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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真田的坚持 ...

  •   自打竞选首相一事落下帷幕,幸村便开始同之前一样经常带着太一去青学串门。
      男孩子长得快,短短一年不见便窜得老高。幸村第一眼见到亚久津时差点儿没认出来,不可思议道:“瞧这结实的臂膀,怕是能一拳打死大象。”
      不过还是一个孩子,却能单手将太一举到树上。
      河村闻言摸摸后脑勺,憨笑道:“阿仁这个孩子天生运动神经好,医生都说他是上好的练武奇才。”
      这河村是个老实人,经营着一家寿司店,对亚久津的娘亲有好感,所以格外照顾亚久津一家。每回来手冢府,他都要带上满满一食盒自己亲手做的寿司过来。
      幸村含笑道:“那的确很厉害。”
      “真田夫人,我听说真田老爷打算收阿仁为徒?”河村踌躇了会儿,涨红了脸问道。
      幸村:“你愿意他拜我家老爷为师?”
      河村点头。
      “为何?你与不二他们家交好,为何不让亚久津跟着手冢老爷?”
      “我想让阿仁过普通人的生活。”
      “那龙马呢?”
      “阿仁那孩子不适合当官。”
      “这样。”
      幸村见河村脸因为不好意思而红透了,便好心不再追问下去。他想了想,对河村道:“这事儿我先回去问问我家老爷,看他怎么说。”他想着真田喜欢亚久津,应该不至于因为千石而放弃亚久津这个好苗子。
      河村大喜,连声说谢谢。
      说曹操曹操到,他们刚说完亚久津的生父千石来了。
      千石这人也是个不着调的,见到不二和幸村便凑了过去,举止轻浮,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笑得一脸灿烂打招呼道:“Lucky!嗨两位美女,好久不见。”
      “我们见过?”幸村皱眉,难怪当时真田发火了。
      “梦里见过,夫人的美貌令我魂牵梦萦。”千石牵起幸村的手,迅速在手背亲了一口。
      幸村强忍着火气,对一旁的女仆道:“你家老爷可在?”
      千石一听连忙举起双手,讨饶道:“这位夫人息怒,初次见面就不要送这么大的礼吧,我没恶意,只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
      幸村却不听,让女仆立刻去把手冢找过来。
      “美女你休要对我如此狠心。”千石一着急竟是抓着幸村的手腕开始装可怜。
      “放手!”
      “不放啊——!”
      亚久津放下腿,冷声道:“给我放手你这个混蛋!”
      原来亚久津见千石纠缠幸村,当即冲过来一脚踹在千石大腿上。他这一腿可谓是结结实实,把千石踹得生疼。千石疼皱了脸,暗骂这臭小子是要谋杀亲爹呀。
      太一蹬蹬跑过来,扯着亚久津的袖子软软道:“亚久津哥哥你别踹你爹爹,说他两句就好了。”
      “还是我们太一懂事。”千石立刻就不难受了,将太一抱到怀里狠狠亲了一口,感慨道:“你说这小子恁的这般命好,竟找到你这么乖的童养媳。”
      “你说什么?!”幸村咬牙。
      下一秒,千石被踹飞,砰的一声整个人贴在墙上缓缓滑落。
      幸村收回脚,对手里的太一说道:“看见没,对登徒浪子就得一击毙命。”
      太一弱弱点头。
      河村郑重朝二人道歉,然后扛起千石拽着亚久津快步走人。
      太一含泪望着他们离去,拽着幸村的衣角可怜巴巴问道:“娘亲,千石叔叔会不会死了?”
      “不会!”
      “那他会不会不让亚久津哥哥跟我玩?”
      “不会!”
