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传》多等一会儿

33、第三十二章

　　一大清早，白龙就被门外的吵闹声打搅了清梦。他起身穿好衣服，叫醒了还在熟睡的丹龙。
　　“嗯？有刺客！”丹龙惊慌地从床上跳起。
　　“哎呀！”白龙轻轻拍了下丹龙的天灵盖，“叫你起来看热闹的，快收拾收拾。”待丹龙换好衣裳，二人蹑手蹑脚跑到了大街上。此时大街上已经围满了人，被挤得水泄不通。
　　白龙随便找了个看着面善的大娘一问才知，这是长歌部落的车队即将进城了，全城的百姓几乎都出来看热闹了，比起白龙他们进城那天的阵仗还要大。
　　“小兄弟，你瞧你这孤陋寡闻的，长歌部落的霓凰酋长是什么人物呀？十大部落里唯一一个女酋长，终日以面具示人，有人传言她貌美如花，也有人说她奇丑无比，可面具底下的脸庞究竟如何，知者甚少，反正我们这种寻常百姓是没见过的，所以才有这么多人想要一睹芳容嘛。”大妈说起这个眉飞色舞。
　　“那她戴面具，你们也看不到啊，还来凑什么热闹。”丹龙问道。
　　“欸，谁还没个万一呢，我还想丢个石子把她面具打掉呢。”大妈的嘴脸突然让丹龙有些嫌弃。
　　正聊着呢，城门的方向突然传出来了阵阵惊呼声，不用说，肯定是长歌部落的车队到了。
　　丹龙一把揪住了白龙的胳膊，迅速奔向城门的方向，顺便远离这个长舌的大娘。两个人借着体型娇小还灵活，躲躲闪闪很快就挤到了路边上。
　　“来了来了！”丹龙踮起脚尖眺望，一位戴面具的威风人物，骑着马戴着盔走在车队的最前方。第一眼看上去，丹龙完全不相信这是长歌部落的霓凰酋长，粗壮的手臂，健硕的大腿，挺拔的腰身，怎么看都是一个经历了“千锤百炼”的猛士，可她那高高在上的威严，又让人不得不承认这是独属于酋长的雄风。
　　比起这些，白龙更在乎面具下的那张脸，说是面具，其实也只是遮住了霓凰酋长的眉眼罢了。白龙死死盯着那一片朱唇，意欲以此勾勒出全貌，他相信面具底下必然是一位貌美女子。
　　“你们两位小哥，跑得可太快了，你瞧，我这差点跟丢了。”刚刚的大娘突然从二人的背后冒了出来，活活把丹龙吓了一跳，“我瞧你砍得挺认真啊。”大娘对白龙说，“我可告诉你，不管这霓凰酋长是美是丑，她可当了十几年的酋长了，就算往小了说她也不会比你大娘年轻多少，她戴面具啊，说不定就是为了遮她那满脸的皱纹和黄斑。不像我，风韵犹存。”大娘说完还独自咯咯笑起来了，令丹龙更是心生厌恶。
　　白龙倒是毫不在意，还接着向大娘提问：“大娘，既然霓凰酋长有些年纪了，可有婚配？”
　　“你瞧她那样子，活脱脱一个母老虎，哪有人肯娶啊。他父亲生前也有替她张罗婚事，可一看她那剽悍样，都被吓跑了。结果，现在就成了个老尼姑。”大娘眯着眼斜着嘴，一副看不起的样子。
　　丹龙的注意力完全被霓凰酋长的身材所吸引，根本不去在意大娘的闲言碎语，比起猎猪酋长的略显老态，霓凰酋长更加符合丹龙对酋长的幻想，即使她是女人，或者说正因为她是女人，丹龙才更加仰慕。
　　长歌部落的车队也没在街道上停留多久，很快就离开了丹龙的视野。
　　虽然长歌部落的车队先行离去了，但街上依旧人声鼎沸，丝毫没有要退散的迹象。白龙趁此机会，也想好好逛一逛这金石部落的长街。“一会还有好几个部落的车队呢，别急着走啊！”大娘在身后喊道。
　　“小哥！这边有西域来的头饰，要不要试试看啊？”“新鲜出炉的烤馍欸！有没有人想尝尝啊！”白龙和丹龙逛得都花了眼，看到什么都想买，可摸摸自己怀里的钱袋，只好死了这个心。
　　“我们回来啦。”丹龙和白龙老远就看见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的蛟。
　　蛟见到二人，焦躁地说：“你们俩一大早人就不见了，贴身护卫不贴我的身，干嘛去啦？”
　　“你瞧。”丹龙拿出一个油纸包，还没打开，就能闻到浓浓的油香。“新鲜的炸馍片，特别脆，特别香。”丹龙光是说起来都忍不住要流口水。
