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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慈郎和藏兔座成亲 ...

  •   慈郎和藏兔座即将成亲的消息传到了立海大。
      真田和幸村的心情不可不谓之复杂,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慈郎竟然和藏兔座扯在了一起。慈郎与丸井有一个儿子,藏兔座和柳生也有一个儿子,他们的结合只能让他们想到一个词——复仇者联盟。
      “老爷,我总觉得要变天了。”幸村隐隐感到不安。没办法,多智的人容易多虑。
      真田叹了口气,安慰道:“总归是我们家做得不厚道,也没什么资格去指责他们。那两个人都是天真善良之辈,想来只是看对了眼,并非在谋划些什么。我们若是以小心之人去揣测,甚至从中作梗,未免有失风度,也平白给自己添麻烦。”
      “老爷认为他们真心相爱?”
      “夫人,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要他俩成亲了安安稳稳过日子,那么你偏爱的仁王和文太就解脱了,我想夫人你该高兴才是。”
      “又说这些话......罢了,且随他们去吧。”
      而切原,在得知消息后立刻给藏兔座打了电话。电话那头藏兔座给出了解释,藏兔座说他父亲给他安排了一门婚事,对方是某个跨国石油公司老板的儿子,他不喜欢,但他没法拒绝,因为他父亲的公司出现了一些财务状况。
      “I’m sorry,my friend,Idon’tknowhow......but......我将事情告诉了慈郎,慈郎说他可以娶我,他说他的儿子缺一个母亲。我想留在日本,我想待在你身边,待在柳生哥哥身边,还有待在......please,别说那些阻止我的话可以吗?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youaremybestfriend.”
      “对不起兔兔,我不知道......抱歉我没能帮上你什么忙。”
      “Oh这怎能怪你呢,是我父亲经营不善。”
      “迹部阿姨家大业大,你父亲应该很满意吧?”
      “YES!他非常高兴,他为我能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而高兴,嫁一个喜欢的人和嫁一个有钱的人这并不冲突不是吗,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毁了我的幸福。”
      切原松了口气,调侃道:“他当然应该高兴,因为对方不只是个有钱人,还是个没脾气一拳就能揍倒的有钱人,他该担心你会不会因为家暴丈夫而被遣返回英国。”
      “Don't be silly.慈郎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个模样,他很聪明。”
      “比起这个话题我更意外迹部阿姨竟然同意了你们的婚事,你也知道婆媳之间向来水火不容,用我奶奶的话说那就是女人在对待儿媳妇的态度上千年如故无法可解。他竟然愿意替你父亲还债,真是不可思议,要知道他对我大姐可一点都不好,他高高在上挑三拣四的模样跟电视上的豪门恶婆婆一模一样。”
      “是日吉,慈郎让日吉帮了我父亲。”
      “日吉?”
      “YES!”
      日吉与藏兔座本就交情深厚,再加上慈郎的求助自然愿意帮一把手。
      迹部得知慈郎委托日吉帮藏兔座父亲的事后,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伤感。他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为何连慈郎也开始挣脱他的掌控,难道他这些年的教育当真一无是处?
      他不知不觉来到岳人的院子,他现在需要找个人说说话。
      岳人在打电话,见他过来便将电话挂了,说道:“方才甲斐姑娘给我打电话问慈郎婚礼的事,我说还没确定等确定了再通知他们。”
      “邀请他们一起过来吧,新娘子既然不是丸井姑娘也没什么值得让人看笑话的地方。”迹部知道他是怕擅自邀请甲斐一家过来会让自己生气,但他已经不介意了,现在除了慈郎的想法已经没什么让他介意的了。
      岳人看他脸色不太好,给他倒了杯热水问道:“大太太似乎有些不太舒服?”
      “岳人,你和长太郎关系可算亲厚?”
      “大太太怎会突然问这个?”
      岳人有些惊讶,旋即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道:“大太太你是不是不乐意慈郎娶兔兔姑娘?”
      迹部摇头。
      “岳人,长太郎他尊敬你、疼你、爱你,甚至于保护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似乎什么也没做,就能轻易得到这些。”凤如此,忍足也如此,岳人似乎站在那儿什么也不需要做就能得到他们的爱。
      不,还有日吉,明明他才是给予日吉无限又为他付出无数的人。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大太太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日吉和慈郎都尊敬你、疼你、爱你,也一样用自己的方法保护你,如若他们知道你在否定他们的爱,我想他们大概会感到受伤吧。”
      “长太郎会和你说自己的秘密吗?他会告诉你他所有的心思吗?”
