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家大院》狸狸猫不停

155、观月的烦恼

　　观月最近整日唉声叹气，为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宝贝女儿淳。
　　眼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接连成亲生子，淳却连个男朋友都没影，他这心里就不舒服，看什么都不顺眼。虽说不二答应让龙马娶淳，可龙马那小屁孩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哟。
　　一想到这些他就来气，一来气就想找个人撒气。毫无疑问，这个人是迹部。
　　若非迹部白白耽误他女儿的大好青春，他们家淳儿至于蹉跎到三十岁还没嫁出去吗。而迹部他们家呢，儿孙满堂！慈郎新得了个儿子，凤也刚生了二胎，都比他强！
　　冰帝忍足府，上午十点。
　　观月气势汹汹而来，见到迹部第一句便是“迹部你好狠的心！”
　　迹部侧躺在床上，一旁是抱着洋娃娃自顾自玩得开心的美希子。见观月过来迹部眼皮都不带掀一下，有气无力道：“观月你又发什么疯？”
　　“都怪你这个恶毒狠心的女人！我们家淳儿要成老姑娘了！”观月找了个位置便坐了过去，掏出手绢在那儿矫揉造作抹眼泪，哼唧了半天听得迹部烦得很。
　　迹部朝桦地招手，不耐烦道：“桦地，去把整个日本最好的单身男青年找出来，列个名单送给我们的观月夫人，随他挑选，相中哪个直接捆了过来送给他。”
　　桦地：“是大小姐。”
　　观月不乐意了，这意思是他家淳儿找不到好男人还得靠迹部帮忙？
　　“迹部你别欺人太甚，我们家淳儿才不需要你假模假样帮忙。哼我告诉你，我早已替我们家淳儿找好了如意郎君。他英俊、机智、才华洋溢、有一颗善良正直的心；他家境优越、家庭和睦且家世清白；他将继承他爹爹的财富，继承他爹爹的地位，以及继承他爹爹疼媳妇的优良基因。”
　　“哦？他是谁？是哪个倒霉蛋被你盯上了？”
　　“想知道？做梦！等到瓜熟蒂落我再让你瞧瞧瓜甜不甜，现在绝不可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你又想拆散我们家淳儿大好姻缘对不对？”
　　“随你怎么想，我也告诉你，这个世上没有哪家能胜得了我们迹部家的家世，也不存在天衣无缝的好男人。”
　　“什么天衣无缝，人家叫完美无缺。”
　　“一个意思。”
　　“膨胀的女人总是自负到让人厌恶。你等着瞧好了，我们家淳儿找的男人胜过你家日吉千倍万倍。”
　　“我信你，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迹部懒得跟他吵，这观月一会儿控诉他耽误了淳儿的大好青春，一会儿又跟他炫耀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不知名未来女婿，当真是精分得很。
　　观月这个人脾气来得快去得快，一想到日后龙马娶了淳他能狠狠出一口气，这心情顿时美滋滋起来，看什么都觉得心旷神怡。
　　他推了迹部一下，揶揄道：“喂迹部，你今日素面朝天的跟老妈子一样。”
　　迹部打了个哈欠，也不反驳。他现在可不就跟个老妈子一样吗，一把年纪还得带孙女。这美希子似岳人，手脚灵活、精神满满，整日爬上爬下的好动得很，跑起来就跟一阵风似的，一不留神人影就没了。有一回迹部不过是打了个电话，这倒霉孩子就爬树上去了，差点儿把迹部吓得失声尖叫。
　　就观月说话的工夫，美希子便已经抱着玩具在床上滚了四五遭了。
　　“这孩子看得我脖子疼。”观月摸了下自己脖子，心道这小孩子果真是身软，翻跟斗比吃饭还简单。
　　等等！
　　观月将美希子抱到自己怀里，左瞧瞧右瞧瞧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孩子竟然是金发......”观月似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突然捂着嘴瞪大了眼睛吼道：“迹部，你竟然背着你家老爷和二太太私通！就因为他之前娶三太太的事，你们两个就联手绿了他？还把孩子生了让他养！”
　　迹部脸色有点不太好，这些话让他想起了那晚......