      不二给太一擦干眼泪,柔声哄道:“太一去陪真理玩好不好?阿姨想跟你娘说说话,待会儿就过去找你。”
      “嗯嗯!”太一乖巧点头。
      太一一走,二人便手挽手在院子里闲逛。聊的话题和以前没差,但情况却又有些不同。幸村说仁王似乎已经彻底原谅了柳生,但真田却还在生柳生的气。
      “他说他不认柳生这个孩子,你瞧他这话,合着我白辛苦十个月生一儿子,他说不要就不要了。他还说我那胎是双胞胎,赤也还在就不算白辛苦。这话又是几个意思,他在咒柳生吗?”
      提起真田那块木头幸村就来气,没见过这么认死理的。
      不二揶揄道:“你不就爱他这模样,人家那叫有原则。”
      “就你长嘴,整日消遣人,真有本事就给我想个法子,让我好好治一下他这毛病。”
      “这又有何难,像方才对千石那般揍他一顿,保管让你解气。”
      “不行!”
      “那就装病,他心疼你,料想你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你,不过若是他知道真相同你吵起来,你可别把我卖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
      当一个方法好使的时候就别在意之前用过几次,尽情用就是。
      当天晚上幸村便开始装病,为了让真田信服,他连晚饭也不吃了,偷偷在房间里啃饼干。他学着观月装病的样子,把手帕往额头一放,一边哼唧一边念着些有的没的话,学得那是十成十的像。
      “老爷,医生说我时日无多了,可我还有些心事没放下,你能帮帮我吗?”
      “夫人想当影后?”
      “咦?”
      真田却突然笑了,一张严肃的脸瞬间柔和许多,他招呼女仆进来,从女仆手里端了碗热粥,舀了勺送到幸村嘴边,劝道:“夫人还是先吃点热乎的暖暖身子,饼干吃多了上火,以后还是少吃。”
      幸村脸一热,仍嘴硬道:“老爷可是看腻了不心疼了?”
      “夫人何苦说这些话,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你还看不清吗?你们总怪我,说我这里不好那里不对,但凡我表达些不满你们便说我心肠硬,我看夫人你也不必装病,我直接一头撞死在门口柱子上算了,省得你们天天看我难受。”
      “你敢!”
      幸村也顾不得装病,直接掀开被子使劲捶了真田几下,气道:“我没给你教训倒惯得你脾气见长,竟还敢要挟我,你的命你的人都是我的,没我的允许你什么也不许做。”
      真田叹道:“夫人何苦发这些脾气,你总嫌我说话不讨人喜欢,是榆木疙瘩,若是我离你远些你也能过得舒心些,岂非正好。”
      “我乐意!我就乐意你在我身边惹我发脾气,我就喜欢看你这块木头,旁的人入不了我的眼,便是死了你也得跟我葬一个坟里,休想腻了烦了就把我抛下!”幸村不知不觉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等意识到时整张脸都羞得通红。
      他在真田面前强势惯了,突然说这些害臊的情话难免不好意思。
      真田却是喜不自胜,一把将幸村揽到怀里紧紧拥抱。再离开时,幸村发现他竟是哭了。
      “笨蛋,别表现得我欺负了你。”
      真田用力擦了下眼泪,突然朝幸村鞠了一躬,“夫人,谢谢你选择我。”
      “真是笨蛋!”
      幸村嗔了他一眼,语带责备道:“我不过是想让你同柳生和好,你却给我搞这么一出,也不知跟谁学坏了,日后还不得把我拿捏死。”
      真田只咧嘴笑。
      “明天开始同柳生好好相处,不许再提什么恩断义绝之类的话。这儿子是我生的,你说不要就不要我岂不是白疼了。”幸村想到这个就来气,一使劲在真田手臂上掐出青紫的痕迹。
      真田却是倔得很,扭过头不愿答应。
      “你还计较那个孩子的事?”
      “夫人,我去看过那孩子几次,他很好,乾贞治和海堂将他照顾得很好,他的邻居也都是善良之人。”
      “你的意思是?”
      “那个孩子注定与我真田家无缘,但是,”真田话锋一转,强硬表示:“柳生做的孽不可能抹去,他欠这个孩子的一辈子也不可能还清。”
      “你还怪柳生?”