      “可是我并不需要他和我分享自己的秘密,他是个独立的孩子,他不需要向我报备他所有的一切,如果他事事与我分享,事事都要听取我的意见,那我们俩大概没别的事可做了。”
      “你不介意他有事瞒你?”
      “不,不是这样的,这是他自己的事,他有权利决定是否告诉我。”
      “你不担心会出事?”
      “长太郎是个坚强能干的孩子,我相信他会自己处理好。”
      “这样吗?”
      迹部陷入了沉思中,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岳人大概明白了迹部今天来的目的,他坐到迹部旁边,安慰道:“大太太,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现在这一切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每个人都有责任。若说这个家谁付出最多,那必然是你。你应该得到感谢,而不是自责和指责。”
      “大概吧。”
      爱太多大概的确是沉重的负担吧。
      而让迹部最没想到的事,婚礼当天日吉回来了。慈郎的做法无疑在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他拥有选择自己婚礼嘉宾的权利。
      “娘亲,我希望我的婚礼我们全家人都在。”
      “我没说过不让日吉回来。”
      “娘亲,我已经想好了,我想守护娘亲一辈子,即使不能在一起,慈郎也想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娘亲。”
      “什么?”
      迹部还沉浸在与慈郎产生隔阂的震惊中,突然听到这大胆的告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睁大眼睛,骄傲的模样一瞬便垮了,像中学时代突然得到第一次告白的懵懂女生,手足无措,给不出任何得体的挑不出毛病的反应。
      真傻,他反应过来后,自嘲笑了笑。
      “娘亲,”慈郎抓着他的肩膀,强迫他直视自己,坚定地看着他说道:“请不要怀疑慈郎对您的爱,慈郎所做的一切都有自己的考量,慈郎从未想过伤害娘亲,慈郎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娘亲。”
      “傻孩子,你到底在说什么。”迹部心底突然升起不知名的欢喜,或许这不对,但依然难以阻挡他为此而感到快乐。不过,他将这样的情绪隐藏起来,挑着眉骄傲地对慈郎说道:“慈郎,娘亲相信你,请不要让娘亲失望。”
      “嗯嗯!”慈郎一把将迹部抱起欢快地转了几个圈圈。
      “傻孩子你在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别让人瞧见了!”
      “娘亲慈郎高兴!太好了,娘亲终于理解慈郎了,以后请不要整日皱着眉头好不好,慈郎想看娘亲笑。”
      “我答应你。”
      “谢谢娘亲!”
      慈郎将迹部放下埋头过去,在迹部怀里欢快地滚来滚去。迹部哭笑不得,这傻孩子真拿自己当小绵羊了。
      “好了,我怀里没有一块大草地让你撒欢。都当爹爹了要稳重一点,小心修司会笑话你。”
      “嗯嗯!”
      慈郎这才舍得停下来,但仍抱着迹部不撒手。他贴了过去,在迹部怀里小心蹭了蹭,撒娇道:“娘亲,就算慈郎当了爹爹您也不能拿慈郎当大人看。”
      “真是厚无颜耻的要求呐。”
      “娘亲~”
      “不许撒娇,快把衣服穿好,婚礼要开始了,别让兔兔姑娘等急了。”说这些话时迹部心里有些泛酸,他承认他有些吃醋了。
      慈郎却说道:“娘亲,兔兔是个很好的姑娘,我和他只是好朋友,我帮他,他也帮我,希望您不要误会。”
      “你的意思是?”迹部皱眉,这臭小子又瞒着他干了什么事。
      慈郎解释道:“娘亲,你应该知道兔兔姑娘和柳生曾经有过一个儿子吧?现在那个孩子由海堂和乾叔叔抚养,兔兔姑娘很想念这个孩子。”
      “他想留在日本看着孩子长大?”
      “嗯嗯!”
      “正好修司需要母亲,我便同兔兔姑娘达成了协议,我帮他家公司还清欠款,他嫁给我和我一起抚养修司。我们两个不会再有孩子,修司将会是我唯一的孩子。娘亲您说,这算不算两全其美?”
      “原来如此。”迹部点头,这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不过,擅自做决定的儿子该打还是要打。
      “娘亲您怎么打慈郎?”慈郎捂着头开始在屋里乱跑,迹部追在背后揪着他脑袋照着屁股就是一巴掌,磨着牙说道:“倒霉孩子害我白担心了,看我今天不收拾你一顿。”
      “娘亲您不许学二娘!”
      “我收拾日吉的时候你二娘还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呢!”