　　“迹部你糊涂呀！”观月佯装心痛，捂着胸口连连摇头。
　　迹部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行了，等什么时候同性能生子了你再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吧。”
　　“那为何美希子是金发？”观月仍表示怀疑。
　　正这时岳人来了，观月就这么看着他走到迹部身旁然后拿手偷袭了下迹部的胸，噢老天爷！这座宅院它散发着腐臭糜乱的气息！
　　“大太太？”岳人贴了上去，附在迹部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迹部将他拉到床上，两个人面对面躺床上捂着嘴偷笑。观月看得眼睛疼，将孩子放到床上赶紧走了。
　　美希子很黏岳人，一到床上就扑到岳人怀里撒娇打滚。岳人拿她没办法，苦笑道：“这孩子整日无忧无虑的真叫人羡慕呐。”
　　迹部叹了口气，安慰道：“没有人会知道的。”
　　岳人没说话，但愿吧。
　　“爹爹！”美希子突然指着门口叫了声。
　　忍足快步走进来，没等迹部开口便一把将岳人抱怀里，沉声道：“夫人你和美希子先休息，我带岳人回去聊些事。”说罢不等迹部回答便将岳人抱走了。
　　迹部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他这是怕岳人心软呢。美希子既是是日吉和岳人之间的隔阂，也是两人产生联系的纽带，只要美希子存在一天，隔阂就不会消失，而联系也将不会阻绝。
　　忍足害怕美希子，他怕这个孩子会成为日吉夺得岳人的武器。所以他有意无意将岳人和美希子隔开，以各种冠冕堂皇的名义隔开。他要让岳人和美希子成为陌生人，保持着不被日吉利用的陌生关系。
　　“自作自受、卑鄙无耻！”迹部冷笑了声，缓缓吐出一句话。
　　吃了午饭又睡了一觉，刚睡醒桦地便进来说仁王来了。
　　自打修司被送回大院后，仁王便时常找借口过来拜访。他说怕忍足家怠慢他的小外甥，所以要时常过来看看。迹部不信他这鬼话，但也懒得管他便由他去了。
　　修司现由慈郎照顾，和慈郎一起住在慈郎的院子里。别看慈郎以前迷迷糊糊的不爱管事，但养孩子他可谓是尽心尽力堪称楷模。
　　唯有宍户一语道出天机。
　　“你们难道没发现大哥把修司当可爱的玩具养？活的会动的玩具？”
　　迹部嘴角抽了抽，显然他已有几分信了宍户的猜测。
　　慈郎平日最爱干的事就是给修司穿上漂亮的衣服，然后摆出各种姿势拍照，一半是父子俩合照，一半是宝宝的个人照。父子俩每天的乐趣就是听听小曲逛逛院子，活得那叫一个潇洒快活。
　　迹部原以为慈郎会消沉一段时间，没想到慈郎恢复快，看着比之前更加开朗快乐。许是心里的执念彻底放下了吧，这样也好。
　　仁王来了不是先去慈郎的院子，而是要来迹部的院子叙旧。至于二人有什么交情可用来叙旧，那只有仁王自己知道了。
　　“大太太？”
　　这仁王也是个吊儿郎当的，进来了便自顾自坐沙发上。也没个坐相，歪歪扭扭倒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晃啊晃，再轻佻地问句近来可好。
　　迹部将美希子放下床，嘱咐道：“美希子去，好好跟仁王阿姨玩。”
　　仁王脸皮厚，掐着美希子脸蛋笑吟吟威胁道：“叫姐姐。”
　　美希子拍开他的手，气鼓鼓瞪了他一眼，叉着腰，提高了音调奶声奶气吼道：“贱民不许碰本小姐！”
　　仁王一愣，这丫头可以呀。
　　“大太太，看来你们家不止在三妻四妾这种地方愚昧，在其他地方也同样腐朽落后呀。”
　　仁王意味深长看了迹部一眼，然后手飞快伸出去拧了一下美希子脸蛋。
　　小孩脸蛋嫩，生生让他给掐红了。
　　“坏蛋！”美希子被疼得双眼冒泪，仍要瞪着仁王吼道：“我要告诉外公去！”
　　迹部扶额，他的老父亲究竟都教了孩子什么。
　　远在英国的迹部父亲猛地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语道：“是我们家美希子想我了吗？看来要快点回去才行......”
