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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城南的猫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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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不想干就说,有的是人想唱,竟然敢一声不吭的翘班!我的酒吧可是信誉至上,你这让我损失很大啊。”
面对J的怒火,罗欢向来都是稳如狗。不耐烦地会开他涂得五颜六色的爪子:“我的锅我的锅。”
见她一副冷淡厌烦的样子,J凑过来:“你们亲戚又来了?”见她不回答,J抄着腰肯定了这个想法,对罗欢家的亲戚他可真的没有一点好感,“摊上这样的亲戚是我我澡一板凳轮上去了,不过我可说,一码归一码,歌你继续唱也行,但是昨天的损失肯定得从你工资里扣。”
轮凳子?呵,我想杀了他们的心都有。罗欢将扎成马尾的头发放了下来,柔顺的长发披在肩头,本来清新的长相刹那间变得乖张冷艳。
“哎哟喂你看你这暴力小脾气,气归气你拿自己头发出气做什么,我来!”兰花指就像捧着什么圣品,轻轻一缕一缕顺着她一头漂亮的长发。J爱惨了她的长发,发质柔顺,可惜这个丫头身在福中不知福,瞧,发绳上又带了好几根头发!
罗欢找不到柜子里的舞台衣服,才想起前天拿去洗之后本来昨天是要去取的,结果被季怀安的事一搅,忘了。可是她总不能穿校服上台,如果学生的身份被戳穿,会给J的酒吧带来不小的麻烦。没办法只好找J借衣服穿。J虽然是男生,但他骨架小,个子也才一米七,就比罗欢高了几厘米。再加上他平时为了身材节食,身材细得和罗欢这个少女差不多。而且,J的衣服款式大多也是偏女性化的。J找来了他的小皮衣,裤子也是紧身裤。罗欢实在无力吐槽J的审美,倒不是他狡辩的直男无法理解,她们女人也理解无能好吗!
懒女人也不算,J如是回。
......
把J推出更衣室,虽然罗欢从未怀疑他是gay的事实,J的性向已经弯到原点可绕地球一圈,但他总归是个雄性。要让陆怀然知道她在一个男人面前换衣服,陆怀然肯定得执刀把罗欢从城南追杀到城北。
没想到,活在舞台上的罗欢意外的适合这套衣服,令人惊艳的朋克感,无法移开眼球的自信耀眼。
她一上台,下面的人就喊出了她的名字:mask。
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歌手。
在外面她叫罗欢,是一个15岁的高中生,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而在这里,她是mask,因歌而生,是听觉的圣音。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夜空中最亮的星
请指引我靠近你
......”
年轻人应该会喜欢更加流行的歌曲,日语的小清新或者英语的嗓音,再或者抒情的有伤,可她更喜欢这些即使时光荏苒仍旧散发着味道的老歌。就像这首《夜空中最亮的星》。
Mask的声音具有魔术般的穿透力,一声一调,唱出灵魂最深处的频率,更像是古老故事一般的轻轻诉说。或许唱功还不够完美,但绝对已经能算得上专业。Mask在‘城调’酒吧唱得并不算太久,但熟知的也都知道,她的开场歌曲一定是随她自己的意,接下来才接受点歌。
人各有难处也各有其生存之道。就如,无人知晓‘城调’这所就把的老板J的真名,而J,愿意冒着风险让罗欢在这里唱歌。
J是个老好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半年前,为了躲避那些讨命的亲戚,罗欢和陆怀然母女俩无家可归。说来也可笑,在这个年代还会有人无家可归。J收留了她们。只是在‘城调’唱歌这件事是罗欢求他的,并没有告诉陆怀然。
谁让她的父亲,也就是陆怀然的丈夫,是因唱歌而死的呢。
。
学校实在无聊透了。
罗欢的成绩并不算好,但是她也不是问题学生。不上不下的成绩和低调的为人,让她变得十分不起眼。学校里总有人扮演不同的角色,有人优秀口才好,似乎总是无所不能的样子,有人成绩好但是低调木讷,有人是班上的开心果活跃于全班的人际关系中.....而罗欢,就是那种什么不是最好的那种。她没有学霸成绩好,没有班花漂亮,同样也没有学渣那样爱惹事情欺负人。
可即使是这样毫不起眼的罗欢,也遇到了一个麻烦的人。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用mp3,老古董吧。”女生刻薄的声音传来。
罗欢耳朵里插着耳机当做没听见。这个女生就是她的麻烦,班花,也是校花的季墨怡。鬼知道罗欢多想吐槽这个玛丽苏而且还拗口的名字。说到她们第一次的不对盘,那还是开学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发错练习本把季墨怡的放到罗欢桌上了,估计是想让罗欢传到她前排的季墨怡那里。可那个时候才刚开学没几天,罗欢根本就没关心过班上有哪些人,于是拿着练习本在班上大喊:“谁叫季墨怡?”
