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传》多等一会儿

41、第四十章

　　“酋长，你是不是被我打傻了？那我这罪过可大了。”灵羽慌张地在每个人脸上游离。
　　“就你那两下，不至于。你们相信我，大酋长一定会告诉罗林一些东西的。”猎猪酋长信誓旦旦地说，“大酋长他不是一个简单的领袖，他的身上始终带着江湖气。既然你说大酋长肯定了罗林，那大酋长在罗林面前也许能放下自己的身份。”
　　罗林同样表示怀疑：“就算如你所说，但现在我们很有可能与金石为敌，他有那么好心帮助自己的敌人吗？”
　　“那就得看你有多大魅力了。”大酋长一脸坏笑地看着罗林。

　　“怎么打败我？这话你问错人了吧？”大酋长的笑容越来越收不住了。
　　“您难道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罗林语气坚定，丝毫没有退让。
　　“老实说我确实不知道，因为我没有机会和自己交手。与此同时我也不知道谁能打败我。所以你的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罗林步步紧逼：“现在是没有人能打败您，但您有机会”大酋长说完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但是，我或许可以教你怎么成为我。”
　　“你一定知道了树与脉络之类的故事了吧。”大酋长开始绕着罗林转圈，“但你应该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吧？”罗林摇摇头。
　　“一开始我也不知道，只是冥冥中有一种感觉。但后来，我才知道什么是树。
　　“树，就是人们最原始的杀意，从上古时代以来，人，一直都是靠原始的杀意才能坚持到现在，如今又靠着杀意创造出了无数种武功。
　　但是每个人心怀的杀意各不相同，就拿你们部落的那个将军来说吧，就是今天和我交手的那个，他的杀意很浓，但是却无法控制，所以发展出的脉络也是畸形的，不过他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你，罗林，你跟他们不一样，虽然你还没有看透杀意的本质，但你的脉络却十分正统，所以你有参透杀意的可能。”
　　“杀意吗？”
　　“是啊，就像你现在这样，杀气腾腾呢。”罗林的身体看似放松，却已经做好了十足的战斗准备。以眼杀人，说的估计就是现在的罗林了。“不过今天我没打算再和你交手了，现在的你还差得远，希望我下次见到你，你能参透杀意的秘密。”
　　从酋长殿出来以后，罗林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刚刚在殿内大酋长一个不高兴，自己就不知道有没有命走出来了。
　　杀意吗？罗林很少去在意自己释放出来的杀意。自己不像灵羽，每一次与敌人交手都没有想着要如何斩杀对方，只是单纯地想用武功一分高下。
　　大酋长能看到灵羽的杀意，所以才能知道他会怎么出拳吗？这两者看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想要从这到那，就是完全另一回事了。
　　罗林突然想起什么，在路边坐了下来，闭上眼睛回忆着之前和大酋长的对决，突然灵光乍现。
　　最后那一刻，最后的那一招，罗林感觉到了，大酋长的“蜂刺”充满了杀意。
　　在等罗林的这段时间里，白龙和丹龙倍感无聊，就在盘算着最后一天去干些什么。
