时候，非常淡定地扬起眉梢，很随便指向了操场的方向。

　　鬼知道大包平要去找多久。

　　嗯，我就知道，这人很上道。

　　我从讲台里面爬出来，找了个凳子坐在那里盯着他看了许久。

　　莺丸真的好看。

　　低垂着眼，在眼下打出阴影的长长眼睫、皮肤很好，被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映的非常白皙、唇角上扬着浅浅的弧度，始终像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可能是我的目光过于明显，盯到连那么淡定的莺丸都觉得无视不了吧，他微微弯起眼挪过视线看过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展开了干巴巴的对话——

　　“你不无聊吗？这些玩意……”

　　“嗯。确实是没什么意思，好想去喝茶呢……”

　　——出现了！执念的东西！

　　自从我知道莺丸那天出现在那个小巷只是因为想抄近道快点回家喝茶——我就觉得很神奇了。

　　“啊，其实你可以用这些煮水泡茶的，当然我只是瞎提议，我上次在动画里看见有人——”

　　还没解释清只是动画梗的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莺丸自然而然地拿出一套新的东西，行动力叫一个迅速。

　　他干脆利落地在酒精灯上架起了量杯，开始烧水。是的，我早该想到他会随身携带茶叶。

　　他给我也泡了一杯，于是，我第二次和莺丸一起喝茶用的杯子是量杯。在我保持着叹为观止的表情看着他的时候，他还饶有兴致的感叹了一句:“偶尔体验新的东西也不错呢。”

　　好吧……我也应该了解了，这人其实也有点脱线的。

　　意外的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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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原本脑海里仅有的一个美好的、单薄的人物形象。不再是最简单的描述、和远远看过去的好看模样。莺丸这个人在我脑海里逐渐的丰满起来了。

　　这大概就是熟悉起来的过程吧。

　　在某次躲猫猫的游戏终于被大包平识破的时候，他看了看莺丸又看了看我，似乎不知道该问谁才好。

　　总之。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啊？！”

　　这种提问，我不知道从哪开始回答。

　　我在打完架的时候碰见了莺丸，get到了可爱的创可贴。

　　那么少女心的东西他手里怎么会有，我张了张嘴也没问出口，只能用机械一样的动作把它贴在自己额头的伤口上。却意料之外的被莺丸轻声笑着夸了句“可爱”——于是我脸红、我落荒而逃。

　　躺在校园里那颗大树上睡觉，睁开眼向下看的时候意外看见坐在树下拿着书在看的美少年——于是我“哇”的一声想吓他，莺丸虽然抬起眼看了过来，却依旧保持平静镇定的神色。

　　颇没有成就感的我只能愤愤地跳下树，因为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打扰人家看书。只好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旁边玩游戏，打不过boss的时候气的要命。却在那之后长了见识，这位看上去完全和游戏无缘的人给我表演了什么叫天赋可以战胜一切。

　　当我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羡慕地瞪着他时……被摸头杀了、那带着温度的掌心轻轻接触我头发的感觉令我无法忽视——好吧，我继续落荒而逃。

　　我知道，我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之后我还是乐此不疲的往他可能出现的地方跑。

　　真的、太可怕了。

　　哪怕是不喜欢喝茶我也能喜欢上莺丸泡的茶，或许那些妹子说的没错，看着他泡茶的动作就足以的赏心悦目。

　　他欺负大包平成功的时候会在背后悄声笑出来。那样的莺丸让我觉得他还有点这个年纪该有个模样，毕竟，他的习惯爱好都比较像个老年人嘛。

　　——那也足以说明大包平对于他来说是特别的人吧。

　　有人和我说过莺丸看上去很温和实际上并不好接触，那种淡却明显的距离感妥妥的横在想靠近他的人眼前。

　　我却没有感觉到，就像我很随意的就喝到了莺丸亲手泡的茶那样。

　　面对我的时候莺丸的眼中的神色是一种纵容，有种独特的温柔。让我忍不住觉得自己对于他来说也是很特别的——

　　嘛，其实这样想下去，认识了那么久，莺丸好像真的帮了我不少诶。

　　我在某天放学后突发奇想地借用了料理教室，打算做些茶点感谢他，然后对着堆满面前的材料陷入深思。

　　却没想到之后会进来两个出乎意料的人。

　　一红一绿的头发放在一块，看的我有点眼睛疼，我眨了眨眼，奇怪地看着他们。

　　“想做饭团。”

