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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

  •   罗林带人顺着宁江一路往下搜,很快就找到了被幽冥寨隐藏起来的洞口。
      “把那些树枝都扒开。”这个洞口隐藏在沼泽当中,一般人都不会涉足,即使罗林有备而来想要找到洞口也得花点时间。
      这个洞口还挺大,两排大竹筏并行而过再驼上几匹大马都没问题,拿来暗度陈仓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罗林马上叫来了灵羽、铁牛和蛟,商讨如何在此处埋伏。
      “这片沼泽外的芦苇荡,就是天然的藏身处,我们可以扎营在二里外,只要这洞口一有动静,我们就在这埋伏好,随时准备动手。”铁牛建议道。
      灵羽接着说:“我们在这安排两队弓兵,把他们的先头部队都给射成筛子,再安排两路精兵上前包围,一个都不放过。”
      罗林点点头,说:“事不宜迟,虽然我们套出来的情报是说在七天后,可在深夜偷袭后难保不会有什么变化,我们要做好幽冥寨提前发兵进攻的准备,即日在此安营扎寨,保持警戒!”
      正当罗林在从犇图调兵过来时,灵羽、铁牛和蛟留了下来,以防有任何来自幽冥寨的探子出来,之前罗林已经派人将整个幽冥寨周围的森林监视起来。
      “如果我们全灭了对方,之后怎么办?”蛟边往水里扔石子边问,“我们总归是要打过去的吧,幽冥寨里肯定还有剩余的士兵,肯定还有年轻力壮的百姓愿意反抗我们,到时我们是从这条河顺流而下直捣黄龙,还是穿过树林‘跳进’坑里?”
      灵羽拿下巴点点铁牛,铁牛便先开口回答:“我不建议走这河道,洞穴里面的情况我们尚不清楚,更不用说出了洞穴之后的事,很有可能我们会面对他们即将面对的情况,这无异于送死。”
      “难道直接进坑里不是一样吗?就那么一条小路,谁下去不是死,我觉得还是走河道靠谱,至少我们还能出其不意,不至于当着人家面送死。”灵羽反驳道。
      “哟,你去那洞里出不出得来都是个问题,里面的情况你也不清楚,再加上昏暗无光,到时候被水流冲走了救都没法救。”铁牛不服气地说。
      灵羽笑了笑:“我可还有别的好法子,不过时候未到,先不急着告诉你们,等把这些从水里冒出来的‘小虾米’都给收拾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我的这条妙计。”
      “还卖关子,就你事多。”铁牛在嘴里嘟囔着。
      蛟倒是没那么介怀于灵羽的妙计,他心里还有一个问题膈应着他。“灵羽大哥,昨天你们抓回来的那个俘虏,非杀不可吗?就算你不会把他的家人带过来也不用置他于死地吧?”
      “你说得对,是没有那个必要。”蛟想不到灵羽如此坦诚,“我只是喜欢这么做而已,看着他为了一点点希望出卖同伴,失去希望之后陷入绝望与自责。于我而言,这实在是太过有趣,让我欲罢不能。”灵羽此刻就像一个恶鬼,摧毁他人的美梦,嘴角还带着笑容。
      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感觉自己正渐渐步入一个危险的领域,也正逐渐发掘灵羽的另一面。
      但灵羽并没有就此打住的念头:“你知道吗,通常是对方苦苦求死的,他失去了所有可以依靠的东西,当他把一切都交代出来时,就意味着他已经背叛了他的妻子,朋友,族人。失去了精神支柱,活着已然没有意义,死亡对于他来说才是一种解脱,我赐他一死简直是最大的恩赐。”灵羽闭上眼睛,昂着头,他的样子似乎是在享受些什么蛟看不见的东西。
      “行了,灵羽。”铁牛小声说道,“别和蛟说这些东西。”灵羽这才睁开眼,扫兴地砸了咂嘴,蛟也开始继续对着河里扔石子。
      不久之后,三人便听到了马蹄声,蛟的大队人马已经赶来。
      “八百人,昨天那个俘虏老实交代了幽冥寨总共就一千左右的兵力,我们这个八百人再加上精良的装备应该绰绰有余了。”罗林说。
      “那我们现在只需要在这等着就好了?”蛟问、
      罗林摸摸蛟的头,说:“有点耐心吧,会有你表现的机会的。”
      另一边,丹龙、白龙唐乾和卫忠也被调到了医馆帮忙。
      “这位是丁大夫,也是我们西营的专属军医。”丹龙向众人介绍道。丁大夫留着小胡子,看起来三十出头,褐衣布靴,完全没有悬壶济世的仙风道骨。
      “哼,要不是东营那边不要我,我早跑那边去咯。”丁大夫嘴上抱怨着,脸上还是挂着和蔼的笑容,“你们就是哪都没人要的小垃圾?”
