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传》多等一会儿

10、第九章

　　丹龙在床上躺了一天就忍不住了，与其在床上默默养伤，还不如去校场上带着疼痛练武来得舒服。一到校场，所有人都对这个毛头小子致以高亢的战吼，这是他们对奋战到底的战士表现的最崇高的敬意，当然更多的是为了讽刺向阳，现在每个人见到向阳都会对他的掉裤子戏弄一番。
　　“哥，你今天腰带系紧了吗？”向潜一大早就来找向阳开玩笑，向阳都懒得搭理他，狠狠白了他一眼。
　　白龙也下定决心绝不给自己放松的机会，面对阿婆一个又一个的‘刁难’，白龙现在毫不露怯，体力上的活就拼了命地干，技术上的活就找小师傅来教自己，这样下来阿婆交代的每件事白龙都做得像模像样，不知不觉间，白龙的身材变得更加健硕，做事也比以前细致了许多。丹龙依旧会在每晚教白龙一些功夫，一开始还跟不上，可慢慢的白龙也有了些架子。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个月，直到一个晚上吃过晚饭后，向阳给大家宣布了一件大事。
　　“明天罗林将军就要回来了，大家都起早点，咱们好好迎接他们回来。”
　　其实这原本和白龙无关，自己虽然整天在西营干活，但自己既没从军，也没上校场习武，和真正的士兵还差之千里。不过这位冠绝“泥象”的勇士倒是勾起了白龙的好奇心，自己无论如何都想见一见。
　　翌日，白龙跟着丹龙起了个大早，对于丹龙来说这也是个大日子，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校场上有机会向罗将军展示自己，之前虽然和蛟一起见过罗将军几面，但那时的自己不过是蛟的跟班罢了。这一次，他想以丹龙的身份让他看看自己。
　　“你描述描述，罗林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呗。”白龙满脸好奇。
　　丹龙摸着下巴仔细回忆着，随后皱着眉头说：“我记得他身材高大，长得也还算精致，不能说貌比潘安，但是看着顺眼。”
　　“那武功呢？他擅长什么招式？”
　　“这我就没见过了，不过据说他最爱的兵器是一把开山大斧，横扫千军，力劈重山。”
　　丹龙的描述让白龙陷入了无限的遐想，一个盖世英雄，高风亮节，不与世俗同流合污，实在是令人好奇。“可我不能进校场，也见不到他啊。”
　　“去城门口接呗，今天是罗家军凯旋归来的日子，全城百姓肯定都会夹道欢迎的，到时候你去那看一眼，肯定能见到他。”
　　白龙一听心里大喜，昨天阿婆破天荒让自己休息一天，自己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凑个热闹。“你跟我去吗？”
　　“那我可不行，我们都得在校场待命，你去找你那个小师傅吧，他肯定要去看的。”
　　白龙听了丹龙的话去找林生，说来也巧，林生还正准备去找白龙。
　　“白龙，你能不能替我把这个送给罗将军啊？”林生拿出一个木雕，是一个威风堂堂的将军，手持一把大斧，英姿飒爽。
　　“这我也不能保证自己能送到他手上啊。”
　　“好徒弟，你就拿着吧，你的机会总比我的大，你说是不？”白龙一想也是，自己索性就收下了。林生带着白龙往城门口走，可越往外走路上的人越多，渐渐的快走不动道了。林生拉着白龙走进了一条小路，慢慢远离了人群。“你怎么把我往没人的地方领啊？”
　　“放心吧，我有个好地方。”
　　走了一小会儿，林生停下了脚步，这里是一处房屋的后院，估计主人现在也跑到路上去了，家里安静得很，一点人声都没有。林生大大方方把后门推开，把白龙吓坏了。
　　“你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师傅？”
　　“什么啊，来来来，你从下面托我一下。”白龙把林生往上一举，林生顺势就爬到了楼顶，林生接着把白龙也拉了上去。白龙爬上房顶一看，虽然自己离大路还很远，不过这些屋顶都是连在一起的，做会儿飞贼应该一下就到了。白龙和林生两个人在房顶上跑跑跳跳，很快到了路边，两个人找了个位置趴好，只等罗将军回城。
　　“师傅，你见过将军吗？”
　　林生撇着嘴说：“没有，我都是听我爸爸说的，说他多么多么英勇，所以我才这么想见他一面，心想着自己也能亲眼见证传说。”
　　合着你也没见过啊，白龙他在心里默念，这个罗将军还真是不见其人，唯闻其名。
　　突然在远端，人声开始喧闹起来，想必是罗家军凯旋而归。白龙眯着眼往远处眺望，一大队人马稀稀拉拉缓缓向自己这边走来。林生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场景，那位大英雄终于要来到自己跟前。
