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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淳怀孕 ...

  •   观月又病了。
      这次似乎是来真的,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裕太问他哭什么,他只拿着手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既不骂人也不抱怨,就一个劲哭,看着比以往更加情真意切。
      裕太没法子了,只能去请赤泽和金田过来劝。
      “我们的大小姐怎的今天又犯病了?”赤泽纳闷了,最近也没人招惹观月呀。
      金田给了赤泽一肘子,嗔怪道:“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哎哟我的好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初的脾气,他时不时嗷嗷几嗓子抹几滴眼泪我都见怪不怪了,要回回急得团团转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赤泽觉得冤枉,观月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还真没什么要紧的事。
      裕太摇头,这次不太一样。
      “前辈似乎非常伤心,我问他出什么事了他也不说,也没见他骂人,这很不对劲。”
      “有这种事?”赤泽惊了下,莫非真的出事了?
      金田一听担心得不行,连忙拽着赤泽去了观月的房间。进去一看果然如裕太所言,观月躺在床上一个劲叹气流泪,没骂人也没摔东西。
      “小初你怎么了?”金田将手帕拿开,见观月竟是把眼睛都哭肿了,不免心头一颤,看了眼赤泽又问道:“可是谁又惹你生气了?是不是那忍足家的大太太?”
      观月毫无生机一般躺在床上,睁着红肿的大眼睛望着房顶,眼神空洞而哀伤,像是经历了浩劫一般生无可恋。赤泽都给看懵了,这戏是不是有点过了?
      裕太端了热水进来,先是给观月洗了下脸,随后又用冰袋给观月消肿。观月见他忙上忙下的突然眼眶一酸嘴一瘪又开始哭了出来,直把裕太给吓坏了。
      “前辈你怎么又哭了?”
      “笨蛋,你就只会这一句吗?”
      “对不起前辈!”
      “大笨蛋都怪你!”
      “对都是我的错,前辈你打我消消气。”
      裕太主动将脸凑了过去,往常观月生气时最爱拧着他脸发泄。
      观月拧了下他脸便松开,翻了个身开始哼哼唧唧,这代表他已经过了那个难受的劲了,接下来他要开始作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总算将大小姐哄舒畅了些。
      对于他们而言,观月折腾谁都可以千万别自残就行。
      裕太试着抓住观月的手往手掌心挠了下,惊得观月扭头打他。裕太倒是笑得一脸开心问道:“前辈何故打我?”
      “你还有心情笑,你知不知道淳儿出事了!”观月来了脾气,照着裕太的手就咬了下去。裕太由着他咬,另一只手摸着他柔顺的卷毛,哄道:“前辈你别太在意淳儿的婚事,这需要顺其自然急不来。”
      赤泽无奈道:“多大点事,小初你别有事没事就折腾淳儿。淳儿嫁不嫁人重要吗?他就是一辈子不嫁人我们也养他一辈子,又不缺他一碗饭,你整日提这个倒是迂腐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拿婚姻当一辈子的大事。”
      观月瞪了他一眼,委屈道:“你知不知道淳儿怀孕了!”
      “什么!”
      “疼!”