      “夫人,请允许我守住自己的原则可以吗?”
      真田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叫幸村无法责备他。他是真田的枕边人,最清楚真田的底线和坚持,倘若真将真田逼急了,怕是真一头撞死也宁死不屈。
      “就这样吧。”最后幸村说道。
      偶尔,也站在真田这一边替他考虑吧。
      “谢夫人理解!”
      “笨蛋!”
      罢了,血浓于水,父子间哪有隔夜仇,他相信迟早有一天真田会原谅柳生,顺其自然吧。
      “这个暂且不说,还有一事,我想让你收亚久津为徒。那个孩子是块练武的好材料,我知道你喜欢他,别因为他爹而放弃这么好的苗子,不然再过个几年你就没后悔药吃了。”
      “我考虑一下。”
      “嘴硬。”
      幸村哪能不知道他惜才,只是需要一个台阶下。
      “过几日就去青学把他接过来吧,这是我的要求。”
      “是夫人。”
      又几日,观月策划了个聚会邀请各家前去。
      岳人已经痊愈,但仍是弱不禁风的模样,被忍足用一件大披肩裹在怀里,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发呆,像不谙世事的小猫儿,脆弱得似乎任何喧闹都会让他反应过度,进而将自己埋进忍足宽厚温暖的怀抱。
      唯有他年轻的样貌,证明他有被好好照顾着。
      观月扭着腰走过来,打量了会儿岳人,嫌弃道:“你们家该不是魔窟吧,瞧瞧好好一个人都让你们给祸害成什么样了,迹部,那些爆料该不会都是真的吧?”
      “闭嘴!”
      迹部给忍足使了个眼色,忍足点头立刻将岳人带到别处。
      等两人走远迹部拽着观月来到某处角落,咬牙道:“你别给我哪壶不开提哪壶,岳人好得很,休要在他面前胡言乱语,否则我定要把你这卷毛给扯秃了不可。”
      观月捂着自己的刘海默默退远了些,撇嘴道:“我又没有胡编乱造,你们家二太太那状态明显不对,你们也就欺负榊老爷老实人,换成切原或者菊丸你看那两位怎么弄死你们。我说迹部,看在我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家二太太究竟怎么了?”
      “他没事。”迹部长叹了声,解释道:“我家二太太人娇气,一生病就这模样,你若真心替他着想,就说些逗趣的话让他开心开心。”
      “跟他聊聊我们家真理?我们真理真是好命哟,真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呢!”
      “不许聊这个!”
      “小气鬼!不和你说了,没意思。”
      观月扭着腰走了。
      迹部略有不爽,哼我家美希子才真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
      整个宴会都是观月桀桀的笑声,他穿梭在宾客中推杯换盏,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好似这一场宴会是专门开来听他吹嘘的。
      渡边叼着牙签看观月在那儿敬酒,有些不爽道:“若是我们家深司嫁了龙马,现在就是第一夫人了,你我都是皇亲国戚,要多威风有多威风。”也不用看观月在这里嘚瑟。
      白石立刻道:“爹爹您打住,别让深司听见了白您一眼。”
      “你瞧瞧现在,就只剩一个刺猬头了。”渡边一看桃城笑容满面打这边过来就觉得牙疼,这人也忒有毅力,比他当年重感冒蹲海边看比基尼还上心。“我们家深司是能当第一夫人的人,现在就剩一个中年大叔老牛吃嫩草,多磕碜。”
      桃城是个脸皮厚的,也不看渡边脸色,上来就热情打了圈招呼,抓着白石的手夸张道:“白石大伯,拜托您稍微考虑一下我们吧,别再散发您的魅力了,您的帅气险些闪瞎我的眼。”
      白石尴尬笑了笑,问道:“我听说你最近跟龙马当官去了,感觉如何?”
      “还不够。”
      “啊?”