　　仁王笑得越发猖狂了，调侃道：“哦？是哪个外公？”
　　迹部连忙打住，换了个话题说道：“行了，你跟孩子计较什么。修司正和慈郎在拍照呢，你想看他便去吧，还能混几张合照拿回去给你大姐瞧瞧。罢了，他大概也没兴趣看。”
　　仁王挑了挑眉，干脆起身去了慈郎院子。
　　如迹部所言，慈郎父子俩此刻正穿着正装在草坪上拍照。见他过来，慈郎示意摄像师停下，朝他招呼道：“仁王姐姐，你也过来一起拍照吧。”
　　仁王本想拒绝，突然勾起嘴角邪邪一笑。
　　“我想跟修司单独拍张合照。”
　　“好啊！”
　　一通折腾后很快便到了饭点，仁王在大院吃了晚饭才回了真田府
　　真田虽纳闷他为何跑冰帝跑得殷勤，但也没责备他，问了他几句修司的情况便过去了。倒是幸村多问了几句，叫他别憋着坏欺负慈郎。
　　“娘，您几时对外人这般心软？”
　　“他那孩子也没犯什么错，又乖乖养着修司，便让他清净些，若是再惹出什么事来看你爹爹不把你大姐打死。”
　　“哼他可舍不得。这个家里就属他的女儿最金贵，旁的都是无关紧要之人。”
　　“胡说，最金贵的分明是他的夫人。”
　　“......是我说错了。”
　　仁王应付了几句便跑丸井院子去了，掏出下午新拍的照片凉凉感慨道：“瞧瞧我们修司多可爱，粉嘟嘟肉乎乎的养得多好。这财阀的子孙就是与旁个不同，吃要吃最好的，用要用最好的，也不知道我们可怜的虎太郎在巴西过得如何，那种鬼地方想必孩子都饿得跟皮包骨似的。”
　　“你不去打趣赤也，整日拿我消遣作甚。”丸井玩着自己的游戏头都没抬一下。
　　“赤也那孩子能打趣什么，他可不像某人经验丰富有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仁王将照片放在桌上，“大姐，我们果然是一路人。不，你比我更狠。”丸井可以自由自在生活，而不是像他被套牢在婚姻的坟墓里。
　　丸井将手机丢开，长长舒了口气说道：“我下个月去巴西。”
　　“巴西？那地方乱得很。怎么，是良心发现还是母爱泛滥，你竟然舍得千里迢迢跑去巴西看你那久未谋面的儿子？”
　　“胡狼希望我过去一趟。”
　　“可怜人的愿望的确可以满足一下。把柳生一起带去，让他保护你。”
　　“我一个人去。”
　　“随你。”
　　然而虽然丸井坚持一个人去巴西，仍被真田反驳了回去。真田只给他两个选择，要么不去，要么带柳生一起去。最后丸井妥协了，柳生便请了假随他一起前往巴西。
　　两人一走真田府便冷清了不少，幸村无聊便天天抱着太一去青学作客。
　　太一喜欢龙马，见着龙马就扑上去甜甜喊一声哥哥。龙马将他提溜起来放到一旁的椅子上，柔声道：“哥哥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你别告诉其他人可以吗？”
　　“哥哥要去约会吗？”太一好奇道。
　　龙马脸一红，笑了。
　　“小屁孩。”
　　“太一是乖孩子！”
　　“那你可有喜欢的人？”
　　“喜欢亚久津哥哥！”
　　“嗯？”
　　龙马皱眉，竟然喜欢亚久津那样的不良少年吗？
　　“太一，男朋友要挑听话的。”
　　“像胡狼哥哥一样吗？”
　　“更白一点。”
　　“还有谁呢？”
　　龙马迟疑了下，不确定道：“或许是裕太舅舅？”
　　太一眨了眨眼，天真无辜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他同裕太没见过几次面，是以很茫然。
　　“太一乖，哥哥先走了。”
　　龙马将手往裤兜一插潇洒走人。
　　大约一个时辰后，龙马站在了一座寺庙前。他望了四周一眼，移了移帽子抬脚走了进去。
　　春光正好，雀起蝉鸣。
　　今天是工作日，寺庙里没几个游客，只几个僧人在打扫，很清净。龙马缓步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沿着蜿蜒的小路来到了一处假山前。他曲起手指往假山上敲了几下，模样随意，似乎只是无心之举。
　　“你来了。”假山后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
　　“淳儿表姐。”
　　龙马弯下腰穿过假山，入眼便是樱花瓣堆就的美丽地毯。他抬头，只见淳正坐在石凳上品茶，见他过来只抬眼望了一眼，便再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龙马也不打扰他，双手靠在脑后往一旁的假山靠去便开始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龙马被脸上的一阵痒意弄醒了。他睁眼，面前是淳色如春花的一张脸，而淳手里正举着一截树枝在戳他脸。