      赤泽和金田呆在了原地,而裕太因为太激动把观月的头发扯下了几根。
      金田最先反应过来,他立刻捂住观月的嘴摇头道:“小初话可不能乱说,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们淳儿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观月推开他们,指着一旁的垃圾桶说道:“证据就在那儿,我现在可没心思骗你们,一想到我的宝贝女儿不知道被哪个混小子糟蹋了我就难受,我恨不得拿枪把他下面给打烂了喂狗去。”
      赤泽也顾不得脏伸手从里面翻出一根验孕棒,上面的结果让他心一梗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来。金田瞧了眼便立刻移开视线,找了会儿才摸到床沿坐了过去。他现在头有点晕,必须得找个东西靠着才行。
      “裕太你怎么了?”观月这才发现裕太一动不动,他慌忙推了下裕太,谁知裕太却直挺挺倒了下去,“裕太你不要吓我!”观月急哭了,拼命搓着裕太的脸想让他清醒过来。
      赤泽将嘴里的老血吞了回去,摆摆手道:“让裕太睡会儿吧,这事换谁都遭不住。”
      “可是他晕倒了!”观月心疼极了,在他心里裕太永远是那个朝气蓬勃的少年,他从没想过有一天裕太竟然会在他面前晕倒。“对不起裕太,我不该......我应该换个方式告诉你的。”
      裕太晕了不到半个时辰便醒了,期间观月一直守在他身边不敢离开,见他醒了连忙扑进他怀里委屈道:“裕太你吓坏我了。”
      “前辈我没事。”裕太温柔地抚摸着他脑袋,轻声道:“前辈还疼吗?抱歉刚才扯了你的头发,我不是故意的。”
      “你这个笨蛋!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这些话扎我的心。”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金田给裕太端了碗热汤,观月主动接过来一口一口给裕太喂,还问他烫不烫。裕太还记着淳的事,是以摇头道:“我不想喝,我们还是先来聊聊淳儿的事。”
      观月拧了他一下,皱眉瞪他道:“本小姐难得伺候一下你,你这个笨蛋不许拒绝。”
      “对不起前辈。”裕太乖乖张嘴。
      观月这才满意一笑。
      赤泽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长叹一口气。金田看得眼晕,着实心烦意乱,抱怨道:“老爷你就别晃悠了,快想想办法怎么解决吧。”
      “能怎么解决?让淳儿亲口告诉我们那个混小子是谁?”赤泽愁哟,这么个宝贝疙瘩他说也说不得,生怕把人惹委屈了跟他闹脾气。
      “不许你这么干,别把淳儿吓坏了。”
      “是他把我们吓坏了。”
      “老爷!”
      “得了我不说了,反正这个家我最没地位。”
      “一把年纪还耍性子。”
      俩人一来一回拌嘴倒是让情绪缓解了不少,现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再去难受也没什么用处,只能想想看怎么补救了。
      裕太还心存希望,这或许是个误会?
      “前辈,这事先瞒着淳儿吧,待我们查清事情真相再去问淳儿也不迟,不然到时候闹了笑话叫淳儿如何自处。”
      “也只能这样了。”
      观月叹了声,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淳难堪。
      几人商量了下打算暗中观察淳,从他平日里与谁往来到他网上跟谁联系都悄悄查清楚。而这一切淳并不知情,他比以前更安静了,也比以前花更多的时间待在书房里,人际交往简单如白开水,索然无味。
      而冰帝忍足府,难得的这段时间都很安静祥和。
      藏兔座来了忍足府后倒还算融得进去,虽说他与迹部的关系一般,但与岳人的关系却越发亲密起来。两个人如同姐妹一般经常黏在一起,有时候藏兔座会陪岳人一起回岳人娘家,也会一起逛街,一起偷偷说些别人不知道的小秘密。
      当然,这段时间他们的话题总是围绕在美希子身上。
      榊太郎似乎吃醋了,对美希子看得很紧,时常过来带美希子回去暂住几天,将迹部父亲气得直往地上敲拐棍。而迹部父亲对美希子的教育也引起了榊太郎的不满,他认为迹部父亲存粹是在教坏孩子。
      “简直是瞎胡闹!”这是榊太郎对迹部父亲教育方式的评价。
      而迹部父亲也不甘示弱,趁榊太郎不注意偷偷把美希子带出国住了一个月。榊太郎气得当场给忍足两拐棍,哪有这般当人父亲的竟然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你说两个老爷爷为何非要较劲,一把年纪倒让自己闹得不痛快。
      藏兔座拿这件事当乐子说,岳人却是头疼无比。他还不能制止藏兔座的话头,否则藏兔座定要就此问个没完没了。
      “又来了。”突然,藏兔座低声道。
      岳人抬头随便看了下,果然见左侧走过来一人。是忍足,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似乎刚从某个宴会上回来,领带已经被他扯开了些,举手投足间透着慵懒迷人的味道。
      从来都说女人是祸水,可拥有这样的皮相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差别。
      藏兔座朝忍足打了声招呼,又对岳人道:“二娘我真不明白,你到底使了什么法子,为何爹爹他总爱黏着你,都比人家新婚夫妇还腻歪。改天你可要教教我。”
      “又打趣我,不过是顺便罢了。”
      “你骗人。”
      忍足走近,朝岳人张开双臂。
      岳人乖顺地走过去任由他将自己抱起,微皱着眉头嗔道:“老爷你又去哪儿喝酒去了?”