　　三人挪步到屋内，围坐在桌前，当丹龙拆开油纸包时，香味瞬间盈满整个房间。蛟虽然也算是见过世面，但是炸货永远是他的心头好，他迫不及待拿起一片，还有些烫手，不过他也顾不得左右，捏着馍片就往嘴里送。
　　“咔嗤。”扎实的脆感让牙齿得到充分的满足。特有的烟熏味与辛辣的调料丰富了层次，让唾液不间断地从口腔溢出，吃了一口就停不下来。
　　“要说还是这金石部落有货，在咱们那哪吃得到这么好吃的东西。”白龙边吃边说。丹龙和蛟压根儿理都不理他，有这说话的功夫，还不如赶紧塞两片到嘴巴里。
　　一顿饱餐之后，丹龙向蛟说起了早上的事情。
　　“你别听那大妈瞎说，虽然我没见到过霓凰酋长，但她的事迹我也有所耳闻。他的父亲直到过世都只有这一个女儿，所以他从小就教霓凰酋长习武，让她也成为了一个远近闻名的武人。但在她的父亲去世之后，霓凰酋长不得不继任，想必你们也清楚一个女酋长压力有多大。至此之后别说是婚嫁了，恐怕连一点放松的时间都没有。即便霓凰酋长她此生未嫁，她也是一个值得万人敬仰的女人。”
　　丹龙感谢至少还有个人能与自己有同样的想法。
　　“对了，接下来还有很多部落的车队要来，跟我们一起出去瞧瞧吗？”白龙总是乐此不疲地凑热闹。
　　“我就不去了。”蛟板着脸，似乎完全没有兴趣，“我可能得找个机会去和父亲谈谈，你们去玩吧，贴身侍卫们。”
　　虽然隐隐感觉到了蛟的异常，但丹龙也不愿过问，跟着白龙兴冲冲地去围观下一个车队的到来。
　　“你们还真来了呀。”二人好死不死，又遇到了之前的多嘴大娘，“咱们还真有缘。”
　　丹龙刚想走，白龙已经和大娘攀谈起来：“接下来是哪个部落进城啊？”
　　“这我可说不准，现在有三个部落都在城门外候着呢，相互不肯放让，都抢着要进来，要不是没法子，我早趴到城墙上去看了。”
　　与城内热闹一般，城外也早就吵成了一锅粥。三路人马
　　“你们就没资格比我先进城！”一个低沉的男声嘶吼道。此人正是镇守边疆，统领蛇灵部落的三叶酋长，蓄着一把快要及胸的长胡子，长得也不高，恶狠狠的样子不仅不吓人，看起来反倒有些滑稽“我们本就长途跋涉，舟车劳顿，理应率先入城。再加上我们常年守卫边关，尽心竭力，你们这些坐在家里坐享天年的人凭什么走在我们前头？”
　　此时他面对着的一个大高个可忍不住了，尖着嗓子说道：“可打住吧。你那叫什么边关啊？周国有军队嘛你就镇守镇守，你那就是一个闲职。反观我们灰狼部落，全西境最好的宝马都是出自于我们的马场，就比如你□□那匹，没有我你连过来都费劲。”这个大高个除了没有头发都像极了铁牛，眉毛格外的浓，这便是灰狼部落的西风酋长。
　　三叶酋长哪受得了这个气，立马回呛道：“得了吧傻大个，你以为酋长为什么赐名你西风？因为你就是个喝西北风的！你成天捣鼓着教你的那些狼牧马，仗都不会打，没我们你老窝都要被人端了。”
　　眼看二人剑拔弩张，还有大打出手之势，第三位酋长立马插入了这场争斗。
　　“欸，要我说，咱们不如就按个先来后到，谁也别耍赖。”二位酋长一回头，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撇了下嘴。
　　“这不是九雀部落的利爪酋长吗？那你说说是谁先到的啊？”西风酋长问。
　　“那当然是我啊。虽然我的车队到得晚，但我人到的早啊，我一直躲在那边看着呢，看你们吵起来了我才过来劝架的。”利爪酋长笑着说。利爪酋长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他的两撇小胡子，又细又长，更可笑的是尾端还往上翘，如果说奸商都长一个样，那一定是长成利爪酋长这样。
　　三叶酋长“呸！”地一下徃地上吐了一口痰，说：“就你这个狗腿子花样多，看你这汗都没干的样子就知道你是刚到，还在这装？你离这最近，还来得这么晚，就不配走我们前头。”
　　“你这人真有意思，我可是金石部落前的最后一道闸，大酋长身边的一杆利剑，论地位我不比你们高多了。我要不是有事耽搁了我第一个就去拜见大酋长了，哪像你们一个个拖拖拉拉的。”听利爪酋长的语气，仿佛他早就站在了大酋长殿之中。