      “我打算混个外务大臣当当,我娘说我这人厚脸皮就适合跟人打交道,我可不能让我娘失望。”
      这时在场的四天一家都不约而同看了过来,原来这小子还知道自己脸皮厚。
      小春:“那你可得抓紧点时间,我们家深司可等不了太久。”
      桃城一愣,旋即喜出望外。
      “谢谢三婶!”
      小春捂着脸扭着身子娇嗔道:“讨厌!叫我小春春就好了。”
      桃城忍住反胃的冲动,缓缓后退然后赶紧跑了。还好他不打算入赘,不然......呕!
      渡边:“裕次看好你媳妇儿,别见色忘义把我们家深司卖了。谁说那小子能当外务大臣我就把深司嫁给他?没门!除非他入赘,否则他就是当上首相都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渡边傲娇抱胸哼了声,他们家深司可不是谁都能惦记的。
      这边桃城窜到龙马身旁,低声道:“龙马,为了兄弟我的终身幸福,你给我个外务大臣当当呗。对方家里人说了,非得我当了外务大臣才让我娶他们家姑娘。”
      “深司姐姐?”龙马指了指不远处的千岁,说道:“可千岁叔叔方才说他希望找个船长当女婿,你要不改行去当海盗?”
      “不可能!龙马你别忽悠我,你要是把兄弟我的婚事搅黄了,我就告诉不二阿姨你打算把全国的皮卡丘给禁售了,你不仅要剥夺自己兄弟的乐趣,你还要剥夺你娘亲的乐趣!”
      “这事容我考虑一下。”
      “谢兄弟大德!”
      “我夫人来了,三秒之内给我挪到三丈外。”
      “啊?”
      只见淳慢慢这边走来,仍是一贯不冷不热的态度。即使龙马当了首相,国民对淳的态度依然不满,他们认为淳并不能胜任第一夫人的角色,要求淳必须做出改变。然而如你所见,淳并不是一个听话的人。
      “龙马。”淳走近,对桃城微微点头。
      龙马搭上淳的腰,对桃城挑挑眉走人。桃城眨了眨眼,方才龙马是在向他炫耀吗?啧啧,果然还是个幼稚的小屁孩。
      夫妻俩随意逛着,不一会儿便碰上了财前和泷。
      “你们好。”
      “你们好。”
      泷望着站在龙马身边的淳,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微妙感。似乎还在昨天,淳还是日吉的未婚妻,而自己还暗恋日吉无处诉说,谁曾想会有今日。
      淳嫁给了年轻有为的龙马,而自己和财前历经坎坷后也安定了下来,唯独日吉却还是孤身一人在落后贫穷的地方吃着苦。
      “淳姑娘,恭喜你。”
      “谢谢。”
      双方互相点点头便分开了。
      财前觉察到泷情绪低落,开玩笑道:“夫人想和龙马他们结亲家?”
      泷摇头,“财前,我只是替日吉难过。你说他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难道这个世上没有哪个姑娘能入得了他的眼?”
      财前刚要喝酒,闻言立刻放下酒杯佯怒道:“夫人,请不要对日吉的私生活感兴趣,我会吃醋的。”
      该死的日吉,真是个祸害!
      泷脸一红,羞涩道:“你别乱说。”
      “你关心日吉还不如关心小金,别日后也娶个大姐姐回来,到时候爹爹该怀疑我们家的基因了。”
      “这不是还有你吗。”
      泷的脸更红了。
      看到这一幕的迹部总算露出一个笑容,这辈子他做得最好的决定大概就是将泷嫁给了财前。财前这混小子还算有点担当,没丢白石的脸。
      “大太太!”
