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浅斟一盏

31、番外

　　欲知乾坤事，听我八卦台。大家好，又到了我们八卦电台的广播时间。我是主持人盏盏，欢迎大家收听本台节目！

　　有听众问我们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来做节目，事情是这样的。黑熊精大王家山头上的苞米熟了，地广人稀，劳力不足，招临时工，我跟浅浅就去馥郁山掰苞米去了。

　　忙了一个月挣了两千大洋，把我们的导播室重新装修了一下，还买了新的话筒。现在整个导播室都焕然一新呢！下面我们来试一下新买的话筒如何，喂喂？喂喂喂？能听清吗？

　　浅：能能能，听得非常清楚！新买的话筒真是太好用了，还自带立体回音效果，真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啊！我在旭阳城都听得一清二楚呢！

　　盏：下面我们把声麦交给浅浅，请大家收听她自益州发回的一线报道。

　　浅：大家好，我是本台的前线记者浅浅！现在我所处的位置，正是昔日号称“铁面无私森罗狱，火壁铜墙鬼门关”的旭阳城大牢。在我身后，昔日坚固巍峨的高墙早已坍塌殆尽，只有断裂的黑色石砖棱角狰然，使人恍惚想见往日雄浑的影子。

　　大家可以看到，我的脚下，正是碎裂成一块儿一块儿黑石台阶。顺着石阶迤逦向上，便可看到倒塌的门宇，倾斜的墙柱，坠落在地的匾额和破败脏污的狮头旗。风声呖呖，旌旗呜咽，倾颓的断墙似乎还在诉说着当日战况的惨烈。

　　盏：浅浅，我们是电台不是电视台，听众能看见个毛，你还能不能行了，有点专业素养好不好？

　　浅：不好意思，太激动了。刚才所述画面请大家自行想象一下。街边不远处就是被贪狼一爪砸出的大坑，下面我们到坑洞里去采访一下当事人魏哥。

　　浅：魏哥您好。还在这儿躺着呢！看您气色恢复得不错，哈哈。我们收到热心听众的来信，有几个问题想请教您一下。打扰了！第一个问题，您吃的那个白丸子是什么呀？

　　魏：假死药。诛魔天雷，追循魔气而至。吃下此药，气息全无，与土木石块无异，天雷是找不到我的。

　　浅：厉害厉害。第二个问题，世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你画的那个小胖娃娃，还有后来出现在火堆里的人影，到底哪个才是世子的魂魄？难不成两个都是？一个是世子小时候，一个是世子长大后？哎呀玛这时空转换的，让人有点儿晕啊。

　　魏：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说得清楚呢？局外人看局内傻，局内人看局外痴。各守眼前三寸光，莫来虚境问有无。

　　浅：哎哟，你就给说说吧，大伙儿真的很好奇啊。小世子三岁时候，就被炽牙夺了身体。炽牙不是要活人的魂魄血肉来滋养吗，是那时候就把世子的魂儿给吃了么？

　　魏：他的魂魄若是当时就死了，炽牙还怎么借他的亲王命格和气运来躲避雷劫？炽牙只是抢夺了他的身体，将他的灵魂养在了气海之中。久而久之，两人心意相通，神窍相连，是共用一个身体的两个灵魂罢了。

　　他的情感会影响到炽牙，炽牙的情感也会感染到他。他并非被拘气海，就无知无觉。他也会长大，会有喜怒哀乐，贪嗔痴妄。炽牙所学所读，所作所为，所经人事，他历历在目，感同身受，只是身体不听他的使唤罢了。

　　待到炽牙本体恢复，脱离而去，会将身体归还给他。炽牙借了他的命数，就与他结下了机缘，善始才能善终。不会去伤害他的魂魄。

　　小胖娃娃是我的法术，是假的。为救靖谦孺一命罢了。贪狼当初将炽牙的魂魄藏到世子体内时，世子确实重病垂危，是他命里的劫数，不是贪狼害他。

　　我之所以让小胖娃娃那样说，是为了加重瑞王爷对贪狼父子的厌恶，减轻世子离世带来的伤害。让王爷把对靖谦孺的仇恨稍微转换一下对象。瑞王爷看到狼毛，是他伤心太过，出了幻觉，不是我搞鬼。

　　火堆里的人影才是真正的小世子。他死了，本命玉牌也就断了。未及弱冠而夭亡，神玉命牌不会为其留姓名。

　　付敬之那个贱人，唯恐世子的魂魄不散，与王爷命缘牵扯太深，阻拦他的棋子入世之路。竟然以神火焚烧，害小世子灰飞烟灭，连转生的机会都没有了。

　　浅：哎呀玛，都是坏人呐！当初你把小世子坑到牢里的时候，真正的小世子岂不是还活着？你不怕靖谦孺杀炽牙的时候，连他一块儿杀了？你都说了炽牙脱离而去，会把身体还他，干嘛不等炽牙归还了世子身体以后再收拾他？非要连累无辜的小世子呢？