　　三人相互骂骂咧咧怎么也没个结果，三路人马就这样把金石部落的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恐怕再这样闹下去，这三只车队怕是会就地打仗，守城士兵赶忙派人通知了大酋长。
　　“让他们再闹一会吧，都是一些只敢逞口舌之快的人，还给他们脸了。”酋长正坐在自己的大躺椅上冥想呢，完全没心思管那些人的破事，正好晾他们一段时间。
　　里边不出人，外边倒是又来了一队人。这个车队比以往任何一支车队都要庞大而且齐整，最关键的是他们全副武装，完全不像是来参加一场盛会的样子。若不是在这个特别的时候，恐怕金石部落境内都要遍布烽火了。
　　“快让开快让开！”一位年轻的男子打断了三位酋长的争吵，“快为青龙部落的车队让行！”
　　一听青龙部落来了，三位酋长立马收了声，可你要说谁让了条道出来，哥仨儿可都没这心思。
　　龙牙酋长一见这前方没了动静，车队也停滞不前，便亲自骑马上前察看。
　　“前方何人，阻挡我的去路？”龙牙酋长挺着腰杆，端坐在马背上。两道剑眉下的双眼炯炯有神，似乎能把人看出个窟窿来，要是说他面庞标志，那不至于，但是酋长的威严与战士的剽悍，都深深烙印在他的五官里，活脱脱一副枭雄模样。
　　“龙牙酋长，真是好久不见啊，近来可好？”蛇灵部落的三叶酋长率先上前打招呼。
　　龙牙酋长倒也不下马，昂着下巴回答道：“寒暄就免了，我的车队还被堵在后面呢，你们三个快快清出一条道来。”
　　“谁说不是呢？可这两位酋长偏偏是要先我一步进去，结果现在都僵在这儿了。”西风酋长斜着眼看向另外两位酋长。
　　“嘿！你还好意思说我。”眼看着几个酋长又要吵起来，青龙酋长大喝一声：“够了！为了一点小事吵吵闹闹。三叶酋长，你随我一同进城。”没等另外两位酋长反驳，龙牙酋长已经开始指挥起自己的车队来。
　　“龙牙酋长，我——”利爪酋长刚想说点什么，龙牙酋长一转头，只是盯着他看，就把利爪酋长嘴边的话给塞了回去。
　　于是在龙牙酋长的安排下，青龙部落与蛇灵部落一齐进了城。
　　“三叶酋长，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同你一道走吗？”龙牙酋长正视前方，都没往旁边歪下头。
　　三叶酋长摸了摸自己的圆脑袋，随后迷茫地说：“不知。”
　　“因为只有你配和我一起进城。我很欣赏你，虽然现在边境无战事，但你们蛇灵部落的骁勇善战，我石一笑永远敬佩。”虽然嘴上说的尽是赞美，可龙牙酋长还是没有看三叶酋长一眼。三叶酋长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受了夸奖很是开心，嘴巴都咧到天上了。
　　“三叶酋长，对于周国有何看法？”
　　说到这，三叶酋长收起了笑容，赫然严肃起来：“周国没有军队那是任谁都知道的事情，但有些事情在边境上可就不一样了。你说有没有人在边境上作恶呢？有，而且不少。不光是这些个山贼啊，还有难民，有乞丐，山间野兽就更不用说了，乱的很。可谁又知道我们的不容易啊，都觉得我们清闲得很，大酋长也不重视我们，底下的人事儿又多，有时候我真是两头受气。”
　　突然，龙牙酋长扭过了头，真诚的注视着三叶酋长，轻声说道：“我给你个机会，让你既能受人尊敬，又能离开边疆回到西境中央，安安稳稳过好日子，怎么样？”
　　虽然三叶酋长不善心计，但也知道天底下没有白来的这么好的事，便小心谨慎地问道：“你是说，让我们部落迁徙到更加内部的位置？这不可能，边境上怎么能少了人呢，先不说迁徙的难度，也没人会来顶这个职呀，而且这事往上一报，大酋长定是不会同意的。”
　　“不不不，你想多了，我可没打算弄这么复杂。我只是觉得，这西境是时候重新洗牌了。”
　　三叶酋长听出了其中意思，倒吸了口气，圆脸都被吓成了小尖脸，他慌张地向四周望了一圈，又看回了龙牙酋长，还是那双眼睛，坚毅却狡猾。“我想，此事还是换个地方说好。”
