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No.16 交手（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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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散发着幽蓝的光，季叶纤长的手指快速敲击键盘，她到身后还站着一个男孩子，正一动不动的像是在发呆，但是季叶知道他在攻破那只u盘的保护系统。
屏幕上的页面闪动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保护系统失效，一切文件和数据都显示出来。
“辛苦了，9S。”季叶转过头看着身后的少年，平静地说。少年笑了起来，“不，不会的！能帮助2B是我的荣幸呀！”
“那个……2B前辈可以叫我奈兹吗，司令部的那些家伙都喜欢这么叫我——当然前辈不愿意也没关系啦……。”少年突然减小了音量，他顶着季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有点发虚。
“9S，别忘了你是谁。”季叶冷淡地说。“你的感情模块太明显了。”
9S耷拉下头，一脸的委屈巴巴。突然，一只手轻柔落在了他的头上，他抬起头，季叶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少年银白的软发，少年惊慌的退后一步，季叶好像看到他的脸红了。
“呜哇……前辈别这样！”少年结结巴巴地说，他张了张嘴，飞快地化作一团飘飞的金色符文消失了。
季叶收起了嘴角的弧度，把目光从少年消失的地方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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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做的很好，尤其是战争机器，你的表现真让人大吃一惊。”亚历山大•皮尔斯，神盾局的前任局长，也是冬日战士的最高管理者，一副神采飞扬的表情。冬日战士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季叶站在他的身侧，面无表情地看着皮尔斯。
很难想象，他刚刚还在媒体面前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但是采访一结束就迫不及待地召来了战争机器和冬日战士下达下一个任务。楼道里空无一人，没人知道前神盾局局长的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刚刚失去老友的人想独自安静一会儿是谁都能理解的。
“但是还不够，尼克•弗瑞在死前见到了美国队长，我不知道他说过什么，或者给过他什么。”
“这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而我们不能有不稳定因素。”他斜睨着季叶。
战争机器和冬日战士不一样，她更聪明，更灵活，有时只需要点到为止。可惜的是她太过于强大，让皮尔斯觉得很难掌握。
她太危险了。
“我已经约见了我们伟大的美国队长先生。尼克•弗瑞的老朋友想见见他死前遇到的最后一个人，我想队长一定不会介意的。”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理了理自己精致的高档西装。“你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对吧。”
“明白，长官。”季叶注意到办公桌上摆着一张照片，是弗瑞和皮尔斯的合影。皮尔斯亲昵地揽着弗瑞，脸上是得体的笑，而一向面瘫示人的神盾局局长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了面部表情。
“我会安排朗姆洛和特战队在电梯里拦截他，战争机器在一楼埋伏，如果特战队没有成功，就由你来解决他。”皮尔斯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在和季叶说话，却看着冬日战士，因为他不喜欢季叶遮着的眼睛，这让他觉得季叶没有在看他。
冬日战士还穿着作战服，只是没戴面具，睁着一双阴冷的绿眸一动不动地盯着皮尔斯。
“至于你。”皮尔斯指着冬兵的脸，冬兵眨了眨眼睛。“你在高架桥待命。如果战争机器来不及解决他，就把他往你的位置赶。”
“杀了美国队长，士兵。他是六级目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现在，战争机器去换衣服，然后在一楼等待，不要打草惊蛇，我知道你和美国队长很熟。”
季叶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冬日战士乖顺地跟在她身后。皮尔斯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阴森而充满深意。
季叶走在暗道里，这条暗道从皮尔斯的办公室开始，一直连通到地下室，在每一层楼都有秘密的出口，可以方便这个同时是神盾局和九头蛇的高层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终究要成为敌人吗？
季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她刚刚摘了手套，白皙纤长的手指看起来脆弱而不堪一击，但是就是这样全然无害的手下有过无数的亡魂。
真的要杀掉他吗？
她早把那个已经破解的u盘还给了史蒂夫，现在他也许正准备前往皮尔斯的办公室。季叶知道他还没来得及查看，但是他没有时间了。
密道连通了一个装备室，冬日战士正一件件的装备武器，匕首、格|斗|刀、冲|锋|枪和手|枪，件件都是大杀伤力的武器，他感受到了季叶的目光，侧过脸来看她，季叶冲他摇摇头。