　　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满脸大胡子，脸色发黄的男人，他骑在马上摇摇欲坠，一副喝醉了的样子。
　　“是他吗？”白龙问。
　　“肯定不是，咱们接着看。”
　　这个人身后是一位俊朗少年，英气十足，眼神里透着十分的魅力。
　　“就是这个吧？”
　　“这人长得是挺好看的，就是年纪好像有点小，罗将军应该更老练些，也应该更壮实些。”
　　话没说完，有一个人骑着马从二人面前经过，这次是一个体型健硕的壮汉，脑袋上扎着个小辫，豹头环眼甚是吓人。
　　“这个够壮了吧？”
　　“可这个太丑了，罗将军不会长这样的。”可接下来过的都是两人成行的步兵，这当中想必也是不会有罗将军在其中的。
　　等所有人都走过去，白龙和林生面面相觑，自己肯定是看到了罗林将军，却认不出到底哪个是。白龙看看地头自己手里的这个木雕，再看看白龙，两个人的眼里都流露出一股无可奈何。
　　“要不，咱们去西营看看？”

　　此时的丹龙和向阳等人正列队准备欢迎罗林将军的回归。
　　“罗林将军来了！”前哨站传来消息没多久，罗林将军就带着一批人马到了军营门口。所有人立马摆正姿态，不敢有一丝懈怠。进校场的只有三人，其余人马都在外等候。
　　三人走上比武台，站在中间的正是那个颓废的大胡子。
　　“恭迎罗林将军！”几百人的声音聚在一起振聋发聩，恐怕整个部落都能听见。
　　“诶诶诶好啦好啦。”大胡子赶快堵上耳朵，“吵死了，你们说话小点声。”
　　“是！”这一声又吓了大胡子一跳，他歪着脑袋，显出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我就说不来看他们，直接去找酋长呈报一下情况就行了。”大胡子向身旁的少年抱怨道。
　　“那可不行，主帅回归，理应得到将士们的喝彩。”
　　大胡子回过头，对着另一边的小辫子翻了个白眼，小辫子也被逗得噗嗤一乐。
　　“好了，我打了胜仗，你们作为我们的后援也功不可没，等我领了赏，一定分给大家。”说完这几句，大胡子头也不回地就要逃离了校场。
　　“恭送罗林将军！”大胡子临走前又被震一次。
　　这一切都被在校场外的白龙和林生看在眼里。“这哪是什么威风的大将军啊，一点样子都没有，就跟个醉鬼一样，我以前在醉花楼前老看到这样的人，清醒的时候走路也摇摇晃晃，喝醉的时候就更别说了。”白龙似乎对于这个大胡子感到特别气愤。
　　“醉花楼是什么？”林生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没...什么，总之这个罗将军跟我们想象的可不太一样。你这木雕...”
　　“你还是替我送给他吧，虽然他和我们的想象不太一样，但战功可是实打实由他立下的。”虽然嘴上这么说，林生的表情还是透露着说不清的失落。
　　白龙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林生，可林生已然垂头丧气，此时的白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行了，我先回去了。”看着林生落寞的背影，白龙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个摧毁了别人的幻想，让所有仰慕者都失望的大胡子，凭什么得到万人敬仰。
　　白龙决定去找罗林将军要个说法，可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讨要什么，罗林将军本来也没必要去满足他们的想象，可这口气白龙怎么也咽不下去。
　　“丹龙，丹龙！”白龙跑到校场边上呼唤丹龙。
　　“怎么了？”听到白龙的召唤，丹龙赶忙跑过来，平常白龙如若没什么事是绝不会来找自己的。
　　“刚刚那个大胡子，就是罗林将军？”
　　“是啊，见到了吧，虽然和我之前见到的也有点变化，不过还是能看出他的一些大将风范吧。”
　　“看得出个鬼！你告诉我我去哪能见到他？”
　　“你要见他？见他干嘛啊？”丹龙问。
　　“别管那么多了，你就告诉我去哪能找到他。”
　　“你非要见的话，下午有个新兵考核，他到时候应该会提前来休息吧，你要实在想见他就在那时候去找他吧，或许他能见你一面。”
　　白龙整个上午都在攒着劲，想着等见到了罗林的脸，自己要如何羞辱他一番。吃饭时，丹龙察觉到了白龙的异样，可白龙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肯说，丹龙也只好作罢。