　　“不是还有一个表演歌舞的地方咱们没去过吗？明天去看看呗。”白龙兴奋地说。
　　丹龙还没表态，蛟先站出来了：“你们俩还是别去了，明天随便在街上逛逛得了。”
　　“为什么呀？”白龙不明白。
　　“这个...”蛟有些吞吞吐吐，“哦，对了，去那里看歌舞要花的银子多，你们俩有吗？”
　　听蛟这么一说，两个人都有些失望。
　　“我有啊，我带你们两个去。”灵羽突然冒了出来。
　　“灵羽，这时候你就别瞎掺和了。”蛟一个劲儿地对灵羽挤眉弄眼。
　　猎猪酋长也发话了：“灵羽啊，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他们俩现在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酋长，年轻人有点好奇心很正常嘛，你明天不让他们去见识见识，是不是好奇一辈子，大不了你让蛟和铁牛也跟着嘛，出不了事的。”灵羽微笑着说。
　　蛟和猎猪酋长的阻挠让白龙愈发好奇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即便他们不同意，自己也要偷偷去看一眼。
　　猎猪酋长想了想，还是点了头：“去看看就去看看吧，不过铁牛和蛟，你们俩可得看好他们。”
　　丹龙从几人的态度里渐渐找到了些眉目，普通的歌舞表演看便看了，哪里还需要有人看着呢，就算自己现在的身份有了变化，能让蛟都变结巴的地方一定不简单。
　　正说着呢，罗林从酋长殿回来了。
　　“怎样？”猎猪酋长躺着问道，罗林没说太多，只是点了点头，猎猪酋长也点了点头。“你们就都先回去吧，灵羽你也别在这呆着了，看你那精神的样子一点事都没有，回去吧回去吧。”
　　猎猪酋长把人赶走后拿出来藏在床底下的沙盘，再次陷入了沉思。
　　睡了一夜过后，白龙和丹龙的热情没有丝毫衰退，依然对今天的歌舞表演充满期待。
　　“我先跟你们俩交代好了，等到了那绝对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不能乱说话，更不能乱搞什么动作，明白吗？”蛟非常认真地说。
　　丹龙和白龙一个劲点头，但心里还是想着出不了什么事，不把蛟说的话当回事。
　　“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呀？”白龙已经坐不住了。
　　蛟噗嗤一乐：“你不会以为一整天都有歌舞看吧？等日落了再说吧。”
　　“啊，还得等到晚上啊，那咱们白天干点什么？”白龙有些失望地说。
　　“白天，白天咱们就随便溜达溜达呗。”蛟说。
　　“欸，要不咱们买点东西带回去吧。”丹龙饶有兴致地说。
　　“走啊，等什么呢？”灵羽突然就自顾自地进了门。自从上次灵羽在房里恐吓了蛟之后，三人对灵羽总还是有一些些的恐惧。
　　“走？去哪啊？”蛟怯生生地问。
　　灵羽立马答道：“上市集去啊，快快快，不然东西都卖完了。”灵羽拽着蛟的胳膊就往外走，“铁牛，今天就麻烦你拿东西啦。”铁牛还没进门呢，就又被灵羽叫走了，都不知道要去哪。
　　五个人的大队伍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灵羽带到了市集上。
　　“你们俩看上什么了就买，蛟替你们付钱。”灵羽大气地说道，蛟还没来得及解释，丹龙和白龙就已经跑到各个摊子上去了。
　　“你倒是大方啊。”蛟假装很生气地说。
　　“出来玩嘛，还不让他们高兴一点。”灵羽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暖，“他们很快就体验不到这种快乐了。”