　　“淳儿表姐你？”
　　淳微微一笑，似是调侃道：“看来不只是小孩子喜欢在樱花树下睡觉。”
　　龙马哼了声没有反驳。
　　“你找我有什么事？”淳将树枝丢开，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龙马沉默了下说道：“我打算去竞选首相。”
　　“现在？你还只是个孩子。”
　　“不，等我十六岁之后。还有，我现在不是孩子。”龙马也直起身子，将近一米八的身高，站在一米六八的淳面前有着刚刚好的身高差。
　　“挺好。”
　　淳收起了笑，淡淡扫了一眼龙马。
　　十六岁，这个年纪在日本被允许成婚。而龙马，显然看得更远。淳忽然心底升起些许的感伤，他想他或许理解了当年不二的感受。
　　罢了，小孩子嘛，说过的话总是不算数的。
　　“我该回去了。”
　　“淳儿表姐我——”
　　“等你当了大官我就送你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
　　“秘密。”
　　淳朝他挥挥手转身离开。
　　回到圣鲁道夫，观月兴高采烈拉着淳说明天要去青学一趟。这让淳十分不解，观月以往最讨厌见到不二，近来却跑青学跑得殷勤，怕不是在谋划些什么。
　　“我明天就不去了，娘亲一个人去就好。”
　　“你这傻孩子说什么胡话，事关你的终身大事怎能娘亲一个人做决定。”
　　“娘亲几时有了这样仁慈的认知？”
　　“死丫头又挤兑我。”
　　观月拉着淳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了几遍，那是越看越满意，这方圆百里到哪儿找像他家淳儿这么漂亮火辣的女孩，除了性子冷了些，样貌身材那是一等一的好。
　　“姐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夸人惯是阴阳怪气的，但对于你我看得出来他夸的都是真心实意的，他是打心眼里喜欢你呢。”
　　“爱屋及乌吧。”
　　“可不是！”
　　观月越想心里越美滋滋的，不二爱龙马，自然爱龙马未来的儿媳妇淳。
　　“我现在就盼着龙马能给我争口气，届时我再去迹部那女人面前炫耀，看他家还敢不敢欺负我的女儿，哼一群有眼无珠的混蛋！”
　　“龙马？”淳面无表情的脸终于错愕了下。
　　“对龙马！我以前就是瞎了眼，怎能轻信迹部那女人的话。瞧瞧他家老爷什么德行，他家儿子能好到哪里去！你再瞧瞧你姑父，多好的男人，他生出的儿子能差到哪里去。所以说呀外人终归是外人，只有自家人才疼自家人。”
　　“娘亲的意思是？”淳细细咀嚼了观月的话，心里大为震惊，暗道莫非观月察觉出了什么？
　　“自然是——”观月突然捂住嘴巴，不行，当事情还未成定局之前他要牢牢守住秘密，千万不能给任何人笑话他的把柄。他心思转了转，笑道：“自然是盼着龙马当大官，我也能仗他的势抖些威风。”
　　淳双眼的光迅速暗淡了下去，轻声道：“会的。”说罢便默默回了房。
　　观月一看他这模样犯了愁，他担心淳是因为大龄未婚的事烦恼，越想越恼恨，哼都怪迹部！改天再去找他算账去！
　　冰帝，忍足府。
　　慈郎突然宣布他要带着修司去英国一趟，说是去见一位朋友。与他同行的是乾一家三口，据说要去那边住一个月左右。
　　朋友？迹部第一反应是藏兔座，而乾一家同去更证实了他的猜测。
　　“慈郎似乎和兔兔姑娘关系不错？”岳人有些不确定道。
　　迹部点头，他有次还撞见慈郎和藏兔座视频聊天。岳人似是想到了什么，揶揄道：“大太太，接下去一段时间你怕是要辛苦一些了。”
　　“何出此言？”迹部突然反应过来，脸色有些不大好，佯装嫌弃道：“料想兔兔姑娘也看不上慈郎，他喜欢柳生那种成熟稳重的男人。”
　　岳人挑眉：“斯文败类？”
　　“那是你喜欢的。”迹部笑着刮了下岳人鼻子。
　　岳人挑眉，“大太太不喜欢吗？”
　　“不喜欢，讨人嫌。”
　　“大骗子。”
　　迹部摇摇头，瞄了眼岳人电脑上的字说道：“我先走了，就不打扰我们未来的文豪写小说了。对了，你最近写的那篇《天桥下的男人们》不错，建议下一个出场睡桥洞的男人叫忍足侑士。”
　　说罢迹部便出了岳人院子，后不知不觉来到慈郎院子。
　　慈郎正和修司在床上玩闹，父子俩玩得投入，笑咯咯的听着就让人心情跟着舒展不少。迹部没打扰他们，坐沙发上倚着沙发背看父子俩玩闹。
　　“娘亲？”慈郎很快注意到了迹部的存在，他蹑手蹑脚下了床来到迹部面前，此时迹部似乎正在沉思中，并未感知到他的到来。