　　“青龙部落和蛇灵部落进城了！”很快，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大街。
　　“青龙部落，那不就是蛟的生父...”白龙犹豫得看向丹龙，丹龙肯定得点了点头。“我倒要看看那人长什么样。”白龙咬牙切齿地说。
　　很快，两位酋长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白龙与丹龙的面前。
　　“哪个是龙牙酋长石一笑啊？”白龙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徘徊。
　　丹龙思索了一会，说：“你看那个魁梧一些，穿着一身银纹盔甲的,应该还是他的形象比较符合‘战神’的称号吧。”
　　“什么‘战神’啊。不过就是打过几场胜仗，自夸出来的罢了。”这个熟悉的声音丹龙一听就知道是属于蛟的。
　　“你不是说你不来了嘛。”白龙问道。
　　蛟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怎么的，还是想来看看那个男人的脸。”蛟盯着龙牙酋长，在他的记忆里的龙牙酋长和现在一样，从来不会多看旁人一眼，永远只看着自己要前进的方向。
　　“不想去见一面吗？”白龙的问题直接却又不合时宜。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来见我的。”蛟随即转过身，远离了大街。
　　丹龙看着蛟的背影，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第二天一早，白龙自觉地早早起了床，他和丹龙早就约好今日再去街上一起围观其他部落的车队，不过这次，还有蛟一块同行。“与其让你们听那些市井上的流言蜚语，不如我亲自好好和你们说些靠谱的。”蛟似乎喜欢上了当向导的感觉。
　　“今天，血颅，银月，黄石和岐山部落应该都会陆续抵达了。你们有对哪个部落特别感兴趣吗？”蛟俨然一副百事通的样子。
　　白龙想了想，说：“血颅吧，听名字这么吓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部落？”
　　“这血颅可有的说了，听起来吓人是吧，你别说，还真是这样。血颅部落就是得名于他们的一个习俗，在战后以敌人的头颅作酒碗，倒满鲜血一饮而尽。当然，现在他们已经没有这个习俗了，现在的血颅部落精通巫蛊之术，这巫蛊之术既能治病救人，也能杀人于无形。而他们的酋长——天草酋长更是施蛊的高手，不过他们久居深山，基本上不怎么与外界交流，部落大会恐怕也是一个难得了解他们的机会啊。”
　　“咱们部落不也有祭司嘛？是不是和他们的巫蛊之术一样？”白龙用天真的眼神看着蛟。
　　蛟摇摇头，说道：“并非如此，祭司是通过与先祖沟通，以预知未来，或得到先祖的庇护。而巫术是将鬼神之力注入蛊中，以获得超越生死的力量。当然，不管是哪种都是我所不了解的，所以他们具体的分别我也不那么清楚。对了，关于血颅部落还有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我想等他们到了你们一定会笑死。”
　　“欸，好像已经有个部落到了。”丹龙看向金石部落的大门，那边已经发出了阵阵骚动。
　　很快，车队就到了丹龙的跟前，这个部落的车队看起来平平无奇，人也不多，连酋长的影子也没看到，抛开一些士兵的话就与普通的商队无二。
　　“这是哪个部落的车队啊？”丹龙扫了一圈，似乎周围的人也和自己一样一脸茫然。
　　“这是银月部落的车队。”蛟脱口而出，“只有他们部落才会如此行事低调。银月部落的朔雨酋长年事已高，估计现在正坐在马车里，不便抛头露面。当然，银月部落多少也有些没落了，实力大不如前，曾经他们也是能和我们泥象与青龙平起平坐的大部落，其中的缘由太过复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