　　吃过饭，丹龙早早地热起了身，下午的新兵考核对自己格外重要，这不仅仅关乎于丹龙能否正式地成为罗家军的后补，更是一次直接向罗林将军展现自己的机会。
　　也正如丹龙所言，罗林将军早早到了西营，身边依旧跟着美少年和小辫子。白龙眼见着三人走进营房，他想现在就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时机，他一定要把罗林骂得狗血淋头。
　　“你看你这样子像个英雄吗！多少人崇拜着你你知道吗！不知道收拾收拾吗！大白天那么没精神，一看就是个酒鬼！我是不清楚你怎么打得胜仗，可你和那些以前的名将有的比吗？”
　　白龙在心里幻想着自己见到罗林时的咄咄逼人，一定能把这位大将唬住。白龙气冲冲地走向营房，又怯懦地踱了回来。自己毫无理由的发难根本站不住脚，没有底气也就不敢轻易表达自己的愤怒。
　　而在营房内，美少年对于罗林的模样也颇有微词。
　　“您这胡子可真该修修了。”
　　“我也想啊，可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忙，哪还有时间管这些啊，要把一整个部落都规划好再收编进来，累得我脑袋天天都是晕乎乎的。灵羽，要不你替我把脸刮了吧？”
　　灵羽说来就来，拿出随手带的小刀，端来一盆水，就开始给罗林刮脸。罗林一边刮脸，一边和小辫子确认下午的新兵考核。“铁牛，下午有多少人新兵来参加考核啊？”
　　“总计二十五人。”
　　“这么点？咱们西营过去一个月就能招几十人，我出去有好几个月了吧，就招了二十五人？”
　　铁牛靠近罗林小声说：“您就出去了半个多月。”
　　“是吗？我怎么感觉我在‘犇图’呆了有好几个月了。欸，灵羽，你刮好没有？”
　　“再等一等，我再帮您修修头发，很快就好。”
　　“你快点啊。铁牛，这次咱们换个有点意思的方式吧，每次都是让他们上来打一遍拳，看得累死了。”
　　“那就让他们互打。”
　　“这可不行，他们年轻，打起来没轻没重的，万一出点事就麻烦了。”
　　铁牛噘着嘴，一时想不出什么考核的好法子，逐渐陷入了沉思，罗林看他帮不上忙，又来向灵羽求助。“灵羽，你聪明，你说说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方法。”
　　“那您不如亲自下场比试，这样一来您也不会无聊了，度您也能掌握的当。”
　　“嗯，你这个建议不错，就听你的，你们两个一会就亲自下场，替我试试这些小兔崽子。”
　　听到这话灵羽长大了嘴巴，手中的刀都不小心掉到了地上。他大声吼道：“我们？”
　　“我都这么操劳了，哪还有精力去搞这个啊，我倒是挺想看看你们两个如何对付那些小屁股的。”
　　灵羽刚想开口反驳一下，罗林就开口打断：“胡子刮好了吧，走，咱们上校场去咯！”罗林起身往外走，正好碰到了要来找事儿的白龙。
　　白龙仔细瞧了瞧眼前这个人，明明自己看到是那三个人走进来，可眼前的这个人长得还算标致，虽绝不如那美少年，但比起其他两个男的还是好看得多，但看这人的穿着，也像是个将军。
　　“你是？”白龙迟疑地问道。
　　罗林有些被吓到，这个西营里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自己素未谋面的毛头小子，不仅如此，还敢如此无礼地问自己的名号。
　　既有些生气，也有些好奇，他问道：“再问别人之前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才是礼貌吧？”
　　“那，我叫白龙，是西营新来的打杂的。”白龙支支吾吾地介绍自己，在外面，他也不想随便地把蛟搬出来。
　　“罗将军，你站门口干嘛呢？”灵羽在门后被堵住了，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是罗林将军？！”白龙以为自己听错了。
　　罗将军摊开手，缩着脖子说：“对啊，可不就是我吗？”
　　“你你你，”白龙两个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比划，“不是那样的吗？”
　　“我我我，”罗林也学着白龙比划，“是哪样的啊？”
　　白龙一下语无伦次，嘴里嘟嘟囔囔说些听不懂的句子,两只手在空中胡乱飞舞。
　　“行行行，你就告诉我，你来找我干嘛的？”
　　我是来骂你的，这个答案白龙可说不出口，可说自己是路过的反而更让人起疑，他慌张地拍打自己全身想要找到什么能救自己的东西，忽然白龙灵光乍现，他从兜里猛地掏出一样物件。
