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年今日》集千蓝

28、十（2）

　　翌日中午，姚穆若打电话预约郑元吉晚上一起吃饭。
　　“这两天挺忙的，过了春节再说吧。”
　　晚上，郑元吉依旧给姚穆若道了晚安，只是改成了短信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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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元吉送给姚穆若妈妈电动按摩椅一事，被郑元瑞听说后立即捅给她的伯母也就是郑元吉的妈妈樊锦绣。
　　樊锦绣迫不及待的给儿子打去电话。“元吉，那次咱们在超市碰到傅大夫的女儿傅小娅，她说她改名了，改成什么名字来着？”
　　“姚穆若。”郑元吉猜到堂妹向妈妈告了密。
　　“你们俩是不是在交往？！”
　　“啊，是。”
　　“你这孩子怎么还瞒着我？！我也喜欢小娅，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个……我和她只是好朋友而已，不是您想的或希望的那样。”
　　“你都送她妈妈那么贵重的礼物了……”
　　“哦，那是因为姚阿姨先送给了我礼物。——那身新衣服就是她送给我的，她开服装店。”
　　“这说明她妈妈认可你，想让你给她家当女婿！”
　　“樊校长，不要这么世俗，人家……”
　　郑元吉还没把话说完，他妈妈又说道：“原来她家和元瑞的男朋友家是对门邻居，真够巧的！听说她父母离婚多年了？”
　　“嗯。”
　　“我说正好好的怎么改成她妈妈的姓了。听元瑞说，傅小娅跟她爸爸断决父女关系了……”
　　“妈！你们学校倒是放假了，我们这里还忙着。等我回家，咱们再聊好不好？”
　　******
　　这天晚上，姚冰跟女儿商量起给亲朋好友送新年礼物一事。
　　姚穆若听到妈妈打算送给张力一身新衣、送给郑元瑞一条丝巾和手提包，却只字不提张全意，于是问道：“还有张叔叔呢，打算送他什么礼物？”
　　“没打算给他。”
　　“妈，您这样做太不近人情了，人家张叔叔对您……听张力说，要不是因为您，他家四年前就搬到汇源中学附近的小区去了。闲着离工作单位那么近的房子不住，张叔叔来回的跑远路，是因为您在这里。”
　　“怎么成了因为我！”姚冰尴尬地低下头去，“他不想去住，那是打算给张力留着。”
　　“听张力说，他和张叔叔计划再过几年就卖掉这里的房子，然后在张力和元瑞的工作单位附近小区买一套。妈，您老是这么晾着张叔叔，会让他寒心的。这么多年，张叔叔对我像父亲一样，我希望跟他和张力能真正成为一家人。”
　　姚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想等你出了嫁再考虑。”
　　“您不是不知道，我是不婚主义。”
　　“元吉也不能让你改变想法吗？”
　　“不是跟您说了，我和他只是好朋友！”
　　“穆若……”
　　“别说了，我是不会改变想法的。——妈，我再说一遍，我希望跟张叔叔真正成为一家人。如果您不给他准备礼物，我送给他。”
　　“啊……那好吧，也送他一身衣服。”
　　“我和张力商量过了，两家凑在一起过除夕。有张叔叔和张力这两位大厨，咱们娘俩等着吃就行，多划算！”
　　“这合适吗？别让人家说闲话。”
　　“有钱难买咱们愿意，别人管得着吗！再说，这会儿谁有闲工夫关注别人家的事。”
　　******
　　除夕夜，姚冰母女被张全意父子邀请到家里吃年夜饭。
　　新年的钟声刚刚敲过，陪同父母去海南旅游的邵康宁给姚穆若打来电话。
　　两人互相送上祝福后，邵康宁又说道：“祝姚阿姨身体健康，新年快乐！”
　　“谢谢。也祝你妈妈身体健康，新年快乐。”
　　“也谢谢你。穆若，我开了免提……爸爸想听听你的声音……”
　　“……”
　　“穆若，你们也在看电视吗？”
　　“嗯。我和我妈在张力家吃的年夜饭，一起包的饺子。”
　　“哦，替我向张力和他的家人问声好。”
　　“行。呃，大家等我出去放烟花，以后再聊吧？”
　　“好，再见。”
　　秦恒随即也打来祝福电话。姚穆若收起手机正要回客厅，她的妈妈喜滋滋地来到阳台。
　　“元吉刚才给我拜年了！”
　　“不就是拜个年嘛，至于乐成这样！”姚穆若正说着听到来了一条短信，掏出手机看了看是郑元吉发来的，便催妈妈离开，“快回客厅乐去吧。”
　　见郑元吉发来的是千篇一律的群发短信，姚穆若立即打去电话。“也祝你新年快乐！——请问，专门给我写几句话或者亲口对我道一声‘新年快乐’，会累着你吗？！”
　　“呃，对不起。姚女士新年快乐！”
　　“姚女士？……为什么疏远我？！”
　　“嗨，怎么过年过的神经过敏起来了，以前我不是一直这么称呼你吗？”
　　“我不喜欢你这样称呼！”
　　“好吧，姚穆若新年快乐！”
　　姚穆若不吭声。
　　“还不满意？那就——穆若新年快乐！”
　　姚穆若还是不吭声。
　　“呃，我还有短信要发，先挂了呵。”
　　“等一下。明天除了拜年，你还有什么安排？”
　　“没什么安排。”
　　“后天呢？”
　　“也没什么安排。”
　　“明、后两天陪我出去玩儿行吗？”
　　“呃……行，叫上张力和元瑞，人多了热闹。”
　　姚穆若作片刻缄默，幽幽地回一句，“如果他们愿意，就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