　　回应我的是莺丸无辜又简洁的回答。

　　“我怕他往饭团里放茶叶。”

　　大包平叹了口气，摊开手。

　　于是教室变成三个人的——莺丸很淡定的开始手作饭团、大包平坐在一边刷着手机、我也准备开始动手。

　　“……喂，你知道最近有什么节日吗？”

　　像是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气氛，大包平挑了挑眉，开口问道。

　　我摇了摇头，然后迟疑的开口:“我都忘了今天几号。”

　　“咳，你不是想要给谁做巧克力……吗？”

　　“不，我想做茶点啊、和什么节日又有什么关系？”

　　我顿了顿，飞快的瞟了眼莺丸，见他似乎没怎么注意到这边，再次看向了大包平。

　　却看见红发少年抽了抽嘴角，也一样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无动于衷的莺丸。

　　似乎像遇见了什么不忍直视的东西一般，他在我一脸懵逼的时候捂住自己的额头，站起身来拉开门就迅速地跑走了——

　　嗯，好像是挺有病的。

　　教室里只剩下我和莺丸两人，最后我吃了他的饭团，他吃了我的茶点，他还泡了茶，我们度过了愉快的放学后。

　　……直到，我在两天后看见班里到处冒着无法忽视的粉色泡泡。女生们都扭扭捏捏的去送男生巧克力时，才意识到当时大包平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好吧，不用看，我也知道邻座那双银色的眼睛里肯定是明晃晃的嘲笑。

　　4.

　　在我度过了一段平静的校园生活，都快忘了自己是不良少女的头头时，又有外校的人来找茬了。

　　那时的我们已经莫名其妙的变成三人行。

　　也实在是没想到这俩人回家的方向是和我顺路的。顺理成章就变成这样了，当然，这样一个一起回家的组合可以说引起了周围许多同学的震惊。

　　不过，来找茬的人可不会因为旁边有俩男生就放弃堵我，应该说他们一直都有着越打越奋起的坚韧精神。

　　我在一个侧踹出去的时候听见了大包平的提醒。“喂，你的裙下……”

　　我眉梢一抖，抢下了对手手中的棒球棍胡乱的一抡，打法甚是粗暴。

　　“老娘的裙下是安全裤啊混蛋——”

　　“啧，真不像个女人。”

　　“行，”我放弃的干脆利落，灵活地脱出了包围圈，把棒球棍递了过去，“请——给你，你来打。”

　　大概对面对我们随意的态度很不满，凑上来又开始用轻蔑的神情对莫名其妙被传递了接力棒的大包平进行了一系列的语言讽刺。

　　于是我看见我们脾气本来就不太好的风纪委员低垂着眼，下一秒钟，一拳送了出去——

　　“你以为你是童子切还是三日月啊——！！”

　　结果是那些人被大包平一个人打的落花流水，最后领头的人趴在地上挣扎地抬起头。看了眼一直没动手的莺丸和一脸不屑地捏着拳头的大包平，结结巴巴地开口了:

　　“红头发、和绿头发，你、你刚才说童子切三日月……难不成你们是当年特别出名的那个、那个……‘老子要打败天五和大包平今天依旧在犯傻’组合吗？！”

　　大包平一脚就踹了上去，愤怒的就像是当众被挖掘了中二历史而感到羞耻的少年，好吧他也确实是——

　　然而这什么诡异的组合名字啊——

　　妈耶，笑的我上不来气了。

　　我接过莺丸递过来的保温杯喝了两口茶，喘口气，捂着肚子继续笑。

　　5.