　　“咱们买这个吧。”丹龙跑到了一个泥人摊，“给向阳啊，向潜啊，还有唐乾，给卫忠也来一个吧。”
　　白龙也在琳琅满目的泥人中看花了眼：“咱们俩也一人买一个呗，咱们买六个。”
　　“那么精打细算干嘛？随便挑个几十个泥人，全给你带回去。”灵羽叉着腰说，“反正还有铁牛替你们拿。”灵羽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个竹篓给铁牛背着。
　　“买那么多反而没有意义了，就买十个吧。”丹龙说。
　　“还是这位小哥会买。”摊主的老板立马陪着笑脸说道，“这十个兵人是一整套，你们看，这里边有将军啊，有旗手啊，有弓兵有枪兵什么都有，要不要来一套啊？”
　　“就这套啦！”蛟二话没说就掏了钱。
　　买了礼物后灵羽又带着几人在市集上挑选首饰。
　　“你这又是要送给哪个老相好啊？”铁牛开玩笑地问。
　　“今天晚上咱们去的地方，不备点东西怎么行？”灵羽没有抬头看铁牛，还是一心挑选合适的首饰。在这方面，除了灵羽其他人都插不上话。
　　这五个人的搭配意外的和谐，丹龙和白龙负责一惊一乍，蛟负责为他们俩的一惊一乍结账，灵羽则游离在外，时不时出来为其他人拿主意，而铁牛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角色中，小心照料着自己收到的每一件商品。
　　度过了一个愉快的白天之后，终于到了白龙和丹龙心心念念的日落时分。
　　“走吧，看跳舞去。”
　　一行人从城中往城南走，这段路比丹龙想象的要漫长得多，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还是不是身在金石部落，周围的房屋从奢华大气都已经变成了破砖烂瓦。不过路上的人倒是不少，从各个部落来的壮男大汉有说有笑地在这条路上结伴同行。
　　“我们就要到了。”灵羽说，但是其他人连一个像样的建筑都没看到，“我已经闻到酒香了。”
　　果不其然，走了没多远后大家终于见到了这场声势浩大的“歌舞会”。
　　“歌舞会”之所以不显眼，是因为这是一座地宫，几千人在地面之下纵情声色，寻欢求乐，一副酒池肉林的奢靡模样。
　　“五位大爷里边请。”在一位风韵犹存的小姨娘的带领下，五人找了一张稍微安静些的桌子坐了下来。
　　“咱坐这是不是远了点啊，台上跳舞的脸都看不清了。”铁牛糊里糊涂地问。
　　灵羽瞥了一眼铁牛，说：“你坐那么近，还不肯花大钱，迟早得被人轰出去。”
　　“花大钱？看个跳舞得花多少钱啊？”白龙问。
　　灵羽倒是没急着解释，先叫了两壶酒，然后指了指桌上的铃铛：“你摇一下铃铛，就是一两银子。”
　　“那摇铃铛有什么用？”丹龙接着问道。
　　灵羽一指现在正在舞台上跳舞的姑娘，说：“你如果中意现在这个姑娘，想和她见一面，你就可以摇这个铃铛，不过等你摇完别人也可以摇，那别人就要花二两银子摇一次，依次三两银子、四两银子。一曲舞毕，最后那个摇铃的就能见到那个姑娘了。至于之后的事情，就得另外算钱了。”
　　“那我不摇铃铛不就行了。”丹龙说。
　　“弟弟，人家开门做生意，你进来白看人家姑娘跳舞，可能吗？”灵羽带着一丝坏笑，“这说是歌舞，其实就是喝花酒的。”
　　一听喝花酒，丹龙就想起身走，立马被灵羽按住了：“别那么紧张，咱们来就是看个热闹，不用你干嘛的，安心坐着看跳舞吧。”
　　白龙倒是没想走，他的视线已经被舞台牢牢吸引住了。他远远望去，虽然看不清那姑娘的脸，但能感受到她的舞蹈中充满着力量，配合急促的鼓点，急弦清歌，漫天飞舞的长袖如一朵泥泞中盛放的白莲。