　　魏：他和炽牙共用一个身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已经不分彼此了。炽牙作恶，就是他积的孽。难道能逃避吗？再说了，炽牙本体恢复，尚需一二十年之久。在此期间，以炽牙的德性，还不知要为恶几重？到时候，积恶满盈，罄竹难书，桩桩件件都记于世子阳世冤孽之中，平白连累世子阴德。还不如早早结束这段因果，转世投胎，尚能寻个好去处呢。

　　浅：就算他跟炽牙融为一体，如同一个人一般，那也不能把炽牙的罪业全都推到世子头上吧？城隍断案，尚且说：“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善恶之明，全在心之一念。炽牙为恶，是他自己心地歹毒。世子何其无辜？阳律诛身，阴司诛心，如何会连累世子的阴德？

　　该不是你怕炽牙拿回了自己的身体不好对付，干脆趁他在世子体内的时候，借靖谦孺之手，以人间刑律杀伐之气，将炽牙杀身诛魂，然后你打草搂兔子，顺带着把世子的魂魄一块儿盖锅里炖了吧？哎呀玛，魏哥你这人，心肝儿贼黑。

　　魏：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你走近点儿来说。

　　浅：不用，我就站在安全距离以外挺好的。我们新买的话筒有扩音器，您听不清的话我给您打开。

　　魏：不想听。假死药损耗心神，我要赶快恢复。赶紧起开，别打扰我。

　　浅：你看你，还有小情绪了。为了喜爱你的广大粉丝，你就稍微控制一下自己行嘛。

　　魏：还想问什么？

　　浅：你那么恨贪狼父子，为什么最后还放了炽牙？是因为贪狼最后舍身救你把你给感动了吗，还是想起了旧日时光，一时多愁伤感涌动善念不忍心对付他们了？

　　魏：你想太多。我跟他们的恩怨，是我们自己的事。轮不到天庭来横插一道。上天庭那帮杂碎想做渔翁，也得问别人愿不愿意做鹬蚌相争？

　　浅：哦，我明白了！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你们自己争斗是你们自己的事，一旦外敌介入，你们就瞬间转换身份，抱成一团，共御外侮了是吧？

　　魏：谁跟你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我什么时候说炽牙是朋友了？他配吗？敌人的敌人，最多算是帮手。这次惹事儿有点大，上天庭来势汹汹，我还不够强大，先留着炽牙去给他们捣乱吧。

　　浅：刚开始大家很好奇你为什么每天赶路，你说是为了找师父，现在看来是为了躲避天庭的追捕啊。天庭为什么捉你？你跟你师父多久了，为什么以前不拿你，你师父走了以后才开始捉拿你？还有你师父到底去哪儿了？

　　魏：天庭之所以抓我，是因为他们都是一帮杂碎。当初他们看我实在太小，伤得又太重，都以为我活不下来了，而且师父又拼死保护我，他们就丢开手了。现在知道我没有死，他们害怕了，想在我强大起来之前就把我除掉。呵呵，老子要是那么容易就被他们捉到，对不起他们这么多年做的噩梦。

　　至于我师父嘛，不是跟你说他去找大和尚谈经论法了吗？他们等我师父不在的时候来捉我，多是不想跟我师父对上，以为我落单了比较好对付。我能叫他们如愿吗，当老子这么多年占卜术是白学的吗？他们还没来我就溜了。

　　我说去找师父是逗你的，我不会再跟他见面了。师父为了保护我，付出了太多。我不想再拖累他了。

　　浅：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刚开始还装作卖小镜儿的江湖骗子呢，凭你的本事随随便便就可以过很好了吧？