      丹龙抠了抠自己的脸,因为自己这四个人年纪实在太小,每到战时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就会被分配到各个地方去。
      “行啦,今天可忙呢,我们得把这些东西都搬到犇图去。”
      “搬到犇图?这不就是咱们医馆吗?还要去哪?”唐乾连着发问。
      丁大夫不耐烦地说:“你这小子怎么那么多问题,跟我走就得了!你们四个把这些都给我拿上,跟在我后面!”
      白龙一边扛上箱子一边问丁大夫:“大夫,你肯定有不少学徒吧,怎么不叫他们帮忙搬啊?”丁大夫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走出了医馆后门。四个人扛着箱子赶紧跟上,一出门就看见几个满身疙瘩肉的壮汉在外面每人扛着好几个箱子往驴车上搬,比起西营那些人可一点都不差。
      正在四人惊讶之时,丁大夫昂着头得意地说:“可别以为我的学徒是谁都可以当的,你们四个给我抓紧点。”
      即使天气凉爽,丹龙搬完箱子后也已经满头大汗,其他几人也差不多。
      “你们怎么这么没用。”白龙还以为丁先生又来怪罪,“把这几杯茶喝了,你看你们身子虚得那样。”
      等丁先生离开,丹龙就对白龙说:“丁先生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对我们还是很好的。”
      “说什么呢,要上路了!”丁先生在远处吼道,四个人赶紧收拾收拾跳上了驴车。
      前往犇图的路上,白龙一直在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怎么放都觉得不舒服。丹龙看出了他的焦虑,抚着他的背说:“没事的,现在犇图安全得很。”
      “我也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白龙低着头说,“现在回想起来,在那里还真是糟了不少罪,此番故地重游,难免有些消极,只是不知悲从何处来。”
      “要不,你去看看小黑和你的那些朋友?”白龙点点头,随后长叹一口气。
      过了半晌,驴车在一座茅草屋前停了下来。丁大夫骂骂咧咧道:“这犇图之前的病人是直接扔到河里去了吗?连个正经医馆都没有,快!把东西都搬下来!”丁大夫接着指着丹龙几个人说,“你们这些不懂药理的就做做体力活吧,开箱分柜的事就别掺和了。”说完丁大夫头也不回地和他的学徒们一起收拾这间临时医馆
      “咱们也干起来吧。”四个人开始一箱又一箱地从驴车上往房内搬,很快这就茅草屋就充满了药草的香味。丹龙四人负责搬箱子,丁大夫和他的学徒们就把一味味药分放进不同的格子里。
      看着箱子都搬得差不多了,丹龙就把白龙拉到了角落里,说:“这里有我们呢,我去和丁大夫说一声,你去找找你那几个朋友吧。”
      “这,行吗?丁大夫——”
      “没事!你快去吧。”丹龙拍拍他的肩膀。
      白龙出了医馆后跑向犇图部落的集市,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找小滑头他们,只好一家一家的打听乌图巴先生家的遗孀。可是在泥象的统治下,想要打听旧主的将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还有巡逻的士兵把白龙抓来问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是住在后山山脚下。”凭着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点点线索,白龙找到了后山山下的排楼。
      白龙还未进去一窥究竟,就在外院看见了小滑头,小滑头盯着他,他也盯着小滑头,二人相视许久,小滑头才认出白龙,慢慢走向他。
      “你是,白龙?”小滑头有些犹豫。