　　当她腾空，她便是遨于天际的鸿雁，当她低眉，她便是月下微垂的海棠。白龙见识过不少风尘女子，她们或许更加美艳动人，却远不如台上的她有生命力。
　　白龙这还入着迷呢，突然就听见耳边一阵铃铛响。
　　“你干嘛呢？”丹龙突然害怕起来。
　　“我们在这看了这么久，也没见谁摇铃铛，咱们就摇他一铃铛呗，也算是捧个场。”灵羽一脸轻松。
　　等一曲罢了，还真就只有灵羽摇了铃铛，没一会儿那女孩便拖着长裙跑了下来。
　　“爷，就是你摇的铃铛啊。”那女孩二话没说就坐到了灵羽身边，摇起了他桌上的铃铛，“长得挺俊的嘛。”
　　白龙仔细端详起这女孩的面庞，也称不上多好看，但是两朵腮红下深深的酒窝，让她的笑容愈加可爱。
　　“妹妹，哥叫你来呢，也不为其他，就想让你陪我喝杯酒。”灵羽这种场面自然是见惯了。
　　“光是喝酒？”女孩邪魅一笑。
　　灵羽举起自己缠满绷带的双手，无奈地耸耸肩。
　　“也行，反正今天也没人摇我的铃铛，我就陪爷几个好好喝几杯。”这姑娘一点也不怵，端起酒杯就给一圈人开始倒酒。
　　“我看姑娘跳的这支舞与那些寻常粉蝶大有不同，自有一番韵味，看来平日里对舞技颇有研究啊。”灵羽端起酒杯放在鼻子下，边闻边说。
　　姑娘一听，突然昂起头，一脸骄傲地说：“我敢拍着胸脯讲，在这舞清宫中，没有哪个女子比我跳的好。”
　　“姑娘跳得这么好，何必窝在这土屋里，出去游艺一番岂不美妙？”灵羽喝了一口酒之后说。
　　“你们这些臭男人啊，就喜欢劝人从良，该干的事可没少干。”姑娘白了灵羽了一眼，喝了一口酒。
　　灵羽连忙解释道：“姑娘，我可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的舞姿真应该让更多的人欣赏欣赏。”
　　“我跳舞就是因为喜欢，也没想被多少人欣赏。”姑娘再次一饮而尽，“如果有得选，谁不想单纯快乐地跳舞呢？我从小没爹没娘，被人卖到这里，我有什么选择？为了赚钱，为了活命，我只能任人玩弄。”说着姑娘又干了一杯。
　　灵羽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一个银簪：“姑娘，看你这身世坎坷，这簪子我就送你了，算是我们有缘。日后我若再来，必定再摇姑娘铃铛。”
　　“哼，算你有些眼光，簪子我就收下了。”姑娘起身回眸一笑，便兴冲冲地走掉了。
　　“你怎么让她走了呀，听她把故事说完啊。”白龙瘪着嘴说。
　　“还听啊，咱们的酒都要被她喝完了。你真以为她能和你说什么实话？你们两个记住，在酒桌上的话，不分男女，一句都别信。”灵羽不屑地说道，“话又说回来，你们俩还爱听悲惨故事呢？我听说你们一个比一个惨啊。”
　　“灵羽哥，你说这些姑娘为什么都愿意呆在这啊？”丹龙皱着眉问道。
　　灵羽也皱着眉头，回问道：“呆在这有什么不好吗？”
　　“那呆在这...不就是妓女吗？”丹龙小声地说。
　　“所以呢？她们是抢了钱还是杀了人？妓女是用身体换钱，我们当兵的就不是了吗？说句难听的，当初要是蛟不救你，你现在都饿死了。她们也不过是讨生活，和你没什么区别。”灵羽面露愠色，“如果有得选，谁不愿意做个千金小姐？每天衣食无忧，赏花戏蝶。你就不想做个谁家的公子，安然度日不会寝食难安？没有谁活得容易。”丹龙被灵羽教训得哑口无言，他再次望向舞台，此时已经换了一个姑娘，曾经他觉得肮脏的舞姿，如今看着竟也显得有些曼妙了。
　　“蛟啊，我跟你说个事。”一段时间过后，灵羽在蛟身边小声耳语道，“他们两个呢，回去之后酋长就会对他们有安排了，但是估计在男女之事上是没有什么机会了。你说要不要趁这个机会...”