　　魏：哎我去，你再说我是骗子？卖小镜儿怎么了，跑路不用吃饭啊，不得想办法赚钱吗？再说我这么东飘西荡居无定所的，也只是为了躲避天庭的追捕，根本没想惹事好吧。

　　浅：那你为什么在扶余县揽下这闲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吗？

　　魏：眼红什么呀，我刚开始根本不知道是他们。但既然他们抢着要把脑袋往爷爷拳头底下送，那我还客气什么，顺便帮他们拧下来，省的他们脖子痒。

　　浅：啊！魏哥你好man。请问您还收徒弟不，一顿能吃两碗米饭的那种？

　　魏：收啊，你要来吗？正好阿蒙换下来一堆脏衣服还没洗呢，你拿到河边儿去洗一下吧。

　　浅：突然想起今天台里发工资，告辞！

　　贪狼劫狱，是雨花节大事件的重重一笔。下面我们就跟随浅浅，去采访一下街边的围观群众。

　　浅：这儿有一个卖茶叶蛋的大叔。我们过去采访一下。大叔您好，生意兴隆！请问您贵姓啊？

　　茶：免贵姓周。买茶叶蛋吗？

　　浅：不买。我就想采访您一下，雨花节那天，贪狼劫狱，请问您在现场吗？在的话能给大伙儿讲讲当时的情况吗？

　　茶：没空，起开别杵在这儿耽误我做生意。

　　浅：那我买两个茶叶蛋。您能给讲一下雨花节那天发生的事吗？

　　茶：好嘞，两个五文。其实那天呀，我根本不在这儿。雨花节大家都看景儿去了嘛，旭阳城隶属四大护卫之城，不在雨泽之中，看不到雨润百花的胜景，大家都跑到益州腹地去玩儿了。我给这儿白守着没人买不是浪费柴火嘛，我就推着小车去云水城了。

　　还指望着趁人多做趟好生意呢，谁成想到那儿没多久就刮起妖风，把我车都掀翻了。我吓得赶紧找个树洞钻进去躲起来了，否则连我也给吹走了呢。所以什么也没见着。只是可怜我那些刚出锅的茶叶蛋啊！精选好茶文火细炖香气四溢浓汁入味鲜美可口吃一个记一生的茶叶蛋啊！

　　浅：旁边这位大爷您冷笑什么呀？

　　爷：笑那阵妖风刮的好，掀翻了这兔孙的手推车，叫他家的茶叶蛋祸祸鬼去吧！大爷我不白一句闲话，这兔孙煮的茶叶蛋，真他娘比屎还难吃，也就坑坑你们这些外地人了。可不是吃一口记一生嘛，往后这辈子都再找不出比这玩意儿更难吃的东西了，可不得记忆犹新哪。

　　浅：大爷你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呀。您是吃过他家的茶叶蛋还是吃过那啥啥呀？

　　茶：哎你个老杂毛，胡说八道瞎啐什么呀？凭什么说我家的茶叶蛋难吃，我煮茶叶蛋烧你爹大腿骨了吗你急吼吼的来扯皮？

　　爷：爷我就看不惯你个兔孙坑外地人怎么滴啦？你哪来的狗脸说你家的茶叶蛋不难吃啊，你有种你自己吃一个啊。爷爷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你个兔孙敢当面儿吞一个下去爷爷我把你这一锅全都买了。

　　茶：嘿，你个老杂毛今天是诚心找事儿是吧？

　　爷：爷我就是诚心找事儿怎么滴啦？我还就站这儿不走了，来一个人我吆喝一遍，你今天能做成一单生意爷爷我跟你姓。

　　茶：哎呦喂，当我怕你不成？看你一把老骨头不想理你，你个老东西还蹬鼻子上脸啊，当我这铁勺子是纸糊的是吧？

　　爷：咋滴啦？你个兔孙还要打人呀？来来来，动你爷爷一下试试，讹不死你个丫挺的！

　　浅：我的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这位大爷要不是跟这兔孙，啊呸！跟这周老板一样是卖茶叶蛋的，属于世仇那种，那就一定是位行侠仗义的大侠了呀。可惜浅今天要务在身，没有时间，否则一定留下来给大爷作一篇专题报导。

　　不过大爷这一说让浅很为难呀。这俩茶叶蛋到底该怎么办？扔了吧，太浪费，毕竟花钱买的。吃了吧，万一真的很难吃呢，花钱买罪受，更划不来。诶，那边儿有个大黄狗，干脆茶叶蛋喂给狗吃吧。

　　黄：你个瓜娃子，你要咋子？拿老周家的茶叶蛋出来祸祸哪个？狗也不得吃哦。

　　浅：哎呀，原来犬兄你会说话呀，失敬失敬。听口音，您不是本地狗吧？

　　黄：老子巴州西川哩。上个月刚来哩益州。

　　浅：那您不是刚好赶上了雨花节大事件吗，能给大伙儿讲讲吗？

　　黄：要得。那天儿，老子正窝在墙根儿晒暖暖儿，眼错不见撒来了一伙子人，长的怪眉怪眼滴，火撒撒就打起来了。那家伙，下手儿黑哟，打滴血沫子乱飞。

　　正打类高兴，一阵儿妖风，那雷酷嚓嚓就下来喽，黑老子一跳。抬起脸来一瞧，那云头黑的哟，浓浆浆克。老子得不是叫聒聋了噻，光见雷，没得声儿撒，就看见紫电光光滴，呼啦啦一顿乱劈。老子慌哩躲不及喽。

　　好容易雷消停喽，就听见城外头一顿乱打乱喊。紧跟着那群人茬子就冲进来喽，一通乱砍乱劈，要不是老子跑类快，狗腿都叫他们阔下来喽。哈儿嘛披，老子要早知道益州这球样儿，说啥子也不往这儿阔来。