      仁王像蛇一般灵活攀了过来,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迹部肩头,对着迹部的耳朵轻轻呵了口气,暧昧一笑,语带缠绵道:“大太太好久不见。”尾音翘起,带着丝丝慵懒。
      柳生在背后笑得宠溺无奈,朝迹部微微颔首道:“抱歉大太太,我家夫人就爱开玩笑。”
      迹部无情推开仁王,仁王转过身便又柔若无骨般趴到柳生肩头。
      “看来你们夫妻十分恩爱。”迹部意有所指。
      仁王笑吟吟回道:“这是自然。”
      迹部朝二人后面看了过去,只见藏兔座挽着慈郎的手来到海堂身旁,几人说说笑笑的,慈郎还把谅抱到怀里颠了颠,那孩子很文静,安安静静任由慈郎摆弄他也不哭闹。
      视线再右移,便见真田和幸村站在暗处正朝藏兔座那边望去。
      仁王微微一笑,细看能发现他在磨牙。
      柳生扶了扶眼镜,不语。
      “兔兔!”
      切原笑嘻嘻冲过去,捏着谅的脸蛋让他叫姑姑。谅仍是安安静静的,不反抗也不搭理。
      “这孩子真是......”切原噘着嘴不满,果然和柳生小时候一模一样。
      丸井也凑了过来,朝谅伸出双手。
      谅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抱歉,男女授受不亲。”奶声奶气地说着成熟的话,叫切原等人都乐疯了。
      真田冷不丁道:“这孩子真像柳生。”
      幸村一听身子立刻直了起来,赶紧拽着真田离开。迎面碰上不二和手冢,幸村立刻停下来笑吟吟问道:“手冢老爷最近可还经常去钓鱼?”
      手冢摇头,自打龙马竞选首相后但凡他去钓鱼,身后都围着一圈记者拿着长/枪短/炮拍他,久而久之他便不愿去了,实在想过瘾便出国找个清净地方钓鱼。
      幸村略有些遗憾道:“那真是可惜了,本还想让我家老爷跟你一起去钓钓鱼打发时间。”
      手冢:“海堂喜欢跑步,每天早上都会绕着东大跑一圈,真田老爷若是闲着想找些事做,不如同海堂结个伴一起跑步。”
      “行!”真田爽快应了。
      幸村皮笑肉不笑道:“这倒不必了,我家老爷前段时间腿摔断了就不陪他们年轻人疯了。”一边说一边在背后偷偷拧真田的后背,“你们先忙,我带我家老爷先去坐坐歇会儿,不然他这腿可真就要断了。”
      不二目送他二人离去,说道:“老爷,你方才的建议可是认真的?”
      “老人家想看孙子是人之常情。”
      “言之有理。”
      今天凤和宍户也来了,但是意外的他们没带自己的三个孩子过来。二人来了后便躲在角落里默默吃饭,碰上熟人就打声招呼,其余时间都一声不吭,看着着实怪异。
      而忍足全部注意力都在岳人身上,没顾得上他们自然也没发现他们的异样。
      “长太郎!”
      菊丸挽着大石的手正好路过,朝他俩挥了挥手。
      宍户突然计上心头,他喊住菊丸,问他道:“菊丸姑娘,听说你又开始直播了,可还需要我娘帮你写文案?”
      菊丸立刻回道:“要的!”
      宍户便指着岳人说道:“我娘亲在那儿呢,你正好去问问他最近可有空帮你。”
      菊丸不疑有他,挽着大石便走了过去。在他说明来意后忍足便放开岳人,由着他二人坐一块儿聊天。许是菊丸的热情活泼将岳人逗开心了,岳人的脸色竟是好了些。忍足一看便放松了警惕,倚在柱子上和大石也聊了起来。
      没一会儿迹部回来了,扫了眼四周皱眉道:“岳人去哪儿了?”
      菊丸:“方才长太郎和宍户姑娘过来,岳人阿姨便跟他们一块儿走了。”菊丸见二人脸色不好,隐约意识到自己似乎闯祸了。他有些不安,向大石投去求助的目光。
      大石微微摇头,朝忍足说了声抱歉便赶紧带着菊丸走了。
      “长、太、郎!”
      忍足几乎要呕出血来,真是大逆不道的混小子!