她想起了那张博物馆里看到的照片。年轻的巴恩斯中士笑得风流倜傥，那时的史蒂夫还只是一个经过改造的超级士兵，他只需要和敌人对抗，而不是在重重叠叠的人心中彷徨前行。
冬日战士把战术腰封的卡扣合上，推门而出，季叶向前一步，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金属臂。
电极刺激神经，模糊的触感顺着手臂传达到大脑，冬日战士回头看着季叶，带着一丝丝的疑惑。
“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季叶张了张嘴，在沉默了半晌之后轻声说。冬兵显然没有搞懂她在说什么，他皱起了眉头似乎要她解释清楚。季叶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什么，她坚决地闭上嘴，冬日战士撇下了嘴角，凶巴巴地盯着季叶，满脸都写着“我不高兴”。
但是季叶没有再回应他，她看了看自己的装备，女式的风衣下掩盖着两把大口径手|枪，匕首插在靴子的内侧夹层里。
“出发。”她说着，拿起丢在一边的面具，一把按在冬日战士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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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想出去吗？”
史蒂夫•罗杰斯环顾四周，电梯里站满了人，他们看起来都平淡无奇，各有各的去处，还有拎着手提包的，他甚至还看到了熟面孔。但是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真的没有人想出去？”他重复了一次他的问题，站在他身侧的布洛克轻笑了一声，在目光交汇的瞬间，布洛克闪电般地向他的脸挥出了一拳。周围的人瞬间都向他扑过来，史蒂夫解下背上的盾牌挡住布洛克的手并且踹开一个从身后扑来的家伙，他没有保留力气，那家伙撞在电梯上直接昏了过去。虽然史蒂夫还是不能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这群家伙是想置他于死地的。
布洛克踢开那个手提箱，箱子里掉出两个像把手一样的东西，史蒂夫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么。
糟透了。
他趁着布洛克拿那两个小东西的时间又打晕了两个特战队的成员，电梯里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片。“这不是私人恩怨。”布洛克抬起眼看了看史蒂夫，然后笑起来。
布洛克把那两个小东西丢向史蒂夫，黑色的手铐像装备了定位系统一般飞向他，然后把他的双手牢牢地扣在了电梯的墙壁上。有电流霎时通过他的手，疼痛沿着神经包围过来。史蒂夫以一个及其别扭的姿势被铐在电梯的墙上，曲起膝盖防御布洛克的拳头。更加雪上加霜的是罗林斯，那个和他一起参加过任务的队员，在见缝插针地攻击着史蒂夫的腹部。
史蒂夫绷紧了手臂，超级血清催生的肌肉虬结起来，他狠狠地抽回手，电子手铐终于经受不住压力脱落下来。“可是我觉得就是私人恩怨。”史蒂夫捂着手腕苦笑了一声。
季叶站在一楼的大门口，她听着内置耳机里传来的打斗声归于平静。布洛克喘息着，她听见了自己的代号，她知道自己该行动了。
玻璃破碎的声音在一瞬间炸响，史蒂夫重重地落在地面，即使有星盾的保护，撞击瞬间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疼到呼吸都带着一丝颤抖。他抬头看着神盾局大楼的高层，确定暂时是没有人追上来。
他看见了一个人。
她留着栗色的短发，穿着那件几乎一直没有换过的风衣和短靴，双手插在兜里，不疾不徐地向他走来。
“艾希！这里很危险，离这里远一点！”史蒂夫急促地朝季叶叫了一声，手臂撑着地面艰难地站起来。
“我知道。”她说。
史蒂夫顿住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像一盆大热天里的冰水劈头盖脸的泼下来，让他仿佛坠入冰窟，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向他走过来的女人，她还是那样平静。
“别这样，艾希。”他讷讷地看着季叶靛蓝色的眼睛，用近乎哀伤的语气说。“别这样。”
“我不知道皮尔斯和弗瑞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必须弄清楚，艾希。”他说。
季叶看着史蒂夫清澈的就像贝加尔湖一样蔚蓝的眼睛，沉默不语。他皱着眉头，眉心微微地下陷。
那双眼睛会让她想起很多东西，她在一瞬间甚至有些讨厌自己强大的记忆芯片。
她初到这个世界时那个瘦弱少年轻启嘴唇叫她的名字，她每个周末的清晨站在小径的尽头等待的人，尝到她做的菜之后惊喜地猜测她的国籍。
他习惯性微蹙的眉头，严肃却不吝啬微笑，令人发指的衣品和总是带着干净的洗衣粉味道。他打倒劫匪回头望向她的担忧，地下室里整夜亮起的昏黄灯光，握着盾牌时空出的左手。他在周末的清晨跑完最后一圈，带着笑意温和地叫她的名字。还有在博物馆里被人流挤散时下意识拉住她的那只手。
季叶丛兜里抽出了手，大口径军|用|手|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额头，他的神情在一瞬间惊愕，然后是悲伤，最后是失望。
“让我走，艾希，我不会做伤害人们的事情的。神盾局的成立是为了保护人们，这也是我的初衷。别做会让你后悔的事。”
别做会让你后悔的事。
季叶勉强地勾起嘴角，她拉动了枪栓，看着史蒂夫染上水色的蓝眼睛。地面部队的声音在靠近，皮尔斯果然准备了很多方法。
史蒂夫还在看着她，她垂下眼眸避开对方的目光，她说。
“Hail Hydra.”
枪响。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No.16 交手（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