当时全班谜一般的静了。然后一个叫做季墨怡的漂亮女生怨恨的质问她:“罗欢我哪里惹到你了!”
罗欢:????
本来刚才你没惹到我,但是现在:“你哪里都惹到我了。”
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就此拉响。但是显然季墨怡更加有优势,因为她不仅漂亮成绩好家世貌似还不得了,据说是某个首长的女儿。所以罗欢被班上大多数人孤立了,不过也止于孤立,倒没发生电视剧那样校霸事件。
但是关于她们矛盾的根源,在季墨怡这里却还是要早一点。季墨怡开学那天作为新生代表发言,也就是说全校应该都认识了一个叫季墨怡的女生。对罗欢的第一印象,季墨怡一开始其实觉得这女生好酷。结果就在她想用同班同学跟罗欢打招呼的时候罗欢头也不抬的走了,没理她。当时季墨怡就已经很不喜欢这个清高的同学,接下来就发生的练习本事件。季墨怡肯定罗欢是在针对她。
看到罗欢还是一副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季墨怡心里的火都要炸出来,她把手里的课本朝她扔出去,突然觉得书太重怕会伤到人时已经来不及收手,课本硬生生砸到罗欢头上。季墨怡傲慢地道歉:“手滑不好意思。”
我去你妈的手滑!罗欢虽然低调,但这不代表她会默不吭声地忍受被人欺负。
要不是班上的人拦着,季墨怡肯定就不是挨一巴掌那么简单,季墨怡从没想过还有人敢打自己,一时吓懵了。可她家里好歹都是些当兵的,揍起人来比罗欢有招式有节奏,拳拳到肉。罗欢偏偏又不服输,两个女人最后打得谁也拦不住,几乎是往死里打,打得难分难解。据班上的男同学说,他们没想到女人打架也这么狠这么爷们儿,在他们过去的认知里,女人打架就跟小猫打架闹着玩一样只会挠,这下子刷新了知识面。于是在心里默默添加了不能惹名单:罗欢,季墨怡。
那简直是一场世纪性的生死搏击。
季白笙赶到学校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只小花猫谁也不服谁在罚站的画面。其中一个是他平时文静淑女的小妹妹,而另一个,他不由感叹世界真小。
陆怀然正在让罗欢给季墨怡道歉,罗欢不肯,班主任在一边劝,本来班主任可以用退学来逼迫罗欢,可是班主任明白罗欢的家庭情况,而且罗欢平时表现也很良好。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见到一身正气的季白笙出现,班主任就差拜谢神佛。既然季白笙出面了,那这件事肯定也就离解决不远。哪知道季白笙一开口:“不是说过打人不能打脸吗,”这话当然是批评季墨怡的,“快给同学道歉。”
没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表叔竟然逼自己先道歉,季墨怡绷了半个多小时的凶残脸终于绷不住委屈哭了:“明明是罗欢先动的手,她也打我的脸了!”
“道歉!”季白笙身上的气息已经逼近危险。
季墨怡哭嚷着:“我不道歉!我没错。”
“季墨怡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乞丐吗?!”