　　“哟，这是给我的吗？”白龙点点头。
　　罗林拿过白龙手里的木雕饶有兴趣地观赏了一番，称赞道：“手艺是真不错，挺英武的，就是还没能完全刻画出我的智慧。”
　　“木头脑袋，哪里来的智慧。”灵羽在罗林将军背后暗戳戳地说。
　　“嗯，有道理。”罗林连连点头，“行了，这个礼物我收下了，谢谢你的好意，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说完三人便向着校场的方向扬长而去。
　　白龙看着三人走远，深呼一口气，虽然也不是什么劫难，可自己就是莫名紧张。此时白龙突然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也转身离开。
　　此时校场内，数十个青年正练得火热，哼哼哈哈，整个校场好不热闹，在这群人当中，丹龙并不打眼，一眼看上去也并不像是有多厉害。
　　“罗林将军到！”
　　所有人立马安静，列队恭迎。罗林、灵羽、铁牛走上比武台，庄严肃穆的气氛给丹龙又平添一丝紧张。
　　“今天是新兵考核的日子，这是决定你们能否为我罗家军冲锋陷阵的重要场合。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过去沉闷，古板的选拔方式已经落伍了。这次，我们将采用由灵羽将军想出来的新方法进行选拔。”
　　一说到这，台下的人都有些慌乱，原本大家都练好了一套拳以展示自己的实力，但用新方法选拔可是很容易出岔子的。不过丹龙倒是沉稳，自己如果真有实力，怎么变着法都不会怕。
　　“行了行了，安静一下，我先跟大家讲一下规则：接下来请你们两人一伙，上比武台来挑战我身边的两位将军中的任意一位，一炷香的时间，只要他们从这比武台掉下去，就算你们赢。”
　　“那我们掉下去了呢？”
　　“再上来呗，反正半炷香的时间，只要不使兵器，随你们怎么折腾，不过等时间到了，要是这二位将军还在台上，”罗林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那请你回去练几个月再来。”
　　听到要挑战两位将军，不少人心里愈加慌乱，别人可能不清楚，可丹龙是对这二位将军早有耳闻。罗林将军固然武功盖世，可行军打仗绝不能逞一人之能，没有这二位将军在其左右，罗林将军也绝不能立下如此赫赫战功。自己一个黄口小儿，要去和这二位久经沙场的将军比武，毫无胜算。
　　“给你们一些时间思考一下对策，寻找好自己的战友，谁想来挑战，随时欢迎。”
　　话音刚落，台子底下就开始喧闹起来，所有人都想和强者合作，可这时候如何辨别谁外强中干，谁深藏不露，可就是个本事了。
　　丹龙站在一旁静静等候，这个时候主动去找人搭伙的肯定都是心里没底的，真正的高手现在一定是沉着冷静。可还没等有人找上门，已经有两人按捺不住要上台挑战。只见两个身材壮硕的男儿走上了比武台，丝毫看不出这二人与成年男子有什么区别，甚至比起有些人都有更加魁梧。这是雷氏兄弟，虽然年纪还小，但也是出了名的恶霸。
　　“是任我们选吗？”
　　“当然。”
　　二人气势汹汹，双目圆睁，死死盯着铁牛，铁牛毕竟是见过大场面，昂着头眯着眼睛看着二人。
　　“我们选他！”没成想二人齐齐指向灵羽，灵羽也颇为诧异，或许这也是他们策略中的一环，丹龙清楚，第一个上的人不是对自己有绝对自信，就是昏了头。他们不挑战铁牛，恐怕是看出了比力量自己是绝对比不过的。
　　“来人，给我上两把椅子。”罗林在台下招呼着，“看戏咯！”
　　台上的双方各站一边，只等战鼓擂响。鼓槌刚敲第一下，雷氏兄弟就齐齐冲向灵羽，灵羽倒是不慌不忙，趁二人冲过来之际每一个燕子翻身就到了他们背后，身子用力一靠，二人应声跌落台下。
　　兄弟二人立马又爬上比武台，这次他们改变战术，两人从两边进攻，灵羽大大方方站在台中间，丝毫没有畏惧。雷氏兄弟近身想要抓住灵羽，可只要二人的手一靠近，灵羽就会一掌排开，左右开弓也毫不费力。丹龙也曾听过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掌法，只要时机、位置、力度恰好，多大的力，多快的拳，都会被挡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可雷氏兄弟连摸都没有摸到过灵羽的身体。眼看香就要燃尽，体力也有些不支，二人破罐子破摔，抬起胳膊就往灵羽身上撞。灵羽见此情状，竟往比武台边缘跑，等快到边缘时，灵羽向上一跳，雷氏兄弟二人就从他身下飞出比武台。兄弟二人重重摔在地上，而灵羽则轻巧的落在这二人的身上。
　　“时间到，灵羽胜！”