      “娘亲您撒谎不打草稿!打我记事起,二娘就一直凶巴巴的爱挠人!”
      “你不许跑!”
      “不要!”
      慈郎手脚麻利爬到床上将自己蒙进被子里缩成一团,撅着屁股当一只瑟瑟发抖自欺欺人的鸵鸟。迹部气笑了,撸起袖子就开始啪啪打他屁股。
      突然,迹部被拽住手腕用力一拉,整个人滚到了床上,慈郎趁机压了上去抱着迹部脖子一顿猛亲,然后在迹部反应过来前迅速跑到门口喊道:“娘亲,这是最后一次了,希望娘亲不要怪慈郎。”
      迹部信他才有鬼,这坏孩子说话跟他爹一样没几句能信的。
      慈郎将门打开,笑得格外灿烂道:“娘亲,我似乎看到女仆们过来了。外面那么热闹娘亲不去招待一下客人,是想帮慈郎换衣服吗?”
      迹部看着他那单纯稚气的笑,竟有一瞬恍惚。不,这就是个小魔鬼。他叹气,心道果然有一副好皮囊。
      等等!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在慈郎惊讶的目光中冲出了房门。大约一炷香后,他在某个安静的角落找到了美希子。
      “母亲?”日吉明显慌了一下,但仍紧抱着美希子不撒手。
      美希子偏过头亲了他一口,故作生气道:“日吉哥哥你不要抱美希子那么紧,美希子难受。”
      “对不起美希子。”日吉松了力度,愧疚地回吻美希子的发旋。
      迹部突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最后他问道:“日吉你身体怎么样了?”这是日吉回来后他俩说的第一句话,除此之外好像也没别的可谈。
      真是糟糕,他似乎怎么也学不会和日吉正常地交流。
      “我没事。”日吉还是和以前一样,抱着美希子站在距迹部很远的距离,眼神中藏着戒备和疏离,但不再冷漠。
      迹部点头,“没事就好,以后不许下矿了。”
      “我自有分寸。”岳人给了他希望,他又怎会亲手断送这份希望。
      美希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搞不明白,她不解道:“大娘,日吉哥哥回来您不高兴吗?美希子非常高兴哦,日吉哥哥送了美希子好多礼物呢。”
      “我当然高兴。”迹部笑着回道。
      日吉瞪大了瞳孔,似乎不敢相信迹部的回答。他还没习惯迹部的温柔,这不怪他。
      迹部将美希子抱到自己怀里,拍拍日吉肩膀叹道:“日吉你先下去换身衣服吧,我让女仆给你备了热汤,你先喝几口垫垫胃。”
      “是。”日吉思绪复杂,没有看迹部便走了。
      日吉一走美希子立刻跟迹部炫耀日吉送给她的礼物,骄傲的模样像帝国最受宠的公主。
      迹部捏了捏她脸蛋,问道:“美希子很喜欢日吉哥哥的礼物?”
      “嗯嗯!因为贵重!”
      “贵重?”
      “外公说美希子不能被廉价的礼物俘虏,收礼物就收最好的!他说穷小子配不上美希子。”
      “......”
      迹部嘴角抽了抽,看来他有必要跟自己父亲好好谈谈了。
      不过,他抬头望了望天。今天的天很蓝很远,像极了他现在的心情。他似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连带着以前觉得狭窄的院子也变得宽敞起来。
      不,他记得他以前有过一段时间觉得这院子亮堂宽敞。究竟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他刚嫁进来的时候?