      某年某月某日,凤和宍户从观月家里将岳人成功拐回娘家。
      忍足想直接杀过去将岳人抢回来,被迹部制止了。迹部的想法很简单,忍足此举对榊太郎等人而言冲动又怪异,最好耐心等上几天再过去,不然被榊太郎瞧出什么来,他八成要真失去岳人了。
      忍足无法只能听从迹部的建议。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岳人第三天便回来了,而且瞧着心情还不错气色都好了不少。
      忍足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将岳人看得太紧了,岳人是心病,而他不仅没有带岳人出去散心反而将岳人锁在家里,导致岳人的病情迟迟不见好转。
      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后,忍足便抛开自己的私念,开始频繁带岳人回娘家,并热情邀请榊太郎等人没事就过来大院小住几天。榊太郎虽然不知忍足为何突然转性,但他很乐意接受忍足的邀请。
      自那以后,榊太郎便时常带着三个孩子来大院小住。而凤和宍户一有空也会回来看看。得益于此,岳人渐渐变得活泼开朗起来。而美希子和修司也因此多了几个玩伴,小辈们的感情越发亲密起来。
      藏兔座却因此而感伤,他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岳人现在的模样。
      “慈郎,二娘是想家人了吧?”
      “或许不是。”
      “在大院里会感到孤独吧?父母孩子都不在身边,总会想着自己是一个人,没人关心,没人在乎,很绝望吧?”
      “可是外公家离我们家并不远,二娘随时都能回去。”
      “所以我会比二娘更惨?”
      “兔兔?”
      “怎么了?”
      “别看二娘写的疼痛青春文学了。”
      “会不会太残忍?人的正当权利若是被剥夺,遑论站在生物链的顶端?我们也不过是同地球上的其他动物一样,过着麻木的生活,身不由己。唉,一个民族若是让他的子民失去选择,这将是民族之殇。”
      “也别看爹爹的批判文学,不对,你这些话应该是在网上抄的。”
      “我关注的一个好莱坞明星写的。”
      慈郎沉默,这些好莱坞明星真是一天天闲着没事干。
      不过话虽如此,慈郎也的确担心藏兔座离家太远哪天就抑郁了,因此时常邀请乾一家过来作客,美其名曰小孩子需要玩伴。
      不可避免地,海堂夫夫俩经常能碰上榊太郎。
      榊太郎对他们的关系颇感兴趣,有时候还会问他们些问题。海堂脸皮薄,便由乾向榊太郎解释。不过有时候就连脸皮厚的乾也有些顶不住,因为榊太郎的问题角度实在刁钻。
      “所以你们每一次都要清洗两次吗?”
      “大概。”
      “肠胃能受得了吗?”
      “所以需要好好保养。”
      “会坏吗?”
      “看保养水平。”
      乾努力保持镇定,老天爷这都什么见鬼的问题!
      好在榊太郎终于意识到问题唐突,不好意思咳了声便没继续下去。这时,在一旁安静许久的海堂开口了。
      “榊老爷是在和渡边老爷交往吗?”
      “诶?”
      “我分享些资料给你们,千万要熟悉了之后再做,你们这个年纪还是不要瞎折腾,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提前问乾叔叔。”
      榊太郎、乾:“!!!”
      “我和那个人没有任何关系!”榊太郎险些失态,极力辩解道。
      海堂不解道:“可你们两个都是单身。”
      “这个世上单身的人多得不计其数,为何偏偏将我和那个吊儿郎当的人联系在一起?”榊太郎努力维持着严肃的模样,捏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
      “好了海堂,别说些让人误会的话。”乾赶紧打圆场,拽着海堂就要走,“抱歉榊老爷,我们先过去看看谅,有什么事我们回头再说。”
      “等等!”
      榊太郎将二人叫住,突然神秘一笑道:“海堂,若是你执意要这么想,那我可以告诉你,其实我是上面的那一个。”
      乾和海堂同时瞳孔地震,开玩笑的吧?
      远在四天的渡边突然打了个喷嚏,吓得赶紧裹紧了身上的被子。不行,他还没看他们家深司出嫁呢,绝对不能被病魔打倒!修酱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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