      白龙点点头,小滑头立马抱了上来,把头埋在白龙的怀里抽泣。不明所以的白龙只能尽力去安抚他的情绪,温柔抚摸他的头。过了好久,小滑头才平静了下来,他主动对白龙吐露道:“自从上次你走了以后,妈妈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整晚整晚地哭,好吃的也不给我们买,连饭都是隔壁的赵大娘做给我们吃的。”
      “那弟弟妹妹呢?他们在哪?”白龙蹲下来问。
      小滑头指了指身后的房子。在这排楼当中,这间房子算是最为精致的,至少比起西营的营房要好得多,白龙明白弟弟妹妹们并非过得不好,只是他们还未习惯拮据的生活。
      “你是来带我们走的吗?”小滑头眼里充满了乞求。
      白龙虽然不忍心拒绝,但是现在他们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无法给予的。“小滑头,你听着,哥哥现在还没有能力来照顾你们,等有一天我做好了准备,我一定会来找你们的。”听到这话,小滑头马上失落地低下了头。“嘿,我想我可以写信给你,我也可以找机会来看你,总之,多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小滑头看着白龙的眼睛,默默地点了两下头。
      “乖孩子,对你妈妈好一点,她也很不容易,想要从失去你们父亲的悲伤中挺过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小滑头没有回答什么。
      “行了,回去找你妈妈吧,我一定还会再来找你的。”白龙也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何时,看着小滑头的背影,眼泪不自觉地向外流淌。告别了小滑头之后,白龙又来到了那座熟悉的山丘。
      “好久不见了,小黑。”白龙盘腿坐在地上,面前只有一块简陋的木牌,“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很多,我加入了西营,泥象的西营,可能你不是很清楚,总之就是一个大部落的军营,我也成为了预备兵当中的一员。我吃得也不错,住得也不错,还交到了不少的朋友,只是——”白龙说到这喉咙突然哽咽了一下,“我希望你也能在那。你值得活着站在我的身边,如果是你,你一定能做得比我更好,你肯定能像丹龙一样能打,不过他也不是很能打吧。”白龙突然破涕为笑,“还有我的小师傅林生,他真是人小鬼大。还有那个粘着丹龙的唐乾...”
      不知不觉,天边已经泛黄,白龙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坐了起来。他笑着对“小黑”说:“那,就等下次见面啦。”白龙拿出之前在路上摘的花摆在了木板前,摆放整齐后轻松离开。
      “哟,你回来啦?”白龙还没进门就遇到了丁大夫,他吓得两只手在腿上蹭来蹭去,眼尖的丁大夫一下就看出了白龙的焦虑,“行了,丹龙都跟我讲了,我也没那么不近人情,丹龙就在里屋,你进去找他吧。”丁大夫摆摆手,白龙便进了房去。
      白龙一进门,丹龙便察觉了他的不同。
      “你看起来好多了,跟之前都不一样。”丹龙笑着说。
      “是啊,你们还有什么活要干吗?”
      丹龙摇摇头,唐乾接着说:“我们现在就等饭吃了,丁大夫说一人一碗面。”
      “我看你们很轻松的样子啊。”白龙也坐了下来。
      “我倒是希望能一直这么轻松,只是仗一旦打起来,这里总归是会有不少人的。”丹龙垂着头说,他望向窗外,默默祈祷来的人越少越好,至少蛟不要受伤才好。
      晚风呼啸,树影婆娑,在月光的照耀下整片沼泽都陷入朦胧之中。
      二里地外,泥象的军帐已经搭好,为了不暴露位置连篝火都不敢点,所有人全副武装,刀剑不离身,只等幽冥寨的人送入虎口。
      “报!洞里有很大的动静,许是幽冥寨的人马!”一位探子火急火燎的跑到了罗林的帐中。
      “好!等的就是这一刻!所有人,迎敌!”