　　“嗯？”迹部觉察到唇边一股热气袭来，下一秒一双温暖的唇便贴了过来，浅尝辄止，又飞快离去。
　　他睁开眼，慈郎正望着他目光哀伤。
　　“娘亲，如果慈郎不是您的儿子该有多好。”
　　“混蛋小子又说这些话扎我的心，我真是白疼你了。”迹部别开眼，装傻道。
　　“娘亲是这个世上最爱慈郎的人，也是这个世上慈郎最爱的人，如果我们两个相爱，一定会是这个世上最让人艳羡的神仙眷侣吧。”
　　“休要胡言乱语！”
　　迹部急红了眼，生怕慈郎下一秒再吐出惊人之语。
　　“娘亲，慈郎最想得到的东西都在娘亲身上，可您为什么是慈郎的娘亲，如果您不是该有多好，我们应该是夫妻才对，修司如果是我们俩的孩子该有多好，他一定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慈郎你闭嘴！”迹部推开慈郎，厉声道：“不许再说这种混账话！我是你娘亲，一辈子都是你娘亲，之前的事都是你的幻想，都不是真的，你不许再胡闹了！”
　　慈郎却固执地将迹部拉到自己怀里牢牢锁住，在他耳边低声道：“娘亲，慈郎真的好爱你，慈郎验证了自己的心，但是慈郎也明白慈郎该长大了，要肩负起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来。娘亲，如果可以，慈郎希望下辈子......”
　　迹部听到了他的哭腔，压抑的哭腔。
　　“慈郎你？唉......傻孩子，你不是要去英国找朋友玩吗，去吧，多待几天散散心，不要整日胡思乱想，丸井姑娘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你迟早会忘了他，你会爱上一个更加可爱迷人的姑娘。”
　　“娘亲，我想我或许理解了日吉。”
　　“什么？！”
　　“日吉他一个人应该很孤独吧。娘亲，如果可以，没有人愿意孤独。”
　　“日吉更注重事业......他终会遇到一个姑娘，他爱她，然后他们成婚生子，最后携手老去。”
　　“娘亲对不起。”慈郎松开迹部，郑重地朝他鞠了个躬。
　　对不起？迹部迷茫了，这一刻他才明白他是真的不了解日吉，也不了解慈郎。或许这就是他作为母亲失职的后果，他与他的儿子们始终隔着无法敞开的心扉。
　　又几日，慈郎带着修司前往英国。
　　与此同时，远在巴西的柳生发回一条信息。他说他们在巴西碰到了木手一家人，幸运的是胡狼并没有发现他们一家的到来。
　　仁王：“干柴烈火？有趣，你可要提醒大姐做好安全措施，家里的老头子可受不住再来一次。”
　　柳生：“据说木手他们一家过来旅游。”
　　仁王：“旅游是件浪漫的事，很多美好又破碎的爱情故事和小兔崽子都在旅游中诞生。大姐现在在哪儿？”
　　柳生：“酒吧。”
　　仁王：“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你的大长假是简单的旅游放松？”
　　柳生：“可我现在已经躺在了舒适的床上。”
　　仁王眼皮猛地一跳，这家伙心真大。
　　又过几日，柳生独自一人回了真田府。问他丸井去哪儿了，他回说丸井随木手回冲绳去了。
　　“大姐说去冲绳玩几天便回来。”
　　“木手那俩夫人也愿意？”
　　“他们不愿意，但幸好他们不知道。”
　　“......”
　　丸井在冲绳潇洒了几天便回了神奈川，瞧着心情还不错，除了晒黑了些，看着气色比前段时间好了不少。
　　切原撇嘴道：“大姐这要再去冰帝住几天，那可就真真雨露均沾了。这婚姻就是个形式，最重要的是有颗躁动的心。瞧瞧大姐，最后还不是在这三家晃荡，跟当初爹爹写的安排表也没甚么差别。”
　　“那可不巧，慈郎跑英国去了，大姐现在去了他家也碰不着人。”仁王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接话道。
　　一提到英国切原就郁闷，他不明白藏兔座为何没邀请他一同前去作客。
　　“都怪你们，兔兔都和我生分了。”
　　可是，藏兔座究竟为什么没邀请切原呢？没几天他们便知道了答案。
　　慈郎从英国回到大院的第一句话便是他要娶藏兔座为妻，他给出的理由很简单——修司需要一个妈妈，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
　　迹部愣在了原地，许久后嘴唇动了动，说道：“你喜欢就好。”
　　真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