      哼,他闭上眼笑了笑。
      远处的钟声隐隐约约传来,还伴着谦也放肆的大笑。
      藏兔座希望婚礼是西式的,他希望得到神父的祝福和肯定。慈郎答应了他的要求,在东京最大的教堂里为他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在神父问他是否愿意嫁给慈郎时候,藏兔座回过头,在角落里他看见了柳生和仁王,他们的表情都很难看,但藏兔座猜不透他们的心思。他回过头,微微一笑说了声YES。
      交换戒指,新郎新娘接吻。
      掌声雷动。
      大约一刻钟后,所有宾客被陆续接回了大院。满座宾客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谦也穿梭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兴奋激动,白石则跟在他身后以防他将自己灌醉后撒酒疯。泷和岳人在说悄悄话,财前则与日吉躲到了角落里聊天。
      海堂和乾抱着谅不知去了哪里。
      凤和宍户在接待客人,榊太郎则带着三个孩子在甜食处吃甜食。迹部父亲来了,被迹部拽到一旁聊天,也不知聊了什么,迹部父亲最后气鼓鼓走开了。
      观月看着心情不错,拉着不二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这让裕太越发困惑了,他发现观月最近非常亲近不二,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观月的解释是:“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总能从容地和每个人维持着虚伪的表面关系,然后借此保有那一点点虚荣的体面。”
      “可在我看来,前辈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裕太反驳道。
      观月嗔了他一眼,怪笑道:“裕太你不懂。”
      裕太点头,他的确不懂。
      只听得一旁的渡边在大声夸耀深司,这个许久不见的漂亮女孩出落得越发标致了。但显然,那一双死鱼眼也越发深邃不可探究。倒是神尾,保持着一贯的朝气与活力。他只要站在那儿,便不得不让人感叹年轻的世界真美好。
      千岁和橘无奈地躲到一旁,而裕次和小春正在为他们儿子的饭量而争吵。
      一切都很热闹,除了真田一家。
      他们沉默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喝酒,不与外人交谈,也不互相交谈,似乎只想静静地等到婚礼结束。显然,这场婚礼并没有让他们感到愉快。
      幸好,婚礼总是要结束的。
      婚礼结束后,慈郎与藏兔座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蜜月旅行。待二人回来,没多久便是美希子的生日。
      最受宠的公主理应得到最好的生日祝福,所以迹部父亲也来了。带着最贵重的礼物,这个威严高傲的男人来了。
      无疑,迹部父亲的举动让榊太郎和凤十分不解。他们不能理解迹部父亲对美希子的偏爱,这样的偏爱显然超过了他们正常的认知。
      而美希子坦然地享受这样的偏爱。
      她一个一个拆开礼物盒,发出悦耳的笑声。没有人会怀疑她的受宠,她是全场的焦点,获得了所有人或爱怜或宠溺的目光。
      不,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忍足。
      他眼神复杂地望着美希子,这个孩子眉眼很像岳人,像极了他一见钟情的模样,这本该是他最宠爱的孩子。可是命运偏偏爱捉弄人,他最想得到的上天偏要从中作梗,让他得不到爱不了。
      迹部父亲察觉到了忍足的目光,毫不客气冷哼了一声。忍足知道他在警告自己,但他并没有顺从这样的警告。他低下头,拿起刀叉优雅地切着牛排,并不打算分给美希子一点点爱意的目光。
      他像孤独高贵的绅士,此刻没有人能左右他的举动。
      场面有些冷,就连神经大条的藏兔座也察觉到了异样。他在底下扯了扯慈郎的裤子,低声道:“Oh daring,我闻到了不太美妙的味道。”
      慈郎倒是无所谓,安慰道:“没事,习惯了就好。”
      “外公你不许这样!”稚嫩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愤怒。
      忍足惊讶地抬起头,只见美希子气呼呼看着迹部父亲说道:“外公我不许您欺负爹爹,您是不是不喜欢美希子?爹爹是美希子的爹爹,您不许瞧不起他。”
      “好孩子,外公没欺负你爹爹。”迹部父亲愣了下,旋即故意板起脸佯怒道:“美希子竟然生外公的气,美希子是不是不喜欢外公?”
      “哼!”美希子扭过头,抱着胸噘嘴。
      榊太郎哈哈大笑道:“瞧瞧我们美希子,跟我们某个小辣椒真像。迹部老爷您是不知道,我们家岳人小时候脾气可爆了,动不动就跟我噘嘴闹脾气,我拿他没办法呐。”话虽如此,可怎么听都觉得他是在炫耀。
      迹部父亲也不甘示弱道:“我们家小景以前老爱抬着下巴看人,谁他都瞧不起,骄傲得像只开屏的孔雀似的,美希子像他,很好,我们迹部家的小公主合该如此。”
      榊太郎听着不得劲,忍不住说道:“美希子疼爹爹,像我们家岳人。”
      迹部父亲:“美希子眼瞎分不出好赖,像我们家小景。”
      迹部:“......”
      忍足无辜躺枪。
      “外公是大坏蛋!”美希子彻底生气了,揪着迹部父亲的胡子用力一扯,一根胡子被她扯了下来,迹部父亲还没喊疼呢她便叉着腰哼了声说道:“外公不许说美希子的坏话,也不许骂爹爹,不然美希子就不理您了。”
      藏兔座咬着勺子惊大了双眼,慈郎立刻按着他低下头让他吃饭别看。
      “别说话。”
      “可是——”
      “没事!”