      罗林率百余弓兵与蛟一起候在芦苇荡,灵羽、铁牛二位将军各领四百名部下于两侧埋伏,一个口袋阵就此形成。
      蛟既兴奋,又紧张,他紧握着刀鞘的手渐渐发红,双眼死死盯着面前的沼泽。
      不一会儿,蛟便能看到河上慢慢泛起火光,借着光亮蛟隐约能看到一排排竹筏驮着骏马和士兵缓缓从洞中划出。
      罗林向后面打着手势,示意所有人把箭都搭在弦上,再候指令。
      幽冥寨的竹筏慢慢靠近岸边,先头部队已经开始登陆,他们把木筏栓到岸边,再将前伐与后伐连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河上大道。几百人的大军浩浩荡荡走过这条大道来到岸上。
      慢慢,岸边上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和战马,领头的将军大声嚷嚷着,在这寂静的沼泽里听得格外清楚。
      “我们此次趁着夜幕奇袭,只求一个字,快!让犇图部落的那些杂碎都给我死在梦里!”
      “是!”幽冥寨声势浩大,完全不惧凶猛的叫喊声会暴露自己的行踪。
      “等我们打进城,烧杀掳掠都给我干起来,千万要让别人以后听到我们幽冥寨的名号就吓得屁滚尿流,明白吗?”
      “明白!”
      “出发!”在幽冥将军的一声令下,部队逐渐向犇图的方向进军。
      铁牛在旁将幽冥军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准时机,用尽全力把身旁点燃的火弹抛向空中,另一边的灵羽眼疾手快,拉满弓弦,一箭射裂了飞在空中的火弹,一时间火星四溅,整个沼泽都被照亮,幽冥军的身影无处遁形。
      此时罗林大喝一声,弓兵队全全起身,乱箭齐发。毫无准备的幽冥军一下子就被打乱了阵脚,在箭雨之下溃不成军,死伤无数。
      “所有人别慌!盾甲兵上前!其他人撤回河边!”幽冥将军倒是没慌,有条不紊地指挥着。
      “上!”灵羽和铁牛一拥而上,从两翼夹击,罗林也颇有默契地令弓箭手待命,静观二位将军冲锋陷阵。
      灵羽一人冲在最前头,数百米的距离他仿佛是飞着过去,幽冥寨的人还没看清他身影,剑锋已经飞了过来,灵羽轻巧一挑便挑飞了一人的头盔,下一秒他的脖子上就被砍开一条口子,鲜血四溅。灵羽犹如战场上的鬼魅,夺人性命如探囊取物,上下翻飞视铁甲无物,来去之间,身后一条血河。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铁牛也是无比英勇,一斧子就砍倒一片,每面盾牌上都留下了深深地凹痕,幽冥军根本毫无招架之力,铁牛如同山洪一般一路碾压,势不可挡,他的手下受其鼓舞亦越战越勇,很快幽冥军连阵型都保持不住了。
      “退回木筏上!”
      然而罗林哪会给他这个机会,他一早命人在河边准备了大量的油桶。
      在幽冥军上岸后,安排在河边的士兵就已经把油倒入河面,见他们有了退意,他一把火点燃了整条河。熊熊燃烧的火焰像一堵墙拦住了幽冥军的退路,背火一战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蛟觉得大势已定,便问罗林:“现在还轮不到我上吗?”
      “再等一会儿,狗急了也是会咬人的。”罗林按住了蛟。
      幽冥将军可不会坐以待毙,他集结起剩下的所有人组成团阵,即使这只能让他苟延残喘,他也愿意多换几条命。
      灵羽和铁牛都停下了彼此的脚步,像是在刻意等待着什么。
      “行吧,蛟,跟紧我,好吗?”