      “社长办了个宴会,请我过去喝了两杯。”忍足回道。
      忍足口中的社长是某个出版社的社长,忍足的书都由这个出版社负责。岳人也是后来才知道,忍足竟然是某个非常有名的严肃文学作家。因为他使用笔名的缘故,倒也没几个人知晓。若不是他在岳人小说下写了太多书评,叫岳人从文风中认了出来,怕是忍足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他们。
      “冷不冷?”忍足单手揉着岳人的双手,习惯性哈了口热气。
      岳人嫌弃皱眉,捏着他鼻子叫他离自己远点。
      “一股酒味儿。”
      “对不起。”
      忍足大大方方认错,然后将头埋进岳人怀里笑得畅快。
      岳人拿他没办法,揪揪他的头发算是撒气。藏兔座看得津津有味的,捧着脸叹道:“真是一段佳话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忍足看向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说道:“仁王姑娘来了,你要不要去见见?”
      “不去!”藏兔座干脆转身走人。
      说起仁王藏兔座就来气,见天往大院跑,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仁王的说辞就更可笑了,说什么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他要时常过来看看,怕藏兔座这个后妈亏待他小外甥。
      “呸!胡说八道!”
      藏兔座回了自己院子,给在医院的慈郎打去电话,开口便是让慈郎撵仁王走。
      慈郎也头疼,这个家怎么就不能消停了呢。
      “他想瞧修司就让他瞧去,总不能拦着他。你若不想瞧见他便出去逛一逛,或者来医院陪我,下班了我带你去附近吃顿好的。”
      “Allright.”
      藏兔座拎了个小包便去了医院,谁知竟在医院门口碰到了淳。淳也有点意外,沉默了下方才打了声招呼。
      “我来看我丈夫。”藏兔座尴尬说道。
      淳点点头。
      气氛一下便凝固了起来。
      藏兔座扯了两句便赶紧跑了。
      慈郎的办公室正好在妇产科附近,藏兔座乱走了一通总算找到了正确的地方,谁知在拐角又碰到了淳,这次淳脸色明显尴尬了不少。
      “你来做检查?”藏兔座硬着头皮问道。
      淳摇头,回道:“我只是过来看看。”
      藏兔座起了疑心,见到慈郎后便将这事告诉了慈郎。慈郎听了也颇觉奇怪,这淳是出了何事竟大老远跑到冰帝来看病?知道迹部关心淳,晚上回了大院后慈郎便将藏兔座的发现告诉了迹部。
      “你说淳去妇产科做检查?”
      “兔兔去看我时正好碰见了淳姑娘。”
      “怎会?”
      迹部有些不敢相信,在他心里淳是个有分寸守礼节的姑娘,断然不会做出未婚先孕那等事,可若让他怀疑淳得了某些难以启齿的病,这就更加不可能了。
      他打算去问问观月,或许是藏兔座误会了呢。
      “你说淳儿去了你们家医院?”观月听了迹部的话险些惊叫出声,难道连迹部都知道了吗!
      “淳儿最近身体怎么样?”迹部问道。
      “挺好的。”
      “当真?”
      “我骗你作甚。”
      “观月,在这件事上我不希望你瞒我。有什么事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有我在断不会让淳受委屈。”
      “哼,最让淳儿受委屈的就是你们一家,少假惺惺装好人。我告诉你,我们家淳儿什么事也没有,好着呢!”
      观月利索挂了电话,这左想右想总觉得不是办法。他们连续观察淳半个多月了,也没见淳跟哪个男生有所往来。网络上就更不可能了,除了日吉还能聊几句,淳根本没和外面的男人聊天,莫非孩子的爹爹是日吉?
      不可能,日吉早八百年挖煤去了。
      还能是谁?
      难道日吉偷偷溜回日本了?