　　第一场比试让所有人都看出了自己与二位将军实力上的差距，灵羽自始至终都只是在被动防守，都没有主动出过一招，就将雷氏兄弟耍得团团转。
　　“哼，那两个笨蛋，自以为在力量上能胜过他人一筹，殊不知自己就像老狗捉鸟，只能扑个空。”一个光着膀子的男孩在人群中侃侃而谈，他虽然不高大，但手臂看起来就很结实，肩膀也格外的宽厚。“让我给你们看看什么是男人！”这个男孩只身冲上台，对着下面大喊，“有没有人想跟我一伙？我不用你们出力，你只需在一旁看着就行。”
　　面对这样突然的邀请，不少人还是犹豫不决不敢轻易上台。“我来！”一个长发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上了比武台。
　　“你叫什么？我想合作之前咱们俩还是得先认识认识。”长发男子问道。
　　“我叫唐乾，不过事先说好了，我不需要和你合作，也不想和你认识。”唐乾转身指着铁牛，“大个子，你来！”
　　就剩这三人站在比武台上，长发男子听话地坐在一旁，静观唐乾的表演。唐乾则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走到铁牛面前，迈开弓步做出环抱的姿势。“来！”铁牛一下就明白，这是要和自己单纯地较量力量，他也不客气地打开步子抱住了唐乾。鼓声一响，唐乾开始发力，他全身的青筋都凸了起来，脸色发红，可铁牛却只是微微向后挪了几步。
　　唐乾压低身子，用尽全力往上拱，谁知铁牛借着这股力竟高高举起了唐乾，把他甩到比武台下。罗林生怕这铁牛没控制好力度，感紧起身查看，幸好唐乾晃了晃脑袋就站了起来。
　　“再来！”唐乾大吼一声冲上了比武台，二人再次回归到开始的姿势。这次唐乾来回用脚蹬，铁牛还真有些招架不住，连连往后后退了几步，不过他马上就站稳了脚，轻松地向前推进，把唐乾推下了比武台。
　　“再来！”
　　“再来！”
　　“再来！”
　　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过后，唐乾已经喘着粗气，四肢也有些微微发抖。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爬上比武台，回到最初的姿势。时间所剩不多，这可能是二人最后一次较量，铁牛这次的表情格外认真，他也想痛快地给唐乾最后一击。
　　唐乾大吼一声，用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倒铁牛，可铁牛再次轻而易举地把唐乾推到了边缘，铁牛一个蹬踏，不仅把比武台都震得晃，更是直接把唐乾退了出去。就当唐乾知道自己半个身子都快飞出比武台时，他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铁牛身后。长发男子用尽全力在背后把铁牛往外推。
　　唐乾倒在地上时看到了自己身边的铁牛，看来托长发男的福，自己算是过了考核吧，心安的那一刹那，唐乾瞬间累瘫过去。
　　灵羽上前查看情况，确认没有大碍后让人把唐乾抬进屋内休息。趁人多之时，灵羽来到铁牛身边悄悄问他：“我说，你是自己跳下去的吧？就那小子，从背后推你也推不动吧，更何况你的眼神可没离开过他。”
　　铁牛听完只是笑笑，一句话没说。
　　接下来的人不是因为害怕而放弃挑战，就是三下两下就被两位将军折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最后，还剩下丹龙一个人。
　　“小子，你运气不太好啊，这次考核的人数是单数，就单你一个，要不你下次再来吧？”罗林见就剩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孩子，也不打算再进行下去了。
　　“慢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阿婆拄着拐，扶着白龙颤颤巍巍向比武台走来。
　　“妈，你怎么来了？”罗林快步跑到阿婆跟前，接过原本扶着白龙的手，“我不是要您好生歇着吗？”
　　“妈这次来啊，是想向你举荐一个人。”阿婆把白龙搂到罗林跟前。
　　“嗬，这不是给我送东西那小伙吗？”罗林一眼就认出了白龙，“怎么，你也要参加这次考核？”白龙点点头。
　　“成，你俩正好一块。”
　　白龙走到丹龙面前，丹龙此时正是一脸的疑惑，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白龙来这的前因后果。
　　“一会你再和我解释吧，现在，咱们可有场硬仗要打。”