      “嗯”蛟一个劲地点头。
      接着,罗林带着蛟跑向了幽冥军,他特地放慢了脚步以便蛟能紧紧跟上。罗家军的众将士也识趣地给二人让了条道,让罗林能直达敌阵。
      罗林不像灵羽,离敌军越近,他走得越是慢。他提着枪缓缓靠近团阵,就像告丧的传使,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走过来,却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蛟,麻烦你替我擦下屁股啦。”罗林一说完,便右手提枪高高跃起,手里的枪像鞭子般重重落在幽冥寨的士兵身上,那人应声倒地,在地上苦苦挣扎。
      打开了一个缺口后,罗林左挑右打,搅得幽冥军那叫一个天翻地覆,将领们被挑落下马,武卒一个个开膛破肚发出阵阵哀鸣。罗林就像是一头猛虎,枪如獠牙,把敌人的身体“撕咬”得支离破碎,两步之内,寸草不生,幽冥军军心已散,皆趋避之。
      蛟跟在罗林身后,他初登战场,根本不敢作他想,只是牢牢谨记着罗林说的话,“擦好屁股”。他走向一个已经被罗林打倒的士兵,他口吐鲜血,身上的甲胄已经被开了个洞,即使放着不管,估计也活不了多久。蛟拔出自己的弯刀,对着那人的脖子狠狠扎了下去。
      当弯刀穿透过皮肤,鲜血从他的脖子里迸发出来,蛟感觉自己就像是对着一个新鲜的番茄狠狠来上了一刀,一颗颗水珠在自己手中爆开,这种新鲜的体验让蛟有些兴奋。
      一刀下去后,地上的那人彻底没了动弹。蛟拔出刀走向另一人,这次他瞄向了腹部,与之前不同,这个人还有些气力,当蛟把刀刺进去时,他的身体不停扭动,可越挣扎刀插得越深,蛟想拔出来都觉得困难。鲜血从伤口不断往外渗,慢慢这个人也死了过去。
      蛟“处决”了一个又一个人,有的抹了脖子,有的取了人头,他像是得了疫病,落入狂热之中。
      罗林对于身后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他只是确保蛟面对的每一个敌人都毫无威胁。
      没花多长的时间,罗林就已经杀到了幽冥将军的面前。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幽冥将军只能发出无能的怒吼,他知道大局已定。
      “在下——泥象罗林。”罗林毫不避讳地答道。
      “罗林?你这种大人物为何会盯上我们这小寨子?而且我们也万万不敢向您这样的人物出手的啊。”他的声音里带了些许哭腔。
      罗林一改严肃的表情,突然笑了笑,说:“其实我要是早告诉你们,你们也许早投降了。只是今天这场仗是个礼物,啧,如果你们投降这份礼物就不精致了。”
      此话一出,便彻底击溃了幽冥将军的心气。全军的生死存亡,不过是他人手里的玩物,即使全力抵抗也不过是徒劳罢了。他望着罗林,眼神里却不如之前的懦弱,而是充满了决意。他拔出佩刀,死死盯着罗林,就在罗林以为他还想负隅顽抗时,他提刀一横,自刎沉江,落进火海当中。
      没了头的苍蝇也飞不起来,幽冥军的主将一死,残兵们只能缴械投降。
      蛟刚还沉浸在杀人的新鲜感中,抬头一看才发现周围的敌军全都已经跪在地上。
      “你没事吧?”罗林回到蛟的身边问。
      “没事。”蛟瞪大了双眼,脸上,手上,浑身是血。
      罗林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可当务之急是处置这些俘虏,只要蛟没事就行。“把这些人都押回去,稍后处置。灵羽,铁牛!你们两个在这清点战场,弄完回来跟我商量商量之后的事,我先带着蛟回去了。”
      等蛟回到犇图时,天边已经泛白,他赶忙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整理好衣容相貌便一路小跑到军议堂,罗林已经早早坐在了里面,灵羽和铁牛二位将军也是前脚刚到。
      “快来,我们正要说接下来怎么办呢。”罗林给蛟安排了一把椅子,“关于这之后去攻打幽冥寨的事,你们有什么想法?”
      铁牛答道:“这事你去问灵羽,他可早有妙计了。”
      “哦?你快说说。”
      灵羽咳了咳嗓子,娓娓道:“在我看来,攻打幽冥寨无非两条路,一条就是顺流而下直捣黄龙,一条就是穿过树林正面进攻。然而这两条路都要冒巨大的风险,走水路呢不了解情况,从陆上走呢也不好下坑。”
      “说了半天,全是废话。”铁牛不屑地说。
      “别急嘛,接下来才是重点。这幽冥寨易守难攻,那我们不如引蛇出洞,不对,应该说是焖蛇出洞。”
      罗林一听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灵羽从嘴巴里蹦出来了两个字。
      “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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