      不可能!淳和日吉若是能看对眼早八百年就让他抱上外孙了,哪会等到现在。
      观月想来想去最后牙一咬去了青学,现在只有不二能帮他了。淳怀孕这事差不多可以说是板上钉钉了,他与其奢望出奇迹倒不如先在事情发酵前解决了。至于龙马,就当他没那个福气了。
      手冢还是第一次见观月愁眉苦脸前来,便是当时日吉解除婚约观月都是盛气凌人一副要手刃忍足全家的模样。观月一瞧见手冢便忍不住委屈嚎哭起来,抹着眼泪喊道:“姐夫帮我!”
      “忍足家大太太又欺负你了?”手冢放下书,难得表达了下关心。
      观月摇头,一边哼唧一边委屈道:“他那嘴笨的能欺负得了谁!姐夫,我碰上了件大事,你和姐姐若是见死不救那我就吊死在你们家门口,叫你们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你这般惜命......看来是件大事。”手冢若有所思。
      “哎呀姐夫你别在这装深沉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出了多大的事!”
      “裕太要休了你?”
      “姐夫!”
      观月本是急得不行,被他这般打岔实在是哭笑不得。
      不二抱了盆仙人掌出来,随口问道:“观月,我上次送你的仙人掌怎么样了?”
      观月心一惊,糟糕!
      那盆仙人掌他的确有好好养着,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某一天突然就死了,无法挽回地死透了,然后他便听到了一种名为友谊断裂的声音。
      好在不二并不计较,又说道:“待会儿英二和大石会过来,你也留下一个吃个饭吧。”
      “想吃大马士革玫瑰做的水晶饼。”
      “或许你可以跟美国总统、英国首相等提出这些需求,我想他们应该不介意让大马士革为你产一季的玫瑰。”
      “我不想吃了。”
      “看来你深知减肥的奥秘。”
      观月气得想哭,这对夫妻说话都是一样的刻薄。
      不二也不逗他了,指着龙马院子的方向说道:“龙马在他房间里,想听奉承的话就去吧。”
      “不要!”观月干脆拒绝。
      “咦?”这就有点意思了,不二睁开双眼打量了观月一会儿,意味深长道:“这可不寻常,观月你今天来该不会碰到什么事了吧?”
      “姐我就等你这句了!”观月立刻扑上去,抱着不二就是一通诉苦。
      一炷香后,不二总算从观月遮遮掩掩的话里拼出了完整的剧情。不过,他倒是十分平静,还安慰观月道:“这是好事呀,叫淳儿注意身体,明天我和你姐夫过去看一眼,若有了就趁早把日子定下来。”
      “姐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这反应叫我看不懂了。”观月有些郁闷,这不二竟一点反应也没有。
      倒是手冢给了反应,手冢动怒了。
      “愚蠢!”
      “姐夫?”观月被惊到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手冢骂人。
      等等?刚才手冢骂的是谁?
      手冢平息了下怒气,朝不二稍稍欠身道:“抱歉,刚才失礼了。”
      不二歪了歪头,不解道:“老爷你不高兴吗?”
      也没见你高兴呀,观月忍不住腹诽。
      所以观月最讨厌不二这一点,永远云淡风轻叫人琢磨不透。
      手冢没回答,而是让女仆先去唤龙马过来。观月突感不妙,连忙拦道:“姐夫你让龙马过来作甚,他还是个孩子没必要知道这些。”虽然知道发生这件事后龙马再不可能做他女婿,但他还是无法面对最后一点希望被无情掐灭这样悲惨的情况。
      不二来到手冢身旁,拍拍他肩膀柔声道:“老爷,你答应过我不学那些迂腐之人做棒打鸳鸯的蠢事。”
      “可我没说不揍他。”
      “两情相悦罢了,叫你说得他始乱终弃一般。”
      “夫人,比起龙马你更让我担心。”
      “老爷你又坏我名声,若是龙马当真有错我自然不会向着他。”
      “不,不是这个问题。”
      观月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着实是一头雾水,这两个人又在打什么哑谜?这夫妻俩活得就是累,天天在那儿打哑谜,得亏凑一对了,否则这世上又有两个人受苦了。
      不一会儿龙马就过来了,见到观月惯例是一堆好话。观月这才心情好受了些,拉着龙马不住感慨道:“龙马你这孩子真好,你说我怎么就没这个命呢。”
      “舅妈若是喜欢,可以拿龙马当自己的儿子。”
      “呜~”观月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龙马小心给他擦眼泪,皱眉道:“谁欺负舅妈了?我替你报仇去。”
      观月一听更难受了,这么好的孩子他怎么就没那个命呢。淳那个死丫头就爱和他作对,该不是命里就是克他的,什么事让他不舒服就专干什么事。
      正这时裕太的电话来了。
      “你说迹部去我们家了?”观月气得跺脚,这女人就爱多管闲事。
      也顾不得和龙马诉苦,观月紧紧拉着不二的手说道:“姐我过两天再来找你,你一定要帮我想想办法,淳儿是你亲外甥女,你很疼他的对不对?”