　　我在快要放春假的时候要到了莺丸的手机号和邮件地址，然而却依旧不知道发什么好。

　　面对面的时候不尴尬是因为莺丸那独有的、令人安心的气场，相处起来就很神奇的，像是认识多年一样自然。

　　而我自己一个人面对手机的时候就开始胡思乱想、令人抓狂的少女心发作了。

　　我脑子很抽，因为突然想起开始熟悉起来的那天，我听了莺丸的话，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

　　【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呢？】

　　——这话说的相当暧昧，再去解释说只是在意朋友的看法都不太可能了。

　　可想而知的打出来又删掉循环好几遍，标准结局就是手滑一下子就发出去了。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颜艺。与此同时我听见手机的响声，那倒不是秒回的消息，应该是在我发出去的同时莺丸发来的——

　　【明天要不要出来？】他这样问我。

　　我慢慢瞪大眼，手有点抖，可以感觉自己的心跳超出了平日里的频率。还没来得及反应，两秒钟之后消息又发了过来，这次是秒回。

　　【出来就告诉你。】啊，后面还加了个卖萌微笑的表情包——

　　我把自己扔进了床里，三秒钟后干脆利落地爬起来，翻箱倒柜的开始找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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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之前为了缓解紧张的心情还在开玩笑的自己想着:这次是不是又是组队去喝茶。

　　虽然高中女生正常约会的操作我没经历过。

　　但是我们在地铁站汇合、自然的被莺丸夸了一下今天的装扮很漂亮。捧着爆米花进了电影院、找了家装横温馨的餐厅吃了饭、然后买了两个抹茶的冰淇淋开始在商场逛街的时候……

　　脑子再迟钝也知道这是在约会了。

　　所以这就是回复吗……我迟疑的想着，心情确实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突然雀跃起来。

　　不过也没开口主动询问，主要是气氛过于的自然和完美，感觉不需要多余的言语。

　　我在路过一些店铺的时候甚至有兴致去里面挑些东西。我挑着各种帽子戴到莺丸的脑袋上、试图撩起他略长的刘海儿给他带上平光眼镜——然而什么样式都觉得很合适可怎么办。

　　我看见注视着我的那双莺色眼眸里有淡淡无奈的神色，他却没有拒绝的意思，哪怕被是我折腾下来，他那头柔顺的发丝都有些凌乱了起来。

　　“想做什么呢？”

　　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听见莺丸轻声问道。

　　“嗯……想买个礼物送你，其实之前也没能说出口那茶点是感谢的礼物……毕竟做的又不是那么好吃，太随意了——之后又……”

　　我想起当时被我遗忘个彻底的情人节，顿住了话语，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还真是不记得节日呢。”莺丸显然也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感叹了一句。

　　“之前的事就不要再说了吧。”我扶住自己的额头。

　　“嘛，并不是。因为今天正好是一个月之后啊。”

　　我听见他说完，发出轻轻的笑声，眨了眨眼才意识到问题所在……额，3月14是白色情人节来着。

　　我扭过头去看他的时候，莺丸刚好低头看了过来，我们的距离突破了平日里的范围。

　　“不过倒是不晚。”莺丸的声音也放柔了许多，我看见他那清澈柔和的眼眸里倒映着自己讶然的神色、我的鼻息触及到他轻轻的呼吸，然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触及到我的唇瓣上，一触即离，我的脸就一下子红了。

　　莺丸直直地看了我几秒，用带着笑意的声音继续开口说道:

　　“我来收取自己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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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的礼物呢？”

　　后来，我忍不住问了出来。

　　听闻我的问题，莺丸眨了眨眼，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神色和语调里满是轻松和无辜。

　　“这个不就是今天的礼物吗？”

　　好吧，那这大概是我收到过的礼物里，最好的那个了。

　　我这样想到，弯了弯眼睛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伸出手去环住了莺丸的肩膀，踮起脚又一次亲了上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