　　“这...他们两个的年纪还是小了点吧？”蛟相当犹豫，“这个敏感时期还是别惹什么事了，不然父亲叫我和铁牛来干嘛呢？”灵羽默默点点头，又把脖子缩了回去。
　　“灵羽，如果我想找刚刚那个姑娘，我应该去哪？”白龙突然问道。
　　灵羽瞪大了眼睛，嘴角压抑不住地上扬：“可以啊小伙子，我——”
　　“我不是那种意思啦。我只是想和她说几句话。”白龙有些害羞地说道。
　　“这样啊。”灵羽的表情逐渐回归正常，“也行。”灵羽起身走向之前领他们进门的小姨娘，窃窃私语了几句，之后便有说有笑地回到了桌前。
　　“你想见她的话，你现在就去跟那个姐姐走，如果在座的几位没有谁想在这过夜的话，我们就都会在门口等你的。”
　　白龙低着头，羞红了脸，可还是找到了那个姐姐。她并没有过多询问，只是走在前面领着白龙。
　　这座舞清宫比看上去要广阔得多，地面之下仿佛有无尽的世界，七拐八绕的长廊，大小各异的房间与门帘。白龙走了好一会才停下了脚步。
　　“她就在这里面。”小姨娘微笑着说，“你想呆多久都行，你的朋友都打点好了。”说完便把白龙一个人留在了门口。
　　白龙伫立在门前四处张望着。这一层的房门都长一个样，包括走廊的装饰都十分简朴，估计不常有客人到这一层来。
　　白龙将自己的耳朵紧贴门板，可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他只好硬着头皮叩响了房门。
　　“进来吧。”房内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白龙推门而入，那女孩依旧穿着之前的长裙，只是卸下了身上繁重的首饰。
　　“是你？”那女孩略微有些疑惑，“我们一般不会在这里——”
　　“我不是来做那件事的。”白龙立马打断道，“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
　　女孩缓缓点了点头，说：“嗯，好，那你坐吧。”她指了指床，这个房间并不大，除了正中间摆着的床也并没有太多别的东西，“你想和我说什么？”
　　“我...我想说你的舞蹈真的很棒。”白龙吞吞吐吐地说道。
　　“谢谢。”女孩回以了一个微笑。
　　“而且...你很可爱，很...怎么说...招人喜欢。”白龙的视线再次被女孩的酒窝捕获。
　　这次女孩苦笑了一声，摇摇头说：“显然我没那么招人喜欢，不然我就应该在别的房——”
　　“我喜欢你！”这次白龙的语气十分坚定。
　　“啊？”女孩怀疑自己到底听到了什么？“你喜欢我？”
　　白龙点点头。
　　“我们才见面一会儿，你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你凭什么喜欢我？”女孩觉得这荒唐至极。
　　“可是我看过你跳的舞，也算是间接和你聊了两句，你真的很可爱，所以我是真的喜欢你。”白龙鼓起勇气说了一大段话。
　　女孩这次没有接着否定白龙，而是低头浅笑，随后坐得离白龙更近了一些。“你看起来比我小，我就叫你弟弟了。你知道吗？在这里，我们从来不提什么喜欢啊，爱啊，在这里没有这些东西，只有生存。我很感谢你喜欢我，但是你在我这除了鱼水之欢什么都得不到。所以，要不你和我去另一个房间，要不你就坐一会然后自行离开吧。”
　　那姑娘刚想转过身卸下自己这身繁重的衣服，白龙立马说道：“我马上就要走了，离开金石部落。”
　　“那祝你一路顺风。”女孩冷淡地说。
　　“老实说，我这一走，也不知道之后还能不能回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以后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其实我现在怕得要死。但是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感觉有些东西不一样了。我不求你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因为我已经得到了一些东西。”白龙说完便往门口走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满足了，可他已经把自己想说的能说的都说了，除了一个，他回过头，问：“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那女孩没有回答，默默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了白龙。
　　之后，白龙的记忆就不那么清晰了。他只能记得那残留在嘴唇上的温暖，舌尖上些许的湿润，令全身颤抖的心跳，以及被推出门的慌张无措。
　　“搞定了吗？”就如之前所说，所有人都在舞清宫的门口等着白龙，白龙不知道他们等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个房间里呆了多久。
　　白龙点了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意外的是灵羽突然搂住了自己的肩膀，而这时的依靠竟令白龙感到格外安心。
　　“那就好，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