      不二点头,他自然不会撒手不管。
      观月得了不二的许诺立刻上车回了圣鲁道夫,一进门就拉起迹部的手推着他出去。他这边已经够乱了,这迹部非得捣什么乱呢。
      迹部一个转身,单手圈住观月的腰抱起来塞到裕太怀里。
      “观月你还跟我胡闹,淳儿怀孕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迹部似乎非常生气,事实上当桦地将调查结果告诉他时他差点儿想劈开观月的脑袋,看看他到底怎么当娘的。
      “哟你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淳儿亲娘呢。”
      “孩子他爹是谁?”
      “你问我?我若是知道还有他活命的机会吗?”
      说到这个观月就想掩面痛哭,早知道他当初就不笑话丸井了。好歹丸井还能列出候选人,他这边连对方是黑是白都不清楚。
      迹部:“你方才去找不二了?”
      观月点头。
      “他怎么说?”
      “他跟姐夫打了半天哑谜,看起来镇定得很,好似怀孕的不是他外甥女,是他外甥女养的小猫。”
      “他没反应?”
      “对。”
      这就奇怪了,迹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裕太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劳大太太费心了,总归是我们的家事,您不必替我们操劳,等我们和淳儿聊完之后再做其他考虑吧。”
      “我可不会让淳儿受委屈。”迹部强硬回道。
      裕太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索性留他二人在这掰扯。他思来想去,决定和淳开诚布公谈一谈。淳毕竟也到了年纪,若是对方人好也能成一段美好姻缘,倒也算最好的结果了。
      淳如同往常一样,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书。
      裕太推开门进去,淳只抬了下头淡淡问了声好。裕太坐到他对面,几次欲言又止。这本该观月来问的,他一个男人总归有些不合适。淳总算放下书,问道:“爹爹,您是不是有话要说?”
      “淳儿,爹爹想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爹爹您说。”
      淳大概明白了裕太的来意,暗暗在心里想好了说辞。
      “淳儿,你告诉爹爹,你是不是怀孕了?孩子的爹爹是谁?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何怀孕了不告诉我们,你这孩子到底瞒了我们多少事?”
      “我没怀孕。”
      “这不可能!”
      裕太将检查结果放在桌子上,叹道:“淳儿,你已经大了,我们本不该管你这些事,可你为何怀孕了却不告诉我们?你究竟在顾虑什么?是不是孩子的爹爹不够好,你怕你娘亲和我们不会答应?”
      “他很好,爹爹,你们都会喜欢他的。”淳仍旧是淡淡的语气。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们?”
      “还不是时候。”
      “可你的肚子已经快遮不住了,淳儿,这不是件小事,爹爹不希望你犯傻。若是你喜欢这个孩子想生下来,就把真相告诉我们,我们和你一起承担。倘若你不喜欢孩子,爹爹就带你一起去把孩子打了。”
      “我想把孩子生下来,爹爹,请继续替我隐瞒这件事好吗?等时间一到我自会告诉您真相。”
      “你这孩子......”
      裕太也没法子,他不可能逼淳说出真相,所以这场谈话毫无收获。
      青学,手冢府。
      “跪下!”