      慈郎都三十多岁了哪能不知道迹部父亲看他们父子几个不顺眼,是以并不想参与其中。迹部父亲可以容忍美希子闹脾气,但绝不会容忍他和日吉随意插话。
      而迹部只深深叹了口气,但愿日吉别发疯吧。
      日吉的确处在发疯的边缘,他嫉妒,他甚至想大吼我才是你的爹爹,但是他不能,所以他紧握着自己的拳头告诉自己要冷静。这样就很好,他不能毁了美希子的人生。美希子就应该像这样无忧无虑地撒娇玩闹,如果可以他希望美希子能当一辈子骄傲的公主。
      他这般安慰自己,然后不着痕迹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不想显得自己突兀,不想破坏美希子的生日会。
      凤尴尬笑了笑说道:“美希子别胡闹,你把迹部老爷扯疼了。”
      “没事没事,我不疼。”迹部父亲赶忙摆手。
      榊太郎:“迹部老爷要把美希子宠坏了。”
      “哪里哪里,我们家小景小时候比美希子还凶。”
      “论凶我们家岳人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这般说来美希子还是像小景多些,都是骄傲的小公主呐。”
      “那还是像岳人多一些,一模一样的娇蛮任性呐。”
      两个人犯了幼稚病,非要争个输赢。榊太郎觉得迹部父亲脸皮厚,迹部父亲嫌榊太郎太小气。毕竟大家都有血缘关系,还不许他争一下咯。
      藏兔座困惑道:“美希子是大娘和二娘的女儿吗?”
      宍户非常不合时宜地喷了口红酒。
      凤一边给宍户擦嘴角一边小声问道:“宍户姐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宍户心虚摇头。
      迹部父亲:“宍户姑娘果然中气十足,劳烦你给我洗脸了。”
      榊太郎哪能让宍户受委屈,立刻出声说道:“我们家外孙媳妇身体自然好,否则也没我榊某人含饴弄孙子孙满堂的快活。”
      “谁还没个外孙媳妇小曾孙,哼肤浅。”迹部父亲小声嘀咕道。
      而在他们拌嘴的时候,美希子悄悄下了桌子跑到忍足面前,牵着忍足的手小声道:“爹爹不难过,美希子永远保护您!”
      忍足眼眶一酸,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他的口型是对不起。
      “美希子想和爹爹一起坐!”不待忍足开口美希子便麻溜爬上他大腿稳稳坐好。
      忍足叹了声,有一下没一下揉着她的马尾柔声道:“美希子想吃什么?”
      “爹爹给什么美希子就吃什么。”
      “真是乖孩子。”
      迹部将一切尽收眼底,酸溜溜说道:“有些男人生来就是祸患,到哪儿都有小姑娘喜欢。”
      岳人暗暗瞥了日吉一眼,他看见日吉极力忍耐的痛苦表情。日吉变了,向着他希望的地方变好了。他知道这对日吉而言太残忍,但只能说一句自作自受。他苦笑,轻声回道:“当然,不然我们怎会痛苦。”
      很多事,在一开始便设置了结果。
      12月24日,龙马的生日,十六岁的生日。十六岁,在日本被默许成年。
      第二年,龙马宣布竞选日本首相。史上最年轻的首相这个名头,无疑给死气沉沉的政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如同一滩死水的政界,要因为一个少年而开始沸腾了。要变天了吗?这个年轻的孩子当真能改变日本吗?
      当希望一次又一次破灭,当所有的一切停滞不前甚至倒退,在无力的挣扎后人们开始期待救世主,期待这个救世主为他们带来全新的日本。而龙马,显然让他们看到了希望。
      凭什么掌控最高权力的那一批人就一定要是一群本该退休的老年人?他们年迈,他们陈旧而愚昧,所以他们将日本搅得一团糟。
      而龙马,这个年轻的孩子,或许他能带着日本走向新生呢?
      与其重复着落后的教条,不如大胆地注入新鲜的血液。
      这显然是个疯狂的想法,但他们已无路可选。于是,龙马的呼声越来越高,迅速聚集了一大帮支持者。而因为他英俊的样貌、健康的体魄以及显赫的家世,他的支持者中混进了越来越多的女性,其中以女学生偏多。
      不出意外,龙马将赢得竞选。
      人们将龙马在政坛上的横空出世称之为巨星诞生,比起政客他更像偶像,所以他的支持者更年轻、更疯狂、更热烈,也更容易煽动。是优势,也是劣势。
      而就在这时,观月发现了淳的秘密。他在淳的房间里发现了验孕棒,验孕棒的结果让他竟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淳,怀孕了。
      “啊——裕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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