　　白龙有些失落，没想到今天的“开胃菜”竟然如此寡淡，连酋长的面都没见到就过去了。
　　一番闲谈过后，第二个部落的车队也抵达了金石部落。
　　“岐山部落的一大特点就是穿的少，你们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岐山部落对于身体的修行格外看重，这不仅仅是习武的意思，他们会通过辟谷，卧冰等极度苛刻的方式让自己的身体得到...怎么说呢？”蛟一时语塞，想了一会才说道：“反正就是以折磨自己为乐，岐山部落就是以这样的方式立足的。”
　　听了蛟的解说之后，丹龙突然觉得岐山部落车队中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那个近乎□□的，不会就是他们的酋长吧？”丹龙实在没眼看，只好捂着眼睛从指缝中一窥究竟。
　　“额，确实就是他。”蛟凹着嘴角说，“看来最近苦陀酋长最近修行的力度很大呀...”
　　岐山部落经过时，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都转过了身，即便是面对着墙，也不想多看车队一眼。
　　“好了好了，岐山部落过去了。”白龙终于松了口气，他生怕晚上回去眼睛里长东西。
　　自岐山部落抵达后隔了一个时辰，下一个部落才到。蛟为三人找了个茶铺，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喝着茶，惬意地等待车队经过。
　　“哟，这是黄石部落啊。你们看得出来黄石部落有什么特点吗？”
　　丹龙白龙仔细瞧了瞧，黄石部落的人马着装整齐，没什么看不得的东西，但是特别之处又一眼看不出来。
　　“行了，我也不卖关子了。黄石部落是与南楚国接壤的部落，因为四季长春，天气炎热，黄石部落的族民皮肤都会较为黝黑。当然，比起岐山部落来说，或许这甚至算不上特点。”蛟接着解释道。
　　“那照你这么说，肯定最黑的那个就是酋长吧？”白龙一边问一边在车队里寻找酋长的身影。
　　听到白龙这么问，蛟不禁笑了出来：“你可真是太天真了，其实最白的那个才是酋长。”
　　白龙将信将疑看向车队，别说，人群中还真有一个人比其他人都要白，打扮虽然没有多奢华，但比周围的人都更显高贵。
　　“这么多年看下来，平清酋长可是一年比一年富态了，头发变少了，肚子也变大了。”蛟轻蔑地说道。
　　黄石部落的车队刚过去，突然就传来了些许“原始”的味道。
　　“我怎么感觉闻到了一股屎味啊，白龙你拉裤子啦？”
　　“才没有呢！”白龙对丹龙的玩笑毫不买账。
　　蛟则笑着说道：“闻到这个味儿啊，就知道肯定是血颅部落到了。”
　　伴随着臭气，阵阵的“轰隆”声也从城门口传来了。
　　“我的天啊！”丹龙大吃一惊，“他们骑的...骑的是猪？”原来血颅部落的坐骑全都是猪。
　　“哈哈哈，没想到吧，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也惊呆了。血颅部落不养马也不骑马，出行都靠猪。”蛟解释的时候嘴角掩盖不住地上扬。
　　要说猪，不管活的死的，丹龙和白龙都见过不老少，但这么多人骑着猪从自己面前一颠一颠走过去，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至此，十大部落终于全部集结于金石部落。
　　“好久不见啊，各位。”等最后的天草酋长一到，大酋长立马将所有的酋长们都集结在了一起，“泥象部落的猎鹿酋长，长歌部落的霓凰酋长，蛇灵部落的三叶酋长，九雀部落的利爪酋长，灰狼部落的西风酋长，银月部落的朔雨酋长，岐山部落的苦陀酋长，黄石部落的平清酋长，血颅部落的天草酋长。”大酋长扫视了一遍屋内，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还有你，青龙部落的龙牙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