　　想老子在西川，日子过滴滋腻腻滴。没事儿抹点儿牌牌，吃点儿串串儿，老安逸喽。都是黔州驴那个卖腚眼儿类，哄球老子，说啥子益州天下圣地，安稳滴很噻，票票又多，妹娃儿又俊，说类是天花乱坠，哄类老子背井离乡，黑球到这里。狗命都要得。老子日'他个仙人板板哟。

　　浅：天哪，犬兄的遭遇，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历来神仙打架，尽是凡人遭殃。华表之泣何苦，池鱼之叹谁听？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下面我们去采访一下在客栈里养伤的徐知县。

　　浅：小徐你好。听说你挨了板子，撸了官职，还被罚做苦役三年。魏道士他们本来说要帮你的，结果不仅没帮，还坑你，你作何感想？

　　徐：看开了，不怪他们。我们山阳郡六个知县，五个都判了斩立决。我算好的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执念都放下吧。

　　浅：听说你官儿是买的，花了五千两是吗？如今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作何感想？

　　徐：……

　　浅：听说阿蒙他们偷了你家的贵重器皿，不仅拿你家东西手不短，还跑到堂上往死里证你，你作何感想？

　　徐：今天天气不错，太阳真好。呵呵。

　　浅：没错。你看这个太阳，又大又圆，红彤彤，像不像阿蒙从你家拿走的玛瑙小碗？他们拿了你家东西还坑你，你作何感想？

　　徐：作何感想，作何感想？作你妹的感想！你想让老子有什么感想？你看不出来我不想回答吗？非一个劲儿问什么问？不戳人肋巴骨你不会说话了是吧？要不是老子屁股疼动不了，非爬起来把你话筒子给撅折了不行！

　　浅：获罪知县命悬一线，得百姓恩救逃出生天。然而客栈之中，他为何满腹怨气，言辞躲闪？肆意咆哮为哪般？是对判罚的不服，还是对刑律的抵触？是沉耽迷途仍不悔改，还是痛定思痛恶意陡生？是善念的丢弃还是信仰的崩塌，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请大家关注本台的最新节目：《徐进财宦海沉浮孽缘路》。敬请期待！

　　徐：哎呀我去，有种你别跑！

　　说起雨花节大事件，怎能不提倒塌的观星阁呢？下面让我们跟随浅浅来到神悦城，来听一听当地民众对此事的看法吧。

　　浅：哎呀玛路咋还封了呢，不让进啊？

　　鸟：当然是为了防你们这些外地人啦，专门封住不让你们进到我们神悦城来！

　　浅：这位鸟兄，你说话咋这么不中听啊，什么叫防我们外地人？我们外地人进去能咋滴啦，还能把你们神悦城给看坏啦？

　　鸟：还说呢！都是你们这些没素质的外地人，来到我们高贵繁荣遍地祥光的神悦城，啥好事儿也不干，专搞破坏。要不是你们，我们的神悦城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浅：哎我去，你再说我们外地人没素质！你们本地人就有素质吗，付敬之那个坏人不是你们益州涿城嶕阳郡的嘛，瞧不起谁呀？

　　鸟：哎呀，你个乡巴佬居然还敢直呼司命大人的名讳？事实面前，还敢狡辩，把我们观星阁撞塌的不就是岷州来的那个盲流头子嘛？你们这群没素质的外地人，还互相袒护？真是玷污了我们益州的圣土！

　　浅：你再说一句外地人试试？外地人怎么啦？我是外地人，你就是本地鸟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渤海湾的花儿鸪，装什么益州土著呀你？

　　鸟：是又怎么样？我打小儿就跟父母迁居到益州来了，我在神悦城长大，喝的神悦城的水，吃的神悦城的米，神悦城就是我的家。看到我的家被你们这些外地瓜痞糟蹋，我怎么能够不心痛呢！

　　浅：哎我这暴脾气，你个鸟玩意儿越说越上劲儿了是吧？别以为我没拿弹弓就收拾不了你，看见我手里的茶叶蛋没？再哔哔一句小心我拿茶叶蛋扔你！

　　鸟：哎呀，白激动！白激动！你们年轻银，拥给嘛呀，动不动就好急赤白脸。给你瞎白话，打擦呢么！你看你这银，真不识逗！

　　浅：哼！算你鸟脸儿翻得快。好气呀，不录了。本期采访到此结束，再见！

　　盏：亲爱的听众朋友，又到了说再见的时刻，真是万分不舍啊！感谢大家收听本台节目。最后插播一条广'告：

　　周记茶叶蛋，细选农家土鸡健康卵，炖以益州旭阳山泉水，好料好茶，百年传承。苦人舌喉于一瞬，坏人肠腹于无形。实在是您居家旅行，报复恶搞，放倒敌人之必备良品。现在拨打电话订购，还可以享受九折优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