罗欢听着他骂季墨怡,没由得有点心虚,确实是自己先打季墨怡的脸不错。陆怀然一看是陆怀安的哥,对罗欢的态度也强硬起来,她硬下心:“这件事是我们欢欢的错,要道歉也是我们道歉。罗欢,快给人家道歉。”
“是她先拿书砸我。”罗欢也不肯低头。她倔,陆怀然更倔。
最后是季白笙暴力把季墨怡拖到罗欢母女面前,强硬地按住季墨怡的头迫使她低头,并代她向罗欢道歉:“是墨怡给你们惹麻烦了,我这个做长辈的替她道歉。”
办公室的人都被他的处理方式惊到了。连罗欢都有点心疼起季墨怡来,可季白笙还是一副冷硬无情公事公办的表情。陆怀然马上道:“不不不,季墨怡这同学很好,成绩也优秀...”
“对不起。”罗欢不情不愿地道了歉,态度也软和下来。罗欢一道歉,季白笙就松开了季墨怡,季墨怡自知丢了脸,头也不回地冲出办公室。
季白笙换上了一副浅笑,礼貌的笑容总让人有点不寒而栗。他对班主任和陆怀然道:“小孩子打闹而已,既然都已经认错那也就没我们大人的事了吧?”
“是是是...”班主任说话都是在抖的,太可怕了这个男人太可怕了,“麻烦二位跑一趟了,以后我会严格管理班上的风气,这件事是我这个做老师的疏忽了。”
罗欢出办公室也头也不回的往教室走,远远的在二楼窗户看到陆怀然和季白笙在教室办公室楼外讲话。罗欢瞬间警惕,难道这个残暴的男人要欺负我妈妈!
像是感应到她在看。猝不及防的,季白笙的目光瞟了这边一眼,还是那种不达眼底的淡淡微笑,整个人气质要柔和不少,丝毫不像刚才对季墨怡强硬冷酷的男人。被他这一眼看得心惊肉跳,罗欢反射性地逃离了窗边。
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么。
就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季白笙的笑深了几分:“我也是趁此机会教育一下墨怡,她平日里仗着长辈们对她的纵容些性子越来越乖张,小孩子打闹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倒是罗欢,我还比较担心她被墨怡伤了,墨怡从小跟着我们学了一些武术,打人不知道轻重。”
“欢欢皮厚得很不打紧,这件事还得谢谢你,我是怕欢欢被处分什么的,这孩子怎么就学会打人了呢。”一提到罗欢,陆怀然就忧心不已。
野猫的爪子可锋利着呢,也就是在自己妈妈面前收敛着。季白笙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处分倒不至于。我听怀安说过了,这些年你对他很是照顾,我们季家也很感谢你。如果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这算是我们季家对你的补偿。”
陆怀然摇头:“补偿不必了,你们把怀安接回去好好对待他就行。”
微不可查的皱皱眉头,季白笙不喜欢这种情况,陆怀然爽快的接受补偿还好,不接受反倒让他有种不可掌控的感觉,他不希望以后有人拿这事来威胁到他们季家的声誉。在此之前他可是好好调查过陆怀然的家庭:“你也不用先记着拒绝,罗欢的事情我也可以帮忙,我想你也希望罗欢有更好的生活条件,不用过着不得不经常搬家转学这样不稳定的生活。”
陆怀然愣住了,沉默良久,就在季白笙自信她会答应下来至少也是保留这个请求时,陆怀然态度决然,母性的光辉的坚强让这个女人更加有魅力:“就算这样,我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也能解决一切问题。”
季白笙微鄂。他实在不懂,明明说着是关系最亲近的姐弟,怎么这个时候却极力要撇清关系。难道不应该想着从中获得一点便利和好处吗?这是人之常情,尤其是对于陆怀然遮肚母女来说。季白笙绝对不会瞧不起她们。
事实上,季白笙确实是白担心了,因为陆怀然本来就没有丝毫要和季家再牵扯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