      手冢坐在主位上,不怒自威。
      龙马看了眼不二,皱了皱眉没有动作,他实在想不通今天手冢为何发火,莫非观月说了什么?
      “我叫你跪下,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手冢的怒意更甚了。
      菊丸被吓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抓着大石的手小心翼翼问道:“爹爹您怎么了,好端端地罚龙马作甚?”
      大石也说道:“英二说得对。岳父大人,罚人也讲个缘由,龙马到底犯了什么错,竟惹得您生这么大的气?”
      不二给自己端了杯咖啡慢慢品尝,似乎一切与他无关。等所有人都望向他,他这才笑眯眯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弟弟快当爹爹了。英二,你这段时间就别折腾你的直播了,快去准备贺礼吧。记得准备两份,一份给你的小外甥。”
      大石、英二:“什么!”
      龙马也震了一下,难以置信道:“娘亲您在开玩笑吗?”
      “傻孩子,娘亲几时开过玩笑。”不二嗔了他一眼,又自顾自搅弄咖啡去了。
      龙马扶了扶自己的帽子,带着淡淡的骄傲炫耀道:“不值一提罢了。”
      菊丸刚想鼓掌祝贺,突然发现手冢脸更黑了,连忙扯了扯龙马的袖子示意他看手冢的脸色,龙马一看喜悦的心情瞬间淡了下去。
      “爹爹,您这是什么意思?”
      “龙马,我早就告诉过你,想要成大事者需忍常人所不能忍,胜利近在眼前,而你却因为一时的欲念将其毁于一旦。”功亏一篑,最是令人扼腕。
      “爹爹认为我做错了?”
      “你好自为之,接下来没人会帮你。龙马,别让我失望。”手冢看向不二,不二却没有回看他,他皱了皱眉,轻声道:“夫人,我不希望你插手接下来的事,既然他肆意妄为,那么便让他自己一力承当。溺爱无法让雏鹰翱翔于天空,你应该学会放手。”
      不二挑了下眉,挑衅道:“可是老爷,我可以不管我的儿子,可我不能不管我的外甥女。我们不二家的女儿,可不能受这样的委屈。”
      “随你,”手冢起身,路过龙马时冷冷扫了他一眼,严厉道:“只要他能承受得住后果。”
      手冢走了,菊丸这才敢问道:“娘亲,您和爹爹究竟说了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淳儿表姐也出事了吗?”
      大石略微想了下,震惊道:“莫非淳儿表姐和龙马?孩子是他们--”
      “龙马你睡了淳儿表姐?”菊丸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臭小子可以啊,他怎么没看出来,难怪这臭小子天天哄那观月高兴,合着是打人家女儿的主意呀。
      龙马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没说一句话便回了自己房间。
      不二:“英二、大石,这件事希望你们保密,切记不准向任何人透漏这件事,等龙马想通了自然会公布出来。”
      英二懵懂点头,而大石却是一脸担忧。
      立海大,真田府。
      切原接到了藏兔座的电话。
      “你说淳姑娘怀孕了?孩子爹也不知道是谁?”切原忍不住大声吼道。
      老天爷,他原本以为淳要冲破世俗的枷锁单身一辈子呢。果然喜欢自由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一出手就是比别人狠。
      “Shut up!赤也你小声点,这不是什么好事。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问问你,你可知道淳姑娘平常跟哪些异性有比较亲密的往来。娘亲最近因为这件事烦心,我想帮帮他。”
      “日吉吗?他好像和日吉关系不错,你也知道他俩曾经有过婚约。”
      “Oh my god!”
      “迹部阿姨想必会非常高兴,你可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可以吗?”
      “Of course,why not”
      切原给藏兔座分析了一通将藏兔座说服后满意挂了电话。
      一转身,他有些笑不出来。幸村正站在他身后,笑吟吟问道:“谁怀孕了?”
      “一个和大姐一样的奇女子。”
      “三十多岁未嫁的淳姑娘?”
      “娘亲您怎么知道!”
      “......”
      “娘亲您怎么笑了?”
      “有热闹看为什么不笑?赤也,想看你不二阿姨家的热闹吗?”
      “嗯嗯!”
      